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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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若珊有些惊讶地问:“薇珏,怎么不救它了吗?”
安语然愤愤地说:“它不上来就让它泡一天,看它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调皮了。”
狗二还是识相的,看到安语然开始收绳子了,便快速地刨了几爪子,游到水桶边,爬了进去。
捞上了狗二,安语然才看到游逸也上了甲板,便有些讪讪地道:“相……公,狗二意外落水了。”
好在游逸并未说“早就让你不要带它上船”这样的话,反而勾起嘴角,戏谑地说:“我看是它自己跳下去的吧?”她的那声相公叫得勉强无比,却让他心情不错。
安语然有些心虚地说:“它不会这么笨的。”
看狗二在水中嗨皮得不肯上来的样子,她也觉得多半就是这货自己跳下去的,可是她不能承认啊。反正狗二不会说话,就当做是场意外好了。
闹了这么一场,等把狗二擦干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午餐时,安语然见到了七王爷华亲王。
华亲王大概四十多岁,偏瘦,穿一身藏青绣金蟒纹圆领常服,乌发剑眉,鹰目管鼻,活脱脱一个中年版的敖轩奕。和安语然打招呼寒暄时,华亲王微笑着显得很亲切。只不过长年居上位带来的威严气势,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比敖轩奕凌厉许多。
敖轩奕和华亲王虽然长得很像,气质却完全不同,身材也更高些。安语然发现他见到华亲王时,就一直微微地躬着身子,说话也开始小心翼翼,完全没了刚见到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她轻轻笑了下,看来敖轩奕挺畏惧自己的父亲的。
安语然看着敖轩奕时,露出的这个笑容被游逸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阴沉下来。
·
回程的马车上。安语然用手点着狗二的额头,轻声数落它:“你以为那是给你洗澡的水桶吗?那是个湖啊。等你游不动了就要淹死了,给你水桶让你上船,你还不上!”
狗二呜咽着,舔着她的手心。安语然道:“你知道错了吧?以后不可以随便跳水里去了啊。”
她抬头看向游逸,他从上车开始就冷着脸,也不说话。安语然自认为今天上船后与吃饭时,自己的表现还是挺得体的,看起来他还是为了狗二落水而生气了吧?这事确实是她不好,她也有些后悔没有坚持让狗二留在家里。
为了气氛不要那么尴尬,安语然说:“抱歉,我今天不该带狗二出来的,没管好它……”
游逸冷声道:“狗就是狗,丫鬟就是丫鬟,改不了的。”
安语然愣了下,敛了笑容,冷冷地说:“游少爷倒是人模人样的,下次还是找个正宗大小姐去见王爷吧。”她心中暗暗发誓,还是要尽快找到份活计,离开游府独立生活。
游逸凤眸微微眯起,眼神却越加暗沉犀利。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原来是名丫鬟的林家“二小姐”不会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了。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这样说话!一个奸细更不会!
但她也不会是个丫鬟这么简单的……
☆、第十章 调戏道长
安语然在游湖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考虑如何去找工作,最好是包吃包住的那种,那她就不用继续住在游府了。就算起初过得贫困艰苦些,她相信凭自己的本事,总能找到更好的机会。何必赖在游府白白让人看不起?
从马车上下来时,她已经有了决定——还是要女扮男装,独自上街去看看,寻找机会。为了减少麻烦,易容后还是从后门走比较好。
所以安语然没有回到霖院,而是向着游府后面一直走,找到了后门所在。许是因为这里平时少有人走,门上除了插着门栓,还有把大锁锁着。
这把后门锁虽然大,却是结构十分简单的横式广锁。安语然大学时曾经选修过锁具变迁历史课程,大感兴趣后曾经找来大量古代锁具的资料研究过,知道这种锁的结构,只要有根细长的金属丝,就能自制一个开。锁工具。
两天后的清晨,安语然已经打开了这把锁。轻轻推开后门一条缝,她看了下门外,是条小巷子,此时正好无人经过,于是她快速转身出去,掩上后门,再用这把广锁从外侧锁上后门。
她带出来前几天买的女装,找到当铺当掉几件,这样她就有了些钱。接着她去成衣店买了两套男装,两双男鞋。
回到游府,安语然在水里滴入少量的墨汁,用淡墨把皮肤涂得稍微黑些。再把前几天乐灵留在霖院的画眉黛笔削尖,顺着眉毛的长势小心地画粗画浓眉毛。然后她先穿了好几件肚兜,再换上男装。好在这具十五岁的身体,胸前曲线并不很明显。外衣她也是刻意挑了不束腰的深衣,款式宽大。
照照镜子,安语然看到了一个矮个儿的清秀少年。她耸耸肩,这身高她暂时没什么办法,这时候没有内增高啊。
安语然再次从后门溜出游府。她沿着那天出来购物时马车的路线走,直奔商铺最多的街道而去。走了没多久,她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位公子,请留步!”
安语然完全没反应地继续疾步往前走着,人家叫公子,与她何干?
那人继续不屈不饶地喊着:“公子,公子,请留步!”
安语然回头看了,倒底是哪个公子让人家穷追不舍?听声音追赶的人还是位老人家呢。
一个老道士从她后面追上来,对着她招招手,边喘着粗气边道:“这位公子,贫道喊你数次,为何公子不理贫道?”
安语然眨眨眼,敢情老道士喊得就是她。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庶民打扮,老道士居然喊她公子,也太抬举她了吧?
她上下打量了下这个老道士。他一对小眼——有神,满脸笑容——亲切,花白的头发——微乱,三缕灰色胡须——稀疏,洗得挺干净的藏青道袍——半新。身上背着一面黄色小布幡,上书四个黑色大字——“看相卜卦”。
“道长,你追我干嘛?你是不是捡到钱要还我?”安语然摸摸钱袋,没掉啊!
老道士表情微滞:“公子说笑了。”
随后他整整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道袍,拍去道袍下摆上的浮尘,接着道:“贫道在此看相卜卦多年,闲着无事时就看看路人的面相。刚才公子走过,贫道见到公子面相非同寻常,不由得大吃一惊!所以想喊住公子,不料公子听而不闻,贫道只能追上来了。”
安语然了然地笑笑,老道士接下来就要说公子面相如何如何好,将来是如何如何地了得了。
果然,老道士一摸三缕稀疏胡须,亲切中带着神秘的语气:“公子骨骼清俊,天庭饱满,五官端正,神采奕奕,远远看去贵气萦绕,天生的好面相啊!”
安语然心说,老先生拜托你有点新意好不好?猜都猜得到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你真要这么会看相,如何会不知我是女子?
老道士向着后面十几步远处的一个小摊子一摆手:“公子,因事关天机,不如移步去那里坐下,贫道可以好好为公子算算。”
安语然拍拍钱袋,笑嘻嘻地说:“道长,我今日没有多带钱,就不麻烦道长耗费法力为我这一介平民窥探天机了。”
老道士亲切地说:“贫道看相只收五文,抽签十文,解签十文,算卦破运除厄就要具体看情况了。”
还是明码标价,诚信经营。
安语然摇摇头:“道长,真的很抱歉,我就是一个穷小子,现在还在为生计犯愁呢,不可能为了算命去花几十文钱的。”
老道士举起三个指头:“看相三文,抽签六文,解签六文。”
安语然道:“打了折还是不算。”说完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老道士急了,紧赶几步追上来:“不准不要钱!”
安语然哪有时间和他多纠缠,她本就是偷溜出来的,又是步行,走到那几条繁华街道就要花不少时间了。她略一思忖,对老道士说道:“那就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你先给我算一卦,算准了,我也不用你看相,输给你一百文。若是你算的不准,就输给我一百文。不过算什么要我来说。”
老道士有些犹豫。安语然耸耸肩:“看来你是没把握算准,那就算了。”
老道士一咬牙:“赌了,你说吧,算什么?姻缘、命理还是财运、官势”
安语然道:“不算这些,很简单,‘我说会输给你一百文是在骗你’,这句话是骗你的还是没有骗你?”
老道士想了许久,终于迟疑着道:“没有骗我的……?”
安语然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说你算准了,结果是——‘我说会输给你一百文是在骗你’这句话我没有骗你,也就是说我说会输给你一百文真的是骗你的,所以我不会给你一百文。如果你算的不准,那么你就要给我一百文。”总之不管老道士算准没算准,她都不用付钱。
老道士已经晕了:“我到底算准了还是没算准?”
安语然嘻嘻一笑:“道长,你窥探天机,好好算一卦吧。”说完走人。
留下老道士一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准……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老道士:“无量天尊……连个名都不让留!难道贫道就是个打酱油的?”语然:“你就是个打酱油的!”‘PS:下一章,腹黑妖孽首次出场,打滚求收藏喵~
☆、第十一章 桃花美男
一路上经过的店铺,只要看到挂着招人的牌子或招贴,不管是什么工作,安语然便会去试。然而试了几家,安语然都被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五花八门。
招跑堂的嫌她太年轻,按不住性子会和挑剔的客人发生争执。甚至还有个掌柜嫌她太俊俏!
安语然不解地问:“俊俏怎么了?总比让客人见了吃不下饭好吧?”
该掌柜一脸愤恨哀怨道:“俊俏的小白脸都不是好东西!你快滚吧!”
安语然一脸同情地看着该掌柜,看起来他不是被拐了老婆就是女儿……
招伙计的则嫌她太矮小瘦弱,一家掌柜轻蔑地说了句:“你都够不到我们这里货架最上面一排。”
搬货工就不说了,无力……
至于清洁清洗工么,人家要找成过家的中年妇人。也有家酒馆愿意招她做跑堂的,但是当安语然提出她可以少领甚至不领工钱,只需包吃包住,唯一条件就是还要带上一猫一狗同住,便被直接且痛快地拒绝了。
直到午后,安语然都没有找到可做的工作。她便准备先回游府了,至少那里有免费的午餐。反正找工作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她可以去另外几条街看看。
安语然一边往回走,一边还在向两边商铺看,瞧瞧还有没有招人的地方。突然她的左臂被人抓住,并向后拉扯了一下。安语然被扯得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她愤然看向差点害她摔跤的人。
但是看到这人的脸时,安语然瞬间便忘了愤怒,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妖孽!
那是一对魅惑潋滟的凤眼,墨黑的眼珠里笑意盈盈。一管挺直秀气的鼻梁,鼻翼很薄。两瓣红润饱满的嘴唇,嘴角向上弯起完美弧度,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头发乌黑顺滑,并未梳髻,只松松地在脑后肩下系了起来,几缕发丝从额前鬓边滑下,垂在他完美的脸庞边。
他穿着一身淡红色的交领深衣,镶深灰勾暗银纹宽衣襟,内衬深红交领里衣。未束腰带,只在右腰侧随意绑着一个绳结,垂下与衣襟同色同纹的长长系带,直至衣摆。
安语然定了定神,心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