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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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无论哪一个都是足以跺脚而震江山的能人。
这两个人,天命仙尊没有明说姓名,白凤隐和容定尘却是心照不宣。
斜阳,曾经九幽鬼帝一堂的副堂主,痴恋蒹葭多年的人,也就是如今九幽最高首领,宗主裴少卿。
另外一个,自然就是现在和蒹葭关系密切,有种不可说味道的医仙舟不渡。
不管蒹葭想或是不想,她的一举一动都对裴少卿和舟不渡有着巨大影响。假设她开口说想要这天下拿来玩玩,只怕裴少卿和舟不渡会二话不说把中州连打带毒弄个底朝天。
“这第三名,我服。”白凤隐视线往上移,停在第二名的名字上时,目光就没那么心悦诚服了。
天命榜第二位的人,她和容定尘都认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混在风越国宫中,权倾朝野的那位假太监。
卓然。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74章 天命之子
“卓公公究竟什么来头?我只知道他是个假太监、真男人,却没想过他居然比蒹葭还狠,直接躺在了天命榜第二名!”白凤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且不说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排名在蒹葭之上,卓然比容定尘更冷漠,功夫也不相上下这点,就让白凤隐有千万个不开心……但凡女人,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天下第一呢?她是女人,是个嫉妒心比寻常女子更胜的女人,当然不乐于见到卓然位列榜眼,而自家夫君名落孙山。
容定尘道:“私下里我动用九幽关系调查过卓然多次,却没有任何结果。这个人就好像突然出现在人世一样,没有根,没有源,神秘得只有一个名字和一张表情永恒不变的脸。”
“那你有没有听过洗尘宫?之前卓然带我去养伤,我就住在那里,好像是他家。”
容定尘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倒是莲华回答了白凤隐的问题:“洗尘宫么?那可是有年头的老江湖门派了。据我所知,洗尘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前,那时神魔人并存于世间,最是混乱不过。如果你说的这个人是洗尘宫后代,他家中各方面世世代代的积累,足可谓令人吃惊了。”
“难怪。”白凤隐若有所思点头,“卓然功夫真的很好,懂的也很多,就是为人处事太过冷漠些。不过这样也不错,要是他对谁都一副热心肠乐乐呵呵的,只怕窦公子要醋意大发了。”
“凤隐。”容定尘敲了下她头顶,轻轻摇头,“别乱说话。”
白凤隐立刻闭嘴。
卓然和窦天斌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平日里白凤隐都是带着几分小心提起的,毕竟有些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
莲华很识趣没有多问,意味深长看着白凤隐:“天命榜排名第一的人,即为最容易翻天覆地的人,也算是天命之子。这人你认识,而且很熟悉,我甚至有些期待,想看你得知他是谁后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除了他之外没有谁能让我后悔。”白凤隐扯过容定尘一指,底气十足,同时对石碑上盘膝而坐的老怪们怨念十足。
即便登上凶山之颠,那十座石榜也不是谁都有机会看到的,她能看到全部十座完全是托莲华的福。如果没有分别管控每座石碑的老怪做法,那些石碑上不会显现任何刻字,只有光秃秃的黑曜石光泽。
老怪允许某人看石碑上的名榜时,也不是一口气都利利索索放出来的。就好比这座天命榜上的排名,那位天命仙尊小里小气说什么都不肯一下公布出来,非得从后往前一个个展示。
这么做自然会让白凤隐充满期待和好奇,却也让她长草的心十分难受,越是到最后怨念就越强烈。
这么怨念着、怨念着,尽管因为莲华的话她早有准备,却还是在天命榜最后一个名字浮现于黑曜石碑上时,她没能忍住惊呼出口。
“萧季?!”
当世天命榜榜首,居然是容萧寂!
白凤隐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向容定尘寻求证实,待容定尘确定点头后才闭上半张的嘴巴,她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萧季不会武功,性子又太过散漫,就连当皇帝都是被你们忽悠上去的,他怎么会成为天命榜第一呢?因为是皇帝吗……不,不对,刚才天命仙尊不是说,这个排名并不以个人实力为准吗?要说靠与其他人的牵系,萧季分明还不如蒹葭……”
啪嗒。
容定尘温热手掌落到她天灵盖上,终止她一堆漫无边际的猜测。
“他不会武功,是因为自信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散漫,是因为没必要对什么感到紧张;他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是因为没有谁能逼他严肃起来。”垂手一刮白凤隐鼻尖,容定尘认真表情难得一见,“凤隐,你应该明白,我当初支持他上位不是没有原因的。唯有他做皇帝,我心甘情愿臣服。”
也就是说,容萧寂不是不厉害,而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因为至今为止所有危险磨难,都不曾将他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他从未展现过真正实力。
也许,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承认他这个天下第一好了。”用力拍了拍容定尘肩膀,白凤隐故作严肃,“不过你放心,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会因为你榜上无名而始乱终弃让你独守空房的。”
“当着你老祖宗的面,别让我说些太羞耻的话。”
以容定尘的超低耻度,还真说不定会当众做什么出格的事。白凤隐一吐舌头,飞快转身,运行乾坤大挪移心法转移话题,指着仅剩的一块石碑高声问道:“这个是什么榜?还有什么榜能和天命榜并驾齐驱的么?”
“凶山立榜于凡世,唯独此榜超脱人间道,是为神魔榜。”许久不曾开口的神魔仙尊忽然说话,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你当真要看这榜?”
白凤隐回答得理直气壮:“为什么不看?难得来凶山一趟,能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如此……好吧,那就让你看上一看。”
话罢,神魔仙尊蓦地一扬衣袖,之间漆黑如夜的黑曜石榜上金光泛泛,十个名字由下至上缓缓浮现。
白凤隐只扫了一眼,在第三的位置上看到莲华的名字,而后视线便被遮住。
莲华悄无声息移到她面前,有并无实体的虚幻手掌遮住她眼睛,声音低沉:“闭上眼,不许看……那是天机,窥探将折你阳寿。”
白凤隐倒吸口凉气,隐隐生出几分愤怒。
天际不可泄露,凡人若是窥探必将付出巨大代价,这是懂得仙法禁术之人都明白的道理。神魔仙尊并没有提醒她神魔榜是天机,摆明了是想坑她性命啊!
“身为仙尊怎么……”
白凤隐的质问刚刚脱口便被莲华打断,言辞里不乏怒意:“神魔仙尊是欺我巫族无人么?还是觉得我这转生的魔太过没用,连自己后人都不敢保护?”
容定尘一皱眉,将白凤隐悄悄拉回自己身边。
神也好,魔也罢,那些与凡人无关的事情他一概不懂。眼下他只看懂了一件事情。
以神魔仙尊为首领的凶山十怪,对白凤隐并无好感,甚至有想要伤害她的想法。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75章 汇合与告别
神魔仙尊有意无意给白凤隐下套,莲华为此怒而质问,两方之间悄无声息生出剑拔弩张之感,一时间谁都不肯开口打破沉默。
僵持对峙持续半晌,忽然有人从石碑后走出,打破僵局。
“人已带到。”略显寡淡的声音刻板响起。
容萧寂和傅温娘跟在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身后,茫然不知所措;少年朝神魔仙尊略一躬身,而后无声退回石碑后,再不见身影。
见容萧寂和傅温娘安然无恙,白凤隐长松口气,转头想要向莲华道谢,却意外发现莲华望着少年身影消失的石碑,眼神落寞怅然,色淡如水的唇瓣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寂寥笑意。
白凤隐心头一动。
难道,那少年……
“凤隐,小侄子,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半天不见你们人影,想回石室找你们却发现门没有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被什么妖魔鬼怪抓走了呢。”
容萧寂仿佛没看见凶山之颠的奇异景象一般,快步走到白凤隐身前,张开手臂就要往上扑。
“凤隐,几个时辰不见,我好想你啊!”
白凤隐嘴角一抽,干笑着看他一脸委屈扑来。
哒。
修长手掌蓦地摁在容萧寂额头上,毫不客气将他推回。
“皇上身为一朝天子,竟不知他人之妻不可欺的道理么?还是脸皮太厚已经放肆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了?”容定尘不动声色,伸长手臂护在白凤隐身侧。
容萧寂眨眨眼,看看白凤隐明显红润许多的脸色,挤出一抹失望神情:“什么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小侄子就恢复记忆了吗?真可惜,我又没把握好机会,只能下次努力了。”
“再有下次,我可以无偿送皇上驾鹤西游。”
“啧,真是个大逆不道的臣子啊!”
没有情欲的干扰,容萧寂又变回那个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的懒散皇帝。一如从前,他和容定尘见面就开始互相攻讦抬杠,没有任何改变,仿佛有些令他们尴尬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一样平静接受现实,忘记不该存在的事情。
见到容定尘亲昵地揽着白凤隐的刹那,傅温娘面如死灰,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沉默地垂下头。即便隔着很远,白凤隐依然能从她身上嗅到气馁绝望的味道。
“你……被篡改过的那些记忆,还记得吗?”白凤隐暗暗捅下容定尘,轻声问道。
容定尘看向傅温娘,略一点头,眼神带着几分无奈:“半点不漏。所以,你来解决,还是暂时先不解决?”
反正他解决不了。
白凤隐瞪了眼惹出一屁股麻烦现在却要当甩手掌柜的无耻男人,稍作犹豫,迈步朝傅温娘走去。
想来活泼多话的傅温娘像是变了个人,周身气息黯淡得令人不忍。白凤隐站在她面前,深吸口气,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开口,底气仍没有料想那般十足。
“在山下和你说过的事,你应该仔细考虑过了吧?”
傅温娘缓缓点头,苍白十指艰难地绞在一起,仔细看去还能看出那双手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视线掠过傅温娘手腕,白凤隐皱了下眉头,在傅温娘手腕上,一大块尸斑清晰可见,已经到了遮掩不住的地步。
她的时间,大概不多了。
“我没办告诉你还有多少时日,总之不会太长。有什么话就趁现在和他说个清楚吧,我不会干涉。”白凤隐稍作犹豫,抬手轻轻落在傅温娘肩头,似是鼓励,又似安慰,“这山颠有面天机镜,可映照出世间生灵万物的本相。等下我去向他们讨来,到时候你究竟……究竟是怎么复活的,自然会有答案。”
白凤隐的话对傅温娘而言,不亚于难以接受的刺激。
傅温娘猛地抬头,眼眶里满是泪水,表情惊慌委屈:“你还在怀疑我是谁么?我说了,我就是我呀!我没有死!我只是病了!只是病了……病了很久……”
那些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然而除了拼命这样说服自己外,傅温娘不知道还能用用什么作为借口,给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看傅温娘歇斯底里的痛苦模样,白凤隐实在不想再戳破她的伤口,只能默默退到一旁,留给傅温娘和容定尘单独相处的时间和空间。
与白凤隐有关的真正记忆,和傅温娘有关的虚假记忆,两种记忆如今都存在于容定尘脑海之中。这种矛盾让他十分为难,一时想不清到底该怎样面对傅温娘是把她当成一个早已死去缺又离奇复活的死灵?还是把她当成明媒正娶的另一个妻子?
前者,对眼前痛苦又可怜的少女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后者,他绝对不愿做让白凤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