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情漠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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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吗?赶上匈奴人来了,看不把你吓的坐在地上起不来呢!”小秋听的真切,他见她在他身边,也许是希望霍去病听见一样,并没有紧张,倒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也许是觉得她一个小马童也没必要在意,但是怎么说她和霍去病也算是同行,听见这话,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刚想和他说不要有眼无珠,当着这么一个名冠青史的大将军面说这样的话,转想自己现在说的这些未来的话可都是禁语,正巧走上城墙的霍去病叫她一声,“小秋!”她只得白了那人一眼,加快步子走了上去。
城墙已经很旧了,有些地方已经残破不全了。缺口还来不及用土坯砌严,就用黄土夹杂着碎石子夯上。站在垛口极目远望,只见黄沙一片,直入天际,空旷辽远……站在这样的天空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
“塞外真是一片荒凉啊!”霍去病在这里自语说。
“这样让人觉得自己只是天底的一砾沙土罢了。”小秋远望着说,“人是最脆弱的,只有靠这城墙,这盔甲才能保护自己。”
“你……”霍去病看着她说,“……或许是对的。”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隔了一会说,“即使是最脆弱的,我们还是要肩负着别人的生命。”
小秋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有什么让的原因,也许到他以后驰骋沙场的时候她才能明白,她侧过身子问崔雁,“崔爷爷,再往北是什么地方了?”
崔雁叹气说,“再往北那可就更荒凉了,视力所及,全是大漠、荒山。白天燥热难耐,一入夜又滴水成冰。特别是刮起风的时候,那就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啥也看不见了,就你小秋站在我面前怕是老奴也看不见了。要是没有向导,非迷死在大漠里不可了。”
跟在后面的副将很惊奇地看了崔雁一眼,“老人家,看上去您倒是像是这里的熟客啊?”
崔雁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自打到了这里小秋就频繁地见他得意晃着他那满是白毛的脑袋了,长胡须一颤一颤的,“熟客也说不上,多少只知道些情况。早年有幸和大将军出去转悠了一回。”
那副将一听,倒是收起了刚才傲慢,瞥了一边的霍去病一眼,小秋看见了他的这点小动作,霍去病倒是没在意还在看远方,也不知道这话他听见了没有,那副将对崔雁说,“我们这里一片荒凉,可不比长安上林苑那里的好风光,几位哪来的兴致,到这里来受罪?”他说的上林苑就是小秋一开始着陆的皇家园林。
小秋见崔雁没说话,自己接了话茬,主要还是觉得气不过,还有就是说这些倒不像是犯了禁忌,头脑没什么反应,“是啊,我们公子早就猜到有人要这么问了。”她话一出口,不光是崔雁连霍去病也转过脸来看着她,她微笑着继续说,“长安里可不乏好景致,可我们公子偏要大老远跑来这里,自然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长安玩腻了,心血来潮,要图个新鲜,寻些个刺激。副将大人听小奴说的可是有理?”
副将当即脸色一变,看他的样子估计一开始也没有料到她在听,估计是觉得她一个小马童也不敢说什么,刚刚被她一说破了,自然是好不尴尬,只好哼哈了几声。
一行人要去休息了,那副将领着小秋就要向那些随从住的地方走,她暗叫不妙,今天穿的这身男子的装扮看来是惹人误会了,她急忙要向他解释,这边的霍去病叫住了她,“你过来!”他转脸对副将说,“她和我们住一起。”说着拉着小秋就往仅有的一间客房那里走。
原本安排给崔雁和霍去病住了房间因为多了个她一下子显得有点尴尬了,首先小秋就指着两张床说,“我睡地上。”说着就要去柜子里拿铺盖,霍去病拉住她的手说,“你和老人家睡床,我睡地上。”他这话一出口,别说她了,崔雁第一个反对,“公子您哪能睡地上啊,我看还是老奴睡地上。”
“崔爷爷。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能睡地上。”小秋赶紧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说让老人睡地上啊。
小秋睡在床上翻了个身,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安排,她睡床,霍去病和崔雁挤另一张床。虽然睡的是舒服了,可是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能睡的着啊。不管是才来了一个新环境,还是霍去病,都让她看不透,那样风光的人物,有如此煊赫的家世的他,为什么要去拼死杀敌,他又有怎么样的烦恼,她觉得他已经不一开始那个简单傲慢的他了,似乎有很多是她伸手所不能触及了,但是……她翻了个身想,自己似乎又触及到了一些……
长安,秦府。
“好啊好啊,我听你说话,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理由啊!”秦紫阳坐在大厅里对来到她家的桑弘羊说,天天跑来劝自己不要开走铸铁坊,问他理由也不说,难道她秦紫阳是傻瓜吗?让她不开店就不开,而且还是自己的对手!
“紫阳,我不能说!”桑弘羊为难地说,毕竟这样的事情作为臣子是不能乱说的,而且这事也只是皇上的意见,真正也还没有开始实行,自己这样来提醒她已经是犯了大忌了,更别说她问他理由了。
秦紫阳一听,脸沉了下来,把头扭向一边,“别叫我紫阳,还有不说就请回吧,桑侍从大人。”
桑弘羊见她这般称呼自己,脸色煞是难看,“紫阳,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一直以来秦紫阳的变化他只当是女孩长大了,变得内敛了,就算她和他作对抢生意他也只当是向以前一样罢了,那次她与自己在门口气极了,连鞋也脱下来扔他,他也只当是玩笑,可是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似乎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了。起码现在秦紫阳的表现就绝对不像母亲说的只是简单的女孩子家的矜持了,倒像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
“说清楚?”秦紫阳冷笑到,“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够清楚的吗?”
“不清楚!”桑弘羊说,“为什么来了长安以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不……难道你在洛阳出了什么事吗?”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了。
秦紫阳的脸色煞白,转身就走,对下人说,“送桑侍从大人回去。”
“紫阳!”桑弘羊赶紧叫道,可是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里院,他想追可是府上的下人已经拦住了他,“桑侍从大人,请回吧。”
秦府,后院。
秦紫阳拂着衣袖才回屋,外面的侍婢就唤到,“三姑娘,二姑娘回来了!”
二姐?秦紫阳一听,赶紧迎出去,可是脸上夹着笑的秦兰阳已经走到了门口。“二姐,快进来坐啊。”秦紫阳挽着二姐走,后面跟着一个小孩子,秦紫阳一见赶紧抱起孩子,“小丫头,还不叫三姨!”
她怀里这个才三四岁摸样的孩子撇着嘴不说话,伸着手就去拉秦兰阳,“娘,娘!”
“这丫头!”秦紫阳只得笑笑把她送到二姐怀里,秦兰阳说,“谁叫你上次凶了她一次,这小丫头可记仇呢!”
秦紫阳道,“难道还要我赔不是不成?”她半开玩笑地瞪了小侄女一眼,招呼她们坐下来。
“我刚进来,见桑弘羊出门。”秦兰阳随口说,“他是来找你的?”
“不是。”秦紫阳转身去倒水语气生硬地说。
秦兰阳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愿意说这个,是在塘塞自己罢了,“若不是找你,那就是找爹爹咯,可是爹又不在?我可是刚和爹一起来的。”
“二姐!”秦紫阳端过水,没好气地说,一边的小侄女见大人说话的语气不很好,从母亲怀里钻了出来,自己跑到屋里到处玩。
“紫阳,不是姐姐罗嗦,只是你不应该把气出在他身上。毕竟你们曾经……”秦兰阳还在说,她觉得这件事若是怪桑弘羊对他实在是不公平。
“曾经?”秦紫阳轻笑来,“现在哪还有曾经可言,若是有曾经现在这个家就该是大哥在持家了!若是有曾经……”她说着声音就呜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秦兰阳的脸色也是难看,轻轻搂过妹妹,“姐姐知道这些年难为你一个姑娘家帮爹操持这些,只是姐姐没用不能帮你……”说着也轻轻抽泣起来。
正在两姐妹难过之事,那小孩子从屋里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冲过来,“三姨,这是什么?”秦紫阳一听小侄女正叫自己,心里一喜,可一见这盒子赶紧去夺,“别动!”
可是小孩子手快已经抢先一步开了盒子,里面一个发灰的香囊掉了出来,秦紫阳想去拣,可是秦兰阳快了一步拿在手上,“二姐,给我!”秦紫阳去拿,可是却扑了个空。
“这是那年的香囊是不是?”秦兰阳问,难怪她觉得很眼熟。
“二姐,你别问了。”秦紫阳急着去夺,早知道那天就应该仍了的。
秦兰阳看了却是一喜,问妹妹,“你还是对他……不,你还忘不了他对吗?若不是,你还留着这东西做什么?”
“谁说留着这东西就是忘不了他!”秦紫阳的恨恨地说,一是恨着东西,二是恨自己怎么不早点扔了,说罢一把从二姐手里夺过来,冲出门,来到院子里,扔过高高的围墙。
“紫阳,你……”秦兰阳想去拦她,可是她已经扔到了墙那边。
秦紫阳转身笑着说,“只是以前忘记扔了罢了。”其实此时心里却是有阵绞痛,她忍耐着笑着脸走回屋子。
“你这是何苦啊……”秦兰阳叹了一声,当年的事既是秦紫阳害了秦家,同时这些怨恨又害了她……
第二天起早,就见外面已经嘈杂起来,像是士兵已经开始训练了。小秋起身一看,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好赶紧起身往外走,一打听说是一早霍去病和崔雁就去了城墙了。她随便吃了几口就赶紧去找他们。
到了城墙上,还是昨天的副将陪着他们,小秋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走在前面的霍去病见她来了,没说什么,对着那副将说,“长年驻守在这里,很辛苦啊?”
她凑到崔雁身边问,“说什么呢?”崔雁道,“公子在问这里驻守的情况呢。”小秋点点头,看看前面的霍去病,似乎谈到这些战争有关的东西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还用说!”说到这个话题,那副将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匈奴人太猖狂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冲来了。百姓们都不愿在这里呆了。方圆几十里渺无人烟,可是长城却要守着,这里沿长城的十几万驻军,就得这么守着。”
听着他们说话的小秋随口接道说,“干吗要守,不能去打吗?”自古以来,中国的战争只要是守就没有什么胜利的,不管是对匈奴要好,对辽夏金也好,再到近代的抗日战争,只要是消极等待敌人出击然后去防守的都是输,“只有主动出击才有胜算!”
那副将见她一个马童这么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出击?谈何容易?”
“那也不能消极等待啊。”她接过话继续说,虽说她身份低,可是道理是对的啊,“等待永远只有被挨打的份!”
那副将还要说什么,一边的崔雁道,“小秋倒是很有见解啊。”走在前面的霍去病停下了脚步,走了过来,“我觉得她说的对!匈奴人以骑兵为主,来去自如。我们的驻军却长年累月守着长城,一来劳民伤财,二来难免松懈给匈奴人可趁之机。匈奴人就冲着我们这些漏洞,马上大举入侵,等关内的集结的军队赶到的时候,匈奴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所以我们永远是防不胜防!”
那副将听了,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小秋一看还不了解他的意思啊,断是想看来这个卫大将军的外甥从他舅舅那里倒是听了些东西,就想来这么大肆宣讲啊。他故意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那么,敢问你们有何高见啊?”
霍去病不假思索地说,“与其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