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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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腾云暗自吐口气,不适应亲情所包围的热络场景,更习惯自己眼里不加人的德行。
因为雷腾云的到来,晚餐比以往准备得更为丰盛,在厨房忙碌之时,表兄弟几人在院子闲聊,当然,主要是廖兮凡在说,雷腾云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偶尔回一句。
廖兮凯挽起袖口:“腾云,来下盘棋。”
雷腾云应了声,坐起身,注意到廖兮凯手腕上的金镯,倘若他未记错的话,何夏也有一只类似的金镯套在脚腕上。
“十年前便看你戴着这玩意,还未取下来?”他当初未仔细看,如今越看越眼熟。
廖兮凯怔了怔,看向与自己不搭的手镯,不由莞尔一笑:“此乃定亲信物,摘不得。”
雷腾云神色微变:“你今年二十六了吧?莫非还未娶妻?”
不等廖兮凯回话,廖兮凡凑上前,唉声叹气道:“爹有命令,大嫂不进门前不准哥娶妾,更有甚,对方美丑都不知,高矮胖瘦更不知,我这可怜的哥哥哟。”
廖兮凯点了廖兮凡后脑勺一下:“你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弟弟可是同情大哥你啊,就因为那家人曾救了爹一命,你身为长子就得给爹还人情债去,我哪话说错了?雷表哥,你说我哥可怜不?”廖兮凡往嘴里塞了颗葡萄。
廖兮凯一笑置之,雷腾云则是泯灭不语。
丫鬟在旁摆放象棋,廖兮凡感到百无聊赖,想起府中小俏妞,溜溜达达调戏姑娘去了。
廖兮凯全神贯注下棋,并未注意雷腾云脸色不好。
“腾云?……该你了。”
雷腾云抽回思绪,随便走出一步棋。
“你未过门的妻子,叫什么?”
“姓何名夏。说来有趣,她还有个弟弟叫何尚,乃一对龙凤胎。”
雷腾云指尖一顿,他知晓何夏定过娃娃亲,只是未料到对方正是自家亲戚,还是关系最近最好的娘家亲戚。
廖兮凯转了转金镯,又道:“你莫听兮凡胡言乱语,何夏今年便会嫁入廖家,无论美丑,我自会好生待她。毕竟老丈人对我廖家有恩。”
“怎个恩情,说来听听。”
“当年我爹押运丝绸入京,遇上劫匪,劫匪不但抢了绸缎还欲杀人灭口,幸好未来丈人路过,救了我爹的性命,爹感激何家,定下这桩亲事。不过说来奇怪,爹从不提及丈人名讳,直到去年我才得知,救了爹的那位义士正是当年的文武状元何云炙。”廖兮凯抿了口茶,轻声笑道:“虎父无犬子,我对这位未过门的妻子颇为期待呢。”
“倘若她不嫁你呢?”
“为何?”
“变心了。”
“变心?父母之言媒妁之意,我遵守承诺等了她八年。而何家世代为官,且家风严谨,纵然有意悔婚,也不会等到时至今日还未提及。”
雷腾云按捺着心中怒火,廖兮凯句句有理,而那个不讲理的人一直都是他。
※※
偏厅中
廖兮凡继续骚扰何夏,话说他廖兮凡看中的女人,只要是未出阁的姑娘,无一落网。
“给本少爷当妾,保准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
“是你有钱还是雷腾云有钱?”何夏瞪了他一眼。
“呃……自然是表哥更有钱,但他脾气不好啊,你看你额头肿起一大片,让表哥给揍了吧?……”廖兮凡自言自语,叹息连连。
“你咋这贫呢?离我远点!”何夏站起身,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哎呀,小辣椒你别跑。”廖兮凡尾随而至,没脸没皮到极点。
何夏见他追来,顺手抄起扫把:“你再跟着我,我真抽你!”
廖兮凡不以为然一笑:“细胳膊细腿还耍横,本少爷喜欢,哦呵呵。”
何夏拧起眉,余光掠过院门,正巧见雷腾云走来,她丢下扫把,向雷腾云那边飞奔。
“雷腾云打他,那坏小子调戏我……”
何夏寻求恶势力保护,见到雷腾云就跟见到主心骨一样。
雷腾云俯瞰依偎在怀中的何夏,沉了口气,将她缓缓推离。
他撇开眸,冰冷地命令道:“日后不准与本少主过分亲近。”
语毕,雷腾云直径返回客房,“哐当”一声踹上房门。
雷腾云方才问廖兮凯,倘若未过门的妻子与随行的小丫头类似,廖兮凯有何看法。廖兮凯直言不讳道,他觉得那丫头漂亮可爱,倘若未过门的妻子像她,锦上添花。
他雷腾云,无话可说。
何夏注视冰冷冷的门板,不知雷腾云又犯啥毛病,但又不像说笑,她有种被抛弃的凄凉感。
“哈哈,我都说了表哥会割爱,你这一下信了吧?”廖兮凡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
何夏信以为真,顿时火冒三丈,再次抄起扫把,怒气冲冲将廖兮凡赶出院门。
她抹了把眼泪,重重拍响雷腾云的房门。
“雷腾云!我是件东西吗?你凭啥把我乱送人?!——你给我滚出来!——”
门板哐哐作响,雷腾云埋头趴在桌上,心情差到极点。
他为了何夏,放过千毒草。对爹不孝。
娘在临终前命他照顾舅,视如生父般孝顺舅;
如今,他若再与舅之子抢女人,罪加一等。
……
何夏,雷腾云放你走。
=
第五十一章
何夏足足在门外敲了一个时辰。然而,无论她如何嚷嚷,屋中却无半分声响。即便廖府下人来请雷腾云就餐,他亦是不予回应。
何夏站得腿酸喊得喉咙沙哑,坐在门前石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话说,雷腾云从未冷落她超过一刻钟,纵然是气恼,宁可选择欺负她也不会不搭理她。
可忽然之间,她不知这是咋了,雷腾云会变得这般狠心。
……
廖老爷迟迟等不到雷腾云,命廖兮凯前往一探,廖兮凯走入院门,望见院子一抹身影,夕阳洒在人儿晶莹的泪滴上,悄声无息落地。
“姑娘,为何这般伤心?”廖兮凯蹲在何夏身旁,见她一双眼红肿不堪,顺便掏出白手帕。
何夏吸了吸鼻子,将手帕盖住脸上,呜咽不止。
廖兮凯得不到答案,起身轻敲门板:“腾云,你在里面吗?”
“甭叫了,他不肯出来……”何夏啜泣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可以帮到你吗?”廖兮凯轻声细语,好似如沐春风。
何夏抬起一双泪眼:“雷腾云不知咋回事,要将我……”
可她“送人”两字话未说出口,房门猛然开启,雷腾云神色阴沉,比这黄昏天更黑。
何夏扭头瞅着雷腾云,雷腾云则看向廖兮凯,道:“有事?”
廖兮凯笑了笑:“全家人都在等你吃饭,走吧。”
廖兮凯说话的同时,无意识地看了何夏一眼,只是这一个关注的眼神,已令雷腾云难以接受。
就在四周氛围诡异多变之时,不知情的香蓉,推开浴房门,探头询问何夏。
“小夏,热水烧好了,可以洗了。”
何夏低头生闷气,没心情洗澡。
“小夏,小夏,何夏?……”香蓉再唤。
廖兮凯微怔,蹲到何夏面前:“姑娘你……姓何名夏?”
“嗯……”何夏下意识点头,又反应过来问话之人的身份,她慌乱地摇摇头:“不,我不叫何夏,我……”
廖兮凯疑惑地望着她,雷腾云一把拎起何夏手臂,推到廖兮凯身前,他缓缓瞥开眸,深吸一口气,不以为然道:“起初我还认为是巧合,可方才问过她之后,才得知她正是何云炙之女,何夏。”
何夏不明所以地看向雷腾云,他这是啥意思?
廖兮凯愣怔,不由抬起双掌压上何夏的双肩,左看右看,笑容中透出惊喜:“你真是何夏?我是廖兮凯。知晓我是谁吗?”
何夏不知所措地凝望廖兮凯,他眸中柔光涟漪,好似对自己挺满意。
此刻,雷腾云揉了下胃,催促道:“吃饭去,正好带何夏见过舅。”
廖兮凯干脆地应了声,温柔地看向何夏,道:“你先去洗洗脸,都哭成小花猫了,呵。”
何夏看看他,又看看雷腾云,雷腾云却未瞅她,更别提给出啥暗示。
廖兮凯喜悦之余颇感蹊跷:“腾云,你怎会与小夏同行?”
雷腾云搔了搔眉头,哈哈一笑:“说来离奇,改日再说。”
廖兮凯并未多问,重要的是他未过门的娘子来了,过程反而变得无所谓。
“何夏,还戳在这作甚?洗澡换衣裳,让香蓉帮你打理一下,见未来公婆去。”雷腾云语速平稳,话里话外透着疏离。
何夏木然地仰视他,眼眶酸涩痛楚,却再也掉不出一滴泪。
雷腾云暗自攥拳,青筋一条条爆满手背,他将怒火转移到香蓉眼前:“带何夏走啊!养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吃干饭的?!”
香蓉缩了下肩膀,怯懦地拉走何夏,但何夏定在原地,任由香蓉如何拉拽,就是面无表情地瞪着雷腾云。
雷腾云咬了咬后槽牙,一把搂住廖兮凯肩膀,笑道:“饿了,咱们先走吧,女人动作慢。一会儿让香蓉带何夏去膳堂。”
廖兮凯嗯了声,笑盈盈地与雷腾云一同离开,毕竟是初次见面,不易逗留太久。
何夏望着雷腾云绝情的背影,泪水滑落……啥也别说了,她已然明白。
廖兮凯是他表哥,他已知晓自己正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
女人在雷腾云眼里从来都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然而,当她下定决心破除万难跟他走时,他却说弃就弃了。
原来,他们的感情是这般经不起考验,她高估了自己,更看错了雷腾云。
爹娘,闺女不孝,曾偷偷想过,倘若二老不准自己与雷腾云成婚,她动过私奔的念头,对不起,闺女日后绝不会再胡思乱想。
……
膳堂之中
廖家老小围坐一桌,无不望向伫立在门槛前的何夏。
何夏身着一袭端庄水蓝色分。身长裙,略施粉黛,亭亭玉立,娴静得都不像她了。
廖兮凡表情歪了,他调戏的小闺女正是大哥未过门的小娘子,晕了个菜。
她款款欠身:“何夏见过廖老爷、老夫人。见过二位廖公子。”
廖老爷与老伴笑得合不拢嘴,廖夫人亲自上前扶起何夏:“真俏,真好……”
廖老爷笑逐颜开:“快成一家人了,莫拘谨啊小夏,你爹娘近日可好?这一别就是八年,老夫甚是想念呐。”
“家父家母安好,多谢还廖老爷记挂着。”何云炙家教严明,何夏懂得台面上的礼仪,只是平时用不到,也不适合她。
“来来来,先吃饭。”廖老爷招呼何夏上桌,一家人将目光都集中到何夏上前,无人发现雷腾云始终沉默。
廖兮凯命丫鬟加了把椅子放在自己身旁,笑容满溢。
何夏表现得落落大方,俯首入座。
“我说腾云啊,你是在何处遇到小夏的?莫非是特意给你表哥送来一个大惊喜,哈哈……”廖老爷开怀大笑。
雷腾云硬生生掰开紧攥的拳头,先与舅碰杯,随后一饮而尽,笑道:“还是舅反应快,何夏与她爹娘走散,前往廖府途中与外甥相遇,外甥顺便将她送来。”
廖兮凯微怔:“如此说来,你一早便知晓何夏的身份?”
“不知,她也未说明寻廖家何人,我看她孤苦伶仃便发了善心。”雷腾云算是说了句实话。而这种晴天霹雳的噩耗他倒希望早些知晓。
廖兮凯忆起与雷腾云下棋时的一番对话,不禁笑了笑:“原来你方才在调侃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