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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魂寂·魅上龙皇-第4部分

小说: 魂寂·魅上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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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

纤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沉静的林子里,除了偶尔几声清脆的鸟叫只剩下暗淡的光线。

穿过树林沿着上山的小道一直往上走便可以通向山顶,山顶上是一座道观,名为云尘。云尘观在雪山顶,一年之中除了七八酷暑之月都是白雪皑皑。话说是三百年前一个被爱伤透了的女子出家之后建立起来的,虽为道观,可是收容的尽是些被薄情之人伤了却又不被世人接受的女子。

而纤漠的母亲,正是被葬在了云尘观的归尘园里。


第十二章 云尘观
隐在深山之中的道观在白雪的簇拥之下泛着一丝清冷,阳光慵懒,零星的洒下,反倒更添了一份冷意。一名二十来岁的女道姑,一身青衣有些招摇,拿着一个长帚在观门前扫雪,每扫一次,地上便露出一份青石台阶。

那道姑见有人来,停下扫雪,上下打量了一阵纤漠,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倒像是一个出家之人。她作了一揖,淡声道:“施主留步,佛门乃清静之地。”

“师傅有礼,小女子是来找静心师太的,还请师傅代为通报一声。”纤漠弯腰行了一礼,抬眼时,眸子中映出的是“云尘观”三个大字,墨黑的颜色在白色的世界里异常的醒目。

那道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移动脚步,“静心师太今日在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已经吩咐下来不再见其他人,施主还是请回。”

重要的客人?纤漠的眉头不禁拧了起来。云尘观乃清修之地,住持静心师太又是终年不下这雪山,与她交好的人又会是什么人?

纤漠心中想着,再行了一礼,才对那道姑说道:“我与静心师太乃是旧识,劳烦师傅通报一声,就说纤儿来看她老人家了。”那道姑疑惑的看了纤漠一眼,犹豫了一下终于放下手中的长帚转身向观内走去。

在纤漠的印象里,娘亲在将军府的后园里,总是苍茫的望着远处的雪山对纤漠说:“纤儿,也许那才是娘的归宿。要是有一天如果如果娘不在了,就将我送到那山顶上去”

纤漠的娘亲真的去世了,是纤漠捧着她娘亲的骨灰上山的。纤漠记得她上山的时候,接连着下了一个月的大雪却刚好停了,阳光洒下的时候,却也是最冷的时候。

那一天,纤漠捧着娘亲的骨灰站在云尘观的大门口,小小的人影在弥漫着阳光的雪山上,远远望去只是一个黑点。静心师太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张坚毅的小脸,只是脸上的泪痕还留下了一抹痕迹。

“我娘身前说她的归宿在这里!”纤漠说这句话的时候很镇定,这种镇定是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儿不该有的。

静心师太吃了一惊,面上却没有一点表情,她扫了一眼纤漠眼中的骨灰盒,有些疑惑的问:“那小施主的意思是”

“我要把我娘葬在这里。”纤漠没有一点动摇的说。

静心师太还没来得及发怒,倒是旁边一个沉不住气的小道姑站了出来,指着纤漠的鼻叱道:“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孩子,佛门之地且可信口胡言?这里不是用来葬人的地方,好好的找块墓地将你娘安葬才是。”

“我娘说这里才是她的归宿。”倔强的小脸没有一点害怕,纤漠咬紧了牙,抬起头,“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那一跪便跪了三天。被静心师太带进云尘观的时候,纤漠已经是全身冰冷险些死去。


第十三章 只一瞬
雪地里的三天对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来说是想象不到的困难,可是纤漠却没有哭,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冷冷的看着观门而已。

那一次纤漠在云尘观住了十天,她的坚持终于换来了静心师太的妥协,她的娘总算找到了归宿。在雪山的深处,埋葬着一个被爱伤透了的女人。

“施主,师太吩咐,请施主在后院等她。”

那个进去通报的小道姑出来的时候,纤漠才收回了飘逸的思绪。跟着那道姑进了云尘观,随着脚下的步子每迈出一步,纤漠的心便狠狠的抽痛一瞬。娘,你看得见么,纤漠来看您了。纤漠的心中浮现出的是她娘温柔的小脸。

院子里的竹坠着厚重的雪,起风的时候摇摇欲坠的雪让纤漠的心弦跟着一阵紧绷。院中的水榭亭内,一方石桌上还点着一炉檀香,妖娆的香气在白色的世界里弥漫,有种宛如隔世的梦幻。

小道姑将纤漠带到院子里之后便自行离去,纤漠步入院子中,将雪地踩得嗤嗤作响。那簇南竹之下,埋葬着的便是纤漠的娘。纤漠在南竹的前面蹲了下来,捧起地上的白雪,白色的晶莹在手心里变态没有融化。

偶然抬起眼望着天空,竟是一片纯粹的白色。手中的白雪和天地间的白色连成一线,这一刻,纤漠的心中竟然透着一股子隐隐的悲怆。

望着这些白雪,纤漠想起了那个飘着雪的夜晚,碧落楼里灯火辉煌。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脏。她恐惧的丢掉手中的白雪,白雪落到地上,恍惚间,竟然幻化成一摊死水。

是她因为身子脏,所以连白雪也被染成了黑色么?

恐惧

纤漠浑身一阵冰凉,望着眼前的南竹林,忍不住扑簌的颤抖。她娘亲的遗骸就在南竹的根处。

“娘”纤漠哽咽了一声,眼泪哗哗的落下。她不是个脆弱的人,她不会轻易的落泪,可是在这里,她却将十几年的眼泪一同落下了。

突然的一阵风吹过,挂在竹上的雪猛的往下掉,掉落在地上混合着纤漠的泪。眸子里的光芒被突然的冰冻了,纤漠咬咬牙,眼泪瞬间干涸。只是在眼里干涸的时候,她掏出了怀中的匕首“月”。

“娘纤儿好累”纤漠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嘶哑,她说:“娘纤儿好累,纤儿来陪你好不好”

匕首的寒光在阳光下泛着阵阵的冷意,寒光里映出的是一张苍白而绝美的脸。曾经,这张脸上不会有眼泪的痕迹。纤漠没有想到,当她拿出匕首,将匕首的刀锋慢慢移向自己颈项之间的时候,她的心会那么轻松,就好像,只要一瞬间,她便可以将一切忘却。

风,好冷

“既然要死,何苦还弄脏了匕首,往后山的失落崖一跳,一了百了便可。”

一个磁性的嗓音带着一股子慵懒的意味出现在纤漠的身后。纤漠回头,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长廊的转角处,只是那张脸上慵懒的气息里有着一种温柔的魅惑。


第十四章 陌生男子
纤漠从来不知道,当魅惑和温柔同时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脸上时竟然会那么美。面前的男子五官精致,一身灰色的长衫,一头黑发随意的用深蓝的发带系在身后,那种介于女性和男性之间的潇洒不拘让纤漠狠狠的吃了一惊。

“你”纤漠张开口才发现自己只能吐出这么一个字。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放下你手中的匕首去后山便可。你这种人的血,不配沾上匕首‘月’。”那灰衣男子的目光冷冽,可是不知是不是纤漠的错觉,在那方深潭之中,她竟看见了一闪而逝的悲哀。

手中的匕首突然变得沉重,纤漠紧紧握住,指节有些泛白。她抬起眼,刚才眸子中的恍惚早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纤漠冷笑,扫了一眼长廊上的男子,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匕首收入怀中。

“我这种人的血的确不陪沾上匕首‘月’,可是”纤漠抬眼,罗裙在迈开步子的时候晃荡了一下,“公子还是管好自己才好,一个男子要是过于阴柔,于国家于父母都不是一件好事。”

纤漠有些生气,可是却不是气眼前的男子,她气自己刚才突然的脆弱,她气自己竟然会险些选择最懦弱的方法逃避。她无法想象要是刚才匕首“月”划上了自己的咽喉,会是怎么样一种后果。也许,只是让那对母女更加称了心意而已。

长廊上的男子面容一寒,目光狠狠的攫住纤漠,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伸手拦住纤漠的去路,回过头对上纤漠的眼说:“敢说我阴柔的人,你是第一个!”

“哦?”纤漠挑眉,倔强的她既然被这个男人看见了最脆弱的一面,对面前这个男人便生不出一丝好感。“那小女子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只可惜了一个堂堂男子”

纤漠的冷笑与一瞬间扬起的高傲让拦住她去路的男人多了几丝怒气。他伸出手在纤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成功的钳住了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一紧,纤漠吃痛的叫了一声。

阳光下,山顶的白雪却没有融化的痕迹,天地间竟是一片冰冷。纤漠和那个男人都没有说话,两个人的目光相对,却谁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妥协。

纤漠不会输,不会在那两个女人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之前输。所以她咬紧了牙,尽管下巴上的疼痛越发的清晰,她也不会服软的坑出一声。

“然公子,纤儿你们”长廊的转角处走出两名道姑,为首的一人发丝有些花白,慈眉善目,正是静心师太。静心师太步入院中便看见剑拔弩张的二人,眉头不自觉的拧紧了。

纤漠和面前的男子同时回过神,男子的手劲一松,扫了一眼眉头紧蹙的静心师太,悻悻的收回了手,脸上却扯出一抹有些玩世不恭的笑,他礼貌的问候了一声。“师太。”

纤漠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心中有些揣测,莫非这人便是静心师太那个重要的客人?纤漠以为会和静心师太来往的人莫不是半百的老人,却没有想到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阴柔男子。


第十五章 南竹之下
水榭亭中,檀香仍然妖娆,云雾消散之后,纤漠才看清了静心师太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岁月果真是无情的,在静心师太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纤漠拿起石桌上的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里,涌出一股子暖意。

那名被师太唤作“然公子”的人已经随着一位小师傅离开了院子,亭中只有纤漠和静心师太两人。

“纤儿,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

纤漠抬起头,将手中的茶缓缓放下,搁在石桌上,手中的暖意渐渐消失不见。纤漠望着桌上的檀香,烟雾一点点的往上窜,她没有回答静心师太的话,只是装作弱不经心的说:“至少我还活着。”

静心师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手中的佛珠便滚动起来,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亭子中安静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敢看对方的眼睛。有些伤痛,不能揭穿不能看,更不敢看。

“师太”纤漠泯了一口茶,口中的干涩滋味才减轻了一些,“师太,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天纤儿做了不该做的事,这里能给纤儿一片空地吗?就在娘的身边,给我留一块空地可以吗?”

纤漠的声音有些沙哑,其中的苦涩静心师太听得出。静心师太手中的佛珠一停,睁开半眯着的眼,映出纤漠的绝色容颜。这样美丽的女子,却是红颜命。静心师太转过头望向那片难竹林,竹枝上还挂着厚重的雪。

“纤儿缘起缘灭,因果循环,世间又哪有对错?只是别苦了自己。”说完这句话,静心师太回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纤漠一眼,也不再多说一句。

纤漠下山的时候想着的还是静心师太的话,只是那句别苦了自己却让纤漠的眼里忍不住有些湿润。她不苦,不苦,只要来看一眼娘亲,看着那片被厚重的雪压得弯了腰肢的南竹林,她就不苦。

天色有些暗淡了,京城里开始了夜的繁华,宽敞的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匆,男女老少在纤漠的眼里竟是面容麻木。

纤漠知道自己的美,也知道穿着一身布衣的她,美丽便是一种罪,所以她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将丝帕的两角挂在耳边,绝美的容颜便被隐藏在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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