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贝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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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像更红更肿了?
这全都是他害的。
难受!星罗倏地体力不支地倒回软榻,鬓角微微汗湿。
“贝勒爷,药膳端来了。”小洛子将托盘放妥,躬身在旁候着。
怪哉,主子的个性果真喜怒无常。在他从大夫那儿探听到天仙原是被下了春药后,还以为主子会用最原始的方法救人,想不到主子竟捺得住天仙的诱惑,令他这个做奴才的大感意外。
若换作是他小洛子,一定会……去,他还真无耻、下流。
“还待在这儿干嘛?”弦煜在捧着药碗走近床榻时,斜睨了鬼头鬼脑的小洛子一眼。
“奴才等贝勒爷差使。”爷难道要亲自喂药不成?
“下去。”
“喳!”
小洛子机警地缩着头,赶紧退下,“星罗,喝完药再睡。”弦煜坐在床畔,亲昵地唤叫。
他那低沉醇厚的优雅嗓音带给她一股难以理解的心悸,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令她有点怕又有点惧。
唔……她浑身又开始窜起燥热感,星罗背向他,全身蜷缩成一团,独自抗拒体内这份莫名的郁闷。
“看你能忍到何时?”弦煜将碗放回榻侧的桧木几上,双手环胸地笑睇着她。
那股焦躁、空虚已渐渐吞噬她的全身,她受不了这种被燃烧的痛楚,更不要再被此股骚动所折磨。
为什么她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会突然生出这种怪病?
难道她又与京城冲煞到?
“我为什么会这样?”星罗禁不住地娇嗔,冷汗直流。
弦煜发噱,佣懒地应说:“若是连你自个儿都不知,或许,你该去问间鬼神才是!”
“你……我想喝口水……”脉络焚烧的酥麻感暂时胜过床前这个令她深觉诡异的男子,只是她仍无法直接朝他开口。
“那面墙回答不了你。”他十分遗憾地说。
“你……”星罗勉强地压下斥骂出声,但仍是不肯迎视他,然而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就忍受不住煎熬地扭过头,目光定在他高挺的鼻尖上,咬着下唇语意不清地说:“请你给给我一杯茶水……”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眼见他所流露出的不解模样,直教她忿然地握紧藏在锦被下的小拳头,但又不得发作。
“我要喝水。”如果他还听不懂,她宁愿渴死。
“哦,原来你是要喝水。”
“嗯。”星罗努力撑起痉挛过度的身子,拼命地点头。
“咦!你看你的单衣全湿了,我先替你换掉才不会着凉。”
在她巴望着清凉的甘泉能减低身子的灼热感时,他突转的话锋让她一阵恍惚。
可是当他的手猝不及防地接触到她泛红敏感的细颈后,她瞠大的双眸在瞬间立即从激愤转变成氤氲迷离,好舒服!星罗不自觉地吟哦一声,倒卧在他正好伸出的手臂上,窝进他怀中。
划过她锁骨的大掌有效地消除她的燥热,使她眷恋地拱起身子,祈求他能抚遍她身子的每一处,烧熄不断狂卷而来的欲火。
弦煜啧啧称奇地惊叹着,单衣内的旖旎春光确实能让人血脉偾张,就连曾经抚慰过无数美人的他,也快压抑不住逐渐倾泻的深邃欲望。
唉!此时要她多没意思,满足一下手欲也好。
但随之而来的一股剧烈的感官冲击,让星罗赫然战栗惊醒,在目睹他正隔着抹胸挑逗她的蓓蕾后,她骇然一把推离他,滚往床角边。
“你不要脸!”她急忙将敞开的单衣扣好,还忙不迭地监视那张邪恶的笑脸是否另有不轨企图。
“你难道没有好过些?”弦煜笑容可掬地眯着眼。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确感觉舒服些。
可是她怎么会这样?居然要靠他的那个……热气才会消退,完了,她真的病得严重。
“你只要给我水喝,我一样可以好过得多。”她当然不会称他的意。
“是吗?”
弦煜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地再次端起药碗来,并舀了一匙药汤示意她趋向前饮用。
星罗充满警戒的眼神在凝视他看似无害的俊美脸庞后,终于肯挪动那么一下,但在瞥见那匙混浊的药汁后,随即道:“这哪是水,明明黑得像墨汁。”
只不过向他要一口茶水罢了,为何要百般刁难。
“你形容得不错,但你还是得喝。”弦煜更将药匙贴近她唇畔。
一股药味马上窜进她的鼻间,“咦!这真是药,可我只是觉得全身燥热、无力而已,又没生什么病,为何要吃药?”他每移近一分,她的后脑勺便悄悄往后退几分。
“谁说你没病来着,非但如此而且还病得不轻,恐有生命上的危险。”弦煜忽而镇定地瞧着她瞬间刷白的惊骇小脸。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故意骗我,你瞧,我有哪个地方看起来像生重病的虚弱模样。”星罗的双手激动地频频挥舞,每每要挥中近身的药匙,但弦煜手中的药汁却稳稳地不曾洒落半滴。
“是不怎么像,不过,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身体又渐渐灼热起来了呢?”光看她的颈项又泛起的异样嫣红,就知道合欢散的效力又开始发作。
是呀!星罗吃惊地瞪大眼,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告诉我,我到底是生什么病好不好?”她已让这种怪病折腾许久,千万不要再来一次。
“云雨散。”呵呵,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云……雨散,它是一种病名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没听过是当然的,来,先把这药喝下,就可以暂且止住你的病情。”
就说留下憨直的小东西是对的,否则他若是提早下手,损失可就大了。
“你真的能医好我?”
“嗯,只要你够听话。”弦煜笑得诡异且莫测高深。
“好,我喝、我喝。”星罗大口大口地喝下他所喂的药汁,一滴都不敢剩,“我都喝光了。”她邀赏似地双眼发亮。
“你很听话,乖。”弦煜出其不意的伸手抚着她颅顶上的乌丝,好似在摸一个听话的小孩般。
“那我是痊愈了?”她决定不去气恼他方才的逾矩。
“暂时。”
“暂时!”星罗突地扬声。
“若是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出多少时日,你便不会再复发。”
“那到底要多少时日呢?”星罗沮丧地歪着头。
“得看你的配合度喽!”弦煜咧开魔性的笑容,轻勾起她的下颚,直直地瞅着她的眼,左右她的灵魂,甚至操控她的心。
青涩纯真的星罗的确不是他的敌手,两三下就被他深邃的邪恶眸光给牢牢定住,她顿时羞赧得想逃避、无力得想转移视线,但全然溃败。
“可是我若留在此地太久,阿玛及额娘会担心……”星罗脆弱地轻喃,意欲拔除深陷的情幻。
“末痊愈前,你最好不要让你家人知道。”抽回手,弦煜优雅地起身,缓缓步向花厅。
“可是……”
“我会派人通知你的家人。”
“谢谢。但是,我才到京城没多久,所以有些记不得回家的路。”星罗不好意思地说道。
“喔!”莫怪他没猎捕过。
“不过,我阿玛是个御史,应该……”
弦煜倏然旋身的气势让星罗一时惊愕得接不下话。
“御史?”
“是呀,新任的左都御史。”
第二章
高贤王府!
弦煜贝勒!
原来救她的人是贝勒爷呀!
而且听小洛子说,高贤王府与当今太后同属一脉,是满州贵族中的贵族,其尊贵地位显赫无比,而弦煜二贝勒更是皇上甚为倚重的军机大臣,所掌控的权势如日中天,任谁也得罪不起。
她虽然被封为格格,可毕竟只是御史之女而已,和他弦煜贝勒相较之下,身分上仍有所差距。
星罗独自坐在一凉亭的石椅上,打量着弦煜贝勒所居的雅致院落,假山岚池,小桥水榭等,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幽然静谧,尤其临西那方独立的阁楼,虽是豪华奢靡却也不落俗气。
“就不知贝勒爷通知阿玛了没?”星罗双肘撑着桌面,托腮轻叹着。
不过,阿玛若是知道她此刻正在王府接受贝勒爷的款待,肯定大吃一惊。
而且依阿玛正直刚毅的性子来看,若是向他道出自己养病的实情,他铁定会二话不说地狂驰过来拖她回去。
谁教阿玛最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又是欠这种上等人,因为据阿玛的经验来判断,这种人情很难还得清。
闲来无事的星罗,拿起几样摆在桌上的小甜糕,走向清澈见底的小池,蹲下身,将手中的甜食捏成细碎后丢进池里,就见水底的锦鲤成群集结过来,争相觅食,瞧得她笑盈盈的想再起身拿甜糕喂食。
“真糟蹋!这么一盘江南的名品小点,就这样被你拿来喂这些烂鱼。”突兀的戏谑声响,吓了星罗一大跳。
“我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小点心而已,所以……”
“噢!没关系,你尽量喂,我再替你端些过来。”当飘逸风雅的笙延贝勒在星罗正面转向他的同时,惊叹数声,旋即推翻前言,还热心地替她从凉亭端来甜品,欲博取她的好感。
星罗一脸错愕地接下,对于他急遽转变的说辞有丝困惑。
“你不是要喂?快丢呀,不然我帮你丢比较快。”笙延将整盘的甜糕全扔进池子里。
“等一下,你不是说这样做很糟蹋吗?”星罗攒紧眉宇,摸不清所以地凝视着一直对她微笑的怪公子。
“经由姑娘的贵手一丢后,就完全不糟蹋了。”弦煜什么时候多出个如此清雅娇俏的小妾,真令他为之扼腕!
唉!为什么京城里的大小美人都让弦煜一人给独享呢?
这人干嘛愈来愈靠近她?
京城里的男人果真都很怪异。
她还是先行回房,等他走后再出来比较安全。
“姑娘,你要去哪儿?你还没喂完呢……”事实上是还没欣赏够她。
“我要回房。”星罗边跑边回答。
“落花阁在那儿,你跑错方向了。”他失笑地直指西方。
“是吗?”
星罗蓦然顿步,狐疑地望向那座豪华的阁楼。
她很肯定方才她绝不是从那里出来的。
“你赶快回去,我不会跟弦煜说你偷偷溜出来玩。”笙延嘻笑地对她眨眨眼。
“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不是用偷溜的。”
“咦,他什么时候改了规矩?”弦煜一向严禁他的妾室们私自跨进他的院落。
“什么规矩?”
“就是……”
“笙延贝勒吉祥!”忽然冒出的小洛子,连忙向他跪安。
“起喀,起喀。”笙延没好气地从腰际抽出折扇。
“你也是贝勒爷呀!”星罗惊讶地指着他。
“星罗姑娘,不得对笙延贝勒无礼。”小洛子赶紧将她的手指压下来。
“很对不起,我也是位贝勒。”笙延戏笑地以扇掩口。
星罗这名字很美,可惜他并无什么印象。
“笙延贝勒,主子正在前厅等候您。”
“弦煜贝勒回来了!”星罗兴奋地说道。
她已有二天没见过他,所以都无法知晓他是否通知过阿玛,“我这就去找他。”星罗转身便欲往外冲去。
“星罗姑娘你不行去,贝勒爷有交代,你不能跨出院落。”小洛子赶紧拉住星罗的衣袖。
星罗瞬间记起自己曾答应过弦煜贝勒要配合他的行事,这样她身子才会好得快,所以她当下便乖乖地走回头。
“小洛子,请你跟贝勒爷说,我有事找他好吗?”她只好退而求其次。
小洛子用力地点着头。
“可怜的星罗,你主子真没良心,放你一个小美人独守空闺。这样好了,你若愿意,我就把你要过来,当然你若有事未解决,我也会帮你一并处理。”
笙延所打的主意,当场令小洛子差点掉进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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