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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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她再恨我,想流掉我的孩子,她也不可能进入这家私立医院,进入到处都有监控的高等病房。
我每天夜里都能高枕无忧地入眠,我在等孩子再长大一些,彻底稳定了,我再出院,和杨正华摊牌。
我和他之间的事,总要找机会来个彻底的了断。
可是,在住了几天以后,我又开始做梦了,我不断地梦见死去的父母,失踪的哥哥,他们默默地看着我,眼里,无限哀伤。
每次我都想抓住他们,想和他们诉说离别之情,可他们转眼就消失了,我从梦中哭醒,往往是冷汗直冒。
我的精神状态,又开始不好了,夜里睡不好,白天没精神。安然来看我时,见我满脸倦容,大惊失色:“雅文你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恢复了,怎么现在这副模样了?”
她把我拉到镜子前,叫我看:“你自己瞧瞧,你的花容月貌呢?你的神采奕奕呢?都哪儿去了?一个杨正华就让你变得魂不守舍,可着劲地折腾自己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瘦削、憔悴,眼眶深陷,脸上是不正常的苍白,头发乱糟糟的,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和黑亮,整个人,就好比霜打的茄子,没有一丝光彩和灵动。
我愣住了,这张陌生的脸,是我吗?我伸出手,颤抖着抚向脸颊,粗糙的触感,刺激着我的手掌,刺激着我的心,我,真的是变得惨不忍睹,不忍直视了。
我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安然,分辨:“不是杨正华的原因,我每天晚上都梦见我爸妈和哥哥,我每晚都睡不好,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
对杨正华的失望,不足以让我夜不能寐,我真的是被那些梦魇给折磨了,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不是精神又出问题了?
我松开手,愣愣地问:“我要不要去王力那里一趟?”
安然默然,良久点头:“你这个情形,长期下去一定会病倒的,我先和他联系一下,给你安排时间吧。”
安然为我梳妆打扮了一番,替我把头发理顺,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又叫我脱掉病号服,换上颜色清爽的孕妇装,我的样子,才可以勉强见人了。
我的肚子,好像没有见长一般,一定是受我所累,营养不良了。在宽松的孕妇裙下面,若不是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我已经有将近六个月的身孕。
我苦笑,这孩子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正赶上爹不疼娘不好的时候,他能够顽强地生存下来,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安然呆了一会儿,就有人打电话来,催她案子的事。我急忙推她走:“大律师快去办案吧,别耽误了人家的大事,就不得了了。”
安然一步三回头,叮嘱我一定要仔细养身体,不准再胡思乱想。
我笑她:“啰嗦的管家婆,真不知你这律师是怎么出名的,你还是去发挥你的干练和果决比较好。”
033 死命地纠缠
我送安然出门,返回房间后,坐在窗户前,心里空荡荡的,无边无尽的空虚。
一直坐到暮色沉沉,范阿姨给我端来了营养晚餐,我才回过神。
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我很想把它们吃光,可是,我胃里一阵翻腾,什么也不想吃。这就是睡眠不足的后遗症,让我这从未感受到妊娠反应的人,扎扎实实地感受了一次。
我喝了一碗汤,就放下了,今天晚上,我决定要好好睡觉,决不让噩梦再来纠缠。
临睡前,我泡了个热水脚,又喝了半杯牛奶,困意,顿时就来临了。
躺在床上,果真是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
也许是安然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睡前的准备起了作用,我一直睡到半夜醒来,都没有做梦。
我起身上厕所,在迷迷糊糊中,返回来的时候,居然发现暗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我尖叫一声,差点晕厥。
那人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边焦急地唤:“别嚷,是我!”
杨正华!
我的心神略微平稳了,打开灯,瞧着他:“你怎么半夜来了?有事吗?”
“白天没空,我又担心你,所以就过来了。你继续睡吧,我坐坐就走。”杨正华有点疲惫,语气,也是懒懒的。
我不相信他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心里一定有事。
可我已经准备和他划清界限了,所以,我也没有去打听的必要了,我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杨正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又是半夜出现在我的房间,疲倦地坐在沙发上入眠。
如此几晚下来,我终于起了疑心,我逼问他:“是不是有人想在夜晚来伤害我?所以你才每晚过来。”
杨正华起身,坐在我的身旁,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雅文,你恨我吗?”
恨?
我冷冷地瞧着他:“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杨正华,我们之间,恐怕不是一个恨字就能慨括的。”
他明显地僵住了,低垂了眼睑,良久才叹息一声:“我就知道最后会是这种结局,雅文,对不起!这辈子,我注定要对不起你了,如果有来生,我再向你赎罪吧。”
“不,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从来都不认识你!”我的声音无比空洞虚渺,我真的宁愿从来也不认识他,不曾失落自己的心。
杨正华伸出手,一把抱住我,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我丢失一般。
我任由他抱着,呆如木鸡,我知道,我和他之间,这一晚过后,是真的过去了。
说不心痛,那是骗人的,我们相爱四年,那么多的点点滴滴,要想它从此后随风,没有时间,难以做到。
他在我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雅文,我希望以后的岁月,你能变得更坚强!”他离去了,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我苦倒在床上,为我四年的爱情,为我逝去的青春。
杨正华留下的那些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回放。我分明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悲伤和无奈,我分明感觉到他对我,还留有一份感情。
可为什么?他要背叛我们的爱情,背叛我们的婚姻?
我哭累了,胡乱倒下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晨,我鼻息沉重,开始发烧。
范阿姨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急忙叫来特护和医生,为我忙活大半天,才把我的体温降下来,但,我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安然来看过我,要留下来陪我,我赶走了她,她这几日忙得黑眼圈都有了,我不忍心再拖累她。
范阿姨也要求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但也被我拒绝了,我只是叮嘱她,晚上不要睡得太死,我说不定会喊她。
杨正华的那些奇怪举动,到底还是给我敲响了警钟,我知道他从今晚开始,不会再来了,那么,那些隐藏的危险,到底何时会出现,还是个未知数。
我只是没料到,它这么快就来临了,就在我身体极度不舒服的这天晚上,它又毫无预警地出现了。
在睡梦中,我感觉到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我一阵恐惧的窒息,突然就清醒了。
那双手,在我睁眼的那一刹那,松开了,一声压抑的低笑,响在头顶:“醒啦?”
这个声音,熟悉得让我只要一想起就会心惊胆战,我的心脏猛然抽紧,止不住的痉挛,我颤抖着嗓音,努力驱赶着耳畔的气息:“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我觉得好无力,不是说他只是一场梦吗?为何梦境会如此真实?萧冬亚,他真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了。
我瞪着他,看他妖娆的双眼在我面前尽情地绽放,我抓住了他的衣襟,想把他扔出房间,从我的视野里彻底消失。
萧冬亚冰冷的手握住了我,他的舌尖,也缠了上来,在我的脖颈处轻轻摩挲。如同魔音一般的低喃,倾泻出来:“别想赶我走,我说过,我是你的男人,一辈子都是!”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言,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我脖颈处酥酥麻麻的,宛如被一条冰冷的蛇缠上了。我努力地想摆脱他,可他抱着我的头,不让我动弹。
我张嘴想喊范阿姨,萧冬亚拧住我的头发,往后面一拉,冷冷威胁:“想叫人是不是?告诉你,没人能够进入这个房间,也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是对范阿姨做了什么,还是对我的房间做了什么?一阵寒意上涌,我头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呼喊,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他今晚有些不同了。
他此刻的眸色奇寒,带着隐忍的愤怒,抓着我的手,也加大了力度,冷凛和霸气,就那么毫不掩饰地笼罩了他全身,让我全身一凛,往后面退了退。
我听见我微弱的声音:“萧冬亚,我们从前认识吗?你为什么一次次纠缠我?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恨,但是,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得罪你,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034 你永远都是我的
034
我能够感觉到他眼眸里的仇恨,可数次交锋,我明显的不是他的对手,到了白天,他又会如同一阵烟雾,消失得干干净净。为了我的宁静,为了我孩子的平安,我卑微地祈求他的可怜,求他放过我。
我的眼泪,在眼中氤氲着,一滴滴落下,我从未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如此落魄和狼狈过,但现在,我就当它是一场梦,我要摆脱这困惑我许久的梦魇。
可是,我的示弱和可怜,并没有打动他,他捏紧了我的下巴,在我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不是你老公,不吃你那一套!”
我吃痛,躲避了一下,手掌一翻,就转向了他的脸,我也怒了:“你这个混蛋!三番五次来骚扰我,我要灭了你!”
我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聚集,我挥舞着双拳,朝他一下一下的狠狠拍打,我心底的愤恨和委屈,都彻底爆发了。
可我的这番举动,也激怒了他,萧冬亚拧过我的手腕,巨大的力道把我往床上一扔,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我惶恐至极,以为他又要对我行那不轨之事,我抄起枕头,就朝他扔去。
萧冬亚躲开,脸色铁青,抡起手掌,对准我的脸颊就是一下。
力道虽不是很大,但足以让我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天昏地暗,我只觉得半边脸都在发烧,晕晕乎乎的,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个人,是专为折磨我而来吗?每一次见到他,都让我伤痕累累,身心俱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无缘无故地折磨我?羞辱我?
萧冬亚冷寒的眼神一直看着我,如同一把利剑,要刺穿进我的心腑。
他的视线,从我的脸上,一直往下移,落在腹部上,停止不动了。
我的心脏猛跳,急忙抱住肚子,喊叫:“不准伤害我的孩子,否则,我和你拼命!”
萧冬亚抬起眼,嘲讽的笑了笑,手指抵着我的手,突然露出一丝复杂的眼神。
他淡淡地问:“你很爱这个孩子?”
“当然!每个母亲都是最疼爱自己的孩子的!”我急急地回答,希望他能懂这句话的意思,能放过我们。
“哼!”萧冬亚冷笑,“说得对!每个母亲都是最疼自己的孩子,好伟大的母爱,秋雅文,我倒要看看,到了最后,你还能像现在一样说爱他吗?“
他的语调,极其地悲凉,又极尽讥讽,我不明白了,愣愣地望着他。发现,尽管我刚才还在憎恨他,可是,当他妖娆的脸上不再有狠戾神情时,我对他的恨,居然没有那么强烈了。
这种感情,连我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那么坐在床上,看着他,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滞,我能够听见我们两人的呼吸声,我能够看见他的视线,在我肚子上停留时,那些若有若无的闪烁。
萧冬亚瞪视了良久,狠狠逼出一句:“这个孩子,必须要生下来,我会扫清一切的障碍,让你当上母亲!”
我的神情,僵住,不敢相信这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