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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叛逆风骚-第7部分

小说: 叛逆风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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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至于火觞,虽然一再调查,却完全没有消息,十年来下落不明。

左匡一进书房,火靖就示意他把桌上的一叠传真拿过来看,而他自己则是起身从彩绘的玻璃门拿出泡茶用具。

跟红绫生活十年下来,他深深迷上茶的清香甘醇,尤其对冷茶情有独钟,泡茶的手法利落,只一会,一股万缕香的冷香已经搔人鼻息。

“是二少、四少的传真。”左匡的声音消失在传真的内容里。

火家兄弟一个在欧洲,一个负责北美,老么则统筹一切,监看东半球,如此大费周章,为的是调查近年来崛起横跨欧美澳的黑社会组织。

它是个可怕的组织,香港四分五裂的黑帮在两年内被统合完成,日本政客对它伏首称臣,北美的飞车党被收服,义大利黑手党的地下教父也在短时间内被这个不知名的黑暗机构纳入羽翼下,不仅半个地球的黑社会重新大洗牌,它的势力范围甚至已经伸展到日光城的天空。

火雪城和火觞在两年前就发现这个组织的存在,暗中调查了一年,传真里就是他们费尽九牛二虎拍到的幕后老大的照片。

“这是……”左匡吞了口口水,尽管照片模糊,还是长距离从背后拍摄的,但是那侧脸,胳臂上的特殊臂环……不用说,他已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

“这照片在哪拍的?”他看了又看。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火靖好整以暇地喝茶。

不是他不紧张,而是他太清楚火觞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他知道他的儿子是冲着谁来的。

“老爷!”还喝茶,都火烧屁股了。

“别忘了,他是我生的。”火靖不愧曾经是一城的城主,说起话来胸有成竹,不动声色。

“老爷,生的人是夫人,您了不起只贡献一颗精子。”多年相处情同父子,左匡偶尔也敢开他玩笑。

“我说的是血浓于水。”这王八羔子。

“那老爷对这件事准备采取什么行动?”静观其变?不会吧,这不是他家老爷的作风。

“我要你把红绫的生活照寄一张给他,不要多,就一张。”他要吊火觞的胃口,这么做虽然有失光明磊落,但是跟自己的儿子来阴的也不算小人,要是失败,了不起另谋对策,玩死了,也是死他那群能干的儿子们,可是若蒙中,收回“失土”,又多个媳妇,他毫不吃亏。

只是,要对不起左匡这孩子了。

给了他十年的时间还没能把红绫搞定,他也无能为力了。

传真纸霎时被左匡捏皱了些,可是他很快松手。

火靖担忧地唤了声,“匡?”

“我会遵照您的意思去办。”

他不是笨蛋,十年过去,纵使红绫什么都不说,也变得成熟,但他知道十年前的那场恶梦还是在她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有多少年他总是听见她惊恐的梦呓,火觞从此失去消息更让她难过不已。

只是,她从来不说,以为别人也不知道。

“要让红绫知道三少爷还平安在人间吗?”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火靖心里有谱。

唉,老爷还是改不了当家的习惯,不是当事人不会了解被玩弄的愤怒,难道这几年他仍旧没有反省事情会弄拧到这个程度,他也该负责任?左匡私心希望火靖的美人计失败……

※※※

这天,红绫散心回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树梢的月娘已揭开夜色序幕。

“好香。”随意脱去鞋子,她也不知道该把鞋子放好,许多年来她的某些习性还跟小孩子一样。

“匡,是咕铑肉对不对?”她直奔厨房,把一束摘来的花送给他,然后背着双手在他身边徘徊。

跟左匡在一起,她几乎是幸福的,他的手艺非常棒,除了流离颠沛的那几日,他始终没让她饿过肚子。

这些年他也达成想当厨师的目标,虽然不是名声响叮当的大厨,却是红绫心目中一级棒的高手。

“回来了?我以为某人被山上的野狗叼走了呢。”他握锅的手不忘表演一番,惹来红绫的惊呼。

要逗她开心实在太简单了,她跟孩子一样容易为简单的把戏欢呼。

纵使如此,他却无法抵达她的内心。

“我跟它们商量过了,谁敢动我一根寒毛,冬天就会被某个暴力分子抓去炖香肉。”偷了一块咕铑肉吃,她被烫得哇哇叫。

“烫呀,小心些。”左匡已经来不及阻止。

她吐吐舌,“我肚子饿了嘛。”

他放下锅子里的菜,掀开桌上网罩,“早就先为你准备好了。”

桌上是他体贴先炒好的小菜。

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强壮,容易饿,也饱得快,为了她的健康,左匡总是会先把红绫的份做好放凉,她想吃就有得吃。

“那我吃喽。”拿起筷子,她快乐极了。

因为一顿饭能开心得跟中奖一样,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看她满足得像个孩子,左匡实在很想告诉她火觞还活着的事,可话到喉咙又吞回去。

说他是自私也好,就让他多拥有她一些时间……

“匡,菜焦了。”红绫虽顾着狼吞虎咽,鼻子却灵敏得很。

“糟!”他立刻进行紧急抢救。

“为什么炒那么多菜,有客人?”

“二爷跟四爷要来。”

“说人人到!”两个英俊体面的男人挤在厨房口,争着要进来。

“雪城、觞!”红绫绕过桌子,给两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大大的拥抱。

火觞是火家老二,目前是日光城的城主。

至于火雪城,则假借增广见闻的名义周游列国,把日光城所有的政务一古脑扔给歹命的火觞,自由自在的过着颓废糜烂的生活。

这次要不是被火靖的十二道金牌调回来,他恐怕还沉醉在与众不同的生活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亲爱的姨婆,你愈来愈美丽了。”火雪城从不吝啬美好的词句,语言是神仙教母的仙女棒,能化腐朽为神奇。

相对于火雪城的热络,火觞的表现就冷淡得多,他不是人来疯的男人,稳重如磐石。

“我刚散步回来呀。”那是让她神清气爽的秘诀。

“姨婆,你应该找个好男人宠你,不必整天为那家不赚钱的茶坊拼命,浪费青春不值得。”

“我太老,没人要。”嘴巴是这么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些日子总觉得疲倦,这会是人们嘴上常讲的职业倦怠吗?也许是吧,她足足工作了十年不曾休假过,也许她以后散步的时间应该延长。

“老?姨婆,你讲笑话的段数变高喽。”火雪城一边闲聊,一边把左匡炒好的菜端上桌。

火觞眼红绫打过招呼后,径自到外头看股票分析去,从头到尾没出过声。

“火觞的面具还不能拿下来吗?”应该不是不能见人的面孔一直被面具覆盖,太奇怪了。

“那是他的宿命,等他碰到‘真命天女’就会摘下来,你不用替他担心。”对于日光城遗留下来的古老规矩,他嗤之以鼻,火觞却甘之如饴,怪胎!

红绫还是没能搞懂这对兄弟的出身。听起来很复杂,从以前就听不懂,现在也没多明白些,也许现在外面的坏人太多,戴着面具可以武装自己不受伤害吧。

红绫压根没把火家兄弟跟火觞联想在一起,也不曾去追究。

在她以为,每个人都有秘密,也有不想说的话,别人说了,她就听,不明白的就放在一旁也无所谓,因为那不是她的人生,了解了又如何,即使不清楚,世界还是一样的运转啊。

对她来说,很多事情就这么存在着,没有理由。

饭后,话题不知怎么转地兜到茶坊补货的琐事上面。

“老四,明天刚好是周日,你就陪红绫下山把该补的货给补齐。”火靖咳了咳,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替死鬼到齐了,打铁趁热是他做事的一贯原则。

火觞不赞成的挑眉。

“我没派你工作,别给老子砸场。”火靖压低声音威胁道。

这还有天理吗?火觞干脆置身事外,他对这场戏本来就没兴趣。

反之,喜欢生活多彩多姿的火雪城明知道自己是跑龙套的角色却兴致高昂,人生嘛,就算是摇旗呐喊的临时演员也要表演得精采,这样才对得起自己,所以他不介意自己被利用。

“我想不需要,店里的货还很齐,可以用到下个月。”怎么大家对她的茶店生出莫大的关心来?平常他们总是叫她干脆把店关掉算了。

“散心嘛,你很久没休息了。”鼓吹的人极尽煽动能事。

“你最近精神不是很好,下山逛逛吧。”左匡受到火靖的白眼,勉强说了一句话。

“也好。”在众人企盼的眼光下,红绫只好答应。

※※※

隔天,她就在火雪城九三年的雪铁龙上面了。

“他们一直把我当小孩,对不起,还要麻烦你。”算起来她年纪比他还大,却总是受照顾。

她不会开车,也没有人觉得她应该去学开车。

“我很乐意当美人的司机,姨婆!”面对美女,就算出公差,火雪城的心情也好得很。

“其实有很多事我可以自己来的。”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她若有所思。

干妈、干爸,还有火家兄弟们总是紧张地把她保护在羽翼下,生怕她受风吹雨打,他们根本没想过她已经成年很久,都是二十八岁的女人了。

通常二十八岁的女人都在做什么她不清楚,但是,绝对不像她这样备受呵护,不知人间疾苦。

“我们家一票牛郎,我妈早就看不顺眼,要不是她年纪大身子又不好,她会再接再厉的生,直到蹦出一个没小鸡鸡的女生,幸好遇见你,你是我们家兄弟的救星,火家的一枝花,不宠你要宠谁?”一群臭男生,看久了不生厌才怪。“我很幸运。”

“你是逢凶化吉的幸运儿。”火雪城不经意地接话。

逢凶化吉。这句话勾起她遥远的记忆。

“逢凶化吉跟扫把星……”她喃喃低语。

“你说什么?”火雪城从照后镜瞧见红绫突然低迷的情绪,感到不解。

因为纯真,所以她不懂掩藏。要不是她早有命定的人,火雪城相信自己会喜欢她的。

为了大局……唉,非分之想还是想想就作罢比较好。

第六章

火觞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他置身何处,就连他最亲近的幕僚精英也一无所知。

点三八的手枪毫无防备地扔在床头,它的主人放心的倒头大睡,没有开灯的房间就像他安眠后黑色的梦境。

他是睡下了没错,但全身的毛细孔却无比清醒,冷气机的运转,空气中微粒子的改变,他清楚得很。

呼吸中,有某些不属于这房间里的气氛改变了。有人握着门把试图进来。

他的手摸上那把手枪。

火觞一跃而起,光裸着上身的他只穿一件宝蓝呢的紧身裤,晶亮的皮带在黑暗中闪过光芒。

他贴在墙壁上,枪已上膛,脸上没有丝毫睡意,比完全|奇*_*书^_^网|清醒的人还有精神。

门被打开,那人先是探出他人见人爱的头颅,又骚包的把大腿伸进门,简直把火觞当嫖客对待。

一发子弹击中墙面,四溅出来的水泥屑差点打在他细皮嫩内的脸上。

他神色不变,眼皮撩也没撩一下。

“我没有叫鸡。”火觞把枪顶在他脑门上。

他眨着比女人还俏丽的睫毛,根本不懂什么叫恐惧,也仿佛没听懂火觞语意中的嘲讽,居然用手指拨开若不小心走火就会要人命的枪管。

爱穿白衣白裤的他,虽然年纪轻,玉树临风的气质宛如优雅的贵族。

他瞄来瞄去,拣了块自认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你……到底是谁?”那纯净如婴儿的脸好像在哪见过。

他无意表明身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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