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淘气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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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公子怎么会认为我可以吃定殷愿?”江淘儿一脸茫然。“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殷愿?您言过其实了。”
“你明明就让殷愿束手无策。”东方及非常确定。
“够了,你可以离开了,别谈这些闲事。”殷愿一心想把两人给拉开些,总觉得不能让他俩太过亲近。
“赶我?”东方及深深地叹了口气。
“快走!”殷愿再道,先前虽然压制下了他的好奇,也阻止他的介入,但他似乎耐性告罄,不请自来地探查起他与江淘儿的“进展”。
“你在责怪我破坏旖旎氛围,但我又不是故意杀风景的,我只是没算好造访时间,这样就要吃闭门羹,真是可怜。”东方及抱怨着殷愿的不留情面。
“你还是走吧。”殷愿清楚东方及故意说这些话就是要激怒他。
东方及又叹了口长气,故意再道:“你见色忘友,只想霸占江姑娘,甚至连朋友造访都不屑见之,敢情成了“情疯”了?”
“什么是“情疯”?”殷愿问。
“就是为情疯狂的疯子。”东方及扫视着他。“你现在就是个“情疯”。坠入情网后,你只会为爱疯狂、为爱糊涂、为爱变得不可理喻。而江姑娘呢,胆子忒大,竟敢与殷愿公子谈情说爱,想必也是个傻子,也该是个傻子才能匹配疯子啊!”
“东方公子的说法让我一头雾水。”江淘儿听傻了,但心口的某一处角落也知道她对殷愿释出感情是下了极大的赌注,后果难料的。
殷愿冷道:“东方公子喜欢乱人心神,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我想增长见闻。东方公子,请坐,我去替两位泡茶,我想听听您所谓的傻疯言论。”江淘儿起身要去厨房泡茶,然后再向他好好地讨教一番。
“不必你去。”他可不想再把她当丫鬟使唤。“坐下,就算要泡茶也让其他人去做。”
“喔。”江淘儿回座。
啪啪啪!东方及鼓掌道:“看来你专心一意地想与她谈情说爱,也难怪争取“仁义王”的行动几乎没再积极进行了。”
“你不要当“仁义王”了?”她低呼,此项消息若为真,意味着他不会再与“单家堡”作对,也是好事一桩吧。
“不要擅自替我决定答案。”殷愿冷沉地瞪看东方及。“你今日废话真多,我不想再听,快走。”
“又赶我走?你一直赶我走,见色忘友,小心我生气了。”他佯怒道。
殷愿睨他。“你的“盟主旗”尚未得到手,该把心思放在“盟主旗”上,而非与我斗气。”绝不能让这两人靠得太近,以免东方及从中捣乱,毁他计划。
东方及起身,道:“好,我不打扰了,告辞。”
“东方公子!”江淘儿也跟着起身,看出东方及的不悦,连忙安抚道:“您千万别生气,殷愿今天心情不好,话回得冲了些,公子千万别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并且记恨了!我下回泡茶请客向您赔罪!”
东方及眸光一闪,但很快就隐没。这妮子居然感受得出他的下一步将对殷愿“不利”。
“放心,我与他是至交好友,我怎么可能会“对付”他?”东方及又笑开来。
“就是至交好友才会令人担心啊!忘了防备,结果倒大楣。”江淘儿忍不住叹道,深怕殷愿被至交好友给出卖了。
东方及脸色一变,殷愿却大笑。难得看东方及也有憋闷的时刻。
“快走吧,去办你自己的正事,我会找你,不送。”殷愿挥了挥手,要这家伙尽快离开。
“你不要再赶人了,东方公子真会生气的。你真愚笨,竟然不懂凡事总要留个转圜的余地,这样才不会树敌啦!”江淘儿对殷愿的挑衅性格充满着担忧,再这样下去难保他性命长存。
而这回,换东方及放声狂笑。
※※※
好奇怪,怎么都没消息?十多日过去了,怎么还是没有消息?
江淘儿先是在“形影楼”内找了一圈,不见殷愿在楼内。出了拱门,往“殷家庄”太爷所住居所而去,不知道殷愿会不会去向长辈们请安,顺便陪伴用膳?
“他到底有没有帮忙救出花帖姊姊跟又星姊姊呢?为什么一直没回我消息,我也没看见两位姊姊?”她走在白色卵石铺成的曲径上,朝殷家长辈居住的“文湘院”而行。倏地,在花丛后方,听到了闲言传来。
“喂,你听说了没有?“单家堡”有位女婢,被单家主子欺凌得好严重,生不如死的,真是可怜啊!”
“有啊,当然是听说了,“单家堡”欺奴的传言已经如火燎原般地扩散开来,不仅俪城百姓听说了,也散播到青山省外去了。”有人回答道。
“嘿嘿,活该啦!单家那群奴仆是活该,自作自受啊!还敢跟我们“殷家庄”抢争“仁义王”,现在被揭穿真面目,看那些自吹自擂单家是仁义之堡的奴仆们,日后要拿什么脸面去市集见人。”
“你们知不知道是谁受了欺凌?”
倏地,从花丛里“蹦跳”出一个女孩,把三仆给吓得大叫。
“是我,别怕!”江淘儿听到闲话,心急如焚地直接拨开花丛跃过栅栏,问着三仆。“到底是谁受到欺凌了?你们知道吗?”殷愿答应要去救花帖及薛又星,却没有后续消息,而此刻又听到单家欺奴,怎能不让她又忧又恼?
“原来是江姑娘啊……”三仆怔怔地唤道,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位奇怪的姑娘?她自称是丫鬂,却没有人敢指挥她,只因她的身后有殷愿少爷当靠山,而且传言她与少爷似乎有“奸情”……不,是有“暧昧之情”,更让众人对她忌惮三分。
“快告诉我,“单家堡”有欺奴之事传出,这是真的吗?”江淘儿急急地追问。
其中一仆总算回过神,回道:“没错,是有这件事,你到外面随便打探一下,都可以探听到这则流言。”他将此事娓娓道来。
江淘儿心沉了,喃道:“他答应要救两位姊姊的。”
“什么?”三仆竖起耳朵。“谁要救姊姊?”
“对了,殷愿少爷在庄里吗?你们可有见着他?”她急问,急着找殷愿。
“少爷方才陪太爷用了膳,然后离开“文湘院”转回“形影楼”书房见客去了。”
“我跟他擦身而过。”江淘儿回身,飞也似地往“形影楼”奔去。
砰砰砰砰……她飞奔着,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砰!推开书房门扉,她脸色铁青地看着在书桌前抬头看她的殷愿。
江淘儿啥都不管地劈头就问:“你答应要救她们的,但你只是在敷衍我!”
“你听到传闻了?”殷愿明白她在质问何事。
看他如此轻松,江淘儿心揪得更痛。“你承诺要把又星姊姊跟花帖姊姊带离单家,你答应我的,可你却任由事态严重至此!不知道两位姊姊被欺凌成什么样子了……”
“我有去带人。”殷愿回道。
“那人呢?”
“我带不走。”
“带不走?怎么可能?”他是殷愿耶!
“她们不肯跟我离开,我又能如何?”殷愿没打算告诉她真话。
他是在市集中遇上花帖的,本是要带她走,但观察过后,他就打消了带她离开“单家堡”的主意,而且暗中派潜在“单家堡”内的探子回报,说花帖与单壁的互动十分异常,他更是心生警惕,深恐花帖与江淘儿相聚后来个“狼狈为奸”,到时“殷家庄”岂不给闹翻天了!
至于另一位薛又星姑娘,据查,她陪一位女婢石香上街买布料,两人出府后,却只剩下石香归来,追问薛又星的下落,石香却是一问三不知。
正好,这三姝最好各分东西,别再碰头,才能如他所愿。
殷愿又一次道:“我有要带她们离开“单家堡”,但她们并不愿意。”
江淘儿怀疑他的话,并且觉得害怕,害怕转了一圈后,还是被他所骗,害怕她先前的愉悦与幸福感受都只是南柯一梦。
“你说做了救援,可是依你的能耐,怎么可能救不出人来?”
“是她们不愿意。”他缓声且慎重地再强调一次。
淘儿还是怀疑,就是怀疑!
“你不信任我。”他磁嗓放得温柔。
忽柔忽硬,让人捉摸不清,不知道他是敷衍之辞,又或者是真心拯救?
她弄不清楚哪一张才是他的真面目?温柔的殷愿?抑或是阴狠的殷愿?
而相信殷愿的她、被他迷得团团转的她,还要继续置身在不确定之下吗?
要吗?
第八章
午后与殷愿一谈后,江淘儿心里就不踏实,回房打算整理思绪,却怎样都静不下心来。
她就在房里绕来绕去、绕来绕去,绕到天都黑了,晚膳都没用,烛火也没点燃,就坐在黑夜中,被不安的虫子啃蚀着心灵。
在殷愿眼中,她究竟重要不重要?这疑问,困锁心间。
殷愿明明给了她承诺,而且表明十分在乎这个承诺,她也因为他慎重的态度而乐不可支,可最后结果,他的承诺却成了空言,两位姊姊依然芳踪杳然,性命堪虞。
“不行,我得透透气……”她憋闷不住了,要一吐为快。江淘儿走出寝室,步出楼阁,走进庭园,在夜黑风高的此时,众人皆已睡去,四周安安静静。
但“暖阁”那方向的灯火还是亮着的!
“三更半夜的,谁在“暖阁”?”她悄声地走过去,远远便瞧见窗纸映出两条人影来,一条是殷愿,另一条人影则动作诡异,欺近殷愿时,举止很激动。“该不会有恶徒潜进房内要杀殷愿吧?”她紧张极了,屏气凝神地走过去,即便对殷愿不满,还是移步到窗边一探究竟,就怕殷愿被人给杀死了。
“……可以想见,如此一来“殷家庄”便可取代“单家堡”了。”激动的原因,原来是在为殷家高兴。“百姓们正在到处传散“单家堡”欺奴的恶行,这件事足以让“单家堡”脸面无光,而皇帝派遣的特使应该也听到消息了,一旦特使认定“单家堡”沽名钓誉,这个“仁义王”的封诰就颁布不出去了。”
“很好。”殷愿轻轻的笑语穿透纸窗,劈进江淘儿的耳朵里,也让江淘儿心凉了一大截。
殷愿在扯“单家堡”后腿,他还是在设计“单家堡”。这么说来,单家欺奴之事极可能是假的,是殷愿的阴谋诡计,而两位姊姊其实是安然无恙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她就不必为又星姊姊与花帖姊姊担忧了,这样很好啊,只是——她为什么会觉得很悲哀?
殷愿骗她,又把她骗得团团转,让她忽悲忽喜,忽尔期待、忽尔失落,一下子将她捧在掌心呵护,一下子又弃之如敝屣……让她为他团团转。
这样戏弄她很好玩吗?
那么他对她的好会不会也突然收回?依殷愿翻来覆去的习惯,是非常可能做出这种事。
房里人又说了:“属下认为,这件欺奴之事来得真是时候,让“仁义王”之争一直居于落后的“殷家庄”,有了起死回生的机会。”
“对付单家就是要以恶制恶。”殷愿下了注脚,“对了,居住在“元奎酒楼”的皇帝特使身分查出来了没有?我已不想再等。”
“快有结果了,火凤密探已经确定了特使身分,正试图与他接触,请求他与少爷您一叙。”
藏身在窗台下偷听的江淘儿,心拧得好痛,以恶法伤人果然是殷愿最擅长之事。
算了,别再和他蹉陀光阴了,为他虚掷人生太没意义了。
她应该要想办法去找那位皇帝特使,将事实真相全部禀告,请皇帝特使裁夺,一来替“单家堡”洗清冤枉,二来商请特使上书皇帝,颁赠“恶毒王”的封诰给殷愿好了。
““慈爱王”……”
蓦然,江淘儿又听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