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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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臣妾记性很好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翻过身,却恶心得想吐,妤是,这也是他能叫得吗?
我反来复去地想,好几次要张嘴忍不住问他把解药藏在哪里了,但为了以后大计,只能生生忍住。
忍得好辛苦,苦得我连睡觉都难以安眠。
我的浩,尚在冰窖受冻,而他,却坐拥万里江山,三千佳丽,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深夜,窗户被风吹开。
冷而凉的秋同透窗而入,我赤足,踩在地上,如梦游一般。
澹台谨下床,柔声唤我:“妤是,妤是”
我恍若不觉,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澹台谨也下床,急步上前,伸出手,想去拥抱我,“妤是,朕在这里,你怎么半夜下床了?这地上凉,别冻着了。”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眼神,陡然变得惊恐万分,我猛地摇头,不断的向后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冰蓝的月光下,我苍白的脸色,显得格外的脆弱易碎。
他的靠近,使我的恐惧惊慌不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双手护着腹部,痛苦地哀求:“不要过来,救你放过我的孩子”
我惊惧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他,僵直在空中的手,痉挛似的攥紧。
澹台谨眼中漫着心疼,上前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柔声安抚道:“妤是别怕,告诉朕,谁害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皇后?她是如何害的?”
我空洞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哭喊着:“废宫殿,小黑屋,打胎药我不要在这里,带我走”
澹台谨紧紧的搂住我,摩挲着我的头发,眸中布满心疼的情绪,低声劝慰道“好,我们离开,马上离开!”
我用手突然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喉咙,呜呜地道:“我不能说话了,你喂我吃了哑药,救命,皇上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怀着你的孩子呀”
突然的动静惊得小蝶和颜炽都冲了进来。
一时间灯光大亮,我已经昏倒在澹台谨的怀中
澹台谨低声问道:“你家主子可是夜夜如此?”
小蝶惊慌地道:“皇上不在的时候,主子睡觉不要人陪,吩咐奴婢们不准近身,因此奴婢并不知道。但是,好像有几夜是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澹台谨眸子幽暗,冷冷地说:“朕知道了!”
姝色倾城 第166章 身相护
第166章身相护(5114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澹台谨早就醒了,正背着手站在窗外,似乎若有所思。==文字版
他看到我醒来,眸子一沉,温柔地道:“妤是,昨晚睡得可好?”
我恬然一笑道:“很好啊,只觉得有点累,嗓子也不舒服。”
我对镜一照讶然道:“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好丑啊皇上?”
他勉强一笑道:“妤是怎么会丑呢?对了,马上就是秋猎的时候,朕觉得你常在宫中很不开心,不如一起去散散心如何?”
我犹豫道:“可是臣妾不会骑马啊!”
他笑道:“无妨,到时候你们宫妃就站在一边看,为朕助兴。”
我高兴地点头:“好哇,臣妾终于可以一略皇上的雄姿了!”
西林皇家猎场极宽,山连山,林拥林,青山绿翠连绵好几里。将近中午,天气越发风和日丽起来,云朵柔软绵白,好似新从棉地采积的棉花堆。天地之上,上是澄澈蔚蓝的万里晴空,下有碧绿如洗的新草,正被朗朗清风吹得涟波起伏。在远处树林前的草地上,几队骠悍的羽林卫肃然站立,因皇帝狩猎整个围场都已戒严。
皇家狩猎最隆重的是春猎和秋猎。因春天万物生长,正值哺育之时,不宜大猎因此秋猎才是大猎之时,自然是办得隆重之极。
所有的宫妃哪有不雀跃,都换上紧身袖箭的猎装,也各自像模像样地配了一把小弓和母马作样。
小李子道:“皇上,时辰差不多了。”
澹台谨身着戎装,骑着一匹纯黑的乌稚马上,那马矫健昂然、雄姿勃发,闻言侧头一笑,“嗯,一会日头就大了,先让他们先去敲金锣。”
皇家狩猎的规矩,先用金锣声响来围困树林的小兽。小太监们得令下去,冲到树林里吆喝着敲打金锣,林子里间发出一声声鹿鸣,又有野兔窜动的声音,仿佛一个巨大的会说话的大布袋子。场面十分热闹,兰芷看得稀奇,忍不住问道:“这般大动静,岂不是早吓跑了?”
我浑身都做银白的绸衣装扮,脚上蹬着宝蓝色攒珠小靴,晃眼看去,倒好似一个清风玉树的秀美少年。
听闻她的话,淡淡一笑,“若是狐狸之类自然不行,自然早就偷偷溜掉,象梅花鹿、野兔子,都是些笨家伙,被金锣震的头晕才好猎杀。”
兰芷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虽然众宫妃都是作样,但却有出类拔萃者,便是镖骑大将军之女宋雪珍,她眉眼英挺,一身箭服,气压全场女子。
此刻正接了太监放的弓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嘴角笑意有些自嘲,“不大不小,刚好合手,回去挂在床头也很相宜。”
那双胞胎之一的常绿蕊在旁边“嗤”的一笑,挑眉道:“我们也就拿在手里玩玩罢了,能猎什么?不过是跟在皇上后面看热闹罢了,姐姐以为自己真能猎虎吗?”
只听“嗖”的一声,宋雪珍抬手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常绿蕊的马蹄边。那马儿吃惊,顿时嘶声仰空半里起来,旁边羽林卫慌忙上前,好不容易才将马而制服。
常绿蕊早惊叫着跌倒,崭新的衣裳上沾得全是尘土,好不狼狈,众人都大笑起来,连澹台谨也觉得有趣,特别看了宋雪珍一眼,宋雪珍却脸色冷漠,并不示好。
常绿蕊待到站起来看清小箭方向,气得恨恨咬牙,却被妹妹拉住,她想要说什么却又赌气扭了头去。
只见一人冷笑道:“难道只有你会射箭吗?来人,摆靶!”
我转眸去看,原来是京城富商之女古舒若,被澹台谨封为贵人的秀女。
她一身桃红的紧身箭装,与宋雪珍的一身白衣形成鲜明对比,似乎在有意争锋一般。
澹台谨不由得停下马,且不开猎,饶有兴趣地道:“想不到朕的后宫中巾帼不让须眉啊。朕倒要瞧瞧你们的本事。”
九块朱红的箭靶已经摆开,有人在不远处检查着距离,古舒若脆声道:“皇上,臣妾若是射的好,还请皇上记得赏赐。”
澹台谨微微点头:“好。”
古贵人回首朝澹台谨嫣然一笑,春花般灿烂的笑颜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手上的金线鹿皮手套华美精致,衬得雪白若素的鸽羽尾镞愈加萤光夺目。边上的小太监随着她的步子递箭,“嗖嗖”声不断的利风掠耳,箭靶周围的人已经叫好起来,除了最后一箭压着红心边线,其余八箭都是支支皆中。
“皇上”古贵人脚步轻盈的跑回来,脸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微垂螓首道:“想来是臣妾力气不够,最后那一箭有些不大正,让皇上和诸位娘娘见笑了。”
“已经很难得了。”澹台谨笑了笑,吩咐重重的赏赐下去。
燕妃那边看去,故意笑道:“原来古贵人也擅射骑,不知道跟宋美人哪个更好些?”
皇后微笑道:“皇上,不如让她俩两人比试一番如何?”
宋雪珍似乎心情不错,嫣然一笑,“嗯,好啊。”
她那样畅快的笑起来,水波潋滟的明眸似有繁星盈光,横波流盼、灵动如光,声声清笑好似水珠散在树林之中。
她拂开太监捧上来的崭新鹿皮手套,“带着这东西费事,不用了。”
又吩咐了几句,小李子便命人按吩咐准备,箭靶上的残箭并不拔下,而是往远处挪开三十步,又相互间隔开甚远的距离。
宋雪珍潇酒的翻身上马,长鞭一扬,只听远处却传来欢鼓似的快马踏蹄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似一道飞驰而至的剑光迎风奔来。
快马上的女子白衣翩飞,如临风玉树,只见她脚扣鞍踏侧身坐立,反手自马腹箭筒内迅速取箭,九道白光瞬间脱弦而出,去势如电,“咄咄”之声连发不绝,靶上白光飞溅,原先的残箭竟被新箭逐一射落!
古贵人终于轰然动容,众妃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场中一阵安静,宫人们怔了半日方才觉出要该称赞,赶忙大声叫好起来。
宋雪珍不疾不徐的策马过来,金灿灿的霞光更衬出她英姿逼人,似无尽水波流转。她居高临下骑在马上恍若神祗一般,淡淡的朝下扫视一圈,在遇到杨选侍敬服的目光时,方才微微一笑,翻身下马。
我心中赞叹她的英勇,但是依她的气势,似乎志不在夺宠,只是想压压古贵人的风头罢了。
澹台谨重赏了宋雪珍,这才又一通鼓响,只见众王亲贵族策马奔驰,去捕兽去了。
“妤是,来,和朕共骑一马捕兽。”澹台谨朝我伸出手。
我转眸,看了看四周宫嫔艳慕的目光,嫣然一笑,将手交给了他。
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袭来,让我微微不适地拉开了距离,但奔驰起来的速度却让我不得不和他紧紧接触。
他畅意奔驰,目光冷冽,弯弓搭箭,突然射出,只听嗖一声,箭破空而去,直直地射中一头奔跑的梅花鹿。众人轰然叫好,大声赞扬。
他微微一笑看着我道:“妤是,待朕为你猎一张虎皮作冬衣如何?”
我被风吹得睁不开眼晴,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两人正在奔驰之时,突然一匹烈马狂过来,正朝着树林没头没脑地奔过去。
我愕然一怔道:“是燕妃啊皇上。”
澹台谨疑惑道:“她怎么奔得这般快?”
这时后面又奔过来一匹快马,跟随燕妃奔去,马上坐得却是崔惜朝,他惊叫道:“皇上,燕妃的马惊了!”
“什么?”皇上微微皱眉:“快去截住疯马!”
我和澹台谨赶到的时候,燕妃已经吓得面白如红,被崔惜朝紧紧地抱在怀里。
想起他们上次的幽会,我静静地盯着崔惜朝,似乎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
崔惜朝看到我们来,急忙放下燕妃,弯腰道:“请皇上放心,燕妃的马只是受了惊,燕妃已经被臣救下,平安无事。”
燕妃扑到澹台谨怀里嘤叮道:“皇上,臣妾吓死了!”
澹台谨皱眉道:“你不会骑马便不要骑,这样逞能,万一伤了怎么办?”
燕妃委屈地说:“臣妾只是想骑着玩玩,谁知道这马狂性大发,一骑上去狂奔,臣妾制也制不了”
我回头看时,却发现那马已经撞死在树上,可见方才的情况有多危险!
但是平白无故马为何发狂?
我微微疑惑但不便说出来,只装作不知道。
澹台谨好生安抚了几句,命崔惜朝将燕妃送回去,又带着我去找猎。
燕妃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才不甘地离去。
因为已经跑得远了,我们出了皇家围猎的场地,澹台谨索性提议往里面走走,因为平时太多人跟着反而拘束,好不容易没人跟要好好玩一玩。
两人没有骑马,踩着枯黄的树叶手牵着手向林子深处走去,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