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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江湖水太深-第30部分

小说: 江湖水太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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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屋中影子许久,抿了抿嘴角,忽然抬脚朝他屋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网友:颜阿鸾 
这么快就要完结了呐~?小宸菇凉和沈大人果真爱不起来啊……
——————————
放心,小沈戏份还多~
网友:布瓜忘记了 
这么快,怎么感觉还没有进入高潮,就要落幕了啊
网友:elfsheep 
啥!!??好容易看见一部好书竟然是短篇,还以为武侠都长篇呢……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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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是下下周完结,但是中间也会有不定期双更的时候,所以两位姑娘完全不必担心字数等等问题~
谢谢看文的每一个朋友:)


☆、第38章 身不由己
  屋中人影原本是站着的,等她靠近的时候,那影子又坐了下去。
  奇怪,为什么只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却没看见师锦呢?
  按理说,这个花花公子不应该也在的么?不会是什么可疑的人吧?
  她心中疑惑无比,在门外站了些功夫,感觉到心脏一阵狂跳,好半天才定下心来,猛地掀开帘子。
  与此同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等你好久了,你总算来了!”
  听着那银铃般的声音,钱宸瞬间囧了:“伶……伶伶?”
  屋中的人一袭翠衫,大眼睛眨啊眨的,不是苏伶伶是谁!
  她坐在椅子上晃动着双脚,笑眯眯的看着她:“我等你好半天了,你太慢了!”
  这是玩的哪一出?难道这之前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们定下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契约么?
  钱宸囧了又囧,忍不住提醒:“我的房间不在这个院子。”
  苏伶伶点头:“我知道呀!”
  “这个是师锦的屋子。”
  “废话!”
  她哭笑不得:“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到他房间来找我?”
  闻言,苏伶伶居然露出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来,嫌弃般的看着她,道:“你几时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屋中了的?”
  钱宸瞪眼:“就算如此,也不该在他屋中等我啊,好歹我还是个……”
  苏伶伶歪过头,打断她:“我这不是等到你了吗?”
  她立刻哑巴了。
  苏伶伶从椅子上跳下来,直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师锦自然是不拘小节,你看起来也不似寻常女子,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在这里等你了。”
  不似寻常女子……钱宸郁闷:“你找我做什么?”
  “出去说?”
  “好。”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
  
  苏伶伶兴奋无比,拉着她的手,眉眼弯弯:“小宸,我知道你古怪点子多,你且教教我,怎么才能……讨别人开心?”
  她虽然不在意礼节和各种条条框框,但是说起这种事的时候声音还是放轻了许多,小脸一红。
  钱宸差点没惊呼出声:“你还没放弃?”
  “嘘嘘,小声点,小声点!”她忙挥挥手,四周看了看,面色更红,“我怎么可能会放弃啊,好不容易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钱宸迟疑道:“凌大哥与项雁之间……”
  自从听过凌梵的身世之后,她就更加觉得没法帮助苏伶伶了。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
  好半天,她终于认真道:“伶伶,你可知道云鹤剑法?”
  苏伶伶一愣。
  半日。
  她点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也该知道凌家灭门之事。”
  苏伶伶咬咬唇,垂下头不语。
  钱宸试探道:“你在害怕?”
  两人相识已久,凌梵对苏伶伶很好,再加上这人俊美多金忠犬等各种属性,钱宸很难相信苏伶伶会不动心。如此说来,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她想要逃离他身边的可能性了——苏伶伶怕死。
  此前听到通玄门杀人的事情,苏伶伶就已经深刻的表现了出来,她对死亡有多害怕。而凌梵家里还有着那样一套随时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剑法,她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苏伶伶仿佛是一朵冰雕的花,她太冷漠,而且须要仔细呵护着长大,经不起一点惊吓,稍稍不慎这朵冰雕的花可能就碎掉了。
  既然是夫妻,就该明白患难与共。如果连这点勇气也没有,又怎么能恩恩爱爱的过下去呢。
  虽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
  苏伶伶终于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怕死,也怕看到别人死。”
  钱宸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愤怒:“你好歹和凌大哥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就这么不信任他?”
  苏伶伶莞尔一笑:“你不必生气,我不相信他,他也从未相信过我。”
  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钱宸呆滞的表情,苏伶伶摇摇头:“我与他在一起许多年,云鹤剑法究竟存不存在,到底是不是在他手里,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都一无所知。”
  钱宸惊讶:“这……”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更加害怕。”苏伶伶嘴角一抿,“我不想那样不清不楚的就送命。”
  钱宸目光一黯,摇摇头:“凌大哥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云鹤剑法的存在如果真的让苏伶伶知道了,那么苏伶伶身上的危险也就更多了一分。
  苏伶伶点头:“这样就是症结所在。”
  “此话怎讲?”
  “我一边又希望他能告诉我实情,一边又不想他告诉我。所以,在凌府的日子,我就一直处于不安,焦虑,怀疑之中,有如煎熬一般。”
  钱宸沉默。
  苏伶伶接着道:“我同他这般死磕着始终不是办法,不如让他休了我,我好另觅良人。”
  终于,钱宸叹气:“他与你始终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万万不该伤他心的。”
  “我从未想过要伤他心,但是,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人在江湖,就好像花在枝头一样,要开要落,要聚要散,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这个词,多么心酸,多么惨痛,多么不幸。
  许久后,苏伶伶又忽然道:“我怕死怕的不得了,但是,我更怕看见凌梵死。”
  “你并不喜欢项雁。”
  苏伶伶微微一笑:“感情本来就是一件难以捉摸的事情。”
  感情难以捉摸,女人的心思也同样难以捉摸。谁也猜不透现在苏伶伶真正的想法,她是否是喜欢凌梵的,还是喜欢项雁?没人明白。
  自私——人类卑劣的根性,只有当自己脱身事外时,才会考虑到别人。也只有这种劣性,才会使一个情意绵绵温柔可爱的姑娘转眼变成一个残忍的人。
  钱宸看着不远处的青松古柏,忽然道:“我没办法再帮你了。”
  苏伶伶也笑了起来:“我明白。”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选择患难与共的。”
  “你是自由的,而且远远比我勇敢。”
  “你果真还是要继续追求项雁?”
  这次,苏伶伶沉默的更久。
  “我会。”
  她的声音轻轻的,被微风吹散,传到她耳边,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有勇气身败名裂,却没有勇气面对死亡。是否人类总是这般奇怪呢?
  也不知道师锦和龙霜霜究竟什么事情商量那么久,一整天都不见两人身影,问江朔,江朔也说不知道。
  原本还想找师锦拿点药的,现在看来,估计是等不到他了……
  心情不好,感冒也就跟着重了不少,等到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她只觉得喉咙痒痒的,鼻子也堵了起来。
  猫儿病了,自己也跟着病了,正所谓是难兄难弟啊。
  她咳嗽两声,往院子中间走过去,想要看看自己那“难兄”,却不料,远远的,她就停下了脚。
  然后,她缓缓的,缓缓地抬起了头,往院中看了一眼。
  一眼。
  仅仅是一眼,已经足以让她肝胆欲裂。
  几阵风过,枯叶卷走。
  下一秒,尖叫便不受控制的从嘴里飘了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看到有姑娘批评女主,那某狂顺便也就侃侃。

关于女主,其实某狂也很郁闷,总觉得优秀能干的姑娘都从别的小说里面穿越到古代了,这岂不是咱们这个世纪的一大损失?所以咱们就穿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吧。
正如文中所说,女主就是个活跃气氛,外加吐槽推动剧情的存在。
某狂也不太想开金手指,聪明强大的女人固然是可爱又美丽的,这样的女人往往能更多的得到人们的尊敬。
偏偏男人和女人在感情的处理上也很奇怪,女人大多数时候会喜欢上自己尊敬的男人,而男人却万万不会喜欢上自己尊敬的女人。
某狂觉得,大多数女人,比起尊敬来恐怕会更喜欢爱一点吧:)
惊世骇俗的事情做不出来,大的又玩不起。所以女主顶多能使使小性子,耍耍小聪明。尽量在刷存在感的同时,又不会妨碍到正事,其实某狂写的也很纠结。

然后再说到感情线,这个就更头疼了。
老实说,某狂不太会写感情线,所以大多数时候就跟着主线剧情走了。尽可能的揣摩了一下女主的心思,选择了最平淡的一种方式来表现感情。
——毕竟并非所有的感情都需要轰轰烈烈的表现出来才行:)白发渔樵,老岳青山,这也是某狂追求的一种感情。
关于爱情,女主应该是纠结的才对。
毕竟对于一个十七八岁,还从未体会过爱情的女孩子来说,初恋是需要格外谨慎的对待的。这期间会有怀疑,会有甜蜜,会有灰心丧气,无论哪一种感情,都表现出了一个少女对爱情的期待。正因为这种格外强烈的期待,才会让她犹疑不前。

以上可以视为某狂的解释,也可以视为给女主的洗白。
某狂毕竟还是不太揣摩的出小姑娘们的心思,所以在感情戏上不会花太多笔墨,以免让剧情太过拖拉,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接受女主的话,在下舍不得姑娘您举砖头,所以某狂自己pia飞自己可好?~


☆、第39章 论功行赏
  钱宸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许久未曾感觉到的那种恶心的冰冷,又从脚底缓缓升了上来,冰的她头皮发麻,眼睛干涩无比。
  猩红的血将四周泥土染成了沉沉的黑色。
  那里原本应该懒洋洋趴着的猫儿,已经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死猫本来就是不会睁眼的。
  它侧身翻倒在地上,四肢僵硬,看起来已经死了一些时辰了。
  风越烈,血腥味就更浓。
  它的肚子被人剖开,内脏已经悉数被取走,所以看起来空荡荡一片,有如一个巨大的血洞。
  血早已流干,已经没有血液可以再流出来了。
  钱宸身子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额上密密一层冷汗,双腿好像再也承受不了她饱受惊恐的身体,忽然一软,她便直直往下倒去。
  可惜,却并未倒在地上。
  一双手稳稳的接住了她,熟悉的香味传来,她顾不得太多,反身抱着他便哭了起来。
  洁白的衣襟立刻成了擦眼泪的地方。
  这场眼泪大概是因为忍的太久的缘故,汹涌泛滥。她万分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现在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头顶上几声叹息传来。
  他似乎也有些惊愕,目光闪动,长眉皱起。
  半晌。
  他拍拍她背,并不言语。
  她脸埋在他怀里,闷声抽泣道:“它怎么死的?”
  师锦轻声道:“一刀毙命,死的也不算痛苦。”
  “既然一刀已经毙命,为什么还要被人这么残酷的对待?”
  这句话,师锦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猫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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