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弹琴说爱-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是已经跟妳保证过,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吗?”
雷御达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只吻过一次的女孩子这样委曲求全?但他真的不希望友晶和自己渐行渐远。
“你不要这样嘛,我又不是跟她住在一起了就不会再跟你见面。”友晶放软了语气,希望可以安抚他的情绪。
“可是妳如果真跟她住在一起的话,以妳们两个的个性,妳觉得我们还会有希望吗?廖宝玉视男人为眼中钉,难道她还会赞成妳跟异性交往吗?等她过阵子恢复清醒了,又开始看到男人就喊打,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她铁定会卖命鼓吹妳把我宰来吃。”
“呵呵呵……”听他这么一说,赵友晶竟然笑了起来。
“妳竟然还笑得出来?妳不会以为我只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我怎么有可能把你给宰了!”她光是想象就觉得很好笑。
“怎么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啊!”
“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教钢琴的,手是我的赚钱工具,我怕扭到自己的手指头。”
※※※※※※※※※※
结果她竟然把她的手指头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怎样?赵友晶说她要搬去跟宝玉住在一起吗?”
现在老王所有的资讯来源就靠雷御达提供了。
宝玉不但不来酒吧,连友晶也不来了,就只剩下怡怡有时候还会来喝几杯,不过怡怡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最近边界里的界限也模糊了不少,只见陶胖整天都跟怡怡耗在一块,不管是扮丑、扮笨、装可爱样样都来,不时逗得整间酒吧的人哈哈大笑,笑得最高兴的就是女人帮的帮众们,看得他们男人帮的都快觉得面子扫地。
“她们打算去找大一点的房子一起合租。”
“什么?!那我呢?她有没有提到我?宝玉难道完全忘了那回事吗?”
“你想宝玉那个性哪有可能向赵友晶提到你?她光是向赵友晶承认你们出了事,就已经要耗掉她半生功力了,这么丢脸的事她一定是死都不再提起。”
“说得也是……”老王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未来该怎么办?他虽然是个男人,但要他做到完全遗忘那一夜的风流,他实在办不到。
“你要不要自己去找她好好谈谈?送个花什么的……”雷御达提出建议。
“她一定会把花丢出来,然后叫我去死吧!”宝玉的个性一向烈得很,老王唯一想得出来的结局就是如此。
“你难道就不能靠自己搞定廖宝玉吗?你就是一直都这么懦弱,遇上事情就躲起来喝酒,想知道对方的心情又不敢自己去问,也难怪廖宝玉讨厌这种男人。你换个角度想想,要是你是女人,你敢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吗?难不成你还期望廖宝玉打电给你,夸你表现不错,问你要不要再来一次吗?”
“你也知道我那晚喝多了,所以表现怎么样其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你觉得女人会记得这些吗?”老王半捂着嘴悄悄的在雷卸达耳边问道。
这一问差点把雷御达给气死;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老王竟然还认真起来了。
“我看你没救了,以后别再问我这些蠢问题,你自己都不想点办法,搞不好你自己根本也认为那只是玩玩而已,所以才一点也不当真。”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当真啊,我要是被打枪了怎么办?”
“像你这种个性的男人,廖宝玉要不把你打枪才奇怪咧!”
※※※※※※※※※※
“妳不觉得我们这样很辛苦吗?”
“你累了吗?”
“是妳累了吧?妳不会以为我没发现妳在打瞌睡吧?”
雷御达真想抓住她把她摇醒,赵友晶一副快睡着的样子,难不成还要他在约会时自己唱独脚戏吗?
好不容易才接到了人,以为今天晚上两个可以去喝个咖啡,还是去看场晚场电影;哪知道一看到她,赵友晶脸上就写着睡眠不足,好不容易吃完了消夜,她已经明显的体力不支,那昏昏欲睡的模样真是扫兴极了。
“我是有点累。”
“妳累到差点睡在我车子里头,就在我跟妳讲话的时候,这样有违妳一向所坚持的礼仪吧?”
“对不起嘛!”她努力的深吸一口气,按下车窗希望外头的风可以让自己稍微清醒些。“宝玉的心情很低落,我昨晚跟她聊到很晚,所以有点没睡好。”
“好啦……”雷御达瞪了她一眼,伸手把外套从后座拉了出来,抛到她身上。“妳想睡就睡吧!到了我再叫妳。”
“可以吗?”她是真的很想睡觉,整晚上课时她连五线谱都看不清楚。
本想打电话跟雷御达取消今晚的见面,可是一想到他每次在电话里那不满的声音,友晶就又心软了;哪知道一坐上他的车,她的瞌睡虫就又冒了出来。
“我能说不行吗?妳又要说我不够体贴了。”
“我才不会那样说咧!”
“很难讲,谁知道妳心里在想什么……”雷御达自言自语,顺便帮她把车窗拉高点,免得她吹多了风犯头疼。
车子里的人少了交谈,却多了温馨的气氛,雷御达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他竟然变成了愿意去体谅对方的男人,为赵友晶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在她心里留下好印象。
这真是奇怪了,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付出至此!不过看着她疲乏的睡脸,好像自己的委屈也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将车停在赵友晶家楼下,雷御达有些舍不得叫醒她,但既然都已经到了,也总不能让她一直睡在车上到天亮吧?
摇了摇她的肩膀,友晶才张开迷蒙的眼,只见雷御达温柔的看着自己。
“到了。”
“喔。”她想起身,可是他的外套盖着自己,温暖得让她有些不想醒来。
“妳明天晚上不会又要跟宝玉在一起吧?”
“我尽量看看能不能把时间空出来好不好?”
“唉……我们到底还要过这样的日子过多久?我甚至都没机会可以好好的带妳去吃顿饭。”
“我们刚刚才吃过耶!”
“消夜跟晚餐是不一样的,我们可以一整个晚上都在一起,而不是只见到彼此短短一两个钟头,或只是单纯接送妳而已,妳应该不只是想要一个司机吧?”他扬起了眉,威胁性十足的问道。
“当然不是啊!”
“所以我们应该趁两个人有时间相处时,多做些可以增进彼此感情的事。”
“比如呢?你以前都跟你女朋友做些什么?”
那还用说吗?还不就是直接带回家……至于做什么?这种话似乎不太适合在赵友晶面前说出来。
“反正妳现在又没时间给我,做什么好像也不太重要了。”雷御达也只能这么说。
“好啦……那我先走了。”将外套留在车上,她伸手要打开车门,却被拉了回去。
“妳忘了要给我一个吻了。”
“你需要我给的吻吗?”
“随时都很需要。”雷御达笑着说道。
拉过了她的人,倾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友晶害羞的表情在他眼里看来分外美丽。
“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她拿起了包包,想藉由找寻钥匙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她伸手在包包里捞了几回,却捞不到她的钥匙。
“我的钥匙不见了!”
“是吗?妳再找找看,有没有掉到车上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拿出来过。”
“刚刚去吃东西的时候妳有拿出来吗?”
“没有啊……”
他们出门都是雷御达在付帐,她根本没有打开包包的机会。
“妳仔细想想,还有可能放在哪里?”
她认真的想了几回,有个画面闪过了脑海,她把钥匙放在音乐教室的钢琴上头了……而今晚雷御达说过会来接她,所以一下课她急着要早点下楼,也就忘了拿走了。
“那怎么办?我们再回去音乐教室拿?”
“时间都已经过了十点,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
“我载妳回去拿,妳知道他们的电话吗?先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人在。”
“好。”友晶立刻拨了电话,确定了还有人在练团,她总算放了心。
雷御达立刻将车掉头开回音乐教室。
还好现在教室都开放得比较晚,专门给一些乐团练习的小房间还有人在练唱,不过这么晚了,还待在那儿的人比较少,怕她一个人上去遇上危险,雷御达还坚持要陪她一起去拿。
两人一起走上楼,找到了她稍早所待的那间练琴室,果然看到了她那个吊着一只小乌龟玩偶的钥匙就躺在钢琴上。
“妳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找到了钥匙,雷御达也松了口气,假意的瞪她一眼骂道。
“因为你要来接我,我怕你在楼下等很久啊!”
“居然这么粗心……这真不像妳。”
“我从来也没把钥匙弄丢过啊!”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呢!友晶可怜兮兮的说。
“如果没有我在的话,妳一个人千万不能晚上跑来拿钥匙,这样很危险,妳懂吗?”雷御达再三的交代,他可不放心自己娇俏的女友单独跑回来拿钥匙。
他可不能保证所有玩乐团的人都是什么好家伙,而这里都是一间间的小隔音室,过了热门的补习时间后人就少了许多,要真出了什么事,那可能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好啦,我知道了。”
其实有个男友还挺窝心的!
她可不敢保证以前和阿汉在一起时,阿汉可以为了她找不到钥匙还跑出来陪她回去找。光是那么晚出门,就过不了阿汉他妈那一关了,搞不好阿汉他妈还会说她是不正经的女孩子,那么晚了还约她乖巧的儿子出门咧!
雷御达坐在琴椅上,眼角看了眼那台钢琴,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碰过琴了。
“你很久没摸琴了吧?”
她知道雷御达不只是弹吉他而已,其他各种乐器都能来上几下,而钢琴才是他最早接触的乐器。
“妳想要我弹一首歌给妳吗?”
“不用了,这么久没有弹琴,你搞不好早就忘了怎么弹了。”她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妳太小看我了喔!”
雷御达坐正了身子,将双手摆在琴键上开始弹了起来。
也许一开始技巧上还有些生疏,可是之后慢慢的找回了以前的音感,行云流水般的乐声充满了小小的隔音间。
不管他的琴弹得是好是坏,赵友晶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好暖、好暖。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男友会弹琴给自己听,尤其她就是学音乐的,她对弹琴的热情早已经因为频繁的接触而冷却了。而雷御达弹给她听的“卡农”,却让她想起了许多以前学琴的过程,还有两人在多年前遇见彼此的景况,这一切竟莫名的浪漫起来。
她曾想象过的浪漫场景都只是电视上出现过的,送送花或是在雨中散散步之类的把戏,可是让对方为自己弹一首曲子,这倒是她没想过的。
而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跟当年那个臭屁的吉他手在一起,看看现在……当年的大男孩已经是个大男人了,他脸上不再挂着那跩得半死的表情,反而温柔的为她弹着浪漫的“卡农钢琴版”……
往后就算他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也许也不再是噩梦了,因为现实里的梦是如此的浪漫甜蜜。
而他弹的这首曲子就像他们……永远都有一个人在前面,而另一个人跟在后头追着,只是这样的互动真能衍生出绵延不绝的感觉吗?如果真的可以,也许就代表着他们真的有可能一直这么交往下去。
“怎样?没有差很多吧?妳可要知道,我十几年没再碰过琴了。”雷御达弹完了曲子站起身,拉起了她的手往外头走去。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