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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七百长风沙-第44部分

小说: 七百长风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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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手也没一点在意。他后来活着,好像全部是为了盛该活着。后来他一直在受伤,成名后的也有很多这样的绯闻。现在仔细想想,可能每一件事都是和盛该有关,他甚至在潜意识里预设了自己的死亡,在他哥哥最好的时候。所以拿他的命换盛该的梦想,他可能觉得是生命里最有意义的事了。
  现在我能意识到这一点,盛该怕是很早就意识到了,他当着面揍他,又背地里护他,到最后他真的无法拽回他一定要奔向死亡的结局时,他最终选择了替他去死。这一次他没有打他,却把己生托付给了他生,他要他好好活着,最后一次教他珍惜生命,这一次,他弟弟的命终于不是被人抛弃或者为人而活,而是他的哥哥拼尽性命换来的。盛辞终于懂得珍视自己的生命了。不然他不会选择割腕,也不会在血快要流尽时自己打了急救电话。
  可是我,我无数次想过要和盛该白头偕老,白头偕老,哪怕不能,我也要和他一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各安天涯、各自老去也好,多简单的事,可又那么难。他为别人死了,为了别人,他最终选择了抛弃我。这不是任何一个爱情故事的结局。可这是我最深爱男人的结局,所以我啊,能怎么办呢,只能这么走着,只能做一件事,就是也用生命护好盛辞,因为那是我深爱着的男人的,他生啊。
  

  ☆、未闻你心

  我出院后还是住在曾璐那里,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盛辞就拜托曾璐在照顾我一段时间,一来盛辞放心,二来也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
  盛辞现在比以前勇敢多了,强大刻在眼睛里,让我很放心。他最终将他的哥哥入土为安了,听说选了个偏僻又安宁的墓地。但我没去过,我不愿意去。
  其实我没事儿了,我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我也不愿意一直待在家,就去曾璐店里帮着做些事。但是专业一些的我也不会,端咖啡又要有统一的服装要求,结果我就被派去收货,简单的清点一下。
  曾璐店里每天都要专订很多鲜牛奶,以前怀孕的时候她也给家里订了鲜牛奶让我每天喝,说是要补身体。不过我怀孕后期不是吃什么都吐吗,所以就没给送了。现在闻久了又想喝,也会偶尔分一瓶回去,奶香很浓,但是就是味道和之前有些不一样。而且我还认识给家里送牛奶的小伙子,不过和给店里送牛奶的不是一个人。
  我有一天随口问起是不是店里和家里订的不一样,曾璐说一样的呀,只是送牛奶的换了人。
  曾璐也一直没有男朋友,我看着店里每天形形□□的人她也挑不上一个,不过我偶尔发现她有时候会偷偷跑去卫生间打电话。出来就满面春光,心情也好起来。以前都是头一天从餐厅带着东西回来第二天当早餐热,现在竟然没事儿自己做起早饭来,天天早上喊:“小姐姐……吃饭啦!”
  我就怀疑她肯定是谈恋爱了。有一天她在卫生间打电话,我刚好偷偷听了一下两句,隐约听见一句:“你说我是谁,我是你小姨妹呀!”听见是给亲戚打的,我就扫兴地走了。
  有天早上我正擦脸,曾璐在外面喊:“小姐姐、吃早餐啦!”
  出去看见是沙拉和面包,我还笑她怎么现在这么贤惠了,是不是恋爱了?
  曾璐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小姐姐这么漂亮都单身我才不着急呢,再说那个盛该有什么好?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小姐姐你别喜欢他了,重新喜欢一个人吧!”
  我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我和靳伯母吃过一次早餐,她好像顺口说了一句什么话。吃完和她一起过去店里接牛奶的时候,顺手要了一张名片。
  回家查了查,这家牧场的归属,赫然写着段氏集团。
  我心狂跳着,但表面还是波澜不惊。
  等曾璐回来以后,我有意无意记了她手机密码,那时我的手紧紧握着,依然止不住颤抖,我紧张得心跳都要蹦出去了,却依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正常。
  她其实打电话的频率根本不高,而且我不可能次次都能碰到。所以我开始在每天半夜的时候,装作噩梦惊醒,尖叫着,然后曾璐跑来看我我就开始哭:“我儿子,我梦到我儿子了……”但第二天我就装不记得。
  她本来胆子小,我一闹几天她就吓得够呛,有天半夜她终于吓傻了,等我睡着后就自己躲到卫生间打了电话。第二天我不动声色地起很早,先去洗漱了,就去做早餐,等她起床去卫生间洗漱,我偷偷翻了她手机。
  昨晚的电话记录没删,存的名字是一些可爱的符号我不认识,但是那个号码,我背过的号码,我完全记得。而且通话虽然不多,但是隔一段时间就有,我听见她关水的声音就没敢翻了,放回了原处。
  小姨妹吗,她是段乘风的小姨妹吗?想起她喊我小姐姐的样子,我心里只剩满满的讽刺。
  那天我没去店里,用我的笔记本搜了我怀孕去的医院。我咬着牙,拿鼠标的手微微颤抖,还是看到了段氏集团四个字。
  不管和他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个人,终于褪去了他在我心里最后的光芒,成了一根扎在我心里的刺。
  因为我情绪不稳定曾璐肯定给盛辞说了,盛辞工作一忙完就来找我,我看着他干净的脸,觉得自己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我有些渴求地对他说:“小辞,我想回家……〃
  盛辞同意我回家肯定是觉得我经历了这么多,回到家里对我好些,而曾璐,我这个可爱的妹妹呀,她也被我日日噩梦吓得够呛,虽然嘴上说着舍不得,应该巴不得我快点走了吧。
  再回家那天,我精心选了裙子,稍微改了改穿在自己身上,选了个阴雨的天气,跪在我家正门前的花园里。
  姐姐开车回来地时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打着伞站在我旁边:“舒旖旎,你不是那么有骨气么,这又是闹哪出?被男人抛弃了就混不下去了?”
  我抬起头看她一眼,轻声说:“舒绾晴,我有很多种回来的方式,但我偏偏要选这一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身上这件裙子,据说是爸爸第一次见到我妈就时她就穿的这一件,那时爸爸就对我妈说了一句话——'宛在水中'。后来这四个字,就成了这件衣服的名字。”
  舒绾晴扯了扯嘴角:“那又怎样,她还不是照样被赶出了家门。”说完就自己进去了,我抬头看见二楼有个人影,站了会儿就走了。
  我跪在那不出半小时,曾总务就亲自跑了出来,说:“二小姐你这是干嘛啊!”然后那些不敢上前的家务们都赶上来为我打伞。两小时后我父亲回来,站在台阶上看了我一会儿,责备了曾总管一句:“还不领二小姐回家愣什么!”
  我就这么回了家,不过我的房间什么的都被占了,冷室长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好,我父亲看了看我,说:“住后面吧。”他指得是我母亲的房子,我心里暗喜,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我父亲看了我一眼,眉心都皱成川字:“还不带二小姐洗洗,感冒了怎么办!”
  冷室长听闻后就领着我去了后院,她是我们家的老人了,四五十岁,也算是看着我长大,平时很心疼我,也对我母亲很好。她把我领进去:“你别急,先去洗澡,我叫人打扫打扫,因为先生也不让人进来,都没打理过,现在好了,二小姐回来了……”
  我洗完澡走出来看见冷室长坐在后门的台阶上,等着家务们打扫房间,就过去坐她身边。
  她看着我,又是心疼又是怜爱,摸着我的脸:“哎哟,哎哟,二小姐瘦了,唉。”
  我轻声安慰她:“没事儿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缓缓点着头,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惊喜:“难道二小姐回来是要结婚了?”
  我打断她:“结婚?”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是啊,他好久没来家里了,不然是……你们分手了?分手不可能啊,他对二小姐这么好……”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谁?”
  冷室长愣了愣,说:“盛该啊!”
  我才愣住了:“他来过我家?”
  冷室长更疑惑了:“是啊,您不知道?他啊,有一天忽然来我家,跪在先生面前说想娶你。但他说婚还没和二小姐求,只等先生先答应,毕竟是二小姐的亲生父亲,是二小姐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不能让二小姐嫁给他的时候没有爸爸的祝福。”
  我低着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淡淡地问:“父亲还是没同意吧?”
  “先生不同意,他就每周都来,陪着先生又是钓鱼又是打高尔夫,后来先生松了口,就说让二小姐自己来道歉,结果他倒还不同意,说他把二小姐惯着,就算是先生也不许为难二小姐,道歉他来,你说他是不是胆儿忒大?”
  我轻笑了两声,眼泪就砸下来。
  “唉,他来还下厨做饭,对我们也亲切,我们私下里就偷偷叫他姑爷,有次先生明明听到了,也没生气,装作没听见就自己走了。哎你不知道,他最喜欢听我们讲二小姐小时候,我们说你任性不讲理又爱哭之类的坏话时他就笑,还说二小姐可爱……”
  她自顾自说着,再回头看见我已是泪流满面,就吓得停住了。我也没觉得自己在哭,可眼泪就是一直流,怎么抹都抹不干,还朝冷室长笑笑:“没事儿,您继续说。”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以为是我们分手了提到我伤心事,赶紧起身说:“我去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
  我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明明哭着可又很想笑。盛该是怎样的人啊,我以为他霸道得不跪天地,没想到跑来跪我父亲。我以为今天能回来是自己的小心机得逞,但其实他早就让我父亲原谅我了。原来他让我回家,是真的想让我回家,可那时候的我浑身是刺,只知道往他身上扎。
  后来我去看了他,一个人去的,墓碑很简单,在一处偏僻的山顶,只写了“吾兄陈立—弟陈羽立”。没有照片,只有一些花。我坐在他墓碑前,觉得好荒凉。
  好荒凉啊,你一个人在这,孤独吗?那我常常来陪陪你,好吗?
  去的次数多了,偶然碰到了苏媚。
  她抱着孩子,坐在墓碑前,温柔地絮絮叨叨,讲孩子的一些琐事。我走过去,她抬起头见到我,一点妆都没化,却出奇的安然,淡淡一笑,有些母爱的慈祥。我看了看她怀中熟睡的小孩,脸蛋恬静,时不时咋吧咋吧嘴,像是做着甜美的梦。
  我坐到她身边,一阵沉默后,我轻声问:“孩子叫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女儿,又抬头看了看墓碑,说:“慕境。”
  “嗯,”我想着,如果我和盛该的儿子还活着,应该和也是这样乖巧,他会叫什么名字呢,是呀,他还没有起名字呢,不知道到了天堂,能不能和他的父亲相遇。我想了会,才轻声说,“真好听。”
  她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我还是开口了:“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就那样,都坏了。”
  我心里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只说了句:“他还是最在乎你的,连死,也只让你知道。”
  苏媚的表情终于微微变了颜色,转头看了我一眼:“舒旖旎,你真的信过他爱你吗?”
  我低下头,看着下面的石座,伸手缓缓地摩挲:“有时候信,有时候又不信,可他终究没办法亲口告诉我了。”
  “呵,他应该告诉了你无数次吧。”
  我看着她,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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