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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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莲华能顺利登上凶山,那就说明这里是有出路的。”
容定尘不死心,又去仔细查看四面墙壁上的壁画,不过他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以烦躁告终。
“不想让人登上山顶的话,彻底封死山路不就好了吗?想保持神秘又不肯低调,到处设置这种难为人的机关,凶山上的人究竟有什么毛病?”
容定尘看上去十分恼火,罕见地喋喋抱怨。
白凤隐看着他,有些难以理解……容定尘是最不喜欢抱怨的人,他信奉的是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从来不会因为能力不足而埋怨世道或者他人。
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沉稳睿智的容定尘。
容萧寂也发现他的多话,嘴一撇,懒散靠着壁画斜立:“小侄子,你是不是热得脑子不好使了?在女人面前暴躁可是很失礼的。”
“至少我在努力,而不是在一旁一边偷懒一边耍嘴皮。”
容定尘狠狠地噎了容萧寂一句。同样,这也不是他平日性格,往常不管他的嘴有多毒,都绝对不会对容萧寂有半点认真的不敬。
“你哪来的无名邪火?要是心烦就歇一歇,我来找。”白凤隐想要劝解二人,轻轻推了容定尘一下。
那一下的力道还不足以捏死蚂蚁,却不知怎么,竟然引来容定尘勃然大怒,仿若触电般猛地甩开她的手,低声怒喝:“别碰我!”
白凤隐愣在原地。
傅温娘和容萧寂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奇怪反应,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傅温娘有些同情地看向白凤隐,唇瓣嚅嗫两下,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倒是容萧寂脸上布满了阴云。
“过分了吧?”容萧寂眯起眼眸,认真中更多了三分命令口气,“去向凤隐道歉。”
容定尘冷冷看他,眼神复杂难懂,而后一声不吭转身走到另一侧墙壁,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小侄子,是不是光靠说话你听不懂呢?”容萧寂抿唇一笑,目光雪亮。
他的笑容里藏满了无声流淌的怒意。
“行了行了,找不到出路,谁心情都不好,都少说两句。来,萧季,你跟我一起找,我一个人恐怕会有疏漏的地方。”白凤隐强颜欢笑把容萧寂推到一旁。
说不委屈,那是假话。
白凤隐从没被容定尘如此嫌弃过,刚才那一刹她险些脱口质问他,凭什么对她如此愤怒厌恶。
但她心知肚明,现在任何一点小争执都有可能引爆容定尘和容萧寂叔侄二人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由来已久,皆因疼惜她而生,过去不过因着她与容定尘两情相悦彼此珍惜,容萧寂才隐忍不发;如今容定尘对她态度恶劣,容萧寂自是不肯忍下去。
那么无论她再怎么委屈,如果不想让这两个对他来说都非常重要的人产生矛盾,她都得忍。
在白凤隐劝说下,容萧寂和容定尘都闭上嘴不再说话,但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然不再像之前那样融洽。
容萧寂也变得沉默,跟着白凤隐一起检查壁画时安静得异常。白凤隐颇为不适应,只能想尽办法找话题:“定尘只是累了,这些天他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难免脾气大些。但他一直都很信任你,否则也不会拥护你坐上皇位。”
“做皇帝有什么好?我巴不得不要这顶黄金冠,沉甸甸的又没有趣味。”容萧寂忽然侧头,目光幽然,“我……要说为什么会答应他当皇帝的话……该说是为了你吧。你希望风越国盛世安宁,那我就给这片大地一场国泰民安。要是你不在意这些,我宁愿放弃如今身份地位,继续做你这一生唯一的知己。”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63章 这里不对劲
白凤隐和容萧寂在那边窃窃私语时,容定尘就低头坐在角落里,视线一点都不肯沾染紧挨的两人身影。
傅温娘看着他形单影只,稍作犹豫后小心翼翼凑过去,低声下气像是怕惊动什么一样:“定尘哥哥心情不好吗?慢慢来也没关系的,反正我一直都没什么症状,还可以坚持很久很久。”
容定尘嗯了一声,过了半晌才微微抬头:“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傅温娘脸色一白,低声下气变为慌张呢喃:“知道什么……我……我一直都不想骗定尘哥哥的,只是……”
“不用解释,我并没有生你的气。至少现在没有。”
容定尘松口气,抚了一把紧绷太久的脸,清俊容颜上多了几分疲惫与自嘲。
“你们知道的都比我多,唯独我是蒙在鼓里的傻子。虽说目前为止还没后悔来凶山,但如今我真的不太确定,真的知道某些真相后自己会不会后悔。”
“如果定尘哥哥心情不好是因为我,那我真的会感觉生不如死……”
傅温娘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索性化为低声啜泣。
没有什么比少女的哭泣更能融化人心。容定尘无声叹息,宽厚手掌轻轻落在傅温娘头顶,缓缓揉搓两下。
从那份无声的温柔里,傅温娘感受到他的谅解,摸了摸脸颊上的眼泪,扬起脸认真地看着容定尘:“定尘哥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管我做过什么,绝对都是为了能和定尘哥哥在一起,就连活着也是。如果没有定尘哥哥,我还不如死掉。”
“别说这些晦气话。”容定尘捏了捏眉心,哑道,“现在我只想尽快到巫山山顶。这间石室让我很烦,又闷又热,喘不过气。”
傅温娘有些恍惚:“嗯,我也是。总感觉这里就像一座大火炉,闷闷的,热得人头昏脑涨。定尘哥哥,我有些困了……”
容定尘仿若不经意般看了看仍在低头交谈的白凤隐和容萧寂,忽地漫上一抹黯然:“困了就睡会儿。想来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不着急。”
傅温娘也向那边看去,忽而明白了容定尘黯然语气的原因。
白凤隐和容萧夙挨得很近,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素面朝天而风华不减,一个丰神俊朗眉宇温柔,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最重要的是,容萧寂看白凤隐的眼神明显带着情欲,炽烈如火,却又单纯如水。
傅温娘轻轻靠在容定尘肩头:“定尘哥哥很在意她吗?”
容定尘收回视线:“只是好奇罢了,没什么。”
“有时候我很羡慕她,她那么健康,和喜欢的男人有了孩子,还总能很坚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比我幸福多了。”傅温娘脸色赤红,闭上眼幽幽叹息。
容定尘的脸颊无意中贴到她额头,蓦地传来一阵热度,与他手掌的炽热相近。
“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他也闭上眼,感受着胸腔里不停涌动的奇怪感觉。
傅温娘蜷了蜷身子,上身挤进他怀里,有些冰凉的手紧紧抓住他衣襟,声音如若细雨,丝丝柔软:“我想要和定尘哥哥在一起,想要做定尘哥哥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
容定尘眉头一皱,睁开眼。
视线中的傅温娘面红耳赤,朱唇有如水润樱桃,胸脯起伏明显比平时更剧烈,一双澄透眼眸里多了一层雾气,柔光中带着几分情动。
这幅模样,容定尘一点都不陌生,包括此时傅温娘的感觉。
因为,他也一样。
莫名地,迫切地想要得到喜欢的人,想要将那人紧紧拥在怀中深深长吻,而后彼此热烈纠缠。那种悸动不知从何开始开始,到此时此刻变得异常清晰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什么人在冥冥之中催促他、推动他,让他去抓住那只纤细皓腕,捧起那张令他怦然心动的面庞,永远留在身边,留在心里。
饶是内力深厚定力十足,这种由内心深处生出的渴望是难以抑制的。容定尘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如傅温娘一样,满眼都是涌动的欲念火焰。
而这,让傅温娘万分欣喜激动……面对她,容定尘终于有了得到的渴望吗?
成亲以来有多久了?他始终不肯拥抱她、得到她,哪怕她卑微恳求,他也仅仅是给她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作为回应。她不知道是这一路的生死相伴让他终于动情,还是说白凤隐和容萧寂的亲昵掐断了他最后一丝残念,总之容定尘眼中神色让她想到一种盼求依旧的可能。
他们若即若离的心,终于能够和身体一起重叠了吗?
虽然在这种地方有些……
“温娘。”容定尘忽然低低开口,嗓音沙哑急促,“这里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傅温娘愣怔,呆呆看着他明明已经被欲火浸染的眼眸,却清楚地听到他的命令。
他想要离开,想要放弃,不停抵触和她结合吗……
他,就这么抗拒她?
就在傅温娘眼角一滴泪快要敛不住时,清脆响声蓦地传来。
啪……
闻声,容定尘和傅温娘愕然回头。
白凤隐和容萧寂仍面对面站着,只是各自表情与刚才截然不同……容萧寂的头微微偏向一旁,脸颊上浮现出清晰掌印,眉宇间,眸子里,一片受伤不甘神情。
而白凤隐,有的只是震惊与愤怒。
觉察到容定尘和傅温娘望来的视线,容萧寂只是轻描淡写擦了下唇瓣,脸上表情很快退去,变成无所谓一耸肩:“有些性急了,抱歉。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吧?我只是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把你需要明白的事情再重申一遍而已。”
白凤隐用力咬紧下唇,黛眉拧紧,气得手掌发抖:“你再敢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容萧寂淡淡看着她,仿佛把另外二人当成空气般无睹,一字一句,清晰有力,“跟我走吧,凤隐,放弃这无聊的一切。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我喜欢你,这份执着绝不输给任何人,哪怕是他。”
容萧寂缓缓抬手,所指方向,正是目光混乱的容定尘。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64章 一吻封缄
片刻之前,白凤隐经历了她难以置信的一幕。
疲于应付容萧寂和容定尘争执的她,费尽口舌想要为容定尘辩解,平息容萧寂的愤怒。
然而容萧寂回答给她的不是惯常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懒散笑容,也不是对容定尘的喋喋抱怨,而是一通皮费唇舌的告白。
“那年慕名而去,在琳琅阁外徘徊许久,只是为见你一面。后来因那杆红玉烟袋终于与你搭上话,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因为从不曾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无不是让我沉醉的光芒。”
“再后来努力制造机会接近你,就算没有机会也要死皮赖脸去见你,因为一天见不到你,我就觉得生活少了一份味道。后来我便明白,这就是喜欢,是属于我的那份感情。”
“现在说这种话,你很困扰是吧?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机会走上凶山山顶,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说,停不下来……凤隐啊,你体会过这种感觉吗?喜欢一个人,看着她就在眼前却不能名宿心意,总要用笑容遮掩倾慕,还得不时忍受她喜欢的人在面前出现,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不疑……很难受是吧?我想,现在你应该能够对我的心情感同身受了。”
当容萧寂说到这里时,白凤隐已经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她不明白容萧寂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之间又把在天绝大漠那晚的执拗重拾。但她心里清楚,让容萧寂继续说下去,很有可能会导致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眼神有所变化,变得陌生,变得躁动不安,甚至……
有几分偏执的癫狂。
“别说了,萧季。”她低声阻止。
他却只是温润轻笑,眉眼低垂:“为什么不让我说?害怕被他听见,害怕你们的关系更加糟糕?还有什么状况能比现在更糟糕呢……凤隐,坚持下去真的有意义吗?你能保证一定可以挽回他失去的记忆?与其冒险,为什么不肯选择另一条路?我在这条路上等了你四年,只要你回头,随时可以看见我伸出的手。”
“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