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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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楚书。只是你别看她外表冰清玉洁,其实不过跟我一样。到了这步田地,我也没必要撒谎骗你,我曾经见到她跟一个张姓的有钱公子哥在一起,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这话是真是假。”
宁杨不由得将自行车停下来,薛芷兰见他停下来,手上也刹车停下来,口中还说:“我是不会骗你的,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宁杨低低地笑了笑,只是不说话。
薛芷兰急道:“难道你以为我骗你?”
宁杨冷笑着看她道:“她跟张姓公子哥的事,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关系虽然亲密,却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这世上的人啊,自己做的事肮脏,未免也将别人看得肮脏。”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自己径直走了。
留下薛芷兰呆呆地在原地,白白的脸儿憋得通红,不知是愧是恨。过了不知多久,她“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地,骂道:“你被楚书那狐狸精骗了,还拿话来羞辱我,不就是欺负我没钱没势没背景,几时我得势,叫你落到我手里,那时才知道我的厉害。”心里恨恨发恨一回。
宁杨即然出言嘲讽了她,她就是再厚脸皮也不敢再跟过去了。只得掉转自行车,恨恨地往回走。走过一个拐弯处,远远的就见楚书慢慢地骑着自己车向这边而来。她心里受到了气正无处发泄,见到了楚书,又是自己向来所恨之人,少不得将气撒到了楚书身上。心里寻思着计谋,忽然瞥到前面右边岔道上的那块指路牌,计上心头。
她丢下自行车,走过去伸手将那块指路牌换了个方向,将路牌箭头指向了岔道,才匆匆地回来,推着自行车进入了林中的僻静处,自己身子也藏在草丛中,只悄悄地露出个脑袋。等亲眼见到楚书踩着自行车拐进那条岔道时,她才拉着自行车回到道上,嘴上不住地冷笑。
越过了路牌处,又笑了笑,一脚踩上脚踏上车,才行了几米,又掉头回来,把那路牌掰回来了,这才离开了。
楚书骑着自行车,在树林中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只见道路上落叶越积越多,林中草木越发幽深古怪,不时有飞鸟振翅惊飞,倒显得林中更加的安静,心里害怕起来了,便停下车来,看看四周。
那些生长得古怪的树木像是一只只林中猛兽,冲着她张牙舞爪。
“我才不怕呢。”她对自己说。
但是自行车却掉转了头往回走了。
哪知这一路行来,岔路上又有岔路,也不知转过了多少条岔道,又未留心记路,此时待要回头,也不知自己是在哪一条岔路上了。
她在一条岔路上又停下车来,左看看右看看,颇为踌躇。
“别是迷路了吧。”她心里想着,嘴上不知不觉说了出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倒把她吓了一跳,她从车篮中拿出手机一看,是宁杨的来电。
“你现在到哪里了?”对方问。
她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迷路了。不过你放心,我能找到路回来。”
宁杨还想说我过去找你吧,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楚书把电话扔回车篮中,又从车篮中拿出一小束花,放到路旁的枝叶上做记号,每过一条岔道便放一小束花作记号,发现走错了又掉转回来,如是两次,才从密林中出来了,回到了路牌那里。
那路牌指的却是另外的方向。
“奇怪,刚刚怎么看眯了眼,明明是指向那边的,我却走了这边。”楚书想了想,忽然间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一定是林中的神灵在捉弄我。”
想到这,把自行车靠边停了,自己走到路牌那里双手合十祷告:“林中的神灵,一定是我采了路边的花儿,得罪了你。如果对我有气,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于我才好。”
话音未落,身后一个声音道:“你在这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楚书回头一看,见是宁杨,便对他笑了笑,“我在祷告呢,这里的神灵太顽皮了。”
宁杨说:“什么神灵,大伙都在等你呢,还不快跟我一起过去。”
楚书应了一声,回头骑了自行车跟上了他。
宁杨和她并肩骑着自行车,看她的车篮上空空如也,便问她:“你的花呢?”
楚书看了看四周,轻轻一笑,一手掌控自行车,一手伸到唇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是个秘密。”她采的那些花儿,全部都还给了密林中的神灵了,这下子神灵就不会再怪罪她了。
她哪里想到之所以迷路是有人在捉弄她,只以为是冥冥中的神怪和她玩的一个游戏,倒也挺开心的。
☆、第三十章
宁杨控制住自己的骑车速度,和楚书并肩而行。听到楚书说“这是个秘密”之后,微微一笑,伸手从自行车前车篮中拿出一枝绿叶中带粉白花朵的花枝递给她。
“啊!是秋海棠!”楚书看到递过来的花枝,极是高兴,“你从哪里找到的。”
宁杨笑着说:“前面有一株秋海棠,我看到那上面的花好看,就摘了一枝下来。你既然喜欢,就拿去吧。”
“不行,不行。”楚书连连摇头,“我可不敢再拿这里的花儿了。”
因为先前迷路之事,她私心里认定是因为摘了花朵被神鬼怪罪,所以纵然喜欢这枝秋海棠,却也不敢再要了。
宁杨本来就是因为楚书爱花,这才摘下来送给她的。听她说不要,一颗火热的心瞬时便冷了几分。他看了看自己递出去的那只手,将手中的花枝掷在地上,这才把手收回来握住自行车车头的车柄。
楚书哪里想到他忽然丢了那花枝,她本来就爱极了枝叶中夹杂着的粉白花朵,只觉得这秋海棠娇丽难言,不过因为怕密林中的神灵怪罪的缘故才不肯收下的。这下眼见着那枝娇美的秋海棠就这么被人丢到满是尘土的污地上,脚下停了车,自己走回去将那花枝捡了回来。
宁杨正骑着车,忽然见她停下来,自己也跟着停下来,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待看到她去捡花,叹了叹气说:“扔都扔了,何必再捡起来。你若是真喜欢,前面树上还有。”
楚书横了他一眼,把花枝小心地放到自己的车篮里,也不管宁杨,也不和他说话,自己重新骑上自行车上路了。
宁杨只得跟上去,几次骑着自行车故意去撞她,引她说话。哪知她打定了主意,目不斜视,只当没有看到他。他骑车跟着她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回心转意,便问:“你生气了?”又叹了叹气,“不理我,一定是生气了。”
楚书听到他这么说,就忍不住了,“我哪里生气了?分明是你生我的气,自己不好撒气,便扔了这花。现在还来怪我?你气性那么大,我也不敢再跟你说话了。”
宁杨笑了,问她:“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话了?”
楚书听了,噎了一下,清丽的俏脸上满是恼意,待要发作回上几句话,又和自己的前面的话不搭,可不是搬了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么?心想,这人真是讨厌,别想让我再说一句话了。
哪知宁杨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一路行走一路叹气。她听在耳中,心里疑惑,好奇心又起了,问说:“你怎么老叹气?”
宁杨看了看她,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色,瞬时换成了一脸郑重模样,楚书扭头瞥了一眼,见到他这般模样,心里一跳,只听他说道:“我本来已经快到小溪那里了,因为看到了那株秋海棠,想着你喜欢花,便摘上一枝,回头来找你,想把花送给你。谁知你又不领情。”
楚书乍然听到这么露骨的话,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宁杨又道:“每一次跟你分开后,我都想再见见你,见到你,心里就莫名地高兴。我这么费尽心机想讨好你,想让你高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楚书怔怔地听着他的话,身心很自然地由着自行车自行移动,没料想前面一个拐弯,她也恍然不知,呆呆地看着自行车扎进那树林中。幸好宁杨眼快手快,帮她稳住车头。楚书定了定心,下了自行车,垂头不语,心里只胡思乱想着。
宁杨看她抚着自行车站在那里,看上去那么的茫然无措,似是寒风中一枝颤微微的雪梅,心中不由得爱怜万分,恨不能将她拥入怀中。
被他这么一表白,楚书顿时心乱如麻,她是喜欢他呢,还是不喜欢他呢?有时候,就连她也未必能清楚明了自己的心。
“我。。。。。。”她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不用那么快回答我。”宁杨还坐在自行车上,一脚放在脚踏上,一脚撑在地上,左手上握着车头左边的车柄,右手却抓着楚书自行车的车头。他看着楚书说:“我是个爽快人,不想才跟你吱吱蜇蜇下去了。明天晚上之前你回答我,只要你说个不字,我以后再也不会再提这些话,只当你是朋友。”
楚书一向是“明日愁来明日愁”,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还没落地,却也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了。
只是既然有了心事,不可能再无忧无虑地玩耍了。
到了小溪边,那里的人已经吃过了烧烤了。楚书坐在铺在草地上的毡毯上,只见毡毯上零乱地摆着几个碟子,上面满是啃剩下的肉骨头,其他的人或是赤足走进小溪里玩水捉鱼,或是爬树采摘野果。
李凌带来的女伴捧了个碟子来递给她:“你们来晚了,鸡腿都被我们吃完了,还好鸡翅膀还有好多,你也来吃一点吧。”
楚书接过碟子,紧蹙眉头。
那女伴以为她不喜吃鸡翅膀,挥手对着那边说:“凌哥,你看看那里还有什么,她好像不喜欢这些。”
李凌正在烤架边上和宁杨说话,听到这话,便把手上烤好的几个肉串递给宁杨,下巴指了指楚书的方向,“你拿过去吧。”
宁杨便拿了肉串过来,楚书正想着心事,看到宁杨,呆呆地望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硬朗十足的脸。李凌的女伴掩口笑了笑,拍了拍楚书的肩膀,“快吃吧,看人能看得饱?”说完,对着宁杨笑了笑,这才走了。
宁杨把肉串放到楚书手中的碟子上,收拾了一下毡毯上的碟子,收拾好了,才有了地方坐下。因见楚书那碟子上烤鸡翅没人动,便拿干净的牙签叉了一个要吃。
楚书因为他的那番话,惹得自己烦恼无比,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因此,肚子里便添了气,见他拿牙签来叉自已手中碟子上的鸡翅,忙打掉他的手,护着自己的碟子说:“不许吃,这都是我的。”
宁杨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回视。过了半响,宁杨嘴角渗出丝丝笑意,伸手摸了摸楚书的脑袋,起身走了。
楚书气呼呼地抬手摸着脑袋上被他摸过的地方,一手拿起肉串,咬了一口。
玩到了下午四点多,众人收拾东西,启程回度假村。
雇来的厨师已经把饭菜都烧好,摆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了。
楚书吃过了饭,回到房间,拨电话给林琪。
林琪还在家里,天天把七大姑八大姨家里的小孩子都骗到自己家中,给他们上音乐课,以克服自己在学校上课的胆怯症。那些小孩子不是三、四岁,就是五、六岁,个个顽皮捣蛋,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课,一时这个揪了那个的头发,一时那个哭得一脸眼泪鼻涕哇哇大叫,林琪安慰这个,训斥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接到楚书的来电,她才偷空躲到自己的房间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