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我相思局-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冷冷地看着李思怡:“你和小尹什么关系,你要这样帮她?”
“没有关系,如果有就是她抢过我男人,还有给了我这五万块钱。”李思怡苦笑着,“二萌子,我知道你看不起场子里这些女人,但是她们很苦,真的。小尹家里有三个弟弟,她家重男轻女,小尹十二岁就出来找事儿做了,十五岁就干了这行。她要是死了,她家里三个弟弟谁来管啊,她一家都指望着她。小尹这人是不行,做事歹毒,什么手段都使,可是要是能堂堂正正做人,谁非要用阴谋诡计呢?”
李思怡也说错了,我从来没有看不起这个场子中的任何一个人。虽然我和这场子本身也交情寥寥,可是吴芹也好,小尹也好,曾楚倩也好,甚至是一面之缘的阿楠和玲玲姐,我都没有看不起过。相反,我有点看不起我自己,一面享受着沈曜灵的强权带来的便利和地位,一面又鄙夷他权势支撑下的肆意妄为。
李思怡和我细细说起小尹的故事。
小尹十年前就踏进了这个圈子,她的第一次是被大她二十五岁的经理拿走的,一分钱没给。小尹特别记恨这个事,所以她傍上第一个富商的时候,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花两万块钱找人,买了经理一根手指。后来经理就走了,去哪儿谁也不知道。
这就是小尹这个人,做事情狠得很,招惹她的都没有好下场。比如说她一个同乡来投靠她,往她金主腿上坐了一下,小尹当晚就给借着酒劲砸碎个酒瓶子,佯装不小心划了她的脸。这种地方的人,脸上有道疤无疑就是没了饭碗了。果不其然,那女孩第二天就被扫地出门,当然小尹也被打了一顿。
“还有她和潘明业。”李思怡突然想起这么个事,“你记得你让我查潘明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有个小姐妹也跟过他,我说的就是小尹。酒桌上说错话被潘明业踢了出去,小尹不肯善罢甘休,找了个有病的姑娘去陪潘明业,给了那姑娘三万块钱,让姑娘做完就跑。后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看潘明业现在人五人六的,估计是治好了。”
我听得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如果她说得是真的,潘明业真的有病,那朱淼……
“卧槽!”我狠狠骂了一句。
李思怡当作我在骂小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她跟了小沈总之后,手段越来越歹毒。她们场子里有个叫静静的,读过大学,挺漂亮的,气质特别好一女孩。小沈总样貌好看,整个一霸道总裁嘛,那个静静就有点动心,让小尹带她引见引见小沈总。就这一句话啊,小尹把她带去给一群特别凶残的土豪,玩得静静浑身是血,肚子上还留了疤。”
我倒吸一口气,这么看,那天要是没有曾楚倩去解围,可能我的下场不比这群可怜的姑娘好多少。
“这种人,你为什么还要来给她说情?”我不可置信地问。
“二萌子,你有爱的人么?”李思怡抬起头,答非所问。
我不解其意,我也不知道沈曜灵算不算,没有作答。
她并不在意,继续说道:“她们这行吧,最怕的就是动感情,可是大部分女孩子都容易动。她们越是没有安全感,越是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越想找个男人倾注全部的真情实意。可是小尹她偏不,她就知道钱,她有个弟弟先天性心脏病,她爸妈出去打工的时候死了,有一个爷爷年纪还大。小尹满脑子钱,她供了个弟弟出国读书,你敢想么?她一个初中都没读过的小姐,硬是靠着那股子劲送自己弟弟出国读大学。她要是现在死了,谁接得了她这么大的烂摊子?”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提出自己的质疑,“她这样的人,说出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她才不会说这些东西,你看她那股子傲气,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自己也有苦?”李思怡说,“她爷爷来过一趟,她想装自己做正经生意,当时借了我的店。小尹走之后,我问了她爷爷,才知道的这些事。”
我叹了口气。
李思怡点点头:“我知道小尹不是个东西,以前她还差点整过我,她天天说我老,说我年纪大没意思。小尹她该死,但她不能死。二萌子,我求你了,我不知道你背后什么通天神圣非要弄死她,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恻隐之心。”
李思怡就是把准了我这点。
她走之后,我一个人在家思考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是哪位通天神圣。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也不同情其他人,因为我特别同情我自己。沈曜灵不要我,朱淼误会我,李思怡出卖我,我身边曾经最亲近的人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我万箭穿心。
我特别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050 你这么便宜的还真没见过
宋文骅并没有受到那天我和沈曜灵不欢而散的影响,依旧没事儿人似的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帮他去给宋俊泽开家长会。我说恐怕不行,我见过他们班主任,我还对她谎称了自己是吴芹的姐姐,再去假冒宋俊泽家长未免太不靠谱。
宋文骅说没事儿,再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就是。又说思前想后只有我能担此重任,让我务必帮忙。等我开完会他也忙完了,正好过来接我俩,顺便请我吃饭作为答谢。我说饭就免了吧,我去,但说好了,最后一次。
下午我便开着车去了学校,宋俊泽乖巧,见到我就叫了几声阿姨,说阿姨辛苦你跑一趟,阿姨你一会就坐在我那个位置,然后拿成绩单给我看。我简单阅览了一下,在这样年级顶尖的班级,宋俊泽的成绩并不拔尖,相反,吴芹则名列前茅,几乎科科高分。谁能想到这么优秀的女孩,却也有那么不堪的一面。
何老师看到我领着宋俊泽的时候和我设想的一样,展现出深深的困惑,我解释说自己是他父亲的秘书,宋总工作走不开,派遣我来。
何老师笑盈盈地说了句真巧便没再多追究。
开会时我见到了常妈和吴芹,吴芹抬头扫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反而是宋俊泽和她聊得很开心。我能看出来,宋俊泽很喜欢吴芹,青春期孩子间最单纯却最完满的那种喜欢。可惜他和吴芹是坐在一张桌子前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养尊处优不谙世事,一个被生活折磨得不成人形。
家长会挺没意思的,我写写画画记了半张纸,散会之后领着宋俊泽往门外走,一边给宋文骅打电话。宋文骅说自己早就到了,在学校门口等我俩。
宋俊泽路上走得缓慢,不时回头看,我干脆停下脚步,对他耸耸肩:“没事,等等一起走呗。”
果然,絮絮叨叨的常妈和吴芹一走近,宋俊泽就迎了上去,嘴甜地叫常妈,还说吴芹成绩一直很好,在学校同学都很喜欢她云云。常妈心思简单,一听这话立刻开心地合不拢嘴。
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文骅靠在车门上等我,我笑着走过去:“宋总不来开会,不是真的因为忙得走不开吧?你这种模范父亲,儿子的事情能抽不出空?”
“你真机智啊。”他看看四下无人,凑近我说了句,“他们班一女孩的妈,以前和我……你懂得。”
“懂懂懂。”我立刻捂住了笑咧的嘴。
宋俊泽和吴芹母女走近,宋文骅面色一下子变了,我注意到这种变化,打趣道:“怎么?看到儿子和女孩走得近,不高兴了,吃醋了?”
宋文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打开后车厢,对宋俊泽道:“上车吧。”
等到我俩都进了后车厢,宋文骅一把关上车门,走过去对吴芹和常妈说了几句话,我也没有听到是什么。
路上,宋文骅说了很多关于不要早恋的问题。我不禁咋舌于这位夜夜笙歌的双标狗,我以为他特别懂人的七情六欲,结果却连儿子和一个姑娘说说话都这么看不开。
等他说到一句“你知道人家小姑娘什么家底儿么你就和她走那么近,我们这种家庭要考虑门当户对的”,默不作声的宋俊泽终于忍不住反驳道:“那你呢,你外面那些女人家底就好了?我告诉你,吴芹以后会有大出息的!你不要看不起她!”
“反了你了是不是?”宋文骅怒目圆睁地回过头,刚想再骂,我迫不得已地出来当了回和事老。
“好了好了不吵了不吵了,俊泽,你爸爸是为你好,你别顶爸爸,听话。”然后我又隔着座椅推了把宋文骅的肩,“宋总你也别说他了,俊泽特别乖,老师今天还说他成绩有进步。”
宋文骅嘟囔了一句:“反正马上要出国了,成绩好不好就那样吧。”
我对宋俊泽做着口型道:“要出国呀?”
他点点头,面上流露出一丝难过。我将他揽进怀里,摸了摸他头发。
晚上我也没有和宋文骅一起吃饭,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曜灵的事儿,你自己想开点。”
我点点头。
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叹了口气,道:“反正,大家总是朋友。你要有什么事儿我能帮的,你尽管开口。”
“宋总客气了。”我尽量扬起一个大方平静的笑容,表达自己内心的毫无波澜。
待我转身走了两步,宋文骅复又开口:“那个,许朦。”
“嗯?”
他面色微微沉重道:“曜灵今晚在拾欢,应该是一个人。你俩那天可能有什么误会,你要是想问清楚,就去拾欢找他吧。”
他俩走后,我站在这栋高端别墅的门口,也不知该往哪走。
去?不去?
我想到那晚沈曜灵对我说的话,我不知道那是气话,还是他一直埋藏的肺腑之言。我听说最难看的永远是真心,最难听的也永远不是谎言,这么推理下来,那么字字刻骨的话,必定是他最残酷却最真实的一面。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正面去,反面不去。这样想着,我往空中抛出去,我心里竟有一丝希望是正面。然而硬币没有如人所愿,在地上晃荡了两下,稳稳当当地反面朝上。
我捡起来塞进裤子口袋里,出去拦了辆车,报了我家的地址。
我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想起我和沈曜灵的飙车,想起我问他:“你想和我死一起么?”他说:“我想。”我想起很多很多会让我后悔今天没有去拾欢找他的事情,我咬咬牙,对司机道:“师傅,改去拾欢吧。”
然而很快,眼前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什么叫天意不可违,让我知道上天是多么眷顾我,多么保护我。然而我贱,非要反其道而行之,让自己遍体鳞伤才算高兴。
我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我没有破门而入,我是敲了门的,我是得到了沈曜灵“进来”的首肯之后才推开这扇门的。门后的世界很快让我知道,我们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以为拾欢668里面的画面能有多不堪呢?
其实也还行,没有太不堪,一群十几岁的女孩子,围着他,穿成什么样的都有,不穿的也有。最让我恶心的是桌子上散落的几个用过的针头,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见我,沈曜灵一把将旁边的女孩子推开,站起身。
我咽了口唾沫平缓一下波涛汹涌的内心,然后打开包翻出钱包:“也没什么事。”我尽量说得像真没什么事一样,“之前不是欠你钱么,我现在攒够了,还给你。”
我掏出银行卡,递过去,顺便挤出点笑容给他看:“没想到你这儿如此别有洞天,打扰你了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感觉再笑可能要哭出来,于是赶快把僵硬的唇角松下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碰粉啊,看来还是不了解你,都比不上这些女孩。”
“我不玩这些东西,但也不阻止别人玩这些东西。”他撇清关系,说实话,沈曜灵体魄健美,也健康得很,的确不像是沾毒的人。但我还是受不了他和这些十几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