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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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抓耳挠腮:“师叔会唱么?我只要听一次就可以吹出七七八八。”
慧净缓摇头:“《妙法莲华经》,俗称‘成佛的妙法’,并未改编为小调,你随便吹,但曲调缓慢一些便可,贫僧念经文,译成汉文给你听……”
何夏应了声,望天想了想,吹奏一段悠扬轻柔的乐曲。
这段曲子很符合慧净所想的曲风。
他温柔一笑,闭起双眸,手捻佛珠,神态祥和,犹如神明之子……
世尊妙相具,我今重问彼,佛子何因缘,名为观世音,
具足妙相尊,偈答无尽意;
汝听观音行,善应诸方所,宏誓深如海,历劫不思议;
侍多千亿佛,发大清净愿;
我为汝略说,闻名及见身,心念不空过,能灭诸有苦;
假使兴害意,推落大火坑;
念彼观音力,火坑变成池,或漂流巨海,龙鱼诸鬼难;
念彼观音力,波浪不能没,或在须弥峰,为人所推堕;
念彼观音力,如日虚空祝,或被恶人逐,堕落金刚山……
……
《妙法莲华经》共计七卷二十八品,六万九千余字。
何夏边仔细听边吹,虽然听不懂,但慧净师叔在诵经时,确实给她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慧净压下她手中的树叶,不骄不躁地,将原本二炷香便可快速诵完的《妙法莲华经》,用去一个多时辰念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师叔,为啥要念给我听?”
“你曾告知贫僧,待你阳寿殆尽时,期盼升天做仙女。”慧净正色道。
何夏眨眼傻乎乎,捂嘴一乐:“我说着玩的,师叔不会当真了吧?嘿……”
慧净并无说笑之意,何夏生平造口业无数,难以修成正果。唯一的捷径,便是有一位僧人甘愿为她诵读《妙法莲华经》,心里想着她,专心致志为她一人消除世俗业障,而这一念,便要持续终生,每日东升、西落时各一遍,绝不可半途而废。
他很认真地看待这件事,知晓自己认真了,无论在哪一方面,他对她从始至终都是认真的。
何夏见他一派严肃,本想逗笑他,可她不知为啥心里怪怪的,自己也笑不出了。
她甩了甩头发,清脆笑起:“我再给师叔吹一段很好听的童谣吧?”
慧净点点头,笑容格外柔和:“……嗯。”
青山绿野之间,萦绕着明快的乐曲,鸟儿高翔于空,溪水潺潺流淌,何夏只是希望,哪怕只有一小会儿,通过自己的能力带走每个人心底的惆怅,忘记烦恼,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人总是要长大,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无奈,人生是一段坎坷不平的漫长旅程,但这一路上,总有鲜花和阳光陪伴于你,更有那些值得你回忆及毕生难忘的人。
何夏不知不觉已吹奏到山脚下,只见僧人们纷纷掏出钵盂准备化缘。
她……第一个苦恼了。
※※
街道间
何夏无精打采地举起钵盂,道:“施主,您家有没有还没动筷子的剩饭?”
火眼金睛的施主回:“我说这位小兄弟,冒充僧人也该先剃个头吧?还有你那表情能不能再多点亲和力?甭以为捧个钵盂穿件僧袍就当自己是和尚了,你也忒能混了点!”
“……”
唉!……这就血淋淋的人生呐。
=
第六十八章
……》
少林寺一行僧侣,步行千里,十三日之后抵达京城西郊——御龙城。
城门口熙熙攘攘,各大门派及各地商旅从四面八方拥来,三年一度武林大会不仅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还是一场比过节更热闹的大集会。
恃贠方丈并不急于进城,命弟子们原地打坐,大战前夕,心态需恬淡。
何夏虽然坐不住,但不敢脱离大队伍,弟更不允许她乱跑,甚至拿根绳子拴在她手腕上,所以她只得在哀怨中呼呼大睡。
而御龙城内热络非凡
奈嘉宝今日一早已入了城,这会儿边走边吃好不快活。
“哇,好香啊,吃包子不?”她挤到笼屉旁,朝身旁男子一笑。
这名男子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不但身型与何云炙相差无几,就连五官都有了七八分的相似。他身着朴素的侠客装,由额头至唇角掩盖半面铁具,而露在其外的半张脸,精致完美。
“不,回吧。”男子显然不适应嘈杂的地方。
“你还是这般嫌弃民间小吃,没口福啊。”奈嘉宝买了两个大肉包子,左右开弓。
此刻,迎面走过一名壮汉,奈嘉宝见壮汉满脸横肉,下意识挡在同行男子身前。而此壮汉却笑脸相迎,抱拳行礼。
“请问,是何老爷、何夫人吗?我是雄大胆啊,何夫人不记得了?”
奈嘉宝眨巴眨巴眼,忽然想起这人是谁,她爽朗一笑:“想起来了,四年前咱俩为了一条鱼大吵一架,我夫君上前劝架,你这暴脾气又跟我夫君打起来了,还不小心被我夫君打伤了手臂,那啥,你的胳膊没事了吧?”
“早好了,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得谦让女子,如今我也娶妻生子,嘿,臭脾气收敛不少。”雄大胆难为情地抓抓后脑勺。
“那就好那就好,成家立业才能长大嘛,吼吼——”奈嘉宝厚颜无耻地说教开来。
雄大胆虚心受教:“是啊,我现在不做土匪改卖猪肉了,摊子就在前面,我送何夫人一块上等五花肉吧,走走走。”
奈嘉宝美滋滋跟上,身旁男子却将她一把拉住。
雄大胆见“何云炙”对自己有提防之意,疑惑道:“怎么,何老爷您还未记起我吗?”
奈嘉宝看他不予回应,憨憨一笑上前打圆场:“我夫君他……昨晚喝多了,对!现在还未醒酒,我们晚点在去找你哈,生意这么红火,你先去忙吧……”
听罢,雄大胆也并未强求:“行,有空去找我啊。”
奈嘉宝欠身行礼,待雄大胆走远,她不禁擦了一把冷汗,仰头看向身旁男子:“人家好心好意送猪肉,你摆臭脸做啥?”
男子拉过奈嘉宝的手指,径直前行:“回京之后我送你一整个猪圈行不?”
“别拉拉扯扯的……”奈嘉宝甩了甩手,浑身不自在。
“嗯?……如今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哪里不妥?”男子勾起一抹笑意,总在幻想有朝一日可以再次拉起嘉宝的手,可这一等就是十八年,不过,他以为今生无缘了呢。
奈嘉宝注视十指相扣的双手,一梗脖子很是不满:“我说慕公子,我男人在前方为你拼死拼活,你在后方占他媳妇便宜,这事说得过去么?”
慕公子莞尔一笑,笑得理所当然,没错了,此人便是当朝皇帝——隆诚帝,字慕滦。
何云炙养父何青松,临终之前将何云炙的身世原原本本告知隆诚帝,那时,隆诚帝才知晓这世间还有一个皇弟,乃西太后所生皇子,事过境迁,西太后过世,何青松过世,他已无人可追究,更多的则是戚戚焉,险些下令斩杀亲手足。
然,何云炙不肯认祖归宗,淡泊名利的他,只期盼平平静静过完这辈子。但,毕竟是一脉相连的亲兄弟,无论相隔万山,遥遥相望,彼此关心。
正如这一次,弑君阴谋虽未得到确凿证据,但何云炙决定与隆诚帝调换身份,毕竟何云炙习武数十载,一旦遇到突发状况也好防范及抵御,兄弟俩一合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引蛇出洞,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乎,隆诚帝成了奈嘉宝名不副实的夫君何云炙,“夫妻俩”率先抵达此地。而何云炙,一袭龙袍马褂,在皇家护卫队大张旗鼓的护送之下,明日傍晚方可到达御龙城。
“对了,我一直没敢问你,当你知晓何云炙是你弟时,你咋想的?”奈嘉宝抬起头。
“我在想……既然是亲兄弟,当哥的岂能与他争抢某女。”
“少胡扯,你不是从蒙古带回个叫阿宝的姑娘吗?听说那姑娘特爱你,你究竟娶没娶人家?”奈嘉宝趁着何云炙不在身边,猛打听小道消息。
隆诚帝笑容微敛:“她,早已嫁人了吧……”
阿宝确实有诸多方面像极了奈嘉宝,不过,奈嘉宝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
奈嘉宝没精打采地应了声:“其实这样也好,你那后宫佳丽三千几,即便嫁给你也摸不到你的人,还不如找个本分人嫁了。”
隆诚帝但笑不语,一笑置之。
此行,虽然大有图谋不轨之人欲取他性命,可他非但无半分紧迫感,还将此行当做难得的独处时光。
奈嘉宝注视他英俊依旧的侧脸,相当烦恼:“你们兄弟两咋回事,越老越帅,我咋办,何云炙会不会跟你似地娶几房小老婆?”
“会。”
“恨你!”
隆诚帝感到奈嘉宝欲甩手走人,握紧她的手,笑容洋溢。
“慕……”
“叫夫君,莫破坏计划。”隆诚帝故作一副事态严峻的神情。
奈嘉宝抿了抿唇,何云炙再三叮嘱自己人前少开口,她唯有配合兄弟俩演好这场戏。
“夫……夫君,咱们晚饭吃啥?”
“你一路上都在吃。”
“小吃不能算正餐啊,晚饭还是要吃的。”
“好吧,为夫带你去吃乳猪宴。”隆诚帝似笑非笑地扬起唇。
奈嘉宝舔舔嘴唇,慕公子就是这点比何云炙强,啥事都爱摆谱,尤其在吃方面特讲究,铺张浪费第一把交椅。
果然,御龙城最繁华地段、最昂贵的酒楼,就是他们吃饭的地方。
环境优雅的包间中,店小二呈上一盘盘丰盛菜肴——脆皮烤乳猪,顶级鱼翅堂,金银鱼肚鲍鱼,碧玉香螺平贝,海胆蟹手豆腐,脆磷黄干鲷鱼,南瓜海鲜蒸饭,上等燕窝羹等。
正在奈嘉宝哗啦啦流口水时,隆诚帝抿了口茶,问道:“小尚、小夏何时到?这一别也有三、四年未见了。”
“姐弟俩随少林派过来,也就这一两日,啊对了!何夏要成亲了。”
隆诚帝微微一怔,笑道:“哦,对方家世如何?”
“嗯……嗯……家里挺有钱的……”奈嘉宝低头嗑瓜子,何云炙让她先别说,她给忘了。
隆诚帝挑起眉:“江湖中人?”
“……”兄弟两一样精明,奈嘉宝干笑两声,帮他斟满杯中酒:“我也说不清楚,让何云炙跟你讲吧,吃菜吃菜。”
“邪派?”
“……”奈嘉宝呛咳两声,夹起一片烤乳猪放入隆诚帝盘中,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吃饭都要人伺候着,想吃啥跟我说,我帮你夹哈。”
隆诚帝笑得含而不露,先命服侍者退下,而后一本正经道:“朕平日用膳都由宫女喂。”
奈嘉宝信以为真:“啧啧,越来越不像话了啊,那你长手干啥用的?”
“朕的这双手只管批奏折,动辄黄金百万两、千军万马,岂可乱用?”
“……”奈嘉宝斜眼看他:“是,皇上想吃哪一样,奴婢喂、您!”
隆诚帝随意扫视一周,扬了扬下颚,指向蟹黄。
奈嘉宝小声嘀咕了两句,用勺子挖出一大块蟹黄,喂他吃倒不是问题,只是这块肥美的蟹黄是她先盯上的!
“你先尝,宫中的规矩忘了?”
奈嘉宝眼前一亮,对啊,太监们唯恐菜里有毒,都是先试吃一口再传到皇上盘子,这下可好了,嘿嘿,于是,她张大嘴试掉多一半,咀嚼咀嚼,满足地眯眯眼。
隆诚帝抿唇轻笑,长不大的孩子,还是这般贪吃。别说,这世间除了奈嘉宝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