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身有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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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们也是能力有限呀,所以今日你韩府才会死这么多人。”
禹圣极长相阴柔,身长瘦削,目极所处都带起一股子阴风阵阵,他的气场似乎与韩夫人有得一拼。
韩夫人咬牙切齿的反驳,“蜀王殿下明知劫的是我韩府中人,竟然仍旧让你的手下挑拨这起事件,可府里人被山贼屠杀时,你的人却不吭不响,任其我府里之人无辜残死在这阴山岗上,呜…呜呜…”
韩夫人痛哭流涕,此时才表现出一副软弱妇人的神情,她捶打着胸口,“我儿子媳妇都死了,难道他们不够无辜,不是殿下计划不周,而祸及残死的吗,呜呜……儿啊……儿啊,你留下孤寡母亲,我要怎么活呀,啊……”
“婆……”芽儿心痛的呼一声,就看韩夫人凌眼过来,立即换口哭道:“娘……”她忍不住同样心痛走到韩夫人跟前,以为韩夫人终归是对韩宇文是有母子情份,此时失去了亲人,她才表露出对儿子的心痛,而婆婆要她在人前做韩采文,一时间她倒没有多想哪里去,只是悲痛不已的一起哭起来。
韩夫人看芽儿走近,立即一把拉住她压在怀里,“呜呜……采文,娘以后只剩下你了,只有你这个女儿了,呜呜……”看似悲痛欲绝的韩夫人,勒着芽儿的力道却异样的沉重,芽儿只觉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也许婆婆就是丧了子女,连二娘和旭文都死了,所以才会想要把她认做女儿,嫁于韩采文定亲的三王殿下……婆婆是希望以后也有个依靠吧。
可她真的就做韩采文吗?
禹圣麟眼睛都湿润起来,厉颜盯着无所觉的禹圣极,“二哥,我希望回宫后,你能在皇兄面前,当众解释今日之事,韩府一家丧四条人命,故然是山贼所为,但你领皇命歼灭阴山匪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禹圣极冷笑一声,面对上冷漠立在一旁的禹圣焱道:“我却有责任,但三弟似乎也脱不了关系,走吧,咱们一起进宫,向皇兄禀明一切,正在边关庐洲剿灭异族叛军的燕王殿下,如今又为何在此时出现在此地呢?”可恨的是,他又一次夺自己的军功,可恨,实属可恨之极。
禹圣焱冷盯着他,沉声道:“等你,就是让你转呈皇上,边关叛军已灭,五年大战结束,本王要整军休兵,大军便留于庐洲,以防患于未然。”话毕,禹圣焱就转身飞离,瞬间即逝,那一身冷然气势,一时竟镇摄住现场所有的人。
禹圣极厉眼蹿出阴气,“敢集兵不回朝,禹圣焱你最好想得清楚,果真要与我们对着干不成!”而禹圣麟从不管朝堂政事,故而也对他们双方长久对立的形式不予多加理会,他只关心韩夫人的安危,感触于她的伤子之痛。
他对韩夫人说,“奶娘,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儿子,儿子以后一定会孝顺你,我带你和妹妹一起回家吧?”韩夫人欣慰含泪点头,但被人抬走前,却阴冷的刺了眼沉思的蜀王禹圣极……害她家人丧命于此,她不会轻易放过他,那么好戏便从你开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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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毕希佑远远望向山顶上,只看禹圣焱飞身轻盈利落的跃下来,他刚站住,毕希佑便问道:“回将军府还是庐洲?”
“进京,将军府。”禹圣焱道。
毕希佑笑道:“好呀,好久没有看到嫂子她们了,还挺想的吧,呵呵……”禹圣焱不吭声,反身望了一眼阴山顶上,他的这一顿,立即引起比希佑的好奇,“焱,她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何时去迎回新夫人?”
黑衣卫队一听,立即有些情绪波动,他们身下座骑也受到了影响,都有些不安的嘶叫几声。禹圣焱狞然扫眼众人,所有人都安份下来,就是连坐骑都不再燥动不安。
毕希佑便知问也百问,便也不急于一时探知他的意思……也许回将军府后,告诉清风夫人更妥贴一点……那个韩采文不惧于焱周身的寒气,太难得了,相信识大体的大夫人一定会为将军府的将来着想,而早日迎娶这位韩小姐入府,竟快诞下燕王的子示,为将来大业奠定基础。
禹圣焱收回冷然目光立即翻身上马,黑衣卫队一人一骑,早就整队待发,百人铁骑全是燕王近身亲卫,武功卓绝不凡,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喝……”禹圣焱喝马飞奔,毕希佑及所有黑衣卫队紧随其后,速度之惊人,像一阵凌风刮进京城。
十年军中生涯,成就禹圣焱战无不胜的大军王的威名,有“冷面杀神”之称的他,一入战场就象是来自地狱的阎罗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挡我者死!但只有他的生死兄弟毕希佑清楚,这十年的坚辛、军中的摸爬滚打、朝堂上的权术之斗,禹圣焱是如何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
而他们此次回京,只为一个字“情”,伤禹圣焱最重的亲情……若不是有那人的牵制,五年前,禹圣焱就不是什么王爷,所以那高高在上的人才会坐得那般不安稳,急于让禹圣极领功受赏,以为如此才能在朝堂上平分禹圣焱胜极一时的风头,却意外波及到韩府一家无辜丧命。
只是毕希佑多一想,难道阴山一役,果真是蜀王无意之失吗!
只是备受迫害的无辜之人,除了当时一阵的痛苦发泄,之后仍要坚强的面对所有一切变故,甚至包括如今韩夫人强势的逼迫。
今日是六月初九,三个月的守孝一过,韩夫人便紧锣密鼓的准备起她的婚礼,她只有一乳名的芽儿,今天却以韩采文之名嫁于人人称道、百姓拥戴的燕王府,燕王禹圣焱。
这亲事是燕王的清风夫人亲自来提的亲,据下人讲,燕王府如今还没有正王妃,只有一个大夫人名唤冷清风,一位二夫人名唤郁晓蝶,众人都称她二人,清风夫人和蝶夫人。
芽儿对镜清然而笑,轻轻的盖上红艳的盖头,如今她进将军府,便是三夫人,人称文夫人……而以后,也许还有很多这样的夫人吧。
这样的命运她一弱质女子无力扳抗,于是她便安静的接受一切,亲人的离去她哭过、痛过,又一一释然,生死都能看得开,更何况现实的变更呢!
“小姐,花轿来了。”清美的琴音作一身贴身侍女装扮,她比芽儿更加坦然接受一切,从此便认定芽儿是韩采文,而她会奉韩夫人之令,时常提醒芽儿从今天起就是韩采文。
第11章三人的洞房夜
拜堂成亲时,采文只觉这里被人扶一把,那里被人拉一把,别人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按着他们的要求作完了所有,她总算被送进了喜房。/
采文只觉全身又痛又酸,第一次拜堂成亲,她就换了身红衣裳直接走进朝宇文的房间,那时她只有五岁,好可笑的年纪和成亲典礼,相比前一次,这一次算是正式一点,但是她的丈夫却太忙了,她只分得他身旁的二分之一……呃不,如今应该算是四分之一的位置。
她幽幽的想着,只望禹圣焱像韩宇文一样善待自己,让她继续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生,她便自足会常乐了。
房门吖一声被人推了开,是琴音走进房间,她手上端着食盘,边放到桌上边对她说道:“小姐,这是王爷让送的食物,要小姐您先用一点,以免饿坏了。”
“哦……”看来这王爷老公还是有作好丈夫的潜质,她微不安的心幽幽的想着。琴音帮她拿掉凤冠和霞帔,脱了一身的累赘她总算能呼一口气,赶走一身的燥热。
许是天气正炎热的关系,采文只喝了几口清茶,连平日里最喜爱的甜点也没动几口,便说饱了不想吃了。
“琴音,你去看看,王爷今晚要在哪里……歇着,若不是这里,那我想早一点睡下,问问那些门口资深的婆子们,看可不可以。”
琴音领命去打听消息,采文借这时间便随手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她喜欢到处都清洁整齐的样子……门外站着几个穿着喜衣的婆子,恐是因为王府规矩多,时间长久了,却也没有听到她们有交谈的声响,采文在门口贴耳偷听片刻,只能失望而回。
其实王府真的好安静,若不是这一屋的红艳,和身上的吉服,她误以为今日的大婚是在作梦罢了。
“小姐……”琴音推门而入,趁那门开的刹那,采文瞄了眼门口的几尊神,果然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就像一排雕像。
“禀小姐,清风夫人吩咐说王爷还有政事要处理,您若累了便先睡下。”
采文又哦一声,松了口气就说,“那您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就可以。”说完就坐到梳妆台前卸起了装。
琴音却没有走,而是打了清水又进房,她说,“小姐,还是我来服侍你歇息吧,夫人在我们临行前提醒过,你现在是小姐,便以小姐之尊自称,与王爷圆房后,你便是王府夫人,便要有夫人派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亲理亲为。”
这个她自然懂,采文心里想着,我还不是因为是你,所以才不好意思任意使唤吗?平时就冷冰冰的琴音,虽然言辞对人都有礼有节,但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而今,她的相公似乎也很冻人,采文觉得未来的生活突然就没了色彩,全成冰山大川了,这样……让她好不自在,更不舒服!
“琴音,要不你今晚陪我睡……”她突然提了个建议,也许拉紧彼此的距离了,才能拉近她们的感情。
琴音奇怪的看她一眼,突然睁大的眼睛,似乎是听到多么不可理解的话。采文立即呃了一声,一拍额头,她小声不好意的说,“我忘了,今天我成亲,洞房花烛夜,怎么能把你留在床上,呵呵……”
琴音突觉凉风透顶,心下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么……呃活宝的一个人!
“小姐,你先睡吧,我就睡在你的外房,有事叫我。”琴音说完就放下了床帘子,采文急一手抓住了她,最后白白的问道:“你真的不陪我睡?”突然觉得这里好陌生,特别是没有烛光之后,她害怕。
见琴音眉头渐渐打了个死结,欲说俗不说的作难之色,采文干了干笑,拍了拍她手说,“没事了,你去睡吧,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琴音刚要离开,就听她说想,便又回头过来,采文看着远处桌上正流泪的红烛,小声的问道:“可不可以…把那个给我挪近一点,就放在我手勾得着的地方。”
琴音按着她的要求,把两只红烛放在近床边的小几上,这才终于摆脱采文的纠缠,去外房歇息。
采文看着那一跳一跳的红烛,渐渐的眯上了眼睛,只觉得嫁人的第一夜好清冷、有点可怜、有点心酸,还有点害怕这黑鸦鸦的、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
夜里起了风,淅淅沥沥的像是下起了雨,没来由的采文突然惊醒了,以为也快到天明了,却见窗外漆黑一片,哗哗的雨声伴着风呼啦啦的乱刮起来。采文想着可能窗户没有关好,于是起身赤着脚就下了地,却被坐在圆桌边的一团黑影着实吓了好大一跳,“谁……”
她惊吓的喊了一声,反射性的就抓起床边的鞋子握在手里,那黑影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喝着什么,突闻到浓烈的酒味,她才惊醒过来,“你……你是禹圣焱?”
“听说你一直唤我相公。”那团黑影冷冷的回道,此时房里没有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