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七百长风沙 >

第47部分

七百长风沙-第47部分

小说: 七百长风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制的。”
  盛该啊,其实我没有很开心,因为我没有来得及见到你全部的模样,后来你爱我这件事,我全都是听人说。
  如果这段时间还有一件让我真正开心幸福的事,就是简濒和苏凯在一起了。兜兜转转这么久,最终寻得良人。他带她回了法国结婚,我把DILER的法国区放心地交给了她俩。
  他们结婚在一个教堂里,小小的,由一位神父证婚。婚礼非常简洁,简濒一袭简单的A字版婚纱,没有繁复的花纹,没有厚重的拽尾,她妆容干净,笑容温和,连脸颊上的伤疤都异常的好看,像两朵并排的桃花,宜室宜家。
  我知道简濒,这个有些洁癖又有些强迫症的姑娘,倘若她不爱这个男人,绝不会和他结婚,更不会在教堂结婚。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我都知道她爱他,原来简濒爱一个人的样子,是这样纯净又迷人。最后她流了眼泪,缩在苏凯身上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毫无保留的爱和依赖吧。这个高高的男子,无比怜惜地拥她在怀,好像要把她的生命嵌入自己的生命里。
  他们起誓、交换戒指、拥吻,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成雨豪也来了,他安静地坐着,脸上唯有祝福和欣慰。只是他不经意或装作不经意扫过江微阑的时候,目光会有微微的波动。
  我转头看江微阑,她开玩笑说:“你下次的伴娘只有我了……”
  我轻轻叹口气:“那天我姐姐还说我的婚礼王子公主金童玉女……”我说着,忽然愣住了,江微阑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努力回想着:“她说,王子公主盟誓,金童玉女作伴……可是百密一疏,终究嫁错了人。”
  江微阑拍拍我:“今天简濒大喜的日子,你瞎说什么呢,快拍拍木头!”
  “不是,”我继续思索着,说,“金童玉女作伴,百密一疏……段乘风请的那个伴郎,你记得吗?”
  江微阑沉住气:“成雨豪?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我想起那天我姐姐和那个伴郎相谈甚欢的样子:“微阑,我姐姐手上肯定有段乘风的把柄,她在暗示我什么,得从这个人查起。”
  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我离开法国的那天,在机场,简濒拉着我,轻声对我说:“小白,我婚礼上你见到了我姐姐吧,她是我家产业的掌控者,我问她要了一件嫁妆,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疑惑:“什么?”
  她伸手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断了成家与我家所有的布料交易,成老爷子撒手了,现在成雨豪掌管着ITS。我就求你一件事,替我弄死成雨豪。”
  我一惊,迅速冷静下来:“我不会插手……”
  她打断我,用比我更冷的语调轻声一字一句说:“舒旖旎,关于陈立的那起恐怖事件有四个字,叫'意外爆炸',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是意外还是有人顺水推舟要他死吗?段家折了舒家,但似乎有成家全力护着呢。”
  我的心一点一点硬起来。
  

  ☆、你听得到

  很快我得到了那个伴郎的资料,叫楚越,现三十二岁,未婚,在SI□□N美国区的一家珠宝店做销售经理,十七岁那年才去的美国,二十岁就拿到美国国籍。这样算起来,段乘风现三十岁,举家移民那年不到十岁,去的也是美国。看来真的是在美国认识的。
  不过原来我姐姐去的是美国,段乘风去的是美国,以前我爸爸一年住一半的地方也是美国,看来他们在那边过得很好啊。
  这个叫楚越的人资料非常少,无父无母,在美国却过得顺风顺水,履历干净,查不到什么。
  那天我在家里,盛辞在一旁打游戏,我在电话里说:“那就好好查一下他在国内有什么特别的。”
  盛辞还探出头问我:“姐,你干嘛啊?你没做什么坏事吧?我这段时间拍清宫戏,皇上跟他身边那些血滴子都是这么说话的!”
  我笑笑:“是啊,我准备杀人灭口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发了个短信:查一下李赫医生以及那家医院。
  那个替我做孕检以及拿掉我孩子的专家,差不多也该着手清理掉了。
  让我惊讶的是,没过多久,成雨豪就来找我了。而我还根本没开始动他,他找也该去找简家啊。或者他来求助?
  在我办公室,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一身正装,站在我面前第一句话就是:“舒旖旎,你现在风头正盛啊,不怕业界联合起来搞垮你啊?”
  我眯起眼,这个ITS的新任总裁,这样过来应该是要谈公事了,而且强势得很:“看来传说中成老爷子隐退二儿子接班是真的啊?成家大的风流散漫,小的任性胡闹,只有你一直在帮着打理公司,看来继承人当仁不让地就是成雨豪你了呀?”
  他笑笑,凑近我:“是啊,我父亲全盘交给我了,来告诉你一声,你得罪了人。”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你是来提醒我的,还是来帮我的?”
  他翻身坐在我桌上,一面玩弄着我的钢笔一面说:“你也知道,N&M是做衣服的,ITS也是做衣服的,大家都是同行,我想帮你也想踩你,那就要看看你的态度了。”
  “你说?”
  成雨豪看着我,眼神真诚不容妥协:“让盛辞离我妹妹远点。”我微微吃惊,他现在处境艰难,不联合我反倒威胁我,还真的爱妹心切啊。
  他走的时候我还是问了一句:“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帮段家吗?”
  成雨豪回头看我一眼:“我想想。”
  其实盛辞对成雨橙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但是我知道,越坚决越保护,所以我还是想去探探成雨橙的意思。
  我请她吃冰淇淋她特别开心,一边吃一边开心地问我话,三句不离盛小辞。
  我说:“宝贝儿啊,你谈过恋爱吗?”
  成雨橙无辜地点点头:“盛小辞啊!”
  我笑笑:“可是他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啊?”
  成雨橙满不在乎:“他是明星,他不敢说,但我们会结婚的,我们还会生一大堆小孩儿……”
  我无奈:“可你都还是孩子呀。除了小辞之外,你和别人恋爱过吗?”
  成雨橙摇摇头:“我就喜欢盛小辞,我最喜欢盛小辞。”
  我轻声说:“可是你真的了解他吗?”
  成雨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当然、他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哪首歌,喜欢哪部电影,喜欢吃什么……我全都能背,我是他的粉丝后援会会长呢!”
  我认真地说:“成雨橙,你知道吗,盛辞他根本不喜欢花。你根本不是爱着他,或者你不知道怎样去爱他。你知道吗,你是小公主,父母健在,上有两个哥哥,万千宠溺,你不懂什么是黑暗。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不懂,所以弄丢了盛该。有一个真实的、黑暗的世界,我们没见过,但不等于它不存在,而盛辞就是曾经在里面摸爬滚打过的人。你喜欢他的明媚、干净、星光耀眼、万众瞩目,但你没有见过他身上一道一道的,血淋淋的伤口。如果你强行拥抱他,只会弄疼他。”
  成雨橙看着我,呆呆地,冰淇淋都化了还不知道,最后她喃喃地说:“姐姐……我不太听得懂。”
  我叹口气:“算了,快吃吧。”
  楚越这边的调查进行得很不顺利,国内的资料更少,无父无母,儿童福利院长大,我也去看过,查过,院里说这小孩后来是被美国一对夫妇领养走了,这下信息就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但是医院这边却有了些收获,段乘风和李赫这边这家私立医院,好像专为有钱公子开辟了一个空间,偷偷处理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那群纨绔子弟,玩弄踩踏过多少人,都在这里救治私了,肯定有一些瞒天过海的命案,查下去迟早牵连出段乘风。
  不过其实段乘风,就算我拿到他天大的把柄又能怎样,段宁生膝下只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杀人放火他应该也会拼上身家保护他。可他让我失去了儿子这笔帐,要怎么算呢?
  段家还是知道了我的动静,那天我沉默很久不管事的父亲找到我,只说了句:“旖旎,你段伯父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是世交,你别把事做得过了。段家树大根深,你拔不掉的。”
  我没说话,他只是缓缓叹口气,摆摆手让我走。
  那个主治医师李赫的犯罪事迹还是被查出来了,这件事靠了凌律师很多,他确实是当下司法界不可多得的人才。李赫很快判了刑,入了牢。但意料之中医院那条与段乘风的线很快断了,处理得干干净净,手段之快真是段伯父亲自下手才有的风范啊。也不知段乘风知不知道这件事,真是好啊,这个独子,父亲这样老了还插手这种事保护他。
  段家很快就报复我了,舒段两家交易多年,砍断了枝叶连着根,段家全然不顾两家对外的友好形象,直接以非法侵占段家合法利益为由把我告上了法庭。
  我还是太年轻,那些我砍出的洞,最终也腐蚀了自己,姜还是老的辣,不过段伯父一直没有出面,他估计也就是想警告我别乱来,所以避开了。
  和我对峙的是段乘风,没想到多年后,我们竟然沦落到要在法庭上撕破脸皮。我还是输了官司,赔了不少,可那天赢家段乘风的脸色很难看,他死死盯着我,好像不相信我是这个样子。
  那天我回去,看着镜子里浓妆掩盖着苍白的自己,才发现我真的变了好多模样啊。
  我对着镜子,梳着头,头发一大把一大把地掉,我看着地上,心如止水,再抬头,看见镜子后盛辞的身影,他说:“姐,陪我去看看我哥吧。”
  那天已经黑了,盛辞和我坐在四下无人的墓地里,我竟然觉得好安心。他把酒递给我,我们拿着瓶子对喝,喝到月亮都出来了,他才低着声音,说:“姐,我哥说过,如果他不在的时候,段乘风敢动你分毫,就替你扳倒他。”
  我有些醉了,但他像是醉得更厉害,我觉得好笑:“怎么可能。”
  盛辞叹了口气:“姐,接下来我说的事,你都好好听着。”
  我没太重视,但还是“嗯”了一声。
  “姐姐。我和你讲讲我哥哥吧。其实他出生很好的,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好像有天生的贵族气质。但是他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却意外染上了HIV病毒,结果她就被家里隔离孤立了,她是可怕的病毒携带者,从此被她的丈夫恐惧和疏离。最终她受不了那样的精神折磨,就逃走了。她走后,我哥哥跑到母亲姐姐那里跪了一夜,让她带自己去母亲那里,说自己什么都不害怕,要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最终姨将他偷偷带到了母亲身边,让他们母子隐姓埋名躲开一切偏见偷偷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生活下去,才遇见了我……”
  说到这,盛辞抬起头盯着我,清晰地说:“姐姐,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的母亲,叫乔玉,我们的姨,叫白槿。我们,跟着外婆,姓盛。”
  是的,一字一句,非常清楚,我想我一个字都没有听错,他说叫“乔玉”和“白槿”。
  我手上的酒瓶摔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野外的虫鸣声树叶声撕扯着。墓地里没有灯,只有冷漠的月亮,发出幽幽的光。我听见自己说:“我不可能忘记段乘风的模样,他和他小时候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盛辞答:“姐,你和你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吗?每个人都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