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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二五年华-第17部分

小说: 二五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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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怎么主动,云舫却是等不及了,敏感地觉察到下身的湿意,只挑开了内裤,便深深地贯穿了她。 
午夜旖旎的几十分钟,原始的律动和着谁的音符节拍,冰凉的汗水滴到她的脸上,沉醉间忘了探手挥去,攀附着他却越陷越深,嵌在软软的床被里,不愿清醒亦不能自拔。 
“云舫,我爱嗯”这句话又化成沸点的音节,欲望强烈时不说爱,待到平息时,却也说不出口了。 
爱,本来就是个难以出口的字眼儿。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粘腻的汗水濡湿了她的脸,却是舍不得动个分毫,听着他节奏极快的心跳声,填补自己的空虚。 
“过段时间再慢慢跟你说。”他现在还不知道从何说起,男人都觉得有个结果才更好出口,所以,他决定等研发完成上市后再告诉她。“你呢?” 
“什么?” 
“你的工作怎么样?”他难得还有精力关心起她的工作。 
“没什么,杨姐离职的日期晚了一个月。”她状似轻松地说,但云舫也听出她隐约地知道些其中的缘由。果然那上司不是善人,一定是说服了原主管,使他多了一个月考虑和预备的时间。 
“那也好,反正你也不怎么在意那职位,省了心。”云舫还想跟她说点什么,大脑里的思绪像突然断了,接不上来,眼皮却越来越重,抚摸着她头发的手按住也不动了。 
“嗯,你说得对,不过这几天公司里” 
她住了嘴,再说下去回答她的也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沐阳从他身上翻下来,面向着墙,鼻子涌上一股酸楚,压抑在心里的委屈使她有个唤醒他的冲动,或是大吵一架也可以,但最终是按捺住了,他的累不是装出来的,她明白不能无理取闹,但是,他们已经有三天没好好说过一次话,如今还真是名符其实的有性无爱。 
夜寂静地在她的委屈中悄然无声地流逝,她在叫醒或是不叫醒他之间挣扎,忘了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在睡过去前,还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明天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第二天是周末,沐阳还没睡醒,云舫便早早地出门了,当她醒来时床边空空的,落寞随之席卷而来,就是因为有他,才更期待每个周末,而这个阳光照进窗户的早晨,却使她心生被遗弃的哀愁和凄凉。 
所幸周末还有三人聚会,沐阳接到韩悦的电话后吃了点面条便赶到约定的地方。 
路佳也刚挂掉韩悦的电话,她却不急着出门,直冲到另一间卧室,于庆耀躺在床上看书,她劈手夺过书掷到大床的另一边,吊稍眼瞪圆了质问:“你给沐阳的男朋友投资了?” 
于庆耀睨了眼她手上的合约,没有指责她随意翻自己的文件,只淡淡地道:“好项目为什么不能投资?” 
“为什么我和沐阳都不知道?” 
“要你们知道做什么?” 
“沐阳好难得才找了个对她体贴的男朋友,有钱了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路佳气哼两声,眼眶一湿:“你以为是在做好事吗?” 
“没钱的男人能做什么?况且他会不会有钱还不一定。”于庆耀别过脸不看她泪光盈然的眼眸,下床趿上拖鞋走出卧室:“你少去担心别人,赶紧辞职了跟我回武汉。” 
“我不回去,你想都别想。”路佳冲着他的背影大吼,浴室的门“砰”地关紧了,将她的愤怒和眼泪摒弃在门外。 
韩悦执了勺子来回往嘴里喂冰淇淋,肚子已经明显突起,与桌子有了点儿距离,沐阳看着她伸长的手想,孕妇吃个冰淇淋都比一般人累啊。但韩悦似乎比她想的要轻松,手指还飞快的按着手机发短信,另一只手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分毫不差地从杯里舀出冰淇淋来。 
“周亮今天加班。”韩悦收起手机,冲她笑笑,又说:“他们公司要扩大,但人手不够,所以星期天也得加班,不过加班工资很高,而且等人招齐就不会这么忙了。” 
“扩大?”沐阳惊讶出声,紧接着一阵阵心发慌,男朋友的公司扩张,自己竟然全不知情,还得从好朋友的嘴里听说。她抿紧了唇苦涩地说:“周亮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跟你讲啊。” 
“那当然。”韩悦没察觉她的异状,继续炫耀道:“他什么事儿都跟我说,要是我发现他有什么瞒我的,我就叫他滚出去睡客厅。” 
沐阳望着那张得意洋洋地脸,突然理解路佳为什么总爱刻薄地讽刺她,似乎她就擅长把芝麻大点儿事当成天大的幸福,刺痛了别人也全然不自知,她现在也想跟路佳一样,说两句难听的话刺回去。 
但她能说什么?周亮一无所有,两人过得要多拮据有多拮据,韩悦能自豪的也就这点儿了――老公的百依百顺。如果自己愿意找个条件普通点儿的,不是一样地受宠么?可再想想,如果她和韩悦一样挺着大肚子挤公交车,等着别人给让座就不是更悲哀? 
这样一想,她心理平衡了,笑道:“他们老板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没?” 
“新来了一个女的,据说是他们老板的同学,国外留学回来的。”韩悦想了想又说:“听周亮讲,那个女的很漂亮,而且跟老板关系也很不一般。” 
“不一般是什么意思?” 
韩悦想当然地说:“不一般就是暧昧的意思啰。”   
chapter 22 
暧昧的意思?她清楚得很,与他暧昧了几个月才住到一起,勉强定了个女朋友的身份,洗衣做饭还陪上睡觉,得了个免费佣人,这无可厚非,但公司扩张,开始有模有样的,就跟别人暧昧上了,是要享尽齐人之福么?沐阳琢磨着火大,韩悦的还咧开嘴笑着,她心里恨得直想打个电话给云舫,像妒妇一样大声嚷两句:“说清楚,倒是说啊!”但到底是25岁人了,毛躁了小会儿,眼珠子转了两圈,便把手机的听筒音切换到最小,拨出了云舫的电话―― 
“那个女的应该只是他同学吧,哪有那么傻的人,在办公室搞暧昧?”她问韩悦,低头看,手机显示已接听。 
“你傻呀,他又没有女朋友,请这么个才貌双全的美女到公司,不是为了共同发展,难不成就图她的才干?再说,这两全其美的事儿,哪个男人会放过?”韩悦毫无心计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沐阳听得更不是滋味儿,‘共同发展’四个字说多刺人就多刺人。她刻意地冷笑了一声,拔高了些音道:“我也是傻,人家没有女朋友,怎么样都成!”说完,她挂断电话,虽然感觉上舒畅了些,但心潮仍在剧烈起伏,坐也坐不住了,正要找个理由溜回家去,路佳却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说什么呢?”她用面纸擦擦额头的汗,喘气声盖过了沐阳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老公那家公司扩张,他老板请了个美女” 
“行了,我得走了――”沐阳腾地起身。韩悦惊讶地望着她,路佳也抬起头,似安抚地冲她笑了笑。 
“那个,我刚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但听起来还是别扭。 
韩悦是听不出来,路佳心里可清明得很,她也站了起来,掏出钱放桌面上,跟韩悦道:“看来今天真是不凑巧,一个客户来深圳了,我也是赶过来跟你们说一声的,现在得去机场接他。” 
“哎,今天怎么都忙啊,我和沐阳还没坐多一会儿呢。”韩悦拿起桌上的钱还给路佳,又道:“这次该我买了,你们忙那就一起走吧。” 
“不行,这次本来就是我们有事,失了这约,该罚的,你就下次吧,啊?”路佳说着拿起钱迳自走到吧台,留下韩悦和仍在气恼中的沐阳。 
“其实你们忙就说一声,看我现在又没工作,空闲时间多的是。”她挽了僵直的沐阳走向吧台,跟路佳不好意思地道:“那我就下次再买了。” 
路佳拿着单据看了一眼,两个人才花了四十块,韩悦只要了个最便宜的冰淇淋,18块,沐阳要了杯22块的爱尔兰咖啡,只要轮到韩悦买单,三人的消费总不会超过60块,韩悦心里也应该清楚,只是默不作声的,不过认识这么多年,她似乎从不会为这种事儿感到难堪。 
路佳笑着拍拍她的肩,这一拍颇有点儿补偿的意思:“谁买不一样嘛?分那么清楚,走吧。” 
三个人挽着手在服务生的“谢谢光临”声中走出了大门,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韩悦想着等会儿该把车钱付了,便坐到了前排,沐阳和路佳坐后面,到了韩悦家,路佳忙赶她下车,说车钱她来付,公司有报销的,韩悦没有了心理负担,也就不再执意地要给钱,只跟她们说改天来家吃饭,便下了车。 
“糟糕了。”韩悦一下车,沐阳猛敲了下脑袋,一脸悔恨地跟路佳道:“我气糊涂了,刚给云舫打电话,让他听见了韩悦说他的那些八卦” 
路佳听完整过个过程,辞色严厉地道:“有你这样糊涂的吗?周亮还在他公司上班,这下好,让他知道了有个随便议论自己私事的下属,你们不分手还好,一分手周亮保准被辞了,没工作他拿什么养活韩悦跟孩子?” 
沐阳心里顿时歉疚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地敲着脑门儿,恨不得穿回半小时前,死了她也不打那电话。 
“但现在怎么办啊?” 
路佳到底冷静了些,跟司机说了沐阳家的地址,又跟她道:“你现在先回家,他要是在乎你,这会儿该回家等你了,你就跟他说清楚,周亮只说来了个新同事,你和韩悦的话只是女人间的八卦。” 
沐阳没主意,只耷着脑袋听。 
“再说,于庆耀不是给他投了一千万嘛,就冲这点,他也不会得罪你――” 
“轰!”又一个雷在头顶炸开,沐阳抬起头,愕然地张大了嘴,也才吐出两个字:“什么?” 
“你不知道?”路佳说完骂自己蠢,看她哪点像知道的样子?于是想了想又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我看到了他们的合约,整整一千万投资他的游戏开发项目” 
路佳一路说着合约内容及自己的猜测,到了沐阳家楼下,因为云舫随时会回来,若她在两人有什么话也不好说,车也没下便打道回府了,家里还有个够她缠的人。 
沐阳昏昏沉沉地上了楼,混沌的大脑挤出几句预备跟云舫谈判的话,满以为打开门便可以说出口了,却没想到屋里空空的。房子小的坏处是,找遍整间房子也不用一分钟,期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幻灭。 
她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手脚都分得很开,猫头鹰圆滚滚的眼睛盯着没有半分表情的她,屋里寂静得只有分针“咔咔”的声音,单调而枯躁,她保持仰卧的姿势听了整个下午,眼睛湿了又干,干了复湿,后来变得涩涩的,眨眼都疼。 
心疼牵动全身上下的每条神经,胀疼的眼睛视物不清,渐渐地,她阖眼睡着了。 
这时候能睡着也是一种幸运,起码不用醒着难过。 
再睁开眼时,窗外挂着一轮弦月,屋里透进了淡淡白光,她揉着额头坐起身,闹钟的夜光指针指向八点,这才觉到饥肠辘辘,口里像吞过沙子一般的干燥,抄起桌上的水杯往嘴里灌,喝了个痛快后,才由喉咙里哼出两声。 
尽管云舫仍是没回来,但睡了一觉后,好像他也不若先前那般罪不可恕了,而她的倔强也开始让步,从手袋里翻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分不分手已是其次,周亮的工作,还有合约的事一定要说清楚才行。 
打开手机却吓了一跳。“哇,该死!” 
屏幕上显示十一条未接来电,八条是云舫的,还有三条是路佳的,压根儿就没听到手机响过――当然,听筒音量调到最小,埋在纸巾和杂七杂八的东西里会听得见才出鬼了。 
云舫的最后一条纪录是七点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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