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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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人故意泼水令人失足滑倒?”澹台谨语气更加森冷。
“是,凤仪宫的宫婢明月已经招认,是皇后娘娘命她在臣妾宫前泼水,以致臣妾失足跌倒,痛失孩儿!”刘碧巧掩面痛哭,梨花带雨,几乎昏了过去。
这时明月已经被押了上来,她更是不敢瞧皇后一眼,只是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皇皇上,奴婢不敢撒谎,的确是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做的”明月说完这句话,已经面无人色,只求速死。
皇后嘴唇颤抖,“好好好一个忠心的奴才!是本宫小看你了!”
澹台谨冷笑:“是朕小看皇后了才是。想不到皇后表面温良,实则心如毒蛇,竟敢连害二位皇子,怪不得朕一直没有皇子,原来是你这毒妇作怪。”
皇后骤然跪下,高声道:“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是她们串通好了要陷臣妾于不义的。”
玄凌转过身,留给皇后一个冰凉的背脊,冷然道:“长孙流华,你如歹毒,还有何能耐作一宫之主,一国之母?”
我和刘碧巧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长出了一口气,静等废后的话。
但皇后突然挺直背,不再请求,凌然道:“皇上,您是要废了臣妾吗?”
澹台谨眼中有阴郁之色,厌恶地瞧着皇后,“朕最厌恶,在朕面前耍小聪明的人。玩弄小伎俩的人,最后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朕不喜欢锋芒太露的女子,女子应该温柔似水而不是满腹心计!”
皇后凄然地笑,缓声道:“皇上怎么讨厌臣妾都好,但是不能废了臣妾,因为是皇上在上次澹台炎发动宫变之时您亲口下得永世不废后的旨意!”
皇后目光灼灼地看着皇上,似乎在提醒着他不要忘记他长孙氏能发动宫变,也能保他登基,当然还能发动第二次。
还要提醒他要记得她的恩情,是她不惜背叛了家族,出卖了太后来帮他脱险的。
澹台谨脸上阴晴莫测,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也知道内情,不由得皱眉思量,这个棋该如何下?
正是这时,突然小李子惊声尖叫:“保护皇上,保护皇上,有人闯宫要杀皇上了!”
我和刘碧巧都大惊失色,皇后也怔了一怔。
这时乾仪殿的羽林郎飞速地赶来,外面顿时叮叮响响地一阵乱响。
刘碧巧颤声道:“皇上还请入内殿。”
澹台谨甩了甩衣袖,冷冷地道:“朕就在此,看什么人敢如此猖狂。”
澹台谨说完,竟迈步向外走去,我无奈何,只得紧紧跟随。
只见外面乱作一团,各色衣饰的人等杂在其中,俱以黑巾蒙面,奋力击杀太监宫女,直扑向内殿。
羽林郎紧随其后,一阵乱箭激射,不少人中箭身亡,却还有剩余的人冲了进来。
皇后已经自行起身跟了过来,看到这种局面,脸色更是白得骇人,嗓子如堵了一团棉花,想叫也叫不出。
偏生为首那人瞧见她,大声道:“主子无妨吧?奴才等拼命保护主子!”
澹台谨拍掌,面带笑意,看着皇后越发苍白的脸道:“看来朕真不但不能废了皇后,还需将皇后好好地供养起来,否则朕只怕有一日会身首异处。”
我蓦然会意,这些人必是长孙氏的人,昨晚我将长孙令交于澹台谨,他何时已经设了计将这些人引出,一网打尽?
我畏惧地瞧着他,一时间觉得他的面目渐渐不清晰起来。
正是这时,跟在皇后身边的青梅突然出招,精准地扑向一个太监,随手一拧,拧断了他的咽喉,夺过他手中的长剑,一剑刺中了另一个宫女的心脏。
皇后又惊又惧,讷讷地道:“你你”
青梅回眸,狐样的眸中有流光转动,英姿飒爽之中别有一番动人的光彩,澹台谨也禁不住击掌道:“好身手!”
皇后虽然面无人色,仍勉强开口道:“皇上,臣妾并不认识这帮乱臣,请皇上速速将之处死。”
“哦,原来不是皇后的人,是朕错怪皇后了。那么,统统杀!”澹台谨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冰冷地下着命令。
成千上万的羽林郎一涌而上,很快将这些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然后有人迅速地拖走尸体,拿清水冲清着染血的白玉阶梯。
而皇后,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步步惊心 第134章 不承欢
第134章不承欢(3218字)
但太医诊断的结果却令所有人意外,皇后竟在此时怀孕了。==
今日已经是小年了,但因太后去世宫中并不热闹,只有一个戏班清唱,我不爱听戏,便折道走到了西三所。
黄昏时分的皇宫被黑色昏鸦围绕,哀哀厉鸣远远传到云际,犹如阴间鬼魅缠绕昭阳宫阴森可怖,我心中大骇,为自己第一次看见金碧辉煌的昭阳宫背影而诧然
正欲拐进去寻找芽儿,却忽然听到一缕箫声曲曲折折,顺风吹来,在这寒冷的冬天听起来更是瑟瑟。
我不禁被箫的中婉音吸引,寻声而去,日色一分一分地减弱,不知不觉竟偏离了西三所,来到了后宫中乐师画师戏子们所居的清音宛。
清音宛四周有树木环绕,落梅成英,这里平时宫嫔禁止入内,不过箫声好像发似梅林,我不由得向里走了几步。
白梅如霜似雪,阵阵幽香扑鼻,箫声如泣如诉,声声催人心肝。
在溶溶的月色中,一个白衣男子在梅林之中,斜树吹箫,他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默默地听着箫声,不愿出声扰他,只愿兴尽而归。
一阵枯枝折断的声音响起,梅林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同样一身素白的女子。
随着她的走近,我竟愕然,她竟是新封的李美人李顺华,也便是那个胆大的宫女青梅。
“惜朝,为何今晚你的箫声如此悲凉?本宫新晋为美人,难道不敢吹一曲“清平乐”来恭贺吗?”李顺华一步一步地走近,声音不喜亦不怒。
吹箫的男子回头,清冷的面上是桀骜不驯的表情和不满,但眸中的一丝伤感却也显露无遗。
他停止吹箫,把玩着手中的紫玉箫,淡淡地说:“顺华,你终于还是做了。你开心吗?”
李美人折了一枝梅枝,低头轻嗅,“开不开心重要吗?我的命已经不是我的,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为我的父兄报仇!”
崔惜朝扳正她的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顺华,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们本可以远走高飞的,为何你要以身侍帝,让自己卷入这后宫纷争之中。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李顺华后退一步,扔掉梅枝,淡淡地说:“我的一身武艺和琴技都是你所援,我敬你如兄,尊你如师,从来没有别的感情。”
崔惜朝惨笑一声,喃喃低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崔某明白了,但愿李美人求仁得仁!”
这句话这般熟悉,如雷击顶,我想起那个月夜,那人愤然道:“我祝娘娘求仁得仁!”
然后便负气去了边疆,直到现在,仍没还朝。
李顺华漠然地施一礼,静静地离开,只留崔惜朝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我悠悠叹息,情字一物,最为累人,果然不假。
“是谁?”声音俯落,我的颈已在崔惜朝的手下。
我没料到他是如此机警,不过也不意外,他有那好身手的徒弟,自己本领定也不差。
待他看清我是宫妃打扮,且品阶不低,一下子慌了神,忙松了身下跪:“微臣惊扰娘娘,罪该万死。”
我怜他情场不得已,也不追究,淡淡地道:“起来吧!”
崔惜朝没有了最初的惊慌,而是放肆大胆地看着我,最后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必娘娘此刻也是因情所困吧!”
我早已不是当初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只是淡淡扬唇:“此话何解?”
他转着玉箫,踱步道:“娘娘功败垂成,皇上心意难测,皇后仍然威风,娘娘自然心中不平了!”
我凝眸,危险地瞧着他:“你如何得知?”
他不屑地冷笑:“后宫的脏事微臣何事不知?不过是众多女人争一个男人罢了。”
我惊讶于他的大胆和不羁,也欣赏他的放纵和潇洒,今晚我并不想以身份压人,便讥道:“你不是也求之不得。”
他微微一笑道:“所以臣才说同是天涯沦落人。长夜漫漫,相必娘娘也无心睡眠,不如同臣去看一场好戏如何?”
我眉心微动:“看戏?”
他不由分说地挟起我的腰,快如闪电,掠过梅枝,直向凤仪宫飞去。
我从末被人这样待过,一时又惊又骇,又不愿失了身份,只得面色苍白地紧抓着他的衣服,以防自己跌下去。
待两人俯在凤仪宫的殿上时,他才松开手,我怒瞪于他,崔惜朝毫不在地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娘娘何必生气呢?”
他轻轻地掀开两片瓦,示意我往下看。
我一时顾不得生气于他的无礼,俯低身子,屏住呼吸,向下看去。
只见皇后面前摆着佛经,浣碧在替她磨墨,明月垂着头跪在地上,皇后似乎并没有看到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抄着佛经。
良久,明月才发出濒死的绝望呜咽:“皇后娘娘饶命啊!”
“饶命?”皇后稳稳地写下一个字,淡淡地说:“饶了你再来害本宫?”
明月拼命地摇头:“奴婢不敢,奴婢是受刘碧巧挟迫,被逼无奈。娘娘就算不念奴婢功劳也有苦劳啊娘娘!”
皇后这下真的动了怒,用饱沾了墨水的毛笔用力掷在明月的脸上,寒声道:“你以为她可以要你全家的性命,本宫便不可以?你以为皇上会因为此事处死本宫,好让你们这些小人趁愿?到头来,皇上还不是让本宫来发落你!”
明月白晰的脸上沾着一团墨水,显得那么刺眼。
她不敢擦拭,只是不停地磕头,鲜红沁了出来,染红了刻有牡丹的金砖。
皇后淡淡地说:“来人,即刻拖出她去,所有和她有关联的宫人一律囚禁,等待发落!”
“是!”宫娥领命,几位身强力壮的内侍上前扯了明月的胳膊抽散了发鬓拖了出去。凤殿鸾屋,宫纱繁锦,全都失去颜色,好好一座凤仪宫刹那变成阴森阎罗殿,所有的人都变得惶惶难安起来。
一个个宫娥从皇后身边被拖走,一阵阵哭泣惨叫围绕着凤仪宫纠缠,所有一切穿透宫墙,直击我的心深处,我瞪大双眼看着殿门外消失的身影,那些被拖拉出门哭泣的,哀求的,都是条鲜活性命。
皇后淡淡地说:“浣碧,背叛本宫的下场,你可都瞧见了。”
浣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瞧得清清楚楚,时刻牢记在心,绝不敢背叛娘娘半分。”
皇后重新换了一管笔,一笔一画地抄经,声音毫无起伏地道:“对了,白兰这贱婢虽然被处死,但绝对不能这么便宜她,顺便把她家也抄了吧,记住,不要让人看出来是宫里做的。”
浣碧点头,立刻下令命人去办。
崔惜朝瞧着我,平淡地说:“娘娘仔细瞧清楚了,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后宫的斗争如同战场一样,同样是修罗场地,但与战争不同的是,这里有华美的外表为饰。一旦失败,必须有人成为牺牲品,而这些宫人,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