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长风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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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一眼准备走了,他忽然上前抱着我脸习惯性埋在我肩头蹭蹭:“姐姐,姐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我不想你嫁人好不好?”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头发也没吹,我推他又推不动,只好说:“你别闹了我不嫁人跟你过啊?”
他把我抱更紧了:“那姐姐就跟我过呗好不好?我最喜欢姐姐了,姐姐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推着他脑袋:“不好,快放开我!我嫁人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干嘛啊?一米八的大男人了你别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
盛辞依然不依不饶不放手,死缠烂打还带哭腔:“姐姐我不想你嫁人,你跟我们住吧,求你了,你别嫁人了……”
这时门口想起了输密码的声音,然后开门声一响我心就踏实了:“快起来别闹了,你哥回来了!”
他依旧不动,蹭着我:“姐姐,姐姐……”
☆、沉默表白
人进门边换鞋边看了我们一眼:“干什么呢?这谁啊,小崽子胆子大了啊,你哥一出差竟然把妹子给带家里来了?”
不是盛该,倒是天台姑娘来了,盛辞放开我,看了一眼她:“你给我带臭豆腐了吗?”
天台姑娘指着他:“你丫的给老娘把衣服穿上!吃吃吃想吃自己怎么不买?”
盛辞极不满地扬着声:“我能随便出门儿吗?我跟我姐姐好好的你来做什么,我哥又不在!”盛辞一边喊着还是一边乖乖进房间穿衣服。
我站在那很尴尬,想了想说:“我下次再来吧,走了。”天台姑娘看着我忽然“噢”一声好像想起了我,我笑了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离开了。
直到婚礼倒数三个月都没有盛该的消息,据说还在国外出差很忙。我打电话他基本上不接,接电话就只会“嗯”,然后就是“在忙”“挂了”,对我的婚事完全不上心。但是因为伴郎伴娘的礼服都要提前定制,盛该对能不能回来也没有个准信,我最后还是决定换人。
乘风说他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有个很好的兄弟,如果我不介意就让他过来,本来伴郎就该他选,我完全没有意见。
不过越到结婚的日子我心里就越忐忑,江微阑笑我得了婚前焦虑症,还说没事儿没事儿,别怕别怕,一回生二回熟。我赶紧让她摸木头,可不能有二回了好吗。江微阑就温柔地笑着:“是啊小乖,既然你都决定了这辈子只他不嫁,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等到婚前一个月的时候简濒和江微阑已经直接住进了我家,整天为我做护肤塑形体,我虽然被折腾得够呛,但她俩相处渐渐自然起来,我就发现现在结婚真是对的,两姑娘也不敢闹起来冲了我的喜,三观莫名地一致。连段乘风想要见我都很难,两女人霸着我,还说结婚以后才算他的,现在还是她俩的。最多就同意我去找曾璐,因为曾璐店小自己也不能走,我又很想她,想她店里的咖啡,她俩就常常陪我去。我发现其实简濒和成雨豪在一起以后,剪了短发留了伤疤开始穿裤子,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如果这样真是对简濒好的,那我还是不会再反对的。
我姐姐对我结婚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总是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我在想她是不是在警告我记得“璀璨华服”的事,后来我还是觉得不安心,问乘风是不是我姐姐拿我威胁过他,他温柔地笑着:“怎么可能,又瞎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也许真是婚前焦虑症吧。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少年,他温柔沉稳眉目如画,我不止一次期盼过与他结婚,发誓要白头,终于走到这一天,好像并不是我想象中的轰轰烈烈,虽然辗转了一些,但还是最终步入了平淡。
结婚过日子,这段时间我想象了无数遍,我以后会好好和他在一起,去DILER上班,还是当个小职员乖乖画画图做做设计,下班以后和他一起吃饭,开心的时候还能在家自己做做吃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日子,只要有他。可我一面又很焦虑,总觉得缺点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一遍一遍想着的时候,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只有段乘风站在我面前,温柔笑着的时候我才觉得安心。
但他为了准备我们的婚礼忙得不可开交,而且结婚头一晚我得在家里等着,他要第二天才过来接我,结果只有江微阑和简濒这两个伴娘伴我左右,可我还是有些焦虑又有些紧张。她俩又硬给我连敷了三片面膜再逼我睡觉,说是为了明天皮肤好,我躺在床上死闭着眼睛还是睡不着,再睁眼这两姑娘倒是一人睡我一边睡得甜甜的。
我望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心怦怦跳,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点经验都没有。
那晚半夜两点的时候我手机震动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推送没理它,结果手机在一旁响了半天,我拿过来竟然是看到是盛该的电话。
我舒口气终于有人安慰我了,怕吵醒她俩就悄声起身走到一旁接起电话,我还没说话他就说了两个字:“出来。”
我没反应过来压低声问了句:“什么?”
“出来,门口。”说完就挂了。
我反应了三秒赶紧随手抓了个外衣就往外跑。
盛该真的来了,一个人靠在我家门口,我小跑几步上去,闻到他一身浓浓的酒味愣了愣,但还是掩盖不住心里的开心:“你来了,我特别想见你,那个……我后来想了想让你当伴郎确实不太好,你是我这边的,你来我家吧明天送我出嫁。”
他看着我,也不说话,
“你怎么来的,没开车吗?“我望了望四周,看见一个不远处停了一辆加长房车,“你换车了?”
他微微皱着眉,也不说话,呼吸很轻但有些急促。
我想起他上一次喝醉就是这个模样,赶紧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喝太多了?你不舒服吗?”
盛该也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靠近他一点:“你怎么了,盛该,你看着我,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没关系,还有我呢,没关系,天又没塌,塌了我也和你一起撑着。”
他低头看着我,看了很久,忽然俯下身靠近我,他的唇在离我的唇五厘米的距离停下,他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气,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眸依然黑得像深渊,我脚步不稳,像下一秒就要跌进去。我忽然明了了他的意思。伸手推他,他一动不动,但我却自己退了一步。
他直起身,一把抓住我即将收回的手,他就那么捏着我的手腕,不说话也不放开。我挣扎了一下,他却死死捏住我,我只好任他抓着。
他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渴望和绝望,他极少表现他的情绪,我也从未明白过他的感受,可这一刻我还是被刺痛了一下。我啊,人生全部的爱情都只容得下段乘风,我拒绝过很多人,但这一次确实让我心里有些扯着疼,也许是因为他是我不想伤害的人吧。
所以我尽量用冰冷地语气对他说:“盛该,不管你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还是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你也看到,我要结婚了,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先放开我。”
盛该皱着眉不说话也不放手,只深深地看着我。
我没办法,只好用另一只手在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盛辞的电话,他一接就喊:“半夜干嘛呀,婚礼去不了我还工作,不去。”
我认真地说:“盛辞,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哥喝多了在我家门口不走,你马上过来。”
我和盛该在原地僵持了近半个小时盛辞才赶到,车一停下车就取下墨镜一脚踹那辆保姆车上:“你们他妈干嘛呢不是让你们看着我哥吗!”然后才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长长叹了口气。
我转过头对盛辞说:“他拉了我半个多小时了,我手都快断了!”
盛辞看了看我,转头看了看他哥,然后退到一边树上靠着,想了很久,才说:“哥,算了。”
盛该依旧不说话不理他,但目光很紧,看着我。
盛辞在一旁沉默了半天,开口说:“哥,放她走吧。”
盛该依旧没有反应。
盛辞声音提高了些:“放她走吧。”
盛该眼底一暗,目光闪了闪,夜晚的风有些凉,他放开了我的手,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有些踉跄地离开。
盛辞追上去想扶他,却还是放下手,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坐我车走。”
盛该没停下,路过他的车依然一个人往前走。
盛辞回头看了我一眼,过去发动车追了上去。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腕,轻轻揉了揉,看着盛该的背影直到消失。我不明白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他的心底对我藏了几分情意,也不允许自己感受到心底莫名的一点点撕扯,因为我们都明白彼此,我们之间从未开始,但到此结束。人生那么长,人总会遇到几个,好像刚刚好的人,但我依然相信人最深的本能是忠诚,我已选择,便无动摇。如此这样,才算得上是爱情吧。
那个房车忽然打开门,刘维维、沈树和吴沫蓝合力把一个又高又大的布盒抬下了车,抱到我面前。
我有些一头雾水:“你们三个在车里怎么不下来,这什么?”
刘维维看我一眼,说:“我家King交代了,说今晚如果带着你走,就没我们事儿,如果他一个人走的,就把这个送给你,结婚礼物。”
我看了看,不经意叹了口气,说:“那……那我叫家务出来拿吧……”
“哎,”沈树瞪着我,“我们得亲自送进去放好,磕着碰着谁负责?”
我勉强笑笑,看着他们不让碰也不敢倾斜的,也不知是什么,只好说:“那你们送进去吧,走前面。”
他们往里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十分高大的礼盒,我再看了一眼,前方已经空无一人。而今晚大门前的路,没有月光也没有下雨,却显得格外的冷清。
回过头看见简濒默默站在我身后,我笑笑:“怎么出来了,这么冷,进去吧。”
我拉着简濒往里走,他们三个轻手轻脚小心翼翼把礼盒放进我房间,才放心离开。我说自己把他们送出去,简濒和他们也挺熟,就陪我送了他们,再和我回去。
我和她一起缓缓穿过我家花园里,她温柔地轻声说:“你知道吗小白,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N&M起步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难,可他呢,不管多大的事都不带犹豫的,果断又决绝。可他在你面前,喝了那么多酒,还是不敢动你。他死死拽着你,不敢上前,不甘后退。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轻声问:“你早就知道了?“
简濒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吧。只是你的目光一直看着段乘风罢了。”
说着就回了房间,我俩悄声进去本来怕吵醒了江微阑,结果这姑娘已经开了灯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俩:“你们去哪了这大半夜的,哎,那什么玩意儿啊哪来的?”
简濒笑笑:“别人送小白的结婚礼物。”
江微阑扶额:“不是应该明天送吗?天啦这大半夜的,送的什么啊,打开看看。”
简濒看看我:“打开吧?”
我点点头,研究了一下,简濒来帮我,轻声说:“小心,好像是竖拉链你看,从中间打开。”
我轻轻拉起,和简濒一人一边打开遮帘,从下而上展现的是纯白镶钻细跟,象牙白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