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 作者:不作不会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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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及时把手指竖起,搁在嘴边作出“嘘声”状,又指了指身后打鼾的服务员,然后歪头冲她眨眨眼。
她了然点头。
随后他又伸手从包里取出纸和笔,摆在她面前示意她写。赵晓琪见状咧嘴一笑,回到高中时代的感觉油然而生。
记得那时候,全班都在静默的读书写考卷,她为了能和坐在她后排的后排的资优生套近乎,就写纸条问他如何解题。如今,时代终于变了。资优生主动给差生递纸条了!这是翻盘的节奏!
赵晓琪突生出一种“变成白富美,迎娶高富帅,走向人生巅峰”的美感。
她郑重的拿起笔,皱眉思索第一句。
写什么好呢?写你叫什么?不行,问过了。你家有几口人?更不行,太露骨了。那写你有女朋友吗?咳咳,绝对不行,要低调低调。算了,还是写首诗吧,既能彰显她是读书人,又能来点共同话题。
于是乎,她写下:
“这晚,月光正好,风声正盛。你在我对面,我在你对面,既是缘分又是机遇。啊,多好的一晚啊。”
写完后,她略带羞涩的递给他,坐等他指点。结果,李家晟接过来一看,终于明白那日看不懂的纸条是何缘故。
他微微摇摇头,提笔写下批语:“并不押韵。”
赵晓琪:“。。。。。。。”
她不甘心,又卖弄智商:“二氧化碳和氢氧化钠聚在一起,会生成碳酸钠和水。两个不同的人在一起,也会生成新事物来的。”
他评:“当co2不足时,二者会产生碳酸钠和水,但是当co2过量时;会继续发生反应,生出碳酸氢钠。按照这样,两个不一样的人在一起,互相消亡才能生出新事物。”
赵晓琪:“。。。。。。。”
连续两次被打击,她老老实实收回花花肠子,认真写字问他:“李家晟,你每天都来这里看书吗?”
“嗯,对。”
“那你不用工作吗?还是你的工作很有弹性,怎么会这么多的空余时间?”
李家晟看到这个问题,握笔的手不由僵住。工作?不工作不正常吗?
“你工作了没?”
“当然,我是做编程的。”
“哦。那。。。。。。。”他落笔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写道,“我在海深集团上班,做文字编辑。”
他写的漫不经心,可赵晓琪留了心眼,暗暗记下名字。
两人一来一往,不一会儿整张纸都是他们的笔迹。
正当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紧闭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位风尘仆仆的20出头的男人推着箱子走进来,他瞧了瞧只有他们二人的服务区,礼貌的问:“请问你们是店员吗?我想喝杯咖啡。”
李家晟本想摆摆手,却被赵晓琪阻拦住。她大声“嗯”句,拽着他的手拉他起身,借机抬脚附耳轻语:
“李家晟,服务员在睡觉,我们帮他呗。”
他不安地抠着手指头,眉眼里闪现纠结。没有家人陪伴去做事,他还是第一次。可看到赵晓琪满脸的期待,和年轻男人疑问的表情,他终是推开挡板进入作业区。
好在常见温纶忙乎,他记得怎么做。
“先生,你需要什么?”赵晓琪正儿八经地问。
“蓝山咖啡,要热的。”年轻男人从皮夹里掏出钱递给她,突然又好奇她混搭的穿着,便问:“你怎么穿睡衣来上班?”
“哦,这样穿比较舒服。”
年轻男人便以为她是老板娘,旁边泡咖啡的李家晟是老板,不禁羡慕道:“真好,你们与我相同年纪,就能有家咖啡馆。不用为别人忙碌,只为自己奔波,赚多吃多、赚少吃少,自在逍遥。”
略带感叹的话语,很容易勾起同龄人的共鸣。
赵晓琪老练回复他:“做啥都一样,都很辛苦。做人,哪有不难的!”
“也是。”年轻男人接过赵晓琪找的零钱,不好意思笑笑。看来他还是太年轻,容易歆羡别人拥有的、懊恼自己没有的,做人确实都一样。
本只是小插曲,偏偏插根在李家晟心里。
他把泡好的咖啡递给年轻男人,便神色深沉。赵晓琪捅捅他的肚子,笑道:“回去继续传纸条。”
李家晟恍惚回神,点头应应。赵晓琪仰头凝视他,灿然一笑。
**
中秋这一天的清晨,凉风习习,十二度的阳光洒落进阳台,温暖了清冷一夜的地板。
赵晓琪精神抖擞地站在客厅,手拿山东快板儿开嗓: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那个当里个当。都说三花镇有个姑娘叫赵晓琪,那模样俊俏小嘴甜儿!那腿脚利索人爽朗!那邻里邻居都夸赞!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这姑娘年方二五,没人疼那个没人怜儿。旁人摸门来询问,道是姑娘誓嫁状元郎啊哎!那个誓嫁状元郎啊哎!”
大清早六点多种,这种大嗓门地“说说唱唱”很容易就把睡梦中的二人吵醒。她们摸着睡脸站出来,真想骂人。可赵晓琪不知好歹,竟直接窜到她们身旁,对着她们的耳边重复又循环。
秦默昨晚没睡好,见她这样,脾气暴躁道:
“你一大清早,有病啊!放假不睡觉,想干什么!”
“就是!你赶紧起开,没看见我肚子疼嘛!”快板的响声,震得马果佳捂住肚皮直叫唤。她怀疑昨天的小龙虾不干净!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赵晓琪被骂还嬉皮笑脸,嘴里的曲儿就是不带停。
“丫有病,老大你快点把她收走,我屎堵菊花口边快拉出来了!”
秦默没办法,只好扯走发神经的赵晓琪,听见她还在哼唱就拿食指戳她的脑门:
“我说赵晓琪,三间卧室就你那间有独立卫生间,你这是拉完晨屎就出来祸害别人是不是!你缺不缺德啊你!还有,赶紧停止说唱,难听死了。”
脑门被点的通红赵晓琪忽略那点小痛,扯着她的胳膊大声喊:“他叫李家晟,他叫李家晟!”
“谁是李家晟?他打哪出来的!”
“就他,我给你们说过的?”
“李家晟,我还李嘉诚呢?昨个没等着人,今儿就自己加戏,把人名都取了,你可真痴情。”
秦默甩给她两个大白眼,扭头就要回房。她现在脑袋胀疼,没空和她瞎闹!
赵晓琪见她不信,搁后头张嘴大喊:“他叫李家晟,每晚都会去咖啡馆看书,具体时间不定;他叫李家晟,年纪大我一岁,最喜欢吃咖啡糖;他叫李家晟,住咱们隔壁的碧源山庄35栋1701室,有个哥哥,没有女朋友;他叫。。。。。。。”
她一条条在后面讲给她们听,声音大的就像嘴边上放着扩音器,吓得正坐马桶的马果佳菊花猛地收紧,堵死了稀稀拉拉的粪条条,那滋味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妈的!”她恨急骂道。
秦默反而从她的喊话里琢磨出点意味来,她沉着脸问:“你怎么找着他的?”
“我夜里两点多又去咖啡馆找他了。嘿嘿嘿嘿。”
“嘿嘿你个头!我昨晚起夜发现大门没关紧,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呢!吓得我差点报警。赵晓琪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剁了你!”
最后一句,秦默简直是吼出来的。
有谁能体会迷迷糊糊上完厕所后,听到大门那里轻微咣当声的可怕?这要不是半夜三更鬼上门,就是小偷撬起了门!她当时浑身汗毛倒竖,强借那点海胆的劲儿,摸黑从厨房抽出一把刀别在身后,准备好与鬼或者小偷殊死决斗。
幸好查明是门没关紧风吹的缘故,虚惊一场。但罪魁祸首不知反思,大清早还继续祸害人!这是伸着脸等挨揍吗?
另一头,马果佳捏紧手中的手纸,“恩——”的把排泄物拉了出来,她舒口气缓缓后也跟着中气十足吼回去:
“赵晓琪,你丧尽天良,这么大声当早读呢你!我差点被你的喊声封死了我的菊花!”
本想和闺蜜分享喜悦,结果两人都这么不给面子。
赵晓琪无辜的吐吐舌头,缩回自己的房间里,继续嘚瑟的唱:“当里个当,那个当里个当,三花镇的姑娘赵晓琪,找了个状元郎当相公,本以为这秦马二家小姐,能道贺,结果是。。。。。。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里个当里个当,结果是,她们气的翻白眼嘞翻白眼!”
“赵晓琪,你再敲快板,我们就废了你!”
第6章 他有点奇怪(一)
“生活总以人们不如意的方式往前行进。它不会对我们屈服或者投降,它会用恶劣的方式告诉我们它才是主宰,借此指望我们卑躬屈膝。”
颜卿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段话,盯着水色墨迹浸透洁白的纸页,轻叹口气掩上本子。
已是黄昏日落时分,玩了一天的倦鸟叽喳归家,家里养的小狗阿灿开始在楼下叫唤要饭,保姆李妈弯腰在狗盆里放下食粮,笑骂它:
“阿灿啊阿灿,你个小吃货!我们还没吃,你就先吃上,也不等等家晟。”
阿灿本就是一只狗,它只管吃喝拉撒,哪里懂得主人家的事情。它“汪”一声冲李妈叫,然后把头埋进盆里吃的欢唱。
“吃还叫唤,真是小没良心。”
李妈念叨完,扯着抹布往厨房去。那里的灶上正炖着豆腐鲫鱼汤,她得过去盯着。
颜卿听见李妈的脚步声渐远,方起身站在窗户旁眺望,静静地等那辆车驶进她的视线。
从今儿算来,他离家独立已有三月又三天,这些天她最常做的事情便“想”。想他是否在外受人白眼,想他是否过不惯常人生活,想他是否会举手投降说回家。
偏他没有半点不适,竟然过的比从前更快乐。
雏儿的翅膀一旦长硬实,便想往外飞,连看家的母亲都忘的一干二净!她忍不住又来一声叹:“家晟啊……。”
其实,她每日烦恼的事情并不多,但只要涉及李家晟的事情,即使微小如尘埃也能在她心头上砸出个大坑来。
呵,能怪谁?子女就是父母上辈子的债!她这做母亲的,能不想方设法还债,叫儿女们过的舒舒服服、一生无忧吗?
可没曾想,她站在窗台处等了老半天,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真让人气馁。
“阿卿,在看什么?”不知何时,李强仁从二楼的书房离开,跑到卧室里来看她。
颜卿并没有回头,她依旧双手抱肩立在窗口,即使风吹起花色窗帘刮疼她的脸颊,她也身形未动。
“在等家晟。”她说。
李强仁闻言回头瞧了瞧刚闪过人影儿的门外,微微一笑:“他们刚刚进门,家晟进卧室玩去了。”
等了半天,人早已到,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打招呼,这着实伤了颜卿的心。
她转身跌进李强仁的怀抱,双手揪着他的衣袖,不无感慨道:“儿大不亲娘啊。”
李强仁宠溺地抚摸她的发顶,目视前方说:“他怕你唠叨嘛。”
“诶,谁唠叨了?”
**
楼下的阿灿吃完狗食,湿润的鼻子到处乱嗅,它在楼梯口闻到李家晟的气味,便扭着胖嘟嘟的屁股往楼上拱。
它呼哧呼哧爬上二楼,却看到他的房门紧闭着就笨的拿脑袋撞门。见还是没人开门便“汪汪汪”冲着门扉大叫。
门内的李家佑本在和执拗的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