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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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书时刻都关心着论坛上的消息,和宁杨约出去游湖的时候也紧盯着手机不放。
宁杨把小舟划到湖中央,看她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问:“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楚书便将发生的事简略跟他说了一下,只隐去故事中女主角的名字。
宁杨听完后说出一句让楚书很意外的话:“照片中的当事人是薛芷兰吧?”
“你怎么知道?”
其实宁杨哪里知道?他不过是几天前偶然听到传闻说尤一龙要整一个在校的女生,再一回想起那天游玉湖园,薛芷兰见到尤一龙时那慌张的神色,两相对比,私底下随意猜测而已。这时听了楚书的话,脱口便把心底里猜测的名字说出来,谁想楚书反问说你怎么知道,这才肯定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了。
他不想解释太多,含糊地说了几句:“我也是听人说的,她这是自甘堕落,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楚书不同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算是她自甘堕落出卖自己的身体,我想也是因为她想完成自己的学业。没有钱的人为了梦想,做出这样的事无可厚非。你不知道,她真的很有才华,学校里的老师都夸她的琵琶弹奏技艺高超呢。我倒是很欣赏她这种为了实现梦想,不惜一切代价的行为。”
根本就是歪理邪说,她有时候一些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匪夷所思。
宁杨不想跟她抬杠,遂以别的话题岔开。
祼照风波在毕业生离校时渐渐平息,听说薛芷兰最后还是没能拿到毕业证。楚书很是为她惋惜感伤了一回,但转念又想,以她的才华,拿不拿毕业证又何妨?说到底,毕业证不过是一张纸罢了。自那之后就没有听到薛芷兰的消息了。
随着相处日长,楚书与宁杨渐走渐近。有一晚宁杨送她回家,刚好和回来的周时凝迎面撞上。
回到公寓后,周时凝问她:“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楚书倒了杯水喝,不以为意:“他是我朋友,朋友在一起很正常啊!”
周时凝点点头,不再说话,自回房间去了。一时房门立刻给张瑞英打电话:“叫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挺好的啊!”
张瑞英不解:“怎么了?”
“楚书怎么和宁杨关系这么熟,两个人相处到大晚上11点,他才送她回来,关系竟然密切到这种程度了!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啊?!楚书和宁杨?不可能吧?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你马上修正错误!”
“哦!”
☆、第十九章
张瑞英挂了周时凝的电话,皱眉沉思了一会。陆恬在阳台里给花浇完水回来,看到他这副样子,问:“是谁来的电话?”
“时凝姐。”
陆恬点点头,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张瑞英问:“听说楚书和宁杨这段时间走得挺近的,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
“他们俩确定关系了吗?”
“听楚书的意思,应该是没有吧。”
“那就好。”
张瑞英松了一口气。陆恬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帘,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张瑞英也没兴致看电视了,索性按了遥控,42寸液晶电视里精彩的画面顿时化为了片黑幕。
“我打算安排楚书和洛锦泽见面。”
“洛锦泽?”陆恬歪着头想了想,“就是游泳的那个?”
“嗯。”
“为什么啊?”
“你不觉得这两个人挺配的吗?”
陆恬皱皱眉头:“她现在和宁杨不也挺好的吗?为什么不让他们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呢?”
“你不懂。”张瑞英摆摆手,点烟一支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宁杨那个人太精明,楚书一团孩子气,被他算计去了怎么办?还是洛锦泽好,性格温和,不复杂。”
他想起刚认识宁杨时,是在一个聚会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混进一个人,专门哄骗他们这些有钱的人搞投资,口才不用说,一张嘴巴能说得天花乱坠,不少人都被他忽悠了去。
他当时在和宁杨聊天,那人跑来跟他俩说那个项目多好多好,每年回报率是多少多少,头头是道。他听到那骗子的话,不由得也连连点点头。不过他这点头并不是被骗子忽悠进去,而是觉得这人骗术高明,很有些本事,怪不得能骗到人。幸好他在商场上也浸染了几年,不然肯定也被生生忽悠了。
那时他本以为宁杨一个体育圈出来的,对生意这些应该不是很在行,肯定会上当,刚想提醒几句。谁知宁杨当场问了那骗子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不仅个个问到了点子上,还切中了要害,显然对那个项目的事情非常熟悉,反把那个骗子问得哑口无言,悻悻而回。
从那时起,他就对宁杨刮目相看了。这个人天生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从体育圈出来的,短短时间就学到了那么多,足见其天分。
只是,欣赏归欣赏,但如果让宁杨做楚书的男朋友,那就另外算了。在这一点上,他和周时凝的观点非常的一致。
陆恬听了,为宁杨感到可惜,便问张瑞英:“你打算怎么做?我觉得楚书对宁杨是有好感的,你无故给她介绍另外一个男人,能成功吗?”
张瑞英轻吐了口白烟,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胸有成竹地说:“我了解楚书,只要给她介绍个帅哥,她肯定连宁杨长什么样的都给忘记了。”
只是该怎么安排两个人相识,倒让他颇为踌躇。
张瑞英本意是想把洛锦泽拉进自己这个团队来,好让他和楚书自然而然地发展。可是几次接触下来,发现他本人宅得很,不训练的话基本就待着屋里,约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这个计划只能作罢。
好在他还在第二手计划。
洛锦泽的堂兄洛锦衡是个画家,开有一间工作室。他就隔三岔五的到那儿买画看画,跟人家闲聊。一来二去,就交上朋友了。熟悉之后,他有意无意地跟洛锦衡提起他有个伯父的女儿,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没有男朋友。
他话还没有说完,洛锦衡就连连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可惜啊,我早就结婚了,儿子都快六岁了。”
其实这事他早就知道了,却故意带着遗憾说:“那太可惜了。”
洛锦衡笑了:“我是没有这个福气的了,不过我堂弟洛锦泽可是单身的呢,要不介绍他们俩认识看看?”
张瑞英本就是要引他说出这话,见计谋奏效,心中暗乐,只面上也不流露出来,客气了几句就定下来了。
刚好两天后是洛家一位亲友的订婚宴,那一天洛锦泽也会出席。
洛锦衡便邀约了张瑞英出席,叫他顺便带上那位“伯父的女儿”过来。
张瑞英登时心花怒放,带着楚书整装出发了。
楚书一路上还问他:“怎么一定要我参加啊,我又不认识他们。”
张瑞英看她一眼:“我这不是见妹妹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带你出来散散心吧。”
楚书白了他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一路行着,一路说着玩笑话。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新人对订婚宴很是重视,现场安排在一处别墅里,前面有个大庭院,里面花草繁茂,处处装饰精美,一派喜庆的气氛。又有宾客盈堂,道贺声不绝于耳。
楚书不耐烦跟不认识的人客套,瞅着张瑞英不防,身子一闪,溜了。
自己在那个大庭院里逛,看看这处的花,又赏赏那处的草。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垂花门,直通往后花园。
楚书很高兴,越过垂花门,直往后花园中去。这里繁花绿树,尤胜前院。却又人烟稀少,倒是个清静的好所在。楚书正欣赏着面前那丛叫不出名字的红花,数着花朵上那层层叠叠的花瓣有多少瓣。忽然一阵水光波动闪进眼睛里,她往四周围一看,原来东南边是一个小池塘,被两边繁盛的花草掩盖住了,只留一小缝隙。水波被阳光闪烁地一晃,亮光耀耀,闪到了她眼睛里。
抛下那丛花,她朝着新发现直奔过去,拨开两旁的花草,只见水池里面长满了青苔荇草,夹在水中,柔软青碧,又有数条小鱼穿梭其间。楚书蹲下来,看那小鱼停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伸手进水中去捉,入水处手上一片冰凉。那小鱼也机灵,迅速在向一旁闪开,以水草遮身。楚书的手也跟过去,那小鱼又直沉到水底,钻在石缝里看不到了。
楚书只好悻悻地收回手来,甩去手上的水珠。耳中却在此时闻得旁边响起一阵水声,似是有人伸手拨动池塘的水。楚书循声望去,不由得一呆。隔着一丛花,蹲着个男人,刚好也转过脸来看她。面面相对之下,只见他西装笔挺,面目俊朗,她从未见过如此清俊的男子,不由得看呆了。她素来对人面辨识有困难,一看到这个男人,却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脸。
那个男人乍然看到她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你是今天来参加订婚宴的客人吧?”
“啊?”
楚书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才回过神来:“哦,是啊。”手放松地垂下来,本来套在左手中指略宽的戒指从指尖悄然滑落下来。她有所察觉,“哎哟”叫了声,忙伸手去接,哪里接着住?戒指“咚”的一声,掉进了水中。
这个戒指是拍毕业照那天林琪送给她的,礼轻情义重。
送给她的当时,林琪说:“就好像是小说里面说的那样,这个戒指就是我们俩的信物了。将来咱们俩万一走散了,凭着这个戒指也能重逢。”
她也郑重其事地承诺说:“如果一方出了事,就将这个戒指送到另一方的手上,另一方也会不惧万里地去帮忙。”
她知道这些话未免天真,现在太平盛世,一个电话一封邮件就连联系到对方了,还能走散?但当时说出这些话时,两个人是意恳诚挚的。
所以她视这个戒指为姐妹情谊间的信物,万万不能弄丢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慌忙弯下腰去,看准戒指降落的位置,一手撑在池边,一手伸进水里去捞。没想到水池看着浅,实际伸手够进去捞了几次,却怎么也够不到底部。
“怎么了?”那个男人见她这样,忙问:“有什么东西掉了吗?”
“嗯。”她都要哭了,“我的戒指掉到水里了。”
“你别担心。”他柔声安慰,“我来帮你捞吧。”说着,把西装脱下来,挂在花丛上,又解下黑色领带,挽了衬衫袖子,问她:“在哪里呢?”
楚书一直看着戒指的位置,听问,手指着一处说:“喏,在这里。”
“我看看。”他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了看,“我知道在哪里了。”
楚书问:“你能帮我捞上来吗?这水看着浅,实际上好深啊。”
“不用担心。”他示意楚书让一下位置,自己蹲到她刚才所蹲的位置,伸手够过去,连试了几下,手指终于触到了戒指。
“太好了。”楚书连声欢呼。
他右手袖子全都湿了,将戒指递给她。
“谢谢。”楚书接过,宝贝地收在掌心里,眼睛却看着他:“可惜你的袖子湿了。”
他拧了拧袖子上的水迹,微笑着说:“没关系。”
“你人真好。我叫楚书,你叫什么名字?”楚书歪着头问他,“你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客人吗?”
那男人说:“是啊!我叫洛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