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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蛇女打虎-第9部分

小说: 蛇女打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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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台湾快五年了吧?虽然每年暑假都抽空回来住一、两个月,但比不上真正的解脱,她终于完成了学业,回国守着心中那份记挂不已的情。

国际机场的旅客是她的从前,这次她不再是来去匆匆的侯鸟。

'温柔呀!你在想什么?'田温柔人如其名,温柔地朝问话的林秀女一笑。'楚妈妈,我是太感动终于可以回家了。'

'呵、呵、呵,是呀,回家。你就像是楚妈妈的女儿,这次回国就住下来,家里房间多得是。”

“这怎麽好意思呢?田家在台北还有一幢房子在!不方便去打扰。”她客气有澧地推辞著。

林秀女哪容得她只身在台北无人照应。“你说哪的话,凭楚、田两家的交情,你不住我家才是不给我面子。”

楚风集团的创始人和田家上两代的主母曾有一段情,但因时局不稳而分散,各自寻得终身伴侣并产下儿女後才重逢。

所谓恨不相运未嫁时,还君明珠双泪垂。他们虽难忘旧情,但更不舍新爱,所以打算让两家子女延续他们的情,缔结一段未竟的遗憾。

可惜楚家单传一条血脉,而田家三个女儿中有一个早夭,另一个和男人私奔,最小的女儿则在结婚前夕突然心脏病送医治疗,从此无法负荷生育之苦,所以解除婚约以招赘方式另许他人。

田温柔就是她母亲勉强生下的女儿,在她出生尚未满月时,她母亲即因身体过於虚弱而过世,不久,私奔的长姊被男人抛弃後才知家的温暖,重回田家。

次年,大姨和田温柔的生父日久生情发生关系,在当时的家风自是容不下这般丑闻,大姨怀著身孕离家,生父亦在不久後跟著远走他乡。

十数年後,已结了婚的生父和大姨回家了,他们一家才重新团聚在一起,可惜当年大姨因太过倔强导致胎儿流掉,从此无法生育,所以田温柔是田家淮一的继承人。

在没有父母照顾的那十几年,楚家自动揽下她的照顾权,让她和大她六岁的双胞胎一起生活。

几年前治安不太好,田家举家移民至美国,圉下一幢差人按时打扫的空屋。

“楚妈妈,我们叫车子回去好了,我想默哥和狂哥都是大忙人,可能没空来接我们。”

林秀女慈蔼的笑道:“好孩子,你真体贴,不像我那两个不孝子,一天到晚阳奉阴违意我生气。”还是女孩子窝心。

田温柔轻柔地挽著她的臂弯。“他们为了事业忙碌才无法顾及太多,你就多体恤他们嘛!”

“哼!我体恤他们谁体恤我?大不孝。”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却没一个肯定下来的生个孙子让她高兴、高兴。

老大天生不爱女人,老把女人当娱乐品,耍弄两下就一脚踢开,冷血得令她这个母亲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别指望他传宗接代。

要是说起老二她也很头痛,明明是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却是多礼得让好人家女儿不敢付出真心,想要孙子还有得等,她是不敢奢望奇迹出现。

两个儿子两种性情,一样教人说不得。

“不要生气了,楚妈妈,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先在椅子上休息一下吧!”她扶著林秀女坐下等候。

人上了年纪总是爱操心,林秀女柔声道:“温柔呀!我看你来当我媳妇好了。”

“楚妈妈,你不要笑话我了。”脸微微一红,她清丽的瓜子脸有抹赧色。

林秀女好歹多吃过几年饭,见的世面多,一看见她低垂著头不好意思的模样,心下大喜。

“不用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默和狂儿任你挑,我这个做妈的全权处理。”挑谁都好,她乐见其成。

为之失笑的田温柔轻握她的手。“楚妈妈,你在市场卖菜呀!小心默哥和狂哥不高兴。”

“我是他们兄弟的妈,我说的话谁敢不听。”其实她很清楚自己早就管不动他们。

两兄弟表面很顺从,但她一转身就露出本性各行其事,根本不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

“是是是,母亲大人最伟大,我献上最敬礼。”她难得淘气地逗林秀女开心。

襁褓中就失去母亲,幼时少了父亲的庇护,她从小就很认命,乖巧的自行上下学,体贴的哄祖父母放开怀,从不让人担心她的功课和日常召。

在她稚幼的心灵里,林秀女才是她母亲,所以她一向很听话,做个人人称赞的好孩子,不使林秀女丢脸。

“妈、温柔,你们在聊什麽?我可在机场外等了老半天。”一身工整的楚天默故作抱怨的表情。

林秀女一见到儿子就把行李丢给他,劈哩妯啦地开始数落他的不是,惹得他苦笑不已一个字也不敢吐。

田温柔好笑地拉拉她的手,指指四周侧目的眼光,她才难为情地住了口,化解楚天默的困窘,赢得他感谢的笑容。

“温柔,你愈来愈标致喽,而且还是那么温柔可人。”他想起另一位“看”起来温柔可人的佳人。

“默哥,你的赞美我收下。”她眼神掠过他看向他身後,失望地没见著她想见的人。

她自嘲地责备自己,狂哥是公众人物,怎么可能出现在机场接机,那岂不是会引起一场大骚动?

到时她一定会被挤出人潮,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摆饰而已,说不定他接了楚妈妈後会叫她像个小助理拎著行李在後面跟著。

楚天默收到她眼中的一丝黯然。“两位大美女请上车,小生能为两位美女服务真是毕生的荣幸。”

将行李交给司机,他作态地行了个四十五度礼打开车门,扬手恭请母亲大人和田温柔上车,逗得她们嗔笑不已。

三人上了车,司机将车子驶出机场,往天母前进。

希望是人生存的原动力。

当希望被打破,生存失去了意义,人生是不是会变成灰色?

一帧帧彩色相片在报纸上刊出,持报的手微微发抖,一丝丝阴霾笼罩著无云的天,田温柔有片刻失神。

“他会为女人沉迷吗?该不该相信视女人为敝帚的他会有动心的一天?”她喃喃自语。

人因为我不到出路而失落。

“别太相信报纸上的排闻,十之八九是捏造的。”端著咖啡,楚天默蓦然开口。

光看她一脸落寞地抓著报纸不放,他大概猜得到一、二,这几天影剧版的头版全被他狂放不羁的老哥包了,想不看都不行。

捕风捉影是影剧记者的专长,平地起高楼是他们的本事,这一类八卦到近乎无稽的报导,从老哥五年前一曲成名後就层出不穷、不曾间断。

惟一令楚天默不满的地方,是记者不该把他心仪的佳人也牵扯上,以至於担心她会迁怒而拒绝他的追求。

“默哥,你怎麽能这麽肯定是虚构?”那一帧怀抱长发佳人的伟岸男子是狂哥没错。

他曾说过他的胸膛是不许女人伫足,而他似乎打破自己的承诺。

'相片中的女人我认识,她根本不曾理会过大哥,而且也不崇拜偶像。”人家连他的大名都没听过。

“噢!!”她有些好奇。“那狂哥怎麽会抱著她走出这幢大褛呢?”照片不像作”。

他不屑地嗤鼻。“八成是他输不起,故意找人家难堪吧!”真没格调。

“输不起?”

楚天默不太自在地轻咳两声,啜饮著温热咖啡。

“呃!有一次我对他提及喜欢上一位花店老板,他讥笑我识人不清,你知道我们俩对女人的评价不一,所以……”

於是他将前因後果描述了一追,其中不忘掺杂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把楚天狂在花店受创的糗状详尽细诉,逼得他不得不拖著大哥离开,才不会死於非命。

他第一次看到美丽非凡的女子发飙,那气势简直惊人,今他对佳人印象完全改观,但他仍为她的美丽著迷,毕竟是他的兄弟先出言不逊得罪人。

换成是他受到此羞辱,大哥八成得抬出去埋了。

“你认为狂哥在报一掌之仇?”田温柔总有一丝不安,这不是他的处世风格。

“没错。”他是这麽认为。

“你问过狂哥事实的真相吗?”回台已数日,她始终见不到思慕的男子。

楚天默回以一个好笑的表情。“这些年,他上报的机率比总统还密集,需要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去自找霉头吗?”

“可是:,…”她就是不安心。

“不用可是了,你看看上面的相片,除了最早出现那张模糊的照片,你有看到其他两人共影的合照吗?

“还有,以大哥的作风,你想他会对女人认真吗?从最初的新闻稿到现在,报上可没再见过有他们出双人对的消息,反而是旁人渲染成波。”

咦—。说得好像满有道理,狂哥的照片张张显眼而夺目,反之话题中的女主角只有那张引起争议的相片,再无其他。

关於两人的粉色话题,似乎全是一些“关心”人士所提起,没有一个字是出自当事人的承认,可想而知是她误信谣言。

但是,为什麽她还有一丝害怕呢?

“狂哥最近是不是很忙?报上说他因爱而沉溺,耽误正常排影。”她觉得这太不寻常。

“你是问他为什麽不回家吧?”他消遣著田温柔。“早跟你说报纸不可信,他大概在闭关录新专辑。”

还有逃避“到期”的责任。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楚天默从不信报章杂志的八卦新闻,以他对手足的了解,这只是一时不甘的发泄举动,不可能牵涉其他。

若是说拒不见面,一定是怕他强将集团事务转交去追妻,所以大哥故意找个地方逍遥,让外界的人急得跳脚,大哥则乐於在一旁见自己导演的闹剧。

谁都有可能和女人认真,惟独鄙视女人的大哥做不到,这点他有自信。

而且了她那日在花坊的捍劲,他不担心被掳走的她会受伤害,有危险的应该是大哥,说不定大哥近日潜伏不出,其实是在养伤。

呵!他真是个不厚道的兄弟。

不管是怔仲还是呆楞,都不足以形容楚天狂此刻惨白的形色,恨不得是视力出了问题产生幻影,而不愿接受这个难以理解的实景。

“我觉得动物园的空间较适合活动,我的别墅可能有点小,怕会阻碍…。、。“交通”。”

他笑得很牵强,尽量将身子往往子後缩,眼睛直盯著一箱箱吐著蛇信的庞然巨物。

天晓得地乃威风凛凛的山中虎,见著了丛林中子民不但显不出虎王的生气,还一个劲的保持安全距离,生怕被无足爬行动物缠上身。

说一句白话文,他、怕、蛇。

蓝中妮笑笑的说:“不会呀!你的别墅後院还有一大片空地,够他们玩得乐不思蜀。”嗯!它们需要度个假。

他发誓要换个没院没庭的房子住。“我认为它们住在原来的地方比较好,环境改变会引发情绪不安。”他的不安。

天呀,他到底招惹上什么样的女人?人怪、脾气倔也就算了,还养一窝宠物蛇,存心要狂虎变驯猫。楚天狂哀怨地想著。

当初纯粹是想要她搬进来“同居”,虽然她说形式上共居一著之下没有性,但他总有些奢望,盼日久磨出点火花尝尝甜辣味。

百般算计成空想,甜头没著落,倒是先被自己的大话给塞住呼吸道,有气上不来。

蓝中妮只顾著逗弄爱蛇,哪管他的死活,还用轻蔑的眼神瞪了他两眼,嘲笑他个大无胆。“没用的家伙。”

英雄气短。他咬著牙,“是,我没用。”承认无罪吧?

一旁的“送货员”好笑地拍拍他肩膀。“委屈你了,她的脾气是大了些。”

“大?你还真谦虚。”楚天狂有些无力的摆摆手,瞟瞟和蓝中妮完全不同典型的美女。

“送货员”轻描淡写的说:“人总是有些小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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