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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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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败者,是容萧夙,更是白凤隐。
“好了,说太多过去的事情未免无趣。”
左靖楼起身,单手负后,另一手转着手掌长短的骨刀,看似漫不经心抵到明御心口。
“明将军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与白凤隐的关系,是吗?事实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以为她就是个喜欢找麻烦的女人而已,直到她和殒王大婚那日,皇上脱口而出说了不该说的话。”
略一用力,锋利刀剑浅浅扎入明御皮肉,一股鲜血无声涌出,汩汩流下。
伤痕累累,皮肉模糊……明御的身上,几乎再找不到一块完好之处。
白凤箫站在左靖楼身后,闭上眼扭头看向别处,低声道:“左大人手下留情,不是还要留着他威胁白凤隐吗?若是他死了,那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也是。那三个都逃走了,如今我手里就只剩下明将军可用,杀了,就再没有好棋子可走下一局。”左靖楼收回骨刀,将刀刃贴在明御脸上擦去温热血迹,“抱歉,明将军。我本意是不打算用你走这一步棋的,谁让那三只小虫子逃走了呢?现在,也就只好把和白凤隐见面的大好机会留给你了。”
明御心头一震,猛然抬头:“什么?”
“我说,我会让你和白凤隐见面,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情吗?”
一支小瓷瓶出现在左靖楼手中。左靖楼拔掉木塞,将瓶口紧紧贴在明御心口那处刀伤之上。
明御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但他知道,左靖楼是个阴险狠毒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诡异。然而,被紧紧束缚的手脚让他根本无法挣脱躲避,眼看自己伤口处的皮肤颜色由浅变深,伤口处传来一阵冰冷酥麻之感,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他的身体里钻去。
随着酥麻感越来越强烈,明御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呢喃着白凤隐的名字,沉沉昏睡过去。
左靖楼收手,随便将瓷瓶丢弃,转身面无表情吩咐:“白凤隐和容定尘正在赶回帝都的路上。栖颌不知所踪,把明御送到该去的地方这件事,只能交由你来完成了……你记着,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再失手,你知道会有什么结局。”
白凤箫打了个冷战,连忙单膝跪地:“凤箫明白,这次绝不会让左大人失望!”
左靖楼目不斜视走出房间,到院落中央时忽然停住脚步,仰头望向漫天闪烁星辰。
“还是晴天吗……”莫名一声叹笑,飘散风中。
这天,是永泰二十一年八月十二。
距离人月两团圆的中秋节还有三天。
距离风越国帝都不到二十里处,一行三骑人马已经临近;长门司外,载着明御的马车刚刚离去,林慕染、夏班和窦天斌趁着夜色钻入院中;弥漫着死寂气氛的皇宫,一群嫔妃惺惺作态哭哭啼啼,寝殿中却只有一个女子独自陪伴容萧夙。
风越国最动荡的棋局,就要开启。


第四卷 情兮·两心悦 第329章 奋不顾身的执念

夜色浓郁,三道身影悄悄翻墙潜入长门司,直奔主堂而去。
夏班跟随容定尘多年,长门司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任何一间屋子。当他瞥见多年未用的刑房房门大开,嗅到浓郁血腥味道飘来时,眼里流露出一丝愤怒。
多年来,作为长门司的首领,容定尘始终坚持给人以痛快的原则,从不让那些无辜却不得不死的人遭受折磨。
可是如今的长门司……
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个可怜的人被囚禁在这里,除了默默祝福外,夏班什么都做不到。
“你们说……之前被关在那里的人会不会是卓然?”看着阴森可怖的刑房,窦天斌心里一阵阵惊慌。
“不知道。”夏班脸色铁青没好气道。
林慕染走在二人中间,突然指向不远处拱门:“哎!刚才那里走过去一个人!好像是姓左的那混蛋!”
“左靖楼?”夏班眉头一沉,立刻紧跟上去。
帝都之乱,长芸郡之劫,所有麻烦罪魁祸首就是左靖楼,如果能直接把他除掉,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就我们三个?能行吗?那死龟公不是有很厉害的护卫吗?啊,喂!你们俩等等我啊!”窦天斌满肚子担忧,无奈林慕染和夏班动作迅速,已经穿过院子直奔拱门后而去。
与刑房相连的正是长门司首领办公之所,也就是主堂。
夏班沿着墙根弯腰潜行,走到窗下时收住脚步,朝身后二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闭上嘴仔细听。
屋子里,左靖楼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若回来,我们还是兄弟,我总不会杀了你。可是你若背叛我的话,我又怎能留你?这些年,你定然恨我入骨吧……”
夏班小心翼翼逡视一番,发现主堂周围一个守卫都没有,顿时生出速战速决、就此终结一切的冲动。林慕染见他无声抽出佩剑,立刻明白他这是打算冲出去直接对左靖楼下手,瞳孔一缩,连忙伸手去拉扯夏班。
林慕染与白凤隐朝夕相处,不止一次听白凤隐提起左靖楼那些阴险毒辣的蛊术,知道即便左靖楼是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男人,却一样能够杀人于眨眼之间。
甚至,谈笑间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她面对独自一人的左靖楼,最先想到的不是趁机偷袭,而是如何从左靖楼那些可怕的蛊术之下保护好自己,以及,自己最重要的人。
“夏班,你别冲动,”林慕染自然害怕夏班会遭遇不测,所以才会试图阻拦他,然而夏班在被她抓住那一刹不耐烦地将她的手甩开,不顾一切从冲进主堂内。
那一刹,林慕染的心像是被冰水浸过一般,冰凉刺骨。
即便如此,她还是故作不在意,假装自己没有心痛、没有沮丧,就像之前不停被夏班忽略的每一天一样,明知前方就是无法预料的危险,还是毅然决然紧随过去。
有夏班在的地方,她便在。
有危险的地方,她总想冲到他前面,为他抵挡。
突然闯入主堂的夏班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提剑攻向左靖楼。左靖楼闻声回身,神色一紧,以最快速度躲向旁边,同时高声呼唤守卫。
尽管那一下没能要了左靖楼的命,却还是在他手臂上留下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左靖楼自知抵不过身强体健、习武多年的夏班,想也不想,将手缩回宽大衣袖中。
上一次他做这动作是在容定尘和白凤隐大婚之日,林慕染眼看白凤隐按住他的手,阻止暗器飞出;所以这一次她比夏班更先一步想到,左靖楼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反击。
来不及考虑宽大衣袖下藏着的是什么,林慕染拼尽全力冲到夏班身前,用自己的身躯为他当作屏障。
那一刹,她脸上的表情坚定无比,又充满某种难以形容的满足。
终于,她也能为他做些什么了。
就在林慕染冲到夏班身前的一瞬间,一小团芝麻大小的黑色物体被左靖楼甩出,直直朝林慕染胸口冲去。
满怀怒气的夏班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暗器,甚至没有听到挡在身前的林慕染一声微弱低吟,懊恼地将挡在身前的女人推开,目光继续追踪左靖楼而去。
趁林慕染阻拦的片刻,左靖楼已经狼狈地翻出窗子逃跑,一群闻声而来的守卫飞快冲入院落,眼看就要闯进门来。
“林二,你干什么啊?”错失诛杀奸佞良机,夏班气不打一处来,回声一声愤怒抱怨。
林慕染跌坐在地,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慕染?”窦天斌最后赶到,看见林慕染模样立刻觉得不对,一步冲到她身边,满面慌张,“慕染,怎么了?受伤了?”
听到窦天斌急促呼声,林慕染缓缓抬起头,眸子一片朦胧混沌,仿佛就要睡去。
“天斌……我……好困啊……好想睡觉……真是的……越来越懒了呢……”
林慕染的声音有气无力,夏班再怎么迟钝,也终于发现她的异常。不死心地回头看了眼逃往远处的左靖楼,夏班一咬牙,猛地抓起林慕染背在背上。
“走!”
赶在更多守卫过来之前,夏班凭借一身势不可挡的凶猛,带着林慕染和窦天斌冲出长门司,在夜幕掩饰下匆匆逃离。
无处可去的三人最终又回到那间冷清宅院。
“林二?林二你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你说话啊!”夏班把林慕染抱到床上,焦急问道。
林慕染神志恍惚,时而半睁着眼,时而处于人事不知的昏睡中。隐约听到夏班询问,林慕染在半梦半醒间指了指自己胸口,绝美却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痛苦之色。
夏班想都不想,伸手就去解她衣衫。
“干什么你?”窦天斌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瞪眼怒道,“不要脸的登徒子!你是慕染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资格碰她?”
“她受了伤啊!不解开衣衫,我哪知道她究竟是什么问题?”夏班莫名有些委屈。
“那也轮不到你!”窦天斌叉腰瞪眼,说什么也不肯让夏班靠近。
夏班无可奈何又束手无策,眼见林慕染脸色越发灰败,半睁的眼马上就要闭上,狠狠下定决心,一把抓住窦天斌衣领。
“哎?你干嘛!还想动手怎么,哎呦!”
窦天斌只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都甩飞到门口,扑通一声,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第四卷 情兮·两心悦 第330章 心容天下,唯独无她

窦天斌的惨叫声将林慕染的神识唤回一点,林慕染微微睁眼,模糊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夏班,憨憨地露出一抹笑容。
“夏班……是没关系……的……我愿意啊……”
“什么啊?别叨叨咕咕的,根本听不懂。”夏班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慌乱,勉强嘟囔一声抱怨,努力解开衣衫系带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剧烈颤抖。
林慕染胸口到肩头的衣衫上,已是一片暗红血色。
在夏班和窦天斌记忆里,林慕染从来都是精力十足、直率开朗的,从不见她黯然失落,也从不见她无精打采。她就像是那条热闹街巷上最尽忠职守的太阳,天亮时开张营业,把最漂亮、最明亮的笑容送给来来往往的客人、百姓,唤起一整天的晴朗与希望。
有她在,什么糟糕心情都会被驱散。
有她的笑容在,无论多么艰难的困境都有希望留于心底。
这样的好姑娘,一定是上天派下来带给人们欢乐幸福的仙子吧?不然她怎么会那样快乐,怎么会那样完美无瑕?
所以,这样的她,绝不该是躺在榻上憔悴不堪的模样……
“林二,没关系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伤口。你睡一觉,等你睡醒,伤就好了……”夏班单手托着林慕染的脸颊,拼命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满不在乎,像是在笑。
可他的手,早已经被她胸口那一滩热血染红。
单是解开林慕染衣衫系带就消耗掉夏班所有耐性,颤抖着揭开被血浸透的衣衫,看到她肩头一片血肉模糊时,夏班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嗓子又酸又痛,他想像野兽一样发出一声痛苦嘶吼,却也只能拼命忍耐。
看到血,窦天斌整个人都呆住了,呢喃着,浑身发软:“怎么……又没见她被打……为什么会这样呢?慕染……慕染你痛不痛……”
刚才要挤出细碎言语的林慕染,此时又一次陷入昏迷。
夏班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不说,强迫自己移动手掌擦干那滩血,然而在一片红得发黑的血液之下,是更让他触目惊心的状况。
林慕染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伤口。
眼看林慕染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夏班再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顾不得自己是个憨厚到和女人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的性格。他把林慕染身前身后探查个遍,的的确确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可是,她的胸口还在流血,皮肤下不停渗出黑红色的血,且那颜色越来越深。
终于,他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
“又是……蛊毒吗?”想起自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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