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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春闺玉堂-第315部分

小说: 春闺玉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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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同亦道:“圣上,此事太过蹊跷,但凭陶然之一人之言,实在难以服众,还求圣上详查,还严阁老清白!”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刘同一跪,吏部施铮明也跪了下来,随即内阁二杨落跪,工部钱璋也随即跪下来,就连兵部尚书的徐展云以及吏部尚书戴文奎皆跪在地上……
  如此一来,大殿中就显露出泾渭分明的清形,以夏堰领头,单超,郭衍以及宋弈站着没有动。
  夏堰看向宋弈,宋弈微微颔首,随即他们也跪了下来,求道:“此事疑点重重,还求圣上详查!”
  “各位同僚。”严安朝众人抱拳,“老夫年事已高,在朝中已有数十年,也到了给年轻有能者让贤的时候了,你们不用劝老夫,老夫决议如此,实无心再恋战,纠一时长短!”他朝圣上磕头,语气死沉沉的,“求圣上恩准。”
  “闹够了没有。”圣上拍着桌子,喝道,“朕还没说话呢,你们倒好,一个个给朕演起戏来了,都朕起来!”
  大家都不敢再说话,纷纷起身静默。
  圣上望着陶然之,喝问道:“陶然之,你给朕说实话,朕答应你,给你留个全尸!”
  “是严怀中!”陶然之语气坚定。
  圣上大怒,赵作义出列,道:“圣上,这件事分明就是陶然之受人指使而陷害严阁老!”他说完,猛然转头望着宋弈,“宋大人,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今天必须解释一下,宋太太为何突然去宫中,又为何和陶然之见面,那半盏茶的时间,她和陶然之在说什么。”
  宋弈依旧没有说话,陶然之却是跳起来道:“贫道……贫道宋太太是无意碰上的。”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夏堰望着赵作义,“你这是在恶意引导。方才赖恩也说了,还是宋太太让人去告诉赖大人的,要是宋太太和陶然之认识,她又怎么会举报。”
  赵作义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弈。
  圣上皱眉,怎么一会儿是严安,一会儿是宋弈……
  “臣有本奏!”赵作义正经八百的道,“微臣弹劾行人司司正宋九歌,枉害忠良,勾结贼人,大逆不道,居心叵测!”就等于在说是宋弈指使陶然之诬陷严安!
  “臣有本奏。”刘同出列,接着赵作义的话道,“当日圣上中毒未醒,太医院太医素手无策,却偏偏宋大人救了圣上,此事甚为蹊跷,当详查!”在对方没有应对的时候将结果逼出来。
  这算是当庭弹劾宋弈。
  圣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如同严安一般,他更不可能相信宋弈会害他,也不相信宋弈会这么蠢,用陶然之来诬陷严安……再说,宋弈那天救他,情真意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有人弹劾,你就要把事情说清楚,可以弹劾对方,甚至可以吵架动手,但必须说清楚。
  赵作义目光全场一扫!
  “臣附议!”施铮明喊道,随即,此起彼伏的“臣附议。”刘同,钱璋,杨维思以及杨翼悉数附议弹劾宋弈……
  唯有戴文奎和徐展云垂着头没有出声。
  戴文奎与郑辕私交甚好而徐展云则是太后的人……他们随同求严安不要致仕是礼节附议,但弹劾宋弈,就立场太过鲜明,他们自然不会做。
  不过,有以上几人份量已经足够了。
  圣上一脸烦躁又一脸的无奈,他看向宋弈,希翼的道:“九歌,朕让你辩解,证清白!”他希望宋弈把话说清楚。
  夏堰和郭衍以及单超脸色很难看,方才的风向转的太快,赵作义又是句句扣着宋弈,他们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不过,现在圣上让宋弈说话,就足以证明圣上是相信宋弈的,他们暗暗欣慰,这件事还有转机。
  众人朝宋弈看去,宋弈从容的走了出来,毫无预兆的他摘了头顶的乌纱,托在手中,道:“臣百口莫辩,求辞!请圣上恩准。”
  夏堰一怔。
  严安余光扫了眼宋弈,眼中划过笑意,他方才百口莫辩都乞骸骨了,现在宋弈当然也得请辞!
  “你!”圣上也没有想到,指着宋弈道,“朕让你自辩,你请辞什么,朕不准!”
  宋弈垂目,语气坚定的道:“臣无法自辩,各位大人所言所猜有理有据,臣一时难证清白,所以,臣只能辜负圣恩,求去!”他话落,将乌纱摆在地上,朝圣上行了大礼,起身,头也不回大步出了万寿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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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 设瓮
  万寿宫中,寂静一片,夏堰气的肺都开是疼,他冷笑着看着赵作义,道:“赵作义,此事还未查证清楚,你就这般咄咄逼人。”他目视所有人,道,“你最好保证,这件事不会被老夫查出来,否则,老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话落,他朝圣上抱拳,“圣上,臣告退!”拂袖而去。
  在官员之中鲜少直呼对方全名,夏堰喊赵作义,这等于就是在骂人。
  不过,这会儿,夏堰根本不在乎这些。
  郭衍和单超也随之行礼,跟着夏堰离开。
  赵作义气的哼了一声,朝圣上抱拳道:“圣上,微臣以为此事实在该查,不但要查还要细细的查,您的丹药到底是意外,还是陶然之故意为之。若是故意为之他又是受何人指使,今儿在大殿上又是谁唆使他诬陷严阁老!疑点重重,还望圣上明察秋毫。”
  “是!”刘同道,“宋太太在内宫与陶然之见面,经赖大人所言,有许多人亲眼所见,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所以,臣绝对有理由怀疑宋九歌,即便他不曾指使陶然之对圣上下毒,但诬陷严阁老的事情,绝对和他有关!”
  “够了没有!”圣上拍着桌子道,指着陶然之对赖恩吩咐道,“把人押回去,给朕审,审到他说为止。”
  赖恩应是,上前拉着陶然之就朝外走。
  陶然之这会儿一句话不吭,垂着头乖觉的跟着赖恩出了万寿宫。
  “圣上!”赵作义觉得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圣上再将宋弈请回来,所以要快准狠的将事情落实,“宋九歌之事……”还不等他说完,圣上拍着桌子道,“都别说了,给朕出去,滚!”
  赵作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圣上呵斥,顿时老脸青一阵白一阵。
  严安太了解圣上的脾性了,他朝众人摆着手,示意大家赶紧走,留在这里,一会儿圣上发起火来,说的话更难听!
  一会儿工夫,万寿宫里安静下来。
  圣上看着地上摆着的官帽,叹了口气,和张澜以及钱宁道:“九歌今儿也太意气用事了,朕都没有怀疑他,他就这么冲动的辞官,朕拦他都不听!”
  “宋大人毕竟还年轻。”张澜心头叹了口气,可惜的道,“一时间这么多人弹劾指责,他心里过不去,有些意气用事也在情理之中,圣上不必放在心上,等这件事情明了了,再请宋大人回朝便是。”
  “是啊。”钱宁笑眯眯的道,“这会儿圣上若是将宋大人请回来,事情肯定还是会重演,还不如等这件事真相大白了,再请宋大人回来。”
  圣上心里很清楚,他压了怒气,道:“他陪了朕好些日子也辛苦了,就让他回去歇几日也好。”又道,“都怪这个陶然之,朕当时就不该留着他!”
  “圣上休怒,这事儿的内情复杂,还是交给赖大人审讯吧,陶然之受不得苦肯定会说实话的。”张澜想到了方才殿上的情景,一开始他还没有看明白,可等到严安大怒跪求乞骸骨时他忽然就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严安和陶然之合演的戏,表面看似陶然之和严安在争执,可目的却是将宋弈绕进来。严安乞骸骨的目的,也是逼宋弈自己请辞。
  钱宁对这件事也不知情,但看到陶然之指认严安时他大约就猜到了,这肯定只是开胃菜,后头还有大菜未上呢,果不其然……严格老这一招声东击西的苦肉计用的极妙啊,轻易的就将宋弈逼走了。
  他倒不是希望宋弈走,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宋弈还是离开几日比较好,也避一避风头,若不然,明天朝堂上弹劾他的奏章只会比今天的还要多,说的话还要难听!
  坤宁宫中,太后听到消息也愣了一下,望着谢嬷嬷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宋九歌请辞了?”
  谢嬷嬷点点头,将她打听到的朝堂上的事情对太后说了一遍,道:“以奴婢看,这分明就是一个局,从假传懿旨将宋太太请进宫开始,就已经布好了,就等着宋九歌夫妻两个往里头钻呢!”
  “好一个严怀中。”太后眯着眼睛,满目厉光,“自己阴私设局,竟还利用哀家!”
  谢嬷嬷也觉得严安真的欺人太甚,她低声道:“您看,这件事要是圣上过问起来,咱们怎么说。周琴暂时又找不到,无法证明这懿旨根本不是您传的。说不定现在在外人眼中,是您和严阁老一起设局陷害宋九歌逼他请辞呢。”
  “先等等。”太后冷静下来,摆着手若有所思的道,“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谢嬷嬷一愣,不解的道:“难道他们还有后着?”想了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宋弈只不过请辞了,可谁知道他哪天会再回来,更何况,圣上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呢,这请辞一事是宋弈一时意气下办的事儿。
  “有没有后着哀家现在还不确定。”太后摇摇头,“从今天开始,你对外就说哀家病了,闭门不见任何人。但凡有人来问,你就将你知道的告诉他们,至于这懿旨是真是假,就让他们猜去!”
  谢嬷嬷应是,也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她这是打算等胜负分出来,再站出来明言,若不然,现在她们掺和进去,不但说了没有人信,而且还吃力不讨好!
  “奴婢知道了。”谢嬷嬷扶太后起身,轻声道,“那皇后那边,怎么回?”
  太后就冷笑了一声,道:“让她来给哀家伺疾,哀家病了,她这个儿媳妇可不能一点事儿都不做侯门骄女!”话落,就拆了钗环换了衣裳躺了下来,朝谢嬷嬷摆摆手,“你去忙吧,哀家一个人待会儿。”
  谢嬷嬷应是而去。
  西苑中,赖恩回头看了眼被绑着手由人拖着走的陶然之,满脸的鄙夷,这个人就是个活脱脱的小人,他停下来指着陶然之道:“把他带回去,先紧着皮肉给老子收拾一顿!”
  他的属下应是,将陶然之像死狗似的拖走了。
  赖恩啐了一口,大步朝宫外走去,一路去了三井坊。
  陶然之被人押去了锦衣卫,在牢房中方坐稳,严志纲便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陶然之如遇救星一般,道:“承谦,你什么时候放贫道离开这里,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别着急。”严志纲笑眯眯的道,“过两天我便会放出消息,说你死在狱中,届时再将你掉包出去,这样也不会有人生疑问。”
  陶然之不确定的道:“可是赖恩已经下令要行刑,这……贫道可受不起锦衣卫的刑具啊!”这也算是威胁了。
  严志纲仿佛没听到陶然之的话,笑着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安排妥当。”说着,指了指后面铺的很干净的床铺,“几日没睡好了吧,先休息一会儿,旁的事有我呢。”话落,朝陶然之笑笑,信步悠然的朝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陶然之,道,“忘了说,今儿事情办的不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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