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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第10部分

小说: 当糟糠遇见黑色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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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更让我的自卑感增强,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林治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狠狠晃了奈奈的眼睛。

对于他的善解人意,奈奈很感激,于是想要就此而别的话也说不出口,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刚要找下一话题,就听见手机响,拿起来一看,一连串的8让奈奈手一软,赶紧放回手袋,心虚的对林治笑笑。

林治看看她,又看看手袋,提醒说:“你不用顾及我,如果说话不方便,我可以离开。”

奈奈尴尬笑笑,只好把手机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我是秦奈奈,请问您是哪位。”

“你说呢?”对方声音如地下冰窖,冷的厉害。

导购接电话的职业病而已,至于这么动火吗?奈奈接着对林治笑笑,然后小心的说:“雷先生,请问您有事吗?”

“你冲着傻笑的那个男人是谁?”对面声音的温度再下降一百五十。

“我没傻笑。”奈奈抬头看一眼林治接着傻笑。

“你等我。”对方二话没说就挂断电话。嘟嘟声音传来时,奈奈大觉不妙,赶紧对林治点头说:“林先生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说完落荒而逃,刚一回头就撞在别人胸口,像铁板一样硬的胸口就只能是那位黑道大哥所有了,于是奈奈抬头讪笑,说:“嗨,好巧,您在这儿散步?”

雷劲此刻很平静,先把奈奈的腰搂住,随后往前迈步子,奈奈小短腿儿只能快速跟着,被带到林治面前。

“她总是不经过我同意跑出来,下次你见到她的电话号码可以自动屏蔽。”说完,雷劲还没忘狠狠瞪了一眼奈奈。

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他可是黑社会阿,惹不起躲得起。所以她也愧疚的对林治说:“是,我错了,林先生以后不用和我联系了。”

雷劲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嘴角一扬连声再见都不说直接把奈奈拐走。

奈奈挣扎不过,只能哀怨的看着林治愣在原地,这炮灰死的真惨阿。

突然,林治说:“可是这位先生你和秦小姐结婚了吗?只要没结婚,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追求秦小姐的权利。”

轰隆隆,电闪雷鸣。奈奈无限同情的看了一眼林治,心想:小林子,你忒没眼力了,这人是黑社会看不出来吗?为了保护你的姓命安全我都被迫胁从了,傻孩子难道看不出来吗?

雷劲挑起眉,懒懒的回身看了一眼这个号称要追求他女人的毛头小子,一字一句的说:“她,是我女人,趁我还没生气,快滚!“

强悍的气势让林治有点明白这个男人的职业,但还是坚持己见:“女人和妻子是有区别的。“

区别?雷劲懒得多说话,扳过奈奈的脸,狠狠的吻下去。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奈奈吃掉。嘴唇辗转,奈奈终于扛不过他的强势只能分开嘴巴,他挑了嘴角笑眯眯接着进内蹂躏。

好吧,奈奈放弃挣扎,因为知道即使再挣扎没有什么作用。

她还是睁着双眼,看着雷劲凄厉的眼睛,他动物般凶猛的动作让人情不自禁生出惧怕的感觉。奈奈嘴巴里呜呜的声音都被他吞了下去,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莫名的悸动。

一吻生情不是她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童话爱情,反而先让伤感充满了心。他一定再当她是个玩偶,就像那个奇怪的男人定律一样,越是男人没有征服过的女人,越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她是他不曾遇见过的类型,于是激发他的男性恶劣欲望而已

他在侮辱她。奈奈愤怒了。

雷劲发现奈奈表情有点不对劲,再亲过去已经被她用力咬住了嘴唇,他眯起双眼呈现暴怒的前兆,而奈奈则是趁机挣扎出他的怀抱。

奈奈突然指着雷劲的鼻子:“姓雷的,你不要太过分,女人都是有尊严的,不是你胯下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敢再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雷劲出乎意料的笑了,在被奈奈大骂以后:“你生气了?”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奈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泪水奔涌而出,她甩开步子赶紧奔向马路中间,四周都是好奇者窥视的目光,更是提醒自己刚刚那幕当街拥吻有多么丢人。

是的,他一定在玩弄她。

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就剩下自己而已,如果连自己都丢了,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小白相亲记第二幕

曹刿论战: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相亲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奈奈同学相亲时,曾问奈奈这么多年来相亲积累下的经验,奈奈只朝她微微一笑,背了一段《左传》给她听。

相亲第一次是最奋勇的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越相越差,基本上过了N+1次以后遇见JP的概率成倍增长。

奈奈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当年她夸夸而谈时,还不知道自己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境地。

从穿着可以看出,第二次相亲对于秦奈奈来说多么的被逼无奈。小陈加班,不能陪同,任由奈奈一个人发挥,叮嘱她手上必须拿接头暗号《知音》,地点是她们楼下的真难得咖啡厅。

听听,这咖啡厅的名字,真难得,从名字就知道了,这次相亲一定又要玩完。

奈奈被打击过一次,所以这次穿的非常朴素,尤其是没有小陈的参谋,她更是肆无忌惮的穿着打扮。

T恤配牛仔靴裤,素颜配球鞋,头上绑个马尾巴就一蹦一跳跑了出来。

对了,鼻子上还架了一副眼镜。

对方约八点半,她早到十五分钟,坐的实在无聊,又怕服务生眉来眼去的打量,所以先买了两块慕斯吃,吃完了,打了个饱嗝把知音摊在窗户旁边一本正经的看,煽情的文字没过十分钟就让奈奈的小鼻翼呼扇呼扇起来。

这就是冯明达看见奈奈的第一眼印象。

他其实已经来了很久,找了半天才看见一个扎辫子的女人哭,他大步走过去,站在位置旁边徘徊了一下,随即把《知音》也放在奈奈的咖啡杯旁,等着涕泪横流的她发现自己的存在。

奈奈慢慢抬起头,模糊的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上那期《知音》也是她们俩的接头暗号,于是她回了一个有距离的礼貌笑容说:“冯先生是吗,您好,我是秦奈奈。”

“你好,你和介绍人说的一样多愁善感。”冯明达对她没有起立并不介意,笑笑拉过椅子坐下。

奈奈终于摆脱了泪眼朦胧,定睛仔细看过去,惊了一跳。

如果说三十五岁的男人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话 ,那么此人绝对是熟透了。

脸上的沟沟壑壑简直印证了中华五千年的沧桑,更别说嘴角下方还有一颗师爷痣,奈奈朝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再看回来,没错,确实有颗师爷痣,还有毛的。

奈奈庆幸自己戴了眼镜过来,矫正视力1。0以上绝对对相亲有帮助。

这家伙是小陈从哪里捞出来的?西汉马王堆?还是西安法门寺?

“秦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眼看着奈奈的脸色越来越差,冯明达开始以为是身体不适,赶紧关切的问。

奈奈痛苦的趴在桌子上说:“对不起,冯先生,我肚子疼,有点不舒服。”

“是冻着了?还是吃坏了?要不要看医生?”冯明达关心的话语让奈奈很是愧疚,其实他没错,错的是她,目前为止还是个颜控是她心智未成年的标识,而冯明达则是这标识下的牺牲品。阿门。

不过,对于一个和老谋子脸有一拼的善良男士,她实在做不来让对方付钱自己装病的龌龊事,所以奈奈在继续装病的时候还没忘记从手袋里掏钱。

她挣扎着说:“这是我吃东西的钱。”

“不用了,我结帐吧,这样你等我一下,秦小姐,我去结完帐立刻送你去医院。”冯明达好人做到底,坚持按住了奈奈拿着钱的手,然后起身去吧台结帐。

奈奈一听居然还要去医院,赶紧翻了手袋,准备溜走,可一抬头在落地窗玻璃外再度看见不想看到的人。

那个天下最无耻最卑鄙的黑社会人氏

雷劲这几天很忙,一刻不停的连轴转,老七和许瑞阳都被他累垮了,天天哀号着要求休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感觉到累不想休息,因为他怕想脑子停下来一分钟,都会想起奈奈哭落的眼泪。

一个良家妇女最需要的是什么?他这两天手头上一停,脑子就会自动闪过这个问题,一遍又一遍的。

他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女人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没必要去想。对于那些用来上床的女人来说,他只需要考虑哪些身材好,哪些会服务,至于思想,见他的鬼去,和床伴谈思想,那不是有病吗?

可是秦奈奈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她的一番破口大骂让他开始陷入思考,他也许哪里做错了。

也许,良家妇女不喜欢当街亲吻。

也许,她们更需要男人的尊重?

没错。她们不能接受脱离轨道的行为,她们更不能接受突发的情感

似乎终于想通了的雷劲突然抿嘴笑了笑,抓过电话打给许瑞阳,只说了淡淡一句:“都散了吧。”

电话那头许瑞阳还没明白过来,最近几天他明显大脑和动作都开始老年痴呆症的先兆,一脸茫然的他回头对洪高远说:“老大说了,让咱们都散了,啥意思啊?”

“你丫重听了吧?散伙了咱吃啥喝啥?”洪高远睨了他一眼,手上还没停止和澳洲交货方联系地点。

“劲哥,不能散伙,洪子那里刚接到一个亿的业务。”许瑞阳愁眉苦脸的汇报。

雷劲一边笑一边骂:“你丫脑子该送火葬场了。我说让你们都回家休息去,明天早点上班。”

许瑞阳顿时睁开眼睛说:“真的?劲哥,你可算法外开恩了。”

“别扯淡,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老七那儿有的是方法痛快,你们找他去。”雷劲笑着说。

“那劲哥你干啥去?”许瑞阳终于发现雷劲话里有话,喃喃的问。

“我出去一趟,我警告你们,谁也不许跟着。”雷劲最后吼了一嗓子,电话那头的许瑞阳当然听令,不到十分钟,旭都国际里面就没了人,雷劲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他突然想去找奈奈问问,是不是想要那个虚无缥缈的尊重。如果她是想要那破玩意,他愿意学着尊重她,犯不上气急败坏的骂人

结果绕到奈奈家,却找不到门,那天黑天才回,现在亮了反而看哪个都像。

正在外面溜圈儿犹豫着要不要给那个笨女人打电话时,一眼看见楼下一间咖啡厅大玻璃窗里,那个笨女人正被一个男人按住手,唧唧歪歪说些什么。

他一把推开车门钻出来,傲然靠在车上眯着眼睛瞥着室内的情况,显然那个笨女人也看见他了,居然胆敢把脸扭向内侧不看他!

目光如冰冷碎冰的雷劲让来回行走的路人吓得直哆嗦,可室内的奈奈还不知道,她正在努力的想对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态度强硬一点。

冯明达回来以后对奈奈说:“秦小姐你能走吗?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背你出去。”

大叔,你想死吗?就这么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爬走呢,还别说被他背出去了,一定惨不忍睹。

奈奈半升也不敢吱,只好对着冯明达挤出一个笑脸:“不用了,我自己走。”

她叹口气,愁眉苦脸的站起来,别说,这东西是意念的东西,雷公不来的时候她是装病,雷公来了,她是真病了。

眼睛有点模糊,腿也软了,胃里一阵阵酸水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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