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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云醉月微眠-第19部分

小说: 云醉月微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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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那我就配合一下你们啦。我闭上眼,任马车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哼,还能把我卖掉不成!不一会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我一把撩起车帘,异常矫健地跃下马车,就让我看看你们两个弄了些什么明堂出来吧!啊?这不是我的浅醉居么?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侍卫?
  我不解地望向跟着下马车的龙狐狸和二林子,前两天正想找几个人守着我的小金库,怎么我还没出去找人,人倒自己跑上门来了?
  门口两侍卫见到龙狐狸和二林子,躬身行礼,毕恭毕敬道:“爷!”
  怒,我说狐狸,我说二林子,你们太过份了吧。这是我的宅子,你们不经过我同意替我找了侍卫我也就原谅你们了,但你们找的侍卫居然只认识你们,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才是这宅子的主人,这实在太太太过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几个大步冲到那两侍卫面前,大声道:“这宅子是我的,我才是这宅子的主人,才是你们的爷!”
  那两呆头鹅侍卫居然一声不吭,神色万分平静,只两只眼睛瞟向狐狸,似乎是在等待狐狸的指示。
  在我气得抓狂之前,狐狸懒懒的对那两呆侍卫道:“他说的没错,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不过你们的月俸依旧从我这领。”
  狐狸话音一落,那两侍卫立马躬身向我行礼,异口同声道:“莫闻(莫行)参见主子。”
  我酷酷地点了点头,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晕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浅醉居人丁这么兴旺了?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突然多了很多貌似仆人的人,来来去去的安静而有序,一看就知是有丰富工作经验的。虽然整个院子没个主人,但这些人还是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打扫院子的打扫院子,收拾花木的收拾花木,还有来来回回不知忙啥的人,一切井然有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待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二十余人,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对我恭敬行礼道:“主子,小人莫言,是这里的总管。”
  接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一长串人也噼哩啪啦的介绍了一通,我听得晕乎乎的,只知一个个莫来莫去的,敢情这里都可改为“莫府”了。
  我诧异地望向身后的龙狐狸和二林子,那两人摆着一张上帝的face,一个讪讪道:“这些人,是我和二弟一起找来的,这么大的园子,你不在,也得有人看管吧。”另一个嘴角抽搐道:“放心,这些人的工钱都由我和大哥出,不用你花一文钱。”
  这样啊,狐狸说的好象也有道理,毕竟这不是空园子,是放了我私房钱的园子,虽然我的私房钱都藏在密室里,一般人难以发现,但还是有人看管比较保险。再说二林子不是说了嘛,这些人虽然为我所用,却属于他俩编制,由他俩支付工钱,我又何乐而不为?
  “那谢谢大哥二哥啦。”明白自己得了便宜,我立马卖乖,又对着那一帮莫什么莫什么的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众人躬身退下,整齐而有序,哇,这些人也太训练有素了吧!
  “这怎么回事?”我指着那块写着“微眠别苑”的门匾尖叫。
  “这个小地方,我看着不错,就替自己留下来,万一以后来浅醉居休息留宿什么的,就有专用地了。我跟下人们交待过了,这微眠别苑,以后除了你们俩之外,别人不可以随便进出的,我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闲杂人等进进出出。”狐狸说的理所当然。
  “小地方?这小地方都占我园子的四分之一了,还小?这是我的园子,什么时候你说归你就归你了?还留宿?你不回你的皇宫睡觉,在我这小地方留宿干嘛?”我火冒三丈,气得口不择言,管你是不是皇帝,这是我的私人领地,我拥有全部的所有权和使用权的,臭狐狸,你丫不会是后悔把这园子送给我了吧。
  “其实不止是我,二弟也替自己找了个小地方。”狐狸闲闲地道,根本不把我的怒气当回事。
  “穆清林!”我大叫,原来不止狐狸,还有二林子也敢对着我的所有物指手划脚的。告诉你们,不管是谁,动了我的奶酪我绝不轻饶。
  我大步穿过小半个园子,赫然又看到一块门匾上写着“清林别馆”。我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狐狸和二林子,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大哥说我们兄弟仨有福同享的,三弟得了这宅子,当然有我们两个哥哥的份了。所以我也挑了处顺眼的,欢迎三弟以后有空多来串串门。”二林子居然跟狐狸一个德性,他们两个肯定是串通好的。
  “大哥这么讲义气,他的皇宫怎么不分我们两个一半啊?”我发誓,我生气的时候会口不择言,大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二林子听了我的话,脸色一暗,拼命对着我眨眼睛。狐狸却一脸的不以为意,依旧微笑道:“好啊,三弟喜欢,明儿就搬进皇宫吧,我这么多的后宫,都空着呢。”
  怒,狐狸,你刚被你的二林子弟弟抛弃没多久,这么快就想找我做感情寄托了?算你狠!
  “滚,都给我滚出去。”我拼命的把龙狐狸和穆二林子往外推。5555,我可怜的私宅,本来你们是如此完整的只属于我一人,如今却被人生生的分成了三份。是你的主人我没用啊,保护不了你,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老大,这宅子还是他给的呢,另一个是好兄弟,替我给你请了打扫管理的人,还送了好些珍宝来点缀你,他们开口,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啊。
  “我们滚去哪?”二林子有些不甘心的往外走,“我还以为中饭就在这里吃了呢。”
  “吃吃吃,吃你个头。去揽才阁吃吧,顺便看看那些赶考来的学子。”后天就是省试了,我原先就打算趁今天休息先去看看龙曜国第一届科举考生的。
  揽才阁
  是集食宿于一体的酒楼,虽然比不上邀月楼那么有名,规模也没邀月楼那么大,但亦不失干净整洁,地处闹市边缘,清静雅致,又不至于偏僻。
  由朝廷出银子由我出面,将揽才阁包了二十天,解决从各地赶考来的考生的食宿问题。当初科举推行的时候既然已经言明不分贵贱皆可参加,当然要替那些穷书生打算一下,万一人家好不容易上京一趟,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买个馒头还要分成三餐吃的话,是会严重影响考生的临场发挥的。将揽才阁作为集体宿舍,一来解决贫困学生的温饱问题,二来便于考生的管理,大家在一起,老乡对老乡的,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踏进揽才阁的大堂,我示意掌柜的不要对我行礼不要泄露我的身份,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和龙狐狸他们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边吃边看一群学子在大堂中央讨论。
  讨论的焦点居然是我,汗一记。
  “沉谙兄久居京城,才名远播,又是一方富甲,竟也从未见过浅醉公子?”一青衣男子眉目清朗,对着他对面白衣男子问道。
  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怅然道:“慕醉兄有所不知,浅醉公子自任宰相以来,身居高位,却从不与人结势。每日拜访者虽络绎不绝,但从没有人能进入云府的。”
  呐,别告诉我那叫慕醉的,是因为仰慕我才取的这名字啊。被人这样赤裸裸的崇拜,我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也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啦,嘿嘿。
  “哦,真有此事?”那慕醉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确然。在下曾不止一次登门求见,都被婉拒在了云府门外。那云府管家只说,有事可留下书函,至于那礼,若是留下,相爷也必是充缴国库的。”那白衣沉谙兄,一边说一边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脸上净是仰慕、钦佩,以及微微的遗憾。
  哎呀,德叔,你错啦,而且是大错特错啦。我是有把那些人家送来的礼都收缴国库,可是我又把其中喜欢的挑了出来送去了浅醉居。你也知道,我这人对奇珍异宝,一向很博爱的,嘿嘿。
  “如此说来,浅醉公子真是名符其实的一代贤相了。慕醉本以为此次入得京来,能见浅醉公子一面,那么即便不能高中,也可此生无憾。可是依沉谙兄说来,除了京中能上朝的大官,竟是没有多少人识得浅醉公子,看来慕醉这几日要挑灯苦读,进得殿试,入得大殿,方能窥见天颜,最重要的是得见浅醉公子了。”那叫慕醉的一说完,引来周围一片赞同之声,大伙儿豪情万丈,纷纷立志要进殿试,而且重点是要看看我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贤相的尊容。
  被人如此仰慕,狠狠的满足了一下我的自信心以及虚荣心。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帮龙曜国未来的精英,竟觉得见我一面比见龙狐狸一面更值得。等等,狐狸正坐在我旁边呢,会不会嫉妒我比他受欢迎呢?我拿眼偷瞄了一下,只见狐狸也正微笑着看我,眼里脸上全无不快,我顿时放下心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子去了。
  “岂有当官的不贪?又有哪个皇亲国戚不仗势欺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古皆是如此。想我家住河州,离京城岂止千里,可区区一个韩姓人家,只因与韩玄祺能攀上远亲,竟连知府大人也敬畏三分,在河州横行多年,无一人能治,若非此次韩玄祺死罪,那一家子人,只怕横行一生,亦无人敢言。浅醉公子得势时短,贤名天下,可是谁能保证几年之后,云家就不会是另一个韩家!”一灰衣男子淡淡说道,看其穿着打扮,显然非富贵出身。他的声音不大,却因他的言论与刚才的气氛严重不合,引起了全场观众的注意力,这当然包括我了。
  哎,小灰同学,虽然你长得不赖,但这话,在我这个当事人面前,还是稍稍不中听了点啊。
  “这位公子好见识!”我微笑着起身,缓缓向大厅中央的人群走去。众人听见我说话,纷纷将目光从灰衣男子身上移到了我身上,我略略环视了一下眼前这十几人,依旧微笑道:“只是敢问公子,公子刚刚所说河州韩姓一家横行乡里,是韩玄祺授意?或是纵容?抑或是韩玄祺根本不知其恶行?”
  灰衣同学显然楞了一楞,细细思索后抱拳道:“兄台之问,恕在下无法回答。”
  “呵。”我轻笑了声,继续道:“公子既然也知河州离京城何止千里,韩姓那一家与韩玄祺又只是远房亲戚,可知平日里联系必不多,说不定韩玄祺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一房远亲呢。为官之人,手中权利乃为朝廷效力为民效劳之凭借,若成为家人纵恶之依靠,不管知情与否,俱已不该。但这不该,是罪是错,却是有区别的。官越高,亲眷越多,但凡能在几代之内攀上亲的,少不得来投靠。这么多人,亲疏不同,远近各异,又岂是一人管得了的?期间有人作恶,若是授意为之,其心可诛,是为大罪;若是闭眼纵容,怒其不管不束,亦为罪;若是不知有其事,是为错;若是根本不知还有其人,不知还有人在千里之外打着他的名号行恶,公子又岂能因此冒冒然定这位官人之罪?”
  灰衣同学与一众人等皆是一脸的思索。
  “这位公子所言有理,只是如此一来,畏权纵恶之风岂不更难整治?”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转过头,说话之人坐在大堂最左一侧的桌子旁,桌上几道小菜。虽长相普通,却是一身似雪白衣,那双黑眸又异常清亮,隔着距离,也能让人清晰而强烈地感受到那眼里的澄净,相看之下,自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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