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犹未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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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画面里突兀的存在。
　　心底叹口气，不是也许，是一定。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早已经把自己排斥在她的生活之外。
　　要让她改变几年的习惯，重新接受自己，适应自己，一定不容易，是需要时间付出心血的。
　　他身上的上还没好不方便行动，就先从语言的关怀开始。
　　当第一条短信发出去的时候，他从手指到心间都是抖得。
　　3年多了这还是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温情的交流。虽然一直没有收到半个回复，他也不气馁。
　　正当他打算在做点别的动作，曦曦回了燕城工作。第一时间给他来了电话。
　　“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方便抽时间出来吃顿饭吗？”
　　八月的第一天，曦曦跟着技术组回到了燕城。当天中午就给自己的丈夫去了电话，几年来第一次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她选的地方是燕城很老的一家饭庄，以四季鲜花美景和传统的家常菜著称。
　　古香古色的包厢里，推开的落地大窗前是一池正当季节的荷花。
　　不知道酒店用了什么方法，池子里大半的荷花晚上没有闭合花苞，依然盛放在层层碧涛中。
　　带点镂空的浅绿色长裙，高高吊起的马尾，曦曦的打扮简单随意。只有脚上的鞋很特别，层层绑带盘在脚踝，显得更时尚年轻。
　　到是罗世晨一身休闲裤衬衫简约却精致的很。
　　其实他出来赴约的时候，在衣帽间里晕头晕脑的捯饬了快一个钟头。可惜这炎炎夏日，男生的衣服挑选的余地真不是很大。怎么也不能打扮出惊艳来。
　　看着曦曦盯着池塘里的亭亭玉立的荷花发呆。他心里轻笑，这小丫头还是一样的喜欢水色天光，一样的喜欢花。
　　看起来她的气色精神都很好。肤色也由一个多月前的苍白变成了莹白，脸上带了一点点肉。一点都不象快28岁的女人。高马尾让她看起来更显小了。
　　这身淡绿的颜色，要是拿上几支池塘里粉嫩的荷花，到是和对面的荷塘上的诗相映成趣。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真是可以入画了。
　　饭菜上齐两人边说话边吃饭。简单的家常菜，聊天气氛也还好。
　　让对曦曦的突然主动相约而惴惴不安的他慢慢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到最近单方面发出而没有得到一点回应的短信。
　　世晨：你回燕城还继续在现在的科室吗？
　　曦曦：嗯，没有调动。
　　世晨：其实你原先负责的工作也挺好。还更轻松自在些。
　　曦曦：现在的工作我还挺喜欢的；同事间关系也都不错。
　　世晨：那个李勇也调回来了吗？我上回听他说他也是你的同事。
　　曦曦：嗯，他还是我们科的科长。
　　世晨：没想到他是你们的头。他看起来年纪很轻的。
　　曦曦：是啊，比我还小点。不过是真有本事。手下的人也都服气。
　　啰啰嗦嗦都是些平常小事。心里对两人婚姻未来抱有很多想法的罗世晨到了想要开口的时候，千言万语又不知道如何说出来更好。暗暗抱怨着自己的拙嘴笨腮。
　　一顿饭吃完了，还是什么关键的也没出口。意犹未尽的他正想要提议去哪在再坐会，对面的人已经让服务生撤了桌送上清茶过来。
　　造型别致的透明茶具里花叶翻滚，到是应景。是精心调配的荷叶茶，动作温柔的起身给他斟了一杯。
　　“有点热，不过夏天喝这个消暑生津。你尝尝。”
　　“嗯，”略带苦味的甘甜，再一品的确清鲜爽口，齿颊留香。赞了一声点点头。
　　抱着手里的热茶杯，曦曦抿着唇专注的望向窗外。
　　看着她细白的手指，短短干净的指甲，想到两人还好的那几年他工作应酬难免不了。曦曦为了给他保养溃疡的胃，总会给他沏泡养胃暖身不含茶叶的药茶。温言细语的劝他喝。
　　心头一热，抬起头想要说话。望着荷塘发呆的曦曦，转过头来话语温柔中带着无可转圜的坚定。
　　“世晨，我们离婚吧！”
　　略带沙哑的女声一字一句清晰的响在耳边脑海里就像晴天的炸雷一样令人悚然心惊。
　　我们离婚吧，离婚吧。
　　不大的声音犹如惊雷隆隆轰鸣滚滚，在耳朵里不停的回响。
　　离婚。
　　这意思象一盆冰水浇熄了他心头对未来幸福的憧憬。滚热的心象沉入了万丈冰渊里。
　　好一会微微冷静下来意识到发生什么了的罗世晨缓过神来直勾勾看着曦曦问：“为什么，这么突然提起这个念头来？”
　　虽然早已经多少次下定了决心。到底七年多的婚姻。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全部融入到了里面，付出过无数的心血，那些回忆不管是甜蜜还是痛苦，都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意识到这点的曦曦情绪也是低落的。听到他问这个倒是露出个淡淡的笑。
　　“不是突然提起来的，我慎重考虑过很久。觉得这是对你我都是最好的决定了。至于为什么，你该知道的。”
　　考虑好久，对你我都是最好的，你该知道为什么。
　　精明的罗世晨此时的头脑昏昏沉沉理不清楚。却知道不能冲动。
　　他清楚曦曦向来是说一是一，离婚这么大的事情绝不是开玩笑。如今自己一定要冷静，什么话都要想好再出口不要冲动后悔。闭上眼睛靠在圈椅上后仰着头。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有目的的。如今有了世宛和訾老大更好的替代，他们两在一起的必要元素没了。
　　爱情，感情，亲情，不舍，呵呵，更不必说。这一切的确是自己都该清楚的。
　　不过是从不曾刨开来想。不然也不会再得知世宛和訾老大结婚时那么大的反应了。
　　可离婚，他从没有想过，更不会答应。离婚怎么会是对自己最好的决定呢？想到这他回身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如今的这杯茶，大概是罗世晨喝过的最五味陈杂的一杯茶了。心乱如麻间舌头早已失去了味觉。不过是喝口水镇定下心神，几口茶的时间他变得面色严肃，语气认真。
　　“曦曦，过去几年我玩的太过。不过以后不会了。真的。我们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在你没回来之前，我就做好打算了。”
　　果然。想到这些天他发来的一条条的短信，心底隐隐的不安变成了现实。放下茶杯曦曦也一脸严肃，话语间不带一点情绪的起伏。
　　“世晨，你知道的，不可能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是啊，他是知道的。曦曦的性子看着柔婉却是说到做到。
　　最能拿得起放得下。可他真的不想。曦曦的眼睛里面是他陌生又熟悉的神色。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当年自己陪着曦曦去找魏迟，她摊开手掌心决然抛开那枚和魏迟定情戒指时就是这样。冷静坚定再不能动摇转圜。
　　只不过如今面对这种冷静决然的人变成了自己。
　　果然命运无常，造化弄人！
　　。

　　第　44　章

　　此刻面对曦曦冷清的眼神，罗世晨想到爷爷寿宴上，曦曦那句斩钉截铁的：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回头，更不相信什么破镜重圆。
　　瞬间心头大恸的男人再也保持不住冷静的心，连串的话不假思索。
　　“怎么不可能，我们之前的日子不是过得很好。我知道你是气我这几年荒唐的胡闹，让你伤透心，以后不会了。真的。我道歉。
　　往后的日子我们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出去应酬了。就是喝酒也不去了。你不是讨厌烟味吗？我把烟也戒了。好不好？
　　以后每天我都回家给你做好吃的。陪你看动漫打游戏听歌。
　　咱们说好的去西藏看布达拉宫，纳木错的，你不是还要往湖里扔石头许愿的吗？你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去就好不好？别生气了？”
　　看着对面男人有些惶然的眼睛，却故作冷静的自说自话。憧憬着未来。曦曦转过了头。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她喜欢旅行，结婚那几年他们去了不少的地方。
　　西藏一直是她梦想中的圣地。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不过身体，假期各种原因没有成行。
　　那年通过体检后，本来打算夏天夫妻两个一起的，可惜天不遂人愿。
　　那个夏天不提也罢。没想到如今的罗世晨还记得。不大的包厢里气氛一时低沉直到谷底。
　　风送荷香，难解愁怀。
　　结婚七年多，知道对面的男人是个自尊心多强的人。
　　虽然新婚的时候对自己宠溺非常，很多地方也是很霸道很闷的大男人。如今说出这番话也是不容易了。
　　看来他依然是想自己这个门当户对，也还拿得出手，能沉下心在家里红旗不倒，给他守着的女人做妻子。
　　虽然他并不在爱自己，喜欢自己。
　　听上面的话就知道了。没有一句我喜欢你，我还爱你，甚至我心里还有你，我舍不得。
　　只是以后不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也是，毕竟他们相敬如冰太久了，就到曾经有过的浅浅的爱也早就磨光了。
　　而且就算还喜欢又能如何呢？自己是绝不能再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在这段无望的婚姻里了。
　　几年最珍贵的青春，已经做了陪葬。够了足够了。所以再也没有以后了。
　　不想两个人间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还是和平解决的好。
　　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不去理会里面流露出的一丝哀伤。
　　肃然道：“世晨，我做好决定了。别墅，我不会再回去，你也认真考虑一下。如今的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在一起。下周我希望听到你的答复。
　　世晨，你是聪明人，如今我们离婚还要闹得人尽皆知。甚至上法庭，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吗？希望你理智点。”
　　说着轻轻摘下手上的钻戒，推到了桌子中间。
　　房间里的灯光打在钻戒上，反射出更耀眼的光芒，看到这个自己当初精心定制的钻戒被摘下来，抛在桌面上。罗世晨的胸口像被千金大锤狠狠的砸下。
　　本能的伸手一把拉住站起来要走的曦曦。
　　“你别，先戴着。至少我们现在还没离婚。”
　　猛然想起曦曦说过的话。象救命稻草一样反问过去。
　　“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给我个孩子的。你忘了？”
　　是的，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还有机会的。
　　孩子，想到孩子。曦曦没说话，任罗世晨拉着自己的手。默然看着荷塘里一朵开的妖艳的粉紫色花朵抿进了唇。半响声音没有半丝暖气。清冷的渗人心魄。
　　“世晨。3年前也是这个季节。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找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算起来现在也该两岁多了。你还不打算把他们带回家吗？”
　　3年前，自己的孩子，带回家，被曦曦几句话问懵了的罗世晨愣神间，握在手心里的手已经抽出来。
　　等到他拿起戒指，追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影呢。
　　身后一阵清风吹过，摇落了青翠莲叶上的串串水珠，漾开一溜清波渐渐满池涟漪。
　　曦曦的车扔在了s市没开回来。心口发闷的她给林婉打了个电话，打车到林婉家。车到离她家附近不远的公园广场，忽然想去走走。
　　不到九点的夏日夜晚，街头的景象比白天热闹多了。随着熙攘的人群曦曦穿过大马路来到公园广场。东走两下西晃一圈，漫无目的。
　　运气很不错在广场的一侧，有个空着的单人圆石凳。
　　呆呆的曦曦坐在石凳上看着前面一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