再也不放手-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常行,你不想活了呀,敢跟阿威抢女朋友?”汪云萱也不顾是在防波石上,她半蹲起身子,就举起了拳头。
“好了,别闹了,小亚是来玩的,不是来相亲的,你们两个就别再绕著这个话题打转。”汪汉威一贯地斯文,金边眼镜下笑意盈满,对于一个才二十一岁的大男生的话,他也当成笑话在看待。
汪云萱气不过,还是想要赏阮常行一个拳头,她的手臂蓄满力量,从毛辰亚的背后直击出去,阮常行身子直觉往前避开拳头,汪云萱不甘愿,击出的拳头也往前追著阮常行,却没注意到中间还有个毛辰亚,手臂的力道把毛辰亚往前一推!
毛辰亚根本看不见背后那只手,以为两人又在打闹,也没多留心,只一心欣赏黄昏夕照,怎料整个人竟从防波石上被汪云萱的手臂给推下防波石-…
“啊!”
伴随著惊呼声,紧贴在毛辰亚身边的阮常行在生死一瞬间,他的手腕扣住了她的手腕。
毛辰亚的身子垂挂在防波石外,脚下就是深黑不见底的大海!
她一低头,“啊……快救我……”嘴里又忍不住大叫出声。
“别往下看。”阮常行叮咛著她,等她慌张无措的水眸和他柔情的眼神对上焦距后,他才又说:“别怕,我会拉你上来。”
汪云萱同时间也用手电筒把毛辰亚四周的黑漆照出一圈光亮。
“小亚,把你的另一只手给我。”汪汉威趴下身子,也伸长了手臂。
“小亚,你别怕,我们会救你上来的。”罪魁祸首的汪云萱嘴里安抚著毛辰亚,其实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万一小亚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要活了!
毛辰亚吃力地抬起左手臂,汪汉威双手立即握住她的手腕。
“阿威,我喊二三一,就一起出力。”阮常行平时的戏谑已经不见,专注的眼神里只有惊恐的她。
汪汉威点了头,在阮常行数到三的指令下,一起用力地将毛辰亚拉上了防波石上。
被拉起来的毛辰亚吓得直发抖,双脚连站都站不稳,她的脑袋还完全空白无法运转思考,在阮常行的拍抚下,投入他的怀抱。
幸好有他迅速的反应,否则在这惊心动魄的刹那间,若真的掉下去,不是被海水淹没,就是被沿岸的礁石所撞伤,不死想必也会重伤。
“阿行,快将小亚抱到海堤上。”汪云萱先从防波石上跳离,免得四人一挤又有人给挤落海。
阮常行将毛辰亚打横抱起,跨出防波石来到海堤上,然后走下海堤,将她侧放在野狼125的机车上。
“没事了,没事了,我说过我会让你抱个够,你别怕了。”他轻哄著。
她的双手紧紧环住阮常行的腰,心像落了空没有踏实感,还无法从惊慌中回过魂来。
“小亚,小亚,都是我不好,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受伤?”汪云萱将手里的手电筒在毛辰亚的身上溜转了一圈。
“小亚的脚受伤了!”汪汉威看著毛辰亚渗出血丝的膝盖头。
汪云萱赶紧将手电筒照著毛辰亚的双脚,“一定是刚刚掉下去的时候,撞到了防波石。”
“先回去吧!小亚的伤口要先处理。”阮常行不像平常的吊儿郎当,严肃的表情,可以冻寒高热的温度。
他挪动身体,让她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再跨上机车,依旧让她侧坐在机车上。
“阿行,她这样可以吗?”汪汉威问,担心毛辰亚的状况。
“没问题,我会骑很慢的。”阮常行发动机车。“小亚,抱紧我,我们先回萱萱的家。”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毛辰亚将双手的十指扣紧,牢牢地抱住他,再将头枕在他宽广的背上。
他催动油门,速度很慢地沿著海堤边骑。
汪汉威和汪云萱跟在他们的后头,就怕精神恍惚的毛辰亚有个万一。
背后传来毛辰亚低低的哭泣声,隔著T恤,阮常行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眼泪正一点一滴湿透他的背脊。
能哭出来,表示她的情绪找到发泄的窗口,他的心随著她眼泪的牵引,忽起忽落,被纠在心里痛著的,还是刚刚触目惊心的那一幕。
“痛死了,你能不能轻一点?”毛辰亚拧紧秀眉,有些咬牙地看著粗手粗脚拿著棉花棒正在消毒她膝盖伤口的汪云萱,她整个头皮发麻,痛得没有力气大声说话。
“我也不想弄痛你嘛,可是我的手就是会发抖呀!”谁让她一见到血,心脏就会无力,“阿威,你来帮小亚上药好下好?”虽然在这种节骨眼上,但还是要帮阿威制造一点机会。
“我来。”阮常行抢过汪云萱手里的棉花棒和碘酒,蹲在毛辰亚的脚边,整张脸臭得很难看。
第一次毛辰亚见识到小鬼变脸的样子,真是名副其实的鬼脸。
“你行吗?平常你也笨手笨脚的。”汪云萱实在是看不惯这个小鬼老是跟她作对。
阮常行没说话,细心地为小亚两脚的擦伤处消毒,从膝盖一直到脚踝,然后再帮她擦上紫药水,最后还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地呼上几口气。
“又不是你掉下海,干什么摆一张臭脸,我又没得罪你。”汪云萱脑子少了一根筋,看不出来阮常行正在发火,还跟平常一样地笑闹,跟他斗起嘴来。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扯动伤处时,该还是会令人难以忍受,尤其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那大大小小的擦伤真的很碍他的眼。
“别乱动别走路,有什么需要,有我当你的双脚。”
他对著她交代,脸色却是换了张温柔的表情,毛辰亚突然有种莫名的耳热心跳。
“阮常行,你听不懂话是不是?!这种事让阿威来就行了,你别每次都在中间作梗。”要不是这小子,刚刚小亚抱的人可就是阿威了。汪云萱在心里大叹可惜,多么好的机会,偏偏让这小子给占了去。
“汪云萱,你平常脑子坏了也就算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情当红娘?!”阮常行震怒地指责,一丝说笑的成份都没有。“你刚刚差点害死小亚,你知不知道?万一她掉下海去?万一她一头撞上礁石--”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也是很紧张呀!”汪云萱被阮常行的怒气给吓退了好几步,没想到平常嘻皮笑脸的他会发这么大的牌气,这还是前所未见。
“不是故意的?!那你现在还在这里大呼小叫,指责我的不是?”阮常行指著汪云萱的鼻子骂。
气氛弄凝了,汪汉威不好说什么,这件事萱萱的确做得太过火,是该好好地骂一骂,否则任她继续闹下去,小亚还以为他真是没人要的男人,还要老妹这样的撮合,不但他自己不敢再面对小亚,料想小亚下次再也不敢踏入渔村一步。
毛辰亚看著情形只好出面缓颊,她扯了扯阮常行的T恤衣摆。“别这样,萱萱不是故意的,她在跟你开玩笑的。”
“平常怎么说笑都可以,这种危险的事还是要正经一点。”阮常行盯著汪云萱警告。
“你吃错药了?!干什么这么凶?!我--”汪云萱还想说什么,被汪汉威截断了话:“好了,大家都吓坏了,口气难免不好,还是让小亚早点休息,今晚够她受的。”
阮常行没再吭声,蹲低身体,又拦腰将毛辰亚抱到怀里。
“你干什么?”毛辰亚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刚刚在海边,因为吓坏了,她才会依恋著他强而有力的安抚,而在她清醒的现在,这样的举动,多少夹带著暧昧。虽说他比她小,但是这不关年纪,纯粹是男人与女人的关系。
“送你上楼,免得你留在这里继续受到那个三八女人的荼毒。”阮常行大步地走向楼梯。
“你……阮常行,有种你给我站住!”汪云萱气嚷著,在阮常行的背后喳呼著,却只能看著阮常行消失在楼梯顶端,一点都奈他没法。
阮常行抱著毛辰亚直接回到他的房间里。
“你……你在做什么?”虽说他是萱萱的表弟,但是他已经是个成年的大男人。
他将她放在他的单人床上。“今晚,你就睡在我这里。”
“为什么?”她环顾四周有著不安的情绪。
这是个简单的房间,除了单人床、一张书桌,就只有一个简易式的布质衣柜,看得出来纯粹只当客房在使用。
“你行动不便,我好照顾你。”他在床缘坐下,眼神毫不避讳地凝视著她。
她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眼神溜了一圈,只敢看著微微发疼的膝盖头。
“我这样哪算行动不便,只不过有些擦伤,你太大惊小怪了。”
他的唇角有些讥笑:“你不是说我只是个小鬼,那你干什么还要怕我?”
“谁怕你?”她微抬下巴,好增加一点气势。
“不怕我最好,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免得被萱萱给折腾得不成人样。”
他霸道里有些耍赖的稚气,她突然觉得好笑,论起交情他们还不算熟,可是他今晚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竟觉得感动莫名。
“你想,萱萱、阿威、汪爸爸和汪妈妈,会让我睡在你的房间里吗?”就算她肯,汪家一屋子的人也不会肯的。
“为什么不肯?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况且床让你睡,我睡的是地下。”虽然他很想跟她怎么样,但绝对不是现在。
“如果他们都不反对,我就留在你这里睡。”意思很明白,她要把这件事透明化,也是要让他知难而退,反正汪家一家老小没有人会赞成的。
“你说的?”他笑了,一副自信满满。
“我说的。”这算是有点赌气的杠上,她就不信汪家大小会让他们孤男寡女睡一房,而且他们还打算把她和阿威凑成一对,说什么都不该会顺了这个小鬼的意。
“等我,我马上回来。”他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间。
她又看了这个房间一眼,吊衣架上吊著几件各种颜色的无袖T恤,看起来应该是穿脏了还没洗,书桌上零乱摆著一些书,她愈看眉头扬得愈高,统计学?!高级会计?!经济理论?!
这么一个阳刚嘻皮的小子,竟然看这些硬邦邦的教科书?
她有些不敢相信,或许那些书是用来打蚊子的吧!
不一会儿,阮常行带著汪汉威一起定进来。
“他们都答应了。”阮常行有些意气风发。
“什么?”她还无法会意。
“下信你问阿威。”阮常行就知道口说无凭,幸好他记得带个证人来。
她疑惑地看著汪汉威。
汪汉威金边眼镜下的笑容是风度翩翩,“小亚,你的脚是下适合再走动,夜里若要起来喝水甚至上厕所也要有个人帮忙,萱萱个头比你小,恐怕扶不动你,而我也不太适合,你知道……这……”他有点难以说明他和她之间尴尬的情形。
“然后?”她当然明白,她更不可能和汪汉威睡一房,否则这下她非得嫁到汪家来不可。
“然后也不好让长辈来照顾,我想你也不会愿意。”
汪汉威温和的语调中有股迷人的魅力,让人很难拒绝。
“所以?”她当然不会要汪家二老来照顾她,那样不但脚伤好不了,她还会因为下好意思,反过来照顾二老。
“所以,只好麻烦阿行。他年纪轻很好使唤,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麻烦他,他绝不敢有二话。”汪汉威解释完,还赞赏有佳地拍拍阮常行的肩头。
她瞪大眼,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你们同意我睡在阿行的房间里?”
阮常行蹲下身子猛点著头,一张大脸笑得很无害。
“你别担心,阿行只是个小孩子,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有我们大家在,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汪汉威的笑意始终挂在唇边,他以一种很大哥哥的口吻继续说:“今天太晚了,诊所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