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骑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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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紧她,从墙上一跃而下,轻轻落在石墙内的花丛里。
进了“麒麟居”的林园,他没有放下她,彷佛来过这里似的,熟悉地顺着小径往主屋走去。
“阿阔,我可以自己走。”她小声地道。
“嘘,安静点。”他轻斥。
“你抱着我不方便……”她讷讷地又道。
“放妳下来走,要是妳的腿伤又流血,那我可要伤脑筋了。”他皱眉咕哝。
明明就是担忧她的伤势,他却总是故意用一些恶劣的言词来掩饰他的真心,这个人真是不够坦率。
她在心里嘀咕,又好气又好笑。
“麒麟居”的占地非常大,虽然还有些造景还没完成,不过整个屋宇楼阁的架构皆已竣工,即使天色昏暗,但在几盏古意盎然的宫灯照耀下,仍看得出整座园林屋宇的清幽与淡雅,恢宏古朴。
滕霏惊叹地看着四周,喃喃地道:“这里好美……”
“等盖好了会更美。”方阔淡淡地道。
“你在这方面真是个天才!阿阔。这个“麒麟居”是以你的设计图改建的吧?”她心仪地抬头看着他。
方阔诧异地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眼中充满惊疑。“妳……怎么会知道……”
“我偷偷进入爸爸的档案中看过你画的设计图,阿阔,你真的该去学建筑设计的,你画的“麒麟居”设计图比那些设计专家都还要好,难怪最后爸爸会挑上你的作品。”她微微一笑。
“妳又怎么……”他骇然不已,当初他是以丁略的名义送上设计稿的,他以为不会有人注意……
“你虽然用丁略的名义,但我以前就常看你画一些房子的外观设计图,你画的东西有你的风格,我认得出来。”她笑看着他。
他真的呆住了。
也许在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不是父母、兄弟,不是丁略或江洵那票朋友,而是这个被别人视为自闭,也被自己当成麻烦的女孩……
他心惊地看着她,总觉得自己心底那层某个一直被刻意深藏的东西,就要挣脱他的控制,钻露而出了!
“懂得管理,擅长设计,你天生就是建筑业的最佳高手,为什么你不好好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的能力呢?”她轻声问。
“我……”他仍处在震撼之中,发不出声音。
“你绝对够资格接手方家的事业的。”她认真地道。
一提到方家的事业,他的思绪立刻回到现实,脸色也沉了下来。
“方家事业的继承者早就认定是我哥了。”他冷冷地道,继续举步往前走。
“你总是认为你比不上你哥,事实上……”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已一口打断。
“别说了!我不想谈这件事。”他恼怒地道。
她很快地闭上嘴巴,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方阔不喜欢和方广竞争什么,可是方氏家族终需推出一人来继承“土麒麟”的职位,所以,方家的男孩几乎从小就得接受大人们互相比较的眼光,然后努力凸显自己的才能。
方阔讨厌这种感觉,他认为这种无形的竞争压力破坏了手足间的亲情,所以他才会以各种不驯的行径来表达他的不满。但也因为如此,他被贴上了不及格的标签,成为家族这一代最不被看好的孩子。
然而,她很清楚,表面放浪不羁的方阔其实是个相当聪明又极具天分的人才,而且,他还很有领导魅力,这点从他在学生时代就能有一堆死忠的跟班看得出来。
他,其实早已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土麒麟”人选。
方阔闷着脸,抱她穿过一座曲桥,经过凉亭,进入了一间自成一格的小院落。
“这里是……”她奇道。
“这里是我设计的五行行馆之中的“土麒麟行馆”,里头有专属厢房,虽然还没全部弄好,不过里头设备应有尽有,很适合待一阵子。”他简单地说明。
“可是……会不会有方家的人手在看守?”她有些不安。
“不会的,我哥只留下三个人轮流守卫这里,对他来说,他自己的住所比这里要重要多了。”他冷讥地哼了哼,抱着她大剌剌地推开门,走进厢房内。
房里出乎滕霏意料的干净,甚至连家具都布置好了,清一色中式的深棕色桧木装潢,看起来优雅又舒适。
“哇!这里已经可以住人了嘛!”她惊喜地看着四周。
“算算进度,应该只剩下园木的造景尚未完成,主屋部分都已完工了。”他将她放在椅子上,以审视的眼光看着那梁柱、仿古地砖,确定一切都照着他所设计的要求施工,才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祥和会馆很快就会搬过来了?”她抬头看他。
“嗯,当初改建这座古宅,为的就是回归祖厝,一旦这个“麒麟居”完工,这里应该会是未来祥和会馆的总部。”他知道,“麒麟居”的建造也是“归巢计划”的一部分。
“我喜欢这里。”她满意地道。
他欣然地看她一眼。“真的?”
“嗯!这里让我有种“回家了”的感觉。”这是她的真心话,不论在香港或是在英国,她总觉得不踏实,但奇妙的是当她一进到这里,整个人就安定多了。
“这里本来就是滕家老宅,是妳的故乡。”他笑了笑,因她的这句话而心情好转。
“是啊,我的故乡……”她转头看向窗外,不自觉站了起来,但这一站,才觉得全身乏力,而且腿上的伤正隐隐作痛,于是连忙扶住椅背。
“怎么了?”方阔马上就发现她不对劲,伸手揽住她。
“没事……”她低下头道。
他以指尖抬高她的下巴,盯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皱起眉头。
“折腾了一整晚,妳累坏了。不但受了伤,还受了惊吓,到最后还把妳卷进来……”他心里涌上了阵阵心疼。
今晚真是多事之秋,从她被狙击到现在跟着他逃亡,真的发生太多事了。
“我不累。”她挤出一点笑容。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
“阿阔……”她睁大眼睛。
“也许应该像妳说的,我该让妳留在会馆会比较好,妳可以受到完好的照顾……”他自责地暗忖,滕霏的伤不轻,他轻率地把她带走,她的体力根本负荷不了。
“你后悔了吗?我果然拖累了你,是吧?”她脸色更加刷白,难过地道。
“不是的……”他急着辩解。
“如果你不希望我跟着你,我马上就离开……”她低下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妳需要好好休养──”他抓紧她的肩膀低喊。
“我不需要休养!我只需要你!”她霍地抬头打断他的话。
他愣了愣,被她直接且毫不掩藏的感情震慑住了。
“我知道我对你来说一直是个负担,是个累赘,在这种非常时刻,我应该懂事地留在会馆,让你一个人去解决问题,洗刷冤情,但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陪着你,安慰你,或是能够帮上一点忙……”她焦急地想表达自己深切的情绪。
“霏霏……”他的魂,他的心,都因她的话而强烈激荡着。
“我很高兴你带我一起来,真的很高兴,所以,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
“跟在我身边,很可能会有危险。”他怔怔地盯着她,整个心强烈地收缩着,导致声音也变得低哑。
“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多危险都不足为惧。”对于这份爱,她早就义无反顾。
他胸口一紧,再也难以自持,冲动地俯下头,吻住了她那楚楚动人的双唇。
这从来不多话的两片唇瓣,每次出口就是令人心悸的词汇,尤其今天,她简直像是要捣碎他的心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教他感动震撼的情话,害得他整个脑袋全糊了,整个思绪全乱了。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滕霏吃了一惊,方阔的气息是如此灼热,他的唇丰厚有力,紧紧压堵着她,吸吮着她,彷佛要将她体内的空气全都吸光,彷佛要将她的心吸过去……
她忍不住张开嘴想喘口气,不料,他更乘势将舌尖探入,亲昵地拨弄她的丁香小舌。
她在他狂热的深吻中颤抖不已,想推开他,又舍不得,觉得害羞,却又深深迷恋上他强势的霸气。
他浑然忘我地吻着她,直到自己也几乎窒息才放开她。
一离开他的怀抱,她站立不稳,如棉絮般软倒而下,他立即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起。
她满脸通红地将脸偎在他胸前,听见了自己,以及从他胸腔传出的急促心跳声。
第一次,她感觉到他们的心跳一致……
他抱着她,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那是个爱情悬崖,是他长年来自我约束的禁忌之地,他告诉自己绝不能掉进去,绝不能大意,否则,一坠落便会粉身碎骨。
“我爱你,阿阔。”她的声音极轻、极细,彷如梦呓。
但他听见了。
然后,在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前,他已低下头,再一次将唇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他终于坠落了。
掉下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两人双唇缱绻,紧密交缠,一股怎么也关不住的火焰在他们彼此心中狂燃。
滕霏从未领略过这样的激情,她对自己体内那道在全身窜动的电流又惊又慌,方阔的吻也愈来愈肆野,那属于纯男性的欲望正毫无遮掩地向她扑来。
她双腿颤抖,全身乏力,在他强有力的怀抱中,以及炽热如火的狂吻下,她已瘫软成一团棉絮……
方阔被她的柔弱及顺服勾起了更高的欲火,纤细的她犹如一朵美丽的幽兰,在他的手中抖瑟、绽放,那清雅的幽香只有他能独占、独享。
几分钟的长吻有如一个世纪,他在她再也站立不住时一把将她抱起,走进了后方的卧室,两人双双躺在那张复古的紫檀木大床上。
滕霏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虽然有点惶恐,却又不愿喊停,因为她想成为他的人,彻底成为他的一部分。
方阔的理智早就叛他而去,他意乱情迷地吻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耳后,以及雪白诱人的颈项。
“嗯……”他的气息吹在她的颈窝,她敏感地缩了一下。
这动作有如火上加油,挑起了他全身的燥热,他锁住她的小口,手隔着她那件蓝色睡衣轻轻抚摸着她小巧饱满的双峰。
她倒抽一口气,有些难为情地想闪躲,他却不让她逃脱,紧紧揽着她,另一只手拉高她的睡衣,扯开她的胸罩,正想凑上前接含住她那花苞般的粉色乳尖,突然,他的目光被一道划过她双峰之间的长长疤痕震住,不禁浑身一僵。
那是……
她睁开眼,发现他正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旧伤痕,立刻扯下睡衣下襬,羞赧地翻过身,像只虾米般蜷起。
“不要看!”她自卑地喊着。
他兀自杵着发怔,想起了她小时候发生的那场车祸,他记得,当年滕家双胞胎之中,做了开心手术的不是她,而是她死掉的哥哥……
惊疑中,他又看她一眼,这一看,可把他还游游荡荡的魂给召回。
滕霏的睡衣已被他拉高到大腿,发丝凌乱地披泄在床上,那模样简直把他吓坏了。
他……他在干什么啊?
方阔的脸色发白,像触电般向后弹跳下床。
滕霏以为他嫌弃她那丑陋的疤痕,难过得想哭。
“霏霏……”方阔叫了她一声,揪扯着头发,却想不出该说什么。
“我很丑,对吧?”她趴在枕头上,哽咽地道。
“不!不是的……”他一愣,急着反驳。
“任何男人看到那么长的伤疤,大概都会倒胃口吧?”她自嘲地说着。
“不是这样的,我并不认为……”他想解释,但忙乱中竟找不到适当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