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长风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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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家,心情却莫名地有些沉重。正在房间发着呆,家务来敲门,提着已经洗好晾干的盛该的外套,问我:“二小姐,请问这个要挂在哪?”我正头绪混乱,随便让她挂在我房间里,等下我自己收拾。可我一个人瘫在床上,长期不运动的脚开始发酸,直起来都有些疼,身心俱疲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终于把笔记本抱到床上,拨了简濒的电话。
视频里她还是那个模样,细长的眼下有好可爱的卧蚕,没有表情的时候都感觉眼里带笑,音色甜糯又温柔:“小白?”
我立马一副委屈地模样:“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眉眼弯弯:“不许撒娇,我还在欧洲……再等,一个月好吗?”
我立马泄气地嘟着嘴,故意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她在那头一笑,美极了,她真是个太美的姑娘了,我们读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出名的冷美人,初出落得亭亭玉立,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却总没什么表情也不爱搭理人,便有了冷美人这个称号。可她和我一起的时候就常常笑,温柔又可爱,她常常对我一笑我就没办法了,什么都依着她。
跟她开开心心聊了会儿天,我就又满血复活了。其实简濒要是回来就好了,她出生江南丝绸世家,精通四大名绣,尤其擅长苏绣,如果我真要复刻那套裙褂,要是她在我就有点底了。不过这件事我也没想好,而她也正在旅途中,我也不想中途把她叫回来,就先放一放吧,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第二天我准备开车去给盛该还衣服,想绕过人流比较多的地方,结果一不小心开到了SIQEEN中国区总公司的大楼前,我坐在车上看了一会儿,还是开了进去。走进大厅,站在前台忽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才发现我真的是很不了解他,或者说,现在的他。
前台的姑娘很漂亮,说着流利又标准的普通话:“您好,请问您找谁?”
“段乘风。”
那姑娘听见我直呼其名显然愣了一下,随及就恢复了得体的微笑:“好的,那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疑迟了一下,还是说,“您能帮我传一声吗,就说是……舒旖旎。”
那姑娘看了看我,还是说了句好的然后拨通了电话,挂断后礼貌地用手势示意一旁的沙发,说:“已经通知了我们总经理秘书,很快就能回复的,您坐在这等等好吗?”
我应了声“好”,然后坐在那等着,那姑娘还问了我需要喝什么,我温柔地回答纯净水就行。我坐在大厅里,大概有三五分钟了,还是没有回复,我只觉得时间好长了,站起身问了句:“如果他很忙我就先走了。”
姑娘有些暧昧地笑着:“不好意思呀让您久等了,上面也没有回复,估计也是有些忙呢,不然您看看您是再等等还是离开,都可以。”
那时我就觉得自己多傻呀,直接跑过来,也不知每天找他的小女生可能都让这些前台的姑娘见惯不惯了,指不定心里偷笑呢,但我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稳稳的笑,微微点头然后决定离开。
☆、我好想你
我边朝大门走边想着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上班时间段乘风应该也很忙怎么顾得上我?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旖旎”。
我回头他一手提着外套微微有些喘着气,轻轻笑着:“听说你来就跑下来接你,是我太慢了吗你都要走了?”
我看着他心里莫名生出些小小的感动,大厅里四周都是好奇的目光。他像没看到似的,说了句:“别走啊。”我微微带笑看着他,他便朝我走过来,路过前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停下,声音不大但大厅空旷安静,不远的人应该都能听到,他说:“以后这位舒小姐来不用打招呼,直接送到我身边就好——乘我的私人电梯。”
我目不斜视依然能听到那些姑娘们惊讶的抽气声,然后伸手止住他上前,轻声说:“我就看看你在不在,不用跟来。”
他的笑容里满满的包容:“果然来迟了……那我今天停下所有工作给你赔罪好吗?”
我正要回答刚好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接了电话,Fay打来说让我立刻去家里的酒店和设计部的人会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外交舞会要我陪同参加。我挂了电话故作无奈地示意他:“我还有事呢,下次?”
他微微失望地低头又迅速恢复了笑容,说了句:“我送你……”
我再次止住他,看着他明亮得像太阳的笑容,轻声说:“不用,我走了。”
转身的时候看见玻璃正门十分明亮,走出去天宽地阔,一切都刚刚好,我们刚刚好的交流,他刚刚好的宠溺,我刚刚好的骄傲。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样子,安安稳稳,细水长流。那一刻我再次想起自己被绑架在那个废弃仓库里身前站着的那个小男孩,他眼眸又黑又深,浑身都是伤口却一声不吭,他抱起我,带着我从那小小的洞口里,跌进全是黑暗的树林,走啊走啊,就走到了我家那棵大大的红豆树下,他身上没有疼痛也没有污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站在我面前,我小小的手不安地抓着特意为他穿的白色公主裙……那是我的童话啊。
酒店门口我碰到的竟然是我姐姐。她穿着礼服从酒店大堂走出来,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了,没想到Fay让我会的人竟然是我姐姐,我真是哭笑不得,舞会有我姐姐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我来?真是我还以为能有给我穿衣服的时间,可我姐姐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走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说自己还要让她等着我去换礼服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她的生命。果然她看到我以后,墨镜上细细的眉微微颦了颦,抬手看了下时间,还是直接示意我先上车。
坐在一旁的姐姐取下墨镜,往后找了找,拿出一套礼服和鞋子来,说了句“换上吧”,应该是她准备的备用。幸好是件短礼裙,要是她的定制长裙,我指定就穿不了了,虽然不太合身,但我也默默地没说话,就是那双细高跟又有些大,我心里默默想着等下得小心翼翼走啊。
我姐姐坐在我身边帮我补妆弄头发的时候,离我那么近,像我们小时候睡在一起,呼吸都能感觉到的亲密,让我心里小小的温柔了一下。
不过之后整个过程我都是懵的,既不知道具体是谁主办,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就跟着姐姐听着她一口流利的美式口语交流打着招呼,今□□服不合身鞋子更不合脚,我在一旁站着都不想和谁搭话。所以人家说打仗的战袍真的很重要啊。幸好Fay没来,我陪着姐姐打完一圈招呼以后就自己找个角落坐下休息了。
我其实真的很能一个人待着,在多热闹的环境我都能自己坐在一旁,也不玩手机也不无聊,就安安静静一个人坐着,什么话也不说。随意看着什么都能看半天,直到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是个外国男人,三十多岁,我也不太清楚这个人到底有多重要不知道能不能拒绝,再想想我的鞋不合脚也实在没办法接受他的跳舞邀请,我正纠结着他倒是很有耐心看着我,挑挑粗眉有些期待地示意我接受。我只好站起身故意斜了下脚,就轻轻崴了一下,他立即上前扶着我,我还很惊讶地轻声:“oh……”
他一个劲儿问着我有没有事,我心里暗暗有些发笑又有些愧疚,可是这毕竟比跳舞跳到一半摔了好吧,我表示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解释了半天我没摔着,只是不好意思要请他再邀请别的姑娘因为我可能要去换双鞋。
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走出去,没想到都晚上了。我隐约听见里面开始有正式的讲话,估计舞会真正的内容才刚刚开始吧。不过那些合作啊商谈我姐姐都应付得过来,我也没什么用,便想着在外面随处走走,要是有商场正好换身礼服换双鞋。我就一人走在大路上,一旁的酒店高大得显得我整个人很小,那时我独自玩乐着看见一辆车路过我停在酒店门口,我觉得有些熟悉就边走边回头看,段乘风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一愣,便下意识往后躲怕他看见我,没想到一紧张一脚在台阶处踩空实实在在摔了下去,可他其实完全没用看见我,直接进去了。
看来真是个重要的舞会,段乘风也请到了。我泄气地坐在地上,摸了摸摔疼的小腿,摸着怎么觉得黏乎乎的,低头一看竟然摔破了皮流了点血。我很少受伤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想快点离开,心里又害怕段乘风看见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我想起身可是脚又很痛,前几天超负荷地健身让我刚好了些腿没那么酸了,现在又摔了一跤,我靠着墙站起来开始找电话。电话本翻了一会儿才想起我今天原本是要去给盛该送外套的,我打了他的电话。他这次没一会儿就接了,我有些意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喂了半天才说了句:“那个……我想还你外套。”
他就“嗯”了声。
我一咬牙说了句:“那你来取吧……”然后不知哪根筋抽了噼里啪啦说了我的地址。
对面一阵沉默,然后挂了电话。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这个地方离他那这么远,又是人家的帮我时落我这的衣服,我还像是理直气壮。我回头看了看,哎,段乘风怎么可能出来,这个舞会估计还有很久,这种豪华度假酒店又建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反正也没什么人,我就直接坐在了台阶上。要是段乘风真的出来了,真的看见我,他也不会生气的,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啊,一个人不管不顾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哭。哪怕出来一拨人又怎么样,段乘风会护着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想着,就更大胆了,两双鞋都胡乱脱在一旁,两只受伤的腿还得意地一晃一晃看着夜景。还想着索性我就等他出来好了!看吧看吧,只要我遇到段乘风,就开始胡闹了,所以啊,离开他那么多年也好,他不在的时候我才能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坐了好久,路边偶尔车过,但几乎没什么人,没人理会我,我一个人也莫名地自在。反正他就在里面啊,段乘风就在里面,我什么都不怕。
正想着,一辆重机车停在我面前,盛该取下头盔低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我,我愣住了也抬着头巴巴望着他。他从没什么表情到打量了我一眼再瞥见地上那双乱摆的鞋子,微微皱起眉,我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身上,想起他的衣服还在我车里,可我是坐家里的商务车来的……我的车还在我家酒店的停车场,于是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衣服、衣服……”
他下车,俯身提起我的鞋,说了句:“走吧。”
我那时窘迫极了,一把拿过我的鞋,胡乱说了句:“那个、我其实在……”我回头指了指酒店,“我其实今晚有约的。”
他朝前看了眼,依然轻描淡写“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眼我的腿:“能走吗?”
我当时又急又尴尬,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短礼裙,他看我一眼,表情更沉重了,又把外套脱下给我穿上,一件他穿着不长的风衣,但正好把一米六二的我遮好……他扯着大大的风衣排扣直接把我扯起来,然后把着车,他的车好高我也没坐过这种机车正在我纠结的时候他一把把我拎上去,再一把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