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帝王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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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恩望向东赫,东赫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抢!”只听周嫤一声令下!
裴承恩带着人就走了过去,周嫤也不会让那些太监去碰到容娸,她指着月婵说道:“拉住你们家主子!”
月婵站在那儿,看着周嫤有些害怕,只听周嫤冷声说道:“难道要这些太监拉你家主子吗?”
这是月婵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快速的带着几个宫女就把容娸给拉住了,裴承恩硬是从容娸的怀中抢过来了孩子。
抱着孩子,容娸还一直扑过来要抢,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阵盖过一阵,容娸,她的可怜,周嫤看着都明白,却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但是,一个女人,不应该如此,特别是她,更是不应该如此!
裴承恩抱着孩子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离去,只听周嫤说道:“还不抱走,站在这儿做什么?”
东赫还在,周嫤的放肆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但是今天天寒地冻的,他们在外面站着等了一天了,冻都冻死了,哪还有心情管什么谁放不放肆,完成该做的事情才是他们现在该做的。
小皇子入殓,父母都应该在场,东赫还站在这儿,周嫤望着他说道:“陛下,您先移步,臣妾一会儿陪着容妃妹妹过去。”
东赫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没有说话,却是缓缓的转身跨步出去。
刚走到门口,却听见啪!啪!的两声响,东赫的脚步一滞,就听到了周嫤的声音响起:“你自己要是觉得活不下去,要是觉得不想活了,那就直接死了,白绫毒酒随你挑!本宫满足你!”
容娸被周嫤甩了两巴掌,月婵和一众侍女都站在那儿,都愣愣的吓住了,刚要跑过来护住,就看到周嫤指着她们说道:“谁也别动!”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那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周嫤的话,谁敢不听?
容娸在周嫤的那两巴掌下去之后,只听得到了抽泣的声音,她望着周嫤,眼中都是仇恨的目光,周嫤望着她冷声说道:“就是这样的眼神,你最好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支撑你活下去,容娸,难道你想要小皇子就这样白死了吗?你知不知道,你抱着一个死去了他,会让你自己也活不了几天?你知不知道?”周嫤摇着她虚弱而单薄的身体,眼中出现了一抹痛心,她把容娸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容娸,你要活着才能不让孩子枉死,你要活着,你明白吗?”
容娸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样的宣泄口,找到了一个依靠一样,在周嫤的怀中大哭。
过了一会儿,周嫤说道:“月婵,打水来,给你们家主子洗漱更衣。”
容娸哭够了,月婵打来了水给容娸洗漱,周嫤指挥着其他的宫女,把昨晚容娸睡过的被褥,全部撤了,拿新的换上。
容娸静静的看着镜子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觉得心冷,冷得全身都是疼的,丝帕触及了她的脸庞,她微微的颤抖,月婵以为是疼,呢喃说道:“娘娘,您忍着点。”
她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一切,终究是心死了,绝望了。。。。。。。
一切都处理妥当的时候,周嫤挽着她,才缓缓的朝内侍庭那边走去,文庙就在内侍庭的后面,做法事的法师已经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容娸到场了。
070 多少柔情深深种
穿着一身素白色衣裳穿着出来的容娸,走在雪夜里,没有一步的不稳妥,只是她一言不发。安静得让人害怕。
周嫤不去理会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可她觉得,总比没有斗志的死在了绯烟宫要好得多。
一整晚上,容娸到了文庙,做法事的法师开始做法,她和东赫都静静的坐在一旁,周嫤则在外面等着。
月婵也在外面,站在周嫤的身后,她忽然有些佩服苏元,能够跟随在周嫤的身边。
因为里面的气氛太过于沉重,周嫤其实本可以不过来的,但是担心容娸。所以有些放心不下。
这才跟随了过来。
这一天都在忙其他的事情,这个时候恍然想起了那个叫千姬的女子。
“月婵,你跟我过来一下。”周嫤有事情要问。但是不适合在这里说,所以喊了月婵一起离开。
被点到名字的月婵有些惊悚,目光讪讪的看了身边的苏元一眼,只听苏元说道:“快去吧,主子有话问你。”
月婵跟着周嫤走在小巷子里,她的脚步很轻,可是周嫤走得大步大步的,看着周嫤的背影都是害怕的。
“你很害怕本宫?”周嫤忽然出声问道。
月婵顿时停下了脚步,低垂着眼眸回道:“娘娘。。。。。。”
她半晌都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周嫤沉声说:“只要是不犯错的。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见过本宫乱处罚过宫人吗?”
月婵站在她的身前,诺诺道:“回娘娘,没有。”
“嗯,本宫问你,今天陆翊有没有去绯烟宫?”
月婵看着周嫤,周嫤只要问话,她的那双眸子,永远都是尖锐而凌冽的,只要你看着她,你就永远都没有勇气撒谎。
似乎不管你说与不说,她都会把你看得无地遁形,你会觉得就算是说了谎话都是心中不安。
月婵看着周嫤,轻声回道:“回娘娘的话,陆将军来过了。”
“然后呢?和陛下说了什么?”
月婵抬眸望着周嫤,只见她秀眉微蹙。面色不悦,在黑夜中,只有白雪趁出的微光,有些骇人。
“昨天千姬姑娘晕倒在北宫门口,埋在了大雪中晕厥了过去,被出宫的四王爷给带回府中了,皇上让陆将军去把千姬姑娘带回来,结果今天清晨的时候,陆将军一个人回来了,说是千姬姑娘不见了,陛下让陆将军务必把千姬姑娘找回来。”
月婵说得是真的,丝毫不漏,东赫确实是这样吩咐的,不过什么将功赎罪,月婵就没有告诉周嫤,但是周嫤猜也能够猜得出来。
周嫤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问道:“昨天晚上去延庆宫的时候,千姬可有表现得不正常?”
月婵想了想昨夜的情景,千姬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只不过千姬到底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她也看不出来。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周嫤看着月婵拧结在了一起的眉头,开口说道。
“回娘娘,奴婢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周嫤皱眉不悦:“想说就说什么,说吧,本宫听着就是了。”
“说实话,千姬姑娘从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奴婢就不知道她什么情况是正常的,什么情况是不正常的,因为任何时候她都是一个表情,没有太多的情绪,她情绪不正常的时候就只有面对陛下的时候,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说得我们都听不懂她到底说些什么!”月婵说完,抬眸望着周嫤,周嫤看着眼前的侍女,冷声回道:“所以,昨天晚上她其实和平常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对吗?”
“是,因为给容妃娘娘喝完药之后,她也就随着我们一起去延庆宫了,没有感觉什么不正常的。”
周嫤恍惚的想起了那个那个明媚的下午,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了千姬,她说她是沈画楼的侍女,但是她确实从未见过。
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句句诛心,一刀一刀的剐在心上,如不是亲身经历,怎么会说出那么悲怆的话语来,可若是千姬就是沈画楼,那么很多的事情便是说不通的,断手断脚,还被大火烧了,怎么可能爱活着?
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恢复身体的。
再者,沈画楼没有了双腿,而千姬全身上下都是完好无损的,根本就是没有受过伤的。
所以当坐台晚上出现那样的情景的时候,周嫤其实是相信沈画楼回来附身在千姬的身上的。
昨天晚上她站在容娸的身后,容娸出事的那一刻,她瞬间就闪过去的身子,稳稳的接住了孩子和容娸,要是她真的要杀了孩子的话,她那个时候应该是不会救的。
可是后来东赫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她手中的杯子落地,那就是一个自然反应。
周嫤回忆着千姬昨夜说的话:“宸字极好,若是容妃娘娘再生下一个公主殿下的话,就叫晨曦白露的那个晨字,代表的是曙光!”
千姬说这句话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还是一个好的寓意,可偏偏就是刺中了东赫。
东赫的反应也很奇怪,他冲下去就捏着千姬的下颚,问她是谁?
她望着东赫的眼神,都是满满的恨意,她说的是必须了红尘然后入空城,沈画楼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在战场的时候没有了,他们知道的都是被敌军的人杀了的,可是那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合伙杀了我的孩子,那一字一句的,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心颤,难道孩子不是敌军的人杀了的吗?
是东赫和沈画楼杀了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纠葛,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昨天雪地中她问她是不是沈画楼,她的回答是,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不管如何?千姬这个女人一定要找回来?她搞清楚一些事情,一定要清清楚楚!含糊不得。
月婵看着沉默的周嫤,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觉得全身都是紧绷的。
“千姬的身边是不是还有两位宫女伺候?”周嫤忽然开口问道。
月婵抿了抿唇说道:“回娘娘,是茹央姐妹俩,两人都是陛下调过去的。”
“她们人呢?”
“在绯烟宫隔壁的庭院里。”月婵回道。
周嫤转身说道:“苏元,带她们来钟粹宫。”
“是,娘娘!”苏元低头应道便快速的离去,月婵回到了文庙的前面等着容娸。
而在庭院中等待着千姬回来的茹央和茹雪,点着一盏孤灯,那个庭院感觉渗入了一丝孤寂和清幽,苏元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茹央也从里面掀开帘子跑出来:“姑娘,您回来。。。。。。了”最后那个了字在看清了是苏元的时候,良久之后才说了出来。
苏元感觉的出来,她们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从她刨出来的那一刹那以及她眼中的惊喜,这些都是无法掩盖的。
许久之后茹央才说道:“苏元姑姑怎么过来了?”
苏元望着她,话语平和的说道:“周妃娘娘请你们过去一趟。”
茹央的眸光微转,说道:“敢问姑姑,是因为千姬姑娘的事情吗?”
“是。”苏元回道。
茹央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说道:“小妹已经睡着了,她平日里也就是端茶送水,要是让她说些什么她也说不清的,奴婢随姑姑过去可行?”
原来茹央的两姐妹是养心殿何姑姑的人,何姑姑一直都很护着她们姐妹俩,平日里茹央的行事也磊落,况且大家也都知道茹雪只有孩子的心智,没有办法。
“既然睡了,那你随我走一趟。”
茹央跟着苏元到了钟粹宫,周嫤已经换了一身武士的衣服,她穿着一双木屐,宽大的武士服穿着她的身上,总是会有不一样的味道。
“奴婢茹央参见周妃娘娘!”茹央在周妃的面前缓缓的行礼请安。
周嫤没有看她,只是沉声说道:“起来回话。”
“多谢娘娘!”茹央说着便缓缓的直起了身子,她低垂着眼眸,只听周嫤说道:“抬起头来,别都像是罪犯一样!”
“是,娘娘。”
周嫤看着眼前的女子,相比起月婵来,要镇定很多,这样的女子,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其实任何时候她都是不卑不亢的。
茹央缓缓的抬起头,对望上周嫤,在周嫤身后的墙上贴着一副字: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茹央忽然也想起了另外的几句诗,心想着便也念了出来:“物苦不知足,登陇又望蜀。人心若波澜,世事有屈曲。”
周嫤听到她念了出来,微微皱眉,但是却没有不悦,沉声说道:“你上过学堂?”
“回娘娘,偷偷上过几天,识得一些字。”茹央谦卑的回道。
周嫤看了她一眼,把手中长剑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