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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云舞冰焰-第14部分

小说: 云舞冰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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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没事来两滴眼泪,好像我妈很爱哭似的。”冰焰忍不住插话,不过也明白她那柔柔弱弱的妈妈稍有委屈就掉泪是常事。

  天生泪腺发达怎能怪得了我?冰焰隐约想起母亲的抗议。想想也是,好事、坏事、大事、小事哪一样事她都能掉几滴清泪以表重视。

  大概因为是有这样的母亲,所以在强壮的父亲过世后,冰焰她才不得不坚强起来,以焰高的心墙防着觊觎她母亲美貌的豺狼虎豹。想当年,母亲还是听从她的建议,才嫁给了他们现在的父亲这当然是个秘密。

  “难道阿姨不爱哭吗?”反问后顿了会儿,见冰焰在极不甘心仍只能默认之后,斩军崎才老神在在地道:“其实决定你命运的人,是阿姨。”

  还好伤口末裂开,只是从缝线渗出血。斩军崎在说话的同时,将换药的医疗推车拉近,重新替她换药、换绷带。也还好,包扎换药这点小事难不倒他,不然被云龙看见她沾血的绷带,他还真不知如何交代。

  冰焰看着他将旧绷带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

  回想起来,小时候类似跌倒受的伤,好像都是他替她上的药。

  “什么意思?为什么扯上我妈?”她感到疑惑,刚平静的心又起波涛。难道母亲也知道事件始末,却没告诉她真相?

  “没错,我是答应阿姨替你找对象,不过我负责的是找人,负责挑人的可是阿姨。”斩军崎耸耸肩,供出一切。

  “我找了许多菁英份子的档案给阿姨看,她一眼就相中云龙,认为自己有什么强烈的第六感,直说这样的男人会适合你,硬是要我给你们牵上线,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知道的——”怎么弄到云龙的照片、有心推销云龙的事,暂时还是不提较妥当——照片上头有九龙,不用他大力推荐,阿姨一眼就相中云龙,碰巧云龙既未婚亦无女伴,怎能说不是命中注定。

  “我妈爱哭,爸爸舍不得她哭,所以”冰焰叹息,发现自己也想哭。

  始作俑者是她的母亲不能怪云龙,不能怪唐傲雨,不能怪斩军崎难道能去怪她爱掉泪的妈妈吗?何必自找苦吃,母亲一听她追究,不说她不懂做娘苦心,奉送一桶免费泪水,淹她灰头土脸咸到底才任!  

  默契在彼此的眼底交流,他们不约而同淡淡地笑了起来。

  见到久违的笑容,斩军崎更确定了他的决定无误。

  *  *  *

  当云龙一进门,眼神就胶着在那朵不曾见过的美丽笑靥上。

  许多念头窜过他的脑海,想到方才她见到斩军崎时的兴奋,想到她为何那么不愿嫁给他,想到她过去从不让男人追求,对追求者总是既冰又冷理由,彷佛都在这朵笑容里有了解答。

  他不信,直觉又不得不信。

  “你不懂什么叫隐私权吗?”瞥见站在门口的云龙,冰焰的笑容瞬即消失。

  “别用这种语气,亚屺可是你的未婚夫呢!”斩军崎劝阻着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早已认定的妹妹。

  称呼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

  “我是想问你们聊完没有,该让你休息。”云龙淡淡解释,看不出情绪。见她没有躺好而是坐着,他也没有多说话。

  “放心,只是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小伤’,不劳你关心。”冰焰的语气带着讥讽意味。

  她没忘记醒来时云龙对她说过的话,根本不相信他会关心她。

  “啊,你们小俩口别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拌嘴,会让我触景伤情的,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斩军崎开着玩笑,也认为该让她休息了。

  她的气色不太好,有待调养。

  姑且不管斩军崎的调侃,冰焰显得有些慌张的问:“你要走了?”

  “不走,你要我永远住下来吗?”斩军崎拍拍她的头,才不管她的形象问题。

  “可以吗?”直截了当的问法。她不想和云龙独处,希望斩军崎能陪她。

  云龙望着她的满脸期待,那不确定的念头更加因此成形。

  “当然不可以,我哪有那么闲。”斩军崎倒是拒绝得更直接。  

  照顾受伤的她是云龙的表现机会,他这大舅子哪敢抢。何况,为了等她清醒,他在云门已待了许久,不能不回新加坡。绍鉴和霍元路天天在海那头催啊催,已经很不爽他自个儿逍遥那么久,确定她没事还不回新加坡,肯定会引起众怒。

  冰焰掩不住明显的失望,再度追问:“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

  “原来久别真的会催化思念呀?”斩军崎笑起来,却对她道:“有空你多打电话向元路要人,说不定他们就会常放我来看你。在那之前,我就把你让给亚屺照顾吧,相信他会好好对你的。”

  虽是玩笑成分居多,也不无真心部分。

  “喔”可是她不能让云龙照顾了呀。

  啧,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设计她和云龙凑成一对,他这个原本冷若寒冰的妹妹居然改变如此显著。相别数月,令人刮目相看。  

  眸光一转,斩军崎突然贴进她耳旁,小声道:“别不相信,他很关心你。”在她耳边留下话,向云龙打个招呼,他就走了。

  云龙看着这一切,没人发现他的话少得有些怪异。

  送走斩军崎,他并没有在冰焰房里多逗留。

  *  *  *

  过了半个月,冰焰的伤渐渐复元,带着伤也可以到处走。

  除了问候她的伤势,云龙很少和她话,不免令她心中奇怪,随着她伤势的复元速度,他连问候也变少,甚至好几天都没去找过她。不想再拖下去,她决定找他把话说清楚,提出她的决定。

  在云龙要离开云门出外办事时,气势凌人的冰焰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赶着出门你有事吗?”云龙的口气和神态依旧温和,冰焰隐约感觉到他对她有些地方不同。

  好像好像只是种敷衍。以前她不曾在他的语气上感觉到这样的这样的应酬式对话。他总是给人温和的感觉没错,然而以前他和她说话时,黑眸里却总带着淡淡的柔意和包容。近来,他对她的态度,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同又是那么的明显,教她忽略不去。

  一种别人或许看不出来的改变,但她就是感觉出他变了。

  “你最近有意躲我吗?”来不及想她已问出口,其实这不是她的重点。

  谁会知道呢?见不到他的日子会那么难过

  纵使讶异她的开场白,云龙也没表现在外面,只是以眼神示意云门左目葛帧和右目葛靖先行一步,以求好整以暇面对来势汹汹的末婚妻。

  若非某些原因,他会以为未婚妻是来指控他太少陪她。

  “我没有躲任何人,也不可能‘躲’。”云龙在手下走后回答,简单短语便道出身分的尊贵。

  “我已经五天没看到你了。”气热弱了些,她还是僵硬地提醒。

  “你想我了吗?”他在笑中问,明知她不可能想他。

  “谁会做那种白痴的事。”冷嗤了声,冰焰硬是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是不是错觉他的笑容好像有那么一点苦涩?到底是哪里不同了,为什么她就是想不透。

  “既然不会,你何必在意我几天没去看你。”望向她仍包着绷带的手臂,他静静地道:“你的手伤好像也痊愈得很顺利,我想我的责任已了。”

  “责任?”听说他在她昏迷不醒时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那只是为了责任?因为她是因为他才会爱玛丽所伤?  

  忘了初衷,冰焰的心彷佛被人痛击,快要承受不住挫败。

  “我想过你的指控,你说得没错,爱玛丽的事我是逃避不了责任。以后不会有这种荒唐事发生,你可以放心云海居不会再进驻任何女人。”

  云龙的声音在冰焰的耳际渐渐飘远起来。

  责任只是责任?果不其然,他对她从来就没有感情。

  “就是这样了。”云龙把话说完后,试着唤回失神的未婚妻:“你还有事说吗?葛帧兄弟在等我,我得走了。”

  “等等,我有话要告诉你。”他的话加强了她的决心。

  再痛苦,她也必须做这个决定——还他自由。

  “很急的事吗?”看看时间,云龙像是怕她的话太长。

  “不急”至少不急在今天,但她不能拖,怕一拖就会舍不得。

  “不急的话,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他说着举步要离开。  

  “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清楚的声音留住他的脚步。

  顿了两秒,云龙才转身面对她。

  不是她要说的话费不了时间,所以他才愿意听;而是她声音里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他不得不回头面对。

  或许他早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不想听而已。

  这种避一时是一时的行径,他自己也觉得可笑无奈。

  “我要和你解除婚约。”知道他在等答案,她给了答案。

  云龙望着她,就只是望着她,没有生气,没有高兴,诡谲难测地问了句:“你有所爱的人是吗?”

  避不开,他就只能面对现实。

  “嗯。”愣住一会儿,冰焰才僵硬地点头。

  如果他要认定她爱上别人才肯答应她的请求,那么就让他如此认定吧。不过她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有所爱的人——那个人正站在她跟前。

  再痛苦,她也必须放他自由,总有一天,他会遇上他真正爱的女人;她不要那时有个妨碍的“冰焰”杵在他身边。

  不全是无私情怀作祟,这是她为军崎的胡闹偿还云龙的债。

  “你要我成全你吗?”他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撑着点,别再心痛了。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极淡的嗓音里,灌入他少见的叹息,像是有些无力感,又像觉得她异想天开。

  “请你让我离开。”她艰涩地把话说出口,同时也感觉到身体的某部分被抽空。

  “我该吗?”他彷佛在自问。

  他该放她走放走今生的至爱吗?

  “算我求你,别为难我好吗?”天晓得,她的坚持正在逐渐动摇。

  竟是这种可笑的结局,逃不过老天爷的坏心眼,还是玩了一场突然仰起头,云龙对天叹息,缓缓道:“走吧,随你。”

  有了结论,他留下她,一个人走了。

  与其他八龙有所不同,在感情上云龙,从不是霸主,给使他爱得很深很深,当事者可能永远没发现。生活讲求恬静和平,从不响往浓情烈爱,他自然不会说破情爱,宁可在细水长流中让对力明白他隽永的心。

  他自己也清楚,放走冰焰——他的心将会就此跟着尘封。

  他答应了!冰焰反而如遭雷击。

  他,竟不问她爱的是谁。

  他连问都懒得问

  *  *  *

  阴鬼门

  云龙没个通知就大驾光临,早就习惯的阴绝自然不会觉得奇怪。奇怪的是——云龙反常的态度。

  从他来后,阴绝就不曾见他嘴角牵动半下。

  占了他的空间,坐了他的位子,来了半天却不说话。

  云家老大在想事情,没空理人,但有人想事情是到别人家想的吗?自己的家又宽又大还美丽壮观,难道还会没他容身之处。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忙完阴鬼门的事务之后,阴绝像座动也不动的稳泰山,直直站在云龙身前。

  “鬼索飞去加拿大,尊驾光临是怕我留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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