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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幻情惑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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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谁将我宠坏(2)
榔头听我此问,立刻面露愠色,梗着脖子:“一切涉及凌飞耀的问题,你全部去问他。”
  “你签的什么人事合约,连个话语权都没有?”
  “无可奉告。”
  榔头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坚毅表情。对他这般滴水不漏,我悻悻然,但也佩服他坚守职业道德,守口如瓶。
  一眨眼,我兴致已恢复强大,嬉皮笑脸地继续道:“那天晚上,我突然吼了一声,是不是把你吓到了?榔头,我现在跟你道歉。”
  可他的反应竟是冷面斜眼,之后别开头去,摆明不肯再睬我。
  这人怎么如此无趣,不过是条“池鱼”,我都道歉了竟还要给我脸色看!堂堂肌肉男,居然是个小鸡肚肠。算了,我小女生有大肚量,不跟他一般计较。反正都已经吃够了,埋单走人!
  我叫来服务生埋单,却没想榔头抢着付了。他力气大,我抢不过他。我说说好是我请客,怎么跟我抢。他说他不习惯女人请客。什么人哪,一会儿小鸡肚肠,一会儿又大男人主义。一个妖人果然要搭个怪胎才配。
  我这人不记小仇,所以,回宿舍路上,我还是很真诚地对他说:“榔头,这两个星期,要麻烦你接送。我先谢谢你!本来今天晚上,请你吃个饭也是想表达一点谢意,结果反倒让你破费了。”
  榔头却不买账:“你不用谢我,这全是公司的安排,我只是在完成工作。”
  面对这种杠头,我心态是很好的,所以仍好心道:“你早上不必跑远来接我,我搭公司班车一样很方便,只是下班送我一下就好。”
  “我只管照章办事,其他一概不管!”榔头依旧答得坚定。
  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嗤之以鼻道:“你不领情就算了!”我长长地叹息,“唉,榔头,你这种优秀人才应该生在抗战时期,参加地下党工作。现在做个保镖,实在是明珠暗投,太可惜了!”
  我说完,只见榔头的脸微微抽搐了几下,但他依然坚定不移地保持了沉默。忽然,我又闪过一念,有心想捉弄他一下。
  “榔头,我能当你是个朋友吗?”我开始迂回式提问。
  “随便。”
  “你会当我是个朋友吗?”
  “不会。”这个回答正合我意,就知道他不待见我。
  “为什么?我得罪过你吗?”
  “我跟你不熟。”
  他这话倒是实话。我和他认识到现在,加起来都没今晚这么多话。大家都是打工的阶级弟兄,我对他真没恶意,只不过是想唬他一把,谁让对我口风这么严紧。
  “榔头,你觉得我这么短时间傍上凌部长,手段是不是厉害?”反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如借题发挥一下。
  榔头口气似讥讽似愤愤:“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不错,难为他还用强调句答复。
  我无视他的不满,很不厚道地双手交叉胸前,故意得意扬扬地扬言威胁道:“知道厉害,那你还这么不给我面子。哼,告诉你,我这人特别小心眼,既然你不当我是朋友,榔头,你就等着瞧吧!”
  酷男终显忍无可忍,咬牙道:“怎么会有你这种让人头大的家伙!全怪他,已经把你给宠坏了!”
  我惊声道:“你说的他是谁?”
  榔头似觉失言,抿嘴不言。
  我诈他,假装眉飞色舞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明天,我就把你刚才这话去告诉他。哈哈!”
  可惜榔头竟不中招,只绷着脸,恨恨地蹦出一句:“我拒绝再跟你对话。”之后,他当真彻底黑脸。我跟他说,我是跟他开玩笑的,他也坚决对我不再理睬。
第24章 谁将我宠坏(3)
之后,我也知趣,一门心思琢磨起榔头刚才说的“他”,不再发问。
  我试着从榔头的角度去分析“他”之所指。
  是凌飞扬吗?凌飞扬示好向来做在明处,“飞耀”之中,早已人尽皆知。拜他所赐,确实人人待我友善有加,但他言行根本够不上“宠坏我”的罪名。反而,下午的恶行,榔头他可是亲眼所见。凌飞扬就算肯听我怂恿,让我借刀*,但眼下就担上宠坏的罪名怕是言过了。
  那难道指的是凌飞耀吗?公司里,榔头是凌飞耀身边最贴身最贴心的亲信,自然也是最清楚凌飞耀底细的外人。就连上次我的内衣,都是凌飞耀让他大清早跑去买回的。照他这么说,凌飞耀他对我的好意不是暧昧,不是戏弄,真就是在宠我?
  此念一起,我心头大喜,不禁偷笑。榔头一头黑线状,皱眉瞟我。
  车到宿舍门口,我亟亟打开车门,飘飘然两腿一蹦跳下车,结果又牵破伤口,龇牙咧嘴一阵。
  但那晚回宿舍后,等我沉静下来,第一想到的是凌飞耀的GAY身份。他再宠我也是个GAY,我再心动也没机会。我的这桩情事早已先天不足!以前再不济,还能玩玩暧昧,现在,我仅有YY的机会。
  望着窗外明月,月色皎洁清润,好似他璨亮的目光般盈盈动人,直诱我仰天长叹。呼出的郁恼之气,萦萦不散,扰人淡定。闷闷中,低头抬手,大拍自己脑门。
  那个将我宠坏的“他”绝不是凌飞耀!“他”只可能是凌飞扬,也可能是榔头一时恼火,信口胡诌的。再说,我一直就是“好心肠,好爱钱,好自尊”的三好好人一枚,何来有人把我宠坏之说。不过开个玩笑,就给我按上“被宠坏”的罪名,这榔头真不是一般的小鸡肚肠。这么一想,前后倒也通顺,只是心情多少有点纠结。不过,习惯成自然,纠着纠着也就纠习惯了。一合眼,我照样一觉呼呼到天明。
  接下来好几天,榔头日日都将接送工作做得一板一眼,不出半点岔子。只是,车上总多一位乘客——凌飞耀。
  妖人又有新古怪,现在几乎不跟我搭腔了。即使我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顶多礼节性地应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至此戛然而止。榔头本是个古板,现更只顾开车,基本消音。如此环境下,我这个实质只能算搭便车的人,不得不入乡随俗,跟着闷声。
  开头,我还不知趣地主动挑起话头,讲笑话、猜谜语、聊天气、说新闻。结果,榔头根本不理会。我若坚持唱独角戏,继续说多,凌飞耀就会说我吵。这样的情况重复一回后,我很识相地彻底收敛起沟通的念头。
  车上的气氛,沉寂得几乎令人快要窒息。好在我还有MP3可以听,不说话憋不死我。你们沉默吧,人曰:不是在沉默中恋爱,就是在沉默中变态!我倒要看看,你们最后都什么下场!
  这几天在车上,我总轮到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凌飞耀是上司,他理该霸在后座。从后视镜中反看回去,他总一副慵懒闲适的坐姿,细看又好像有几分没精打采。那张俊美无敌的脸,平静而淡漠,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总在闭目养神。他若察觉我正仰头透过镜子望他,便会不动声色地垂眸回避,偶有茫然失神。若我回头,他会摆出标准的上司面孔,冷峻肃然。
  现在私下里的凌飞耀,和我从前认知的,仿佛换了一个人。正经内敛,不假辞色,拒我于千里之外。虽与我同车,却形同陌路。
  压抑中,我很想意气一把,不要再搭妖人的“破马”了,却因恐再闹古怪出来而罢休。虽说好几天不见凌飞扬人影,可他差人送来的鲜花可没一天少过。
  现在,除了上下班的同车时间,其他上班时间他忙他的,我忙我,王不见王。他如有公事找我交代,也是言简意赅到极点,没半句废话,惜字如金。
  他昔日里温然如水的目光,现今已荡然无存。只见炯炯,只见锐厉,好在甚少在我脸上停留。他现在看起来天天心平气和,面带笑意。只是,那心平气和显得刻意,那笑容分明每丝每毫都是客套描就。
  他不管除我之外,有无旁人,都不再有搞怪、嬉笑、揶揄之类的游戏神色出现在脸上。好在,也没有生气、发怒,不屑、讥讽之类的恐怖态度出现。
  他正常了!我该称赞他总算像个人了!只不过,妖人表面看来不妖,可在我眼中,他骨子里还透着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也许,这又是我的多心。也许,他对我永远是个无解的谜。
  他对我,终于像足了一本正经的上司。我理应高兴,理应不再困扰。可是,我好像并不习惯他的新面目。现在的他,看着让我抑郁,让我若有所失。因为,我已经习惯他给我的例外,习惯他给我的莫名好意,习惯他的变幻莫测。
  也许,我也应该理解他。不再把我当猴耍,不正是我对他要求的吗?他这模样,不正是我原本一直希望的吗?他没有一句辩解,就默默做到了,我还想要怎么样?
  不如,就这样吧!人人都各安其命,以最合情合理、太平无事的方式相处下去。谁也不要打搅谁,谁也不要关心谁。多心怀疑揣测,从此都化为乌有,谁也不要再怀疑谁!
  只是,现在听他唱情歌,好像前所未有地动人心弦。哪怕只是他在拍摄MV为了对口形而随口唱出的。不过低吟浅唱,却情真意切,入耳缠心。与当初,他在录音棚中技巧见长的乐音相较多了灵气神韵,犹添画龙点睛之彩。
  我想,这应该不是他唱得更好了,是我这听歌人的心境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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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动情不动(1)
平静的日子总是很好过,一天天很容易就混过去了。转眼已是6月15日,周五,午后刚上班。
  规则的咚咚声,有人轻扣我办公室的门。上午刚验收了一批新到的服装,我忙于整理服装清单,头也没抬,直接喊了请进。
  我听见来客开门进来,缓步走近。
  我身弓如虾,撑桌持笔,埋头于面前摊了一桌的单据。明知有来人,仍急着把几个正统计到一半的数字点完:“不好意思,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刚把结清数落笔记好,我甚满意地笑着扶腰抬头:“OK!不好意思让——”我不曾想到对面客椅中,坐的竟是凌飞耀。这个意外,让“——你等了”三个字在喉咙里足足多卡了一秒,才挣脱出口。
  他优雅地斜身坐着,一个“飞耀”专用的文件袋被他捏在手中。若造物主刻意偏心塑人天生气容非凡,他肯定是最精心得意之作。纵是这般极简的怡然姿态,他之大气俊逸难用文字尽显,令观者瞠目。
  一双璨亮清透的星眸,精彩光芒*摄魄,只一道看似无意默默凝望的眼神已诱人瞬时失神。许是我面上划过的惊诧之色,引他平和的妙容也起了变化。一抹甜涩难辨的复杂笑意,在他嘴角淡淡浮起,又黯然隐下。
  我定定地望着他,心里明知该开口说话,可真要打破这一刻的平静,却很舍不得,甚至我连呼吸都谨慎起来。一时之间,目光交融,寂静无声。选择沉默似是一种默契。
  这样对望再继续下去,我怕是魂都要找不回来了。好在一贯所秉承的“安全第一”原则,还能适时将我点醒。我当机立断,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二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这是要来报到的新人档案。”他将文件袋递放到我面前。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们同时开了口。两道声音,交错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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