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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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了?”
唐羿耘干干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你的脸稍稍有些浮肿罢了。”
当她回到房间对着铜镜一照时,差点把自己吓死,只见她的右边脸颧骨至少肿起了五公分,整个脸都肥了一圈,这哪里是唐羿耘说的“稍稍有些浮肿”?这根本就是肿得离谱!
那只黑鸩蛇还真是厉害,一口就把她咬成这样了!一想到自己就顶着这样一颗脑袋跟白衣人对话,凌书南就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难为白衣人对着她这样一张脸孔,还能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凌书南不禁感慨,他究竟是不是人啊?
从唐羿耘的口中她才知道,救自己的白衣人也曾是他们整个山寨的救命恩人。当初山寨突发瘟疫,白衣人以身试药,终于找到救治之法。当大家的病都好了的时候,他却病倒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唐羿耘和孙聚堂才知道原来白衣人自己罹患绝症,不久将离人世。所以孙聚堂才会一心一意想要集齐九龙珠给白衣人,回报恩情。
可是白衣人却坚持不肯接受孙聚堂的赤龙珠,更不想孙聚堂等人为了他去寻找龙珠,故而不辞而别。
然而,昨夜森林大火,白衣人居然再度出现,还和其他山民一起救火,唐羿耘和孙聚堂等人自然是惊喜万分,哪知道火情刚刚控制住,他又失了踪影。大家虽然疲惫不堪,却也不敢休息,分头去寻找白衣人的踪迹。
直到方才听到枫树林中传来笛声,唐羿耘一听那乐声便知道是他的寒山竹笛,连忙赶过来。
可是,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凌书南轻抚着手中的寒山竹笛,怪不得他说,他们会照顾好她的。他并不知她的来历,他刻意留下表明身份的寒山竹笛,好教唐羿耘等人因念着他的恩情而照看好她。
凌书南感觉鼻尖有些酸酸的,心里更是堵得慌。为什么好人不长命?他只知道帮助别人救别人,她与他素昧平生,他会为了她驻足,会为了她身上的剧毒而花费心思,不止如此,她跟随唐羿耘回房时才发现她的胸口也没有那么疼了,他甚至治好了她的内伤,细致如斯!
可这样的神医,却偏偏治不了自己,他宁愿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其他人身上,却任由他自己,灰飞烟灭,离开人世。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卑微渺小,甚至有些卑鄙可耻。她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惜去欺骗别人,只为了用赤龙珠换来解药;殊不知她所偷窃的不止是一个赤龙珠,而是剥夺了这么多人对他“起死回生”的深切愿望!
头一次,凌书南感觉到自己是那么地希望有关九龙珠的传说是真的。只要集齐了九龙珠,白衣人就不会死。
她摸了摸胸口,那个瓷瓶还在怀里。可是当她碰到那瓷瓶的时候,只觉得手都是烫得。一边是对她寸寸紧逼,漠视她生死的人渣郦天霄;一边是一尘不染,救死扶伤的白衣人。她怎么能为了那个人渣的一己私欲而出卖白衣人和唐羿耘他们呢?
那一瞬间,她的脑子一热,周身热血沸腾,一下子便闪过一个念头,她得把这枚赤龙珠还回去!趁他们没有发现之前,她必须把它还回去。
第十五章 渺渺仙谷音(4)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还回去,就见两个大汉急撞撞地冲了进来,面色惨白道:“大哥,大事不好了!山谷被大批官兵包围了!”
“什么?!”唐羿耘蹭地站了起来,隐居在此多年,还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个山谷的别有洞天,而他们在掳劫凌书南、郦天霄上山时,也是故意化妆成野人,绕了好些弯路才回来的。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也只是吩咐他们把郦天霄关在山谷外用来储粮的山洞里。怎么会突然间就被包围了?!
“会不会是昨天夜里发大火,引来了官兵?”一个大汉推测道。
唐羿耘皱着眉,问道:“是曾国官兵吗?据估计,大约有多少人?”
“应该是驻扎在大雾寺附近的狍家军,看起来,他们像是倾巢出动!”
“倾巢出动?”唐羿耘大惊,他们虽然常年避于山谷,但该有的资料还是要更新的。狍家军以凶狠著名,共有三万精兵,倘若倾巢出动合围山谷,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
且不说他们居于山谷,在地势上就已经占尽劣势。尽管谷中人数不少,将士们也要操练,可常年过着安逸生活,除了要打猎之外,并无任何对战经验。又哪里能和那些既凶悍又实战丰富的狍家军相比?再加上昨天夜里刚刚与大火搏斗过,正是精疲力竭,又如何能应对得了敌人?
“他们是为了曾太子而来。曾太子现在何处?”
“今晨已被我们转移到山谷中来。”
“那就好,小心看守,千万别让他跑了。”唐羿耘吩咐着,扭身见凌书南坐在那里发呆,也不吃药,还当她是怕了,一面宽慰道:“你放心,我们有曾太子在手,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你是孙玉钦的侍婢,相信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凌书南默不作声,脑子里却是飞快地转个不停。
不,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她原本以为,郦天霄放火烧山应该是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好叫她放心去偷赤龙珠。既然他拿到了“赤龙珠”,就该离开山谷才对,为什么又还会留在这里?就算他发现她给他的并非是赤龙珠,他也应该是掉转头回来找她才对,又怎么会继续任由他们禁锢?
他一定另有目的!
放火烧山,狍家军合围山谷,郦天霄究竟想做什么?!
“对了,唐大哥,你当日追上曾国皇帝车驾时,为神器保驾护航的可是沈鹿?”
唐羿耘正为山谷被合围一事儿忧心,正准备去部署,不想却被凌书南拦住问此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她记得那日在潲水桶中,曾听到郦天霄和沈鹿密谋夺取狍家军兵权,既是密谋夺取,证明狍家军并非郦天霄能驾驭的。而郦圭明知郦天霄被绑架,还是摆驾回京,说明他压根就不想理会郦天霄死活,更不会派三万狍家军来找他。而且,郦圭曾说过封沈鹿为护宝大将军,等他回来之后,才会让他暂代狍家军副帅一职。既然沈鹿根本就不在此地,那狍家军此刻根本就是群龙无首才对。又怎么可能倾巢出动?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一出合围都极有可能有猫腻。
凌书南正想着,外边又有人急急来报:“大哥,官兵派人送来箭书!限我们在两个时辰内交出曾太子,否则就要杀入山谷了!”
“什么?!两个时辰?”唐羿耘瞪圆了眼,这些官兵居然这么急迫,两个时辰,他们甚至连阵形都还来不及摆。他顿时就急得跳脚,“义父可知此事?”
“已经有人去禀告了。”
事关重大,唐羿耘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关键时刻,只好去寻孙聚堂商议。他急撞撞地正要出门,凌书南便连忙也站了起来,“唐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第十六章 幽谷座上宾(1)
才踏入小楼,便听见孙聚堂爽朗的笑声传来,凌书南不禁有些诧异,此时此刻,怎么孙聚堂还笑得出来?
只是当她刚刚迈入门厅,立马便觉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向自己,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凌书南也是一怔,旋即低下头,默默地跟着唐羿耘进屋,然后退至一旁。
和孙聚堂并肩坐着的人,正是郦天霄!
尽管凌书南换了一身粗布男装,半边脑袋又肿得跟个脓包一样,郦天霄还是把她认了出来。再三确认之后,郦天霄微微有些失神,连孙聚堂的轻声叫唤都没有听见。
她居然没死?!
郦天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看到她的脸肿得老高,他颇有些忍俊不禁,习惯性地端起茶盏,借着喝茶来掩饰他脸上的笑意。
“义父!”唐羿耘陡然瞧见郦天霄出现在此处也是颇有些意外,正要问个究竟,孙聚堂已经朝他招手,一面吩咐道:“阿耘,赶紧来向殿下赔礼道歉。”一面朝郦天霄赔笑道:“殿下,这位是老朽义子,平素里就爱胡闹,今次也不过是和殿下开了个玩笑。还望殿下勿怪。”
唐羿耘傻了眼,他捉郦天霄上来可不是胡闹的,义父今天是怎么了?“义父,你没事吧?”他伸出手就想要去探一探孙聚堂的脉搏。
“混账。”孙聚堂连忙把他伸过来的手臂格开,“殿下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你怎地这般不知礼数?”
唐羿耘有些摸不清状况,只好偃旗息鼓,再不说话。
郦天霄淡淡地笑道:“不妨事。这位唐大侠对小王也算是十分客气。孙大将军又这般好客,倒是折煞小王了。”
“幸得殿下不见怪。”孙聚堂瞅了唐羿耘一眼,无奈道,“殿下,既然是个误会,还望殿下能为我等澄清,叫他们退兵才是。老朽届时也将遣阿耘护送殿下回军中。”
“义父!你不能放他回去!”唐羿耘这会子终于明白孙聚堂这么恬着脸讨好郦天霄是为什么了,他立马就反对道,“义父,如今正因为他在我们手里,那些官兵才不敢轻举妄动。若是真的就这样把他放了,他们便是真的有恃无恐了!到时候再来剿灭我们,我们能拿什么去阻挡?”他冷眼看向郦天霄,说什么也不同意孙聚堂的行径。
郦天霄苦笑道:“唐大侠多虑了。只怕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能力教其他人退兵。”在孙聚堂不解的眼神下,郦天霄接着说,“实不相瞒,小王这个太子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外边那些人有皇叔军令在手,依我看,你们当真不放我出去,他们恐怕也不会管我死活,照样冲进谷来。”
“倘若是皇叔想要的,便没人能阻挡得了他。”他眉毛一挑,斜了唐羿耘背后的凌书南一眼,重又说道:“唐大侠耳目众多,想必也听说了,孙玉钦一家老小被狍家军追捕,几近丧命。不过,孙玉钦也还算识趣了,如今已是青福侯。”
“说起来,这情景还真有点像……”郦天霄点到即止,接着喝茶。言外之意,在场几人自然是明白得很。虽然郦圭发上谕斥责狍灰胡作非为,可明眼人都知道,除了龙椅上坐着的那位,还有谁能给狍灰特权领着三万精兵去对孙玉钦围追堵截?
暂且不说外边的那些官兵是否真的如郦天霄所说,对他的生死视若无睹,亦或者根本就是郦天霄的人,但郦天霄旁敲侧击的话至少很明白清楚地交代了一点:外边那些人是冲着赤龙珠来的。
凌书南却突然糊涂了。郦天霄既然已经让她去偷赤龙珠,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再闹这样一出戏?而且昨天夜里,她捏了个面粉瓶子给郦天霄,他想必已经发现自己给他的是假的赤龙珠,那么他应该猜得到真的赤龙珠也在她手中,为何又多此一举逼孙聚堂他们交出来?
第十六章 幽谷座上宾(2)
孙聚堂愁眉紧锁,一旁的唐羿耘却冷笑道:“恐怕要教太子殿下失望了。我们可与孙玉钦不同,更不像他一样,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的!”说着,更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都砰砰响。
郦天霄只是笑了笑。他知道,唐羿耘再热血沸腾,最终拿主意的也只有孙聚堂一人而已。
“阿耘。”孙聚堂果然再度出声喝止唐羿耘,转而向郦天霄微微颔首,略表歉意,“阿耘言辞虽激动,却也是老朽心中所想。老朽的确不愿见到这儿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倘若可以,老朽愿意花一切代价来换取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