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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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后的位,除开你,我不会再给旁的人。“司马子夏轻轻地说,却是看到佟皇后怔怔地望着他,眼珠子汩汩地滚了出来,司马子夏也是叹气,人只当是皇帝好,也只有这个人才能知道,他当的有多少苦。
得了司马子夏的口谕,太医院的珍贵药材源源不断地搬到了何家,叶太医更是几乎长住在这边,一日三次地给陈霜降诊脉。
陈霜降也不是傻的,何金宝再怎么瞒着,这么大的异动,她也是不能不起疑,只是众人怕她惶恐都是强颜欢笑着,陈霜降也就装着一无所知,该吃药的时候吃药,该看诊的时候看诊,什么多的话也不问。
只是叶太医再努力陈霜降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因为胎儿越来越大,反而是更虚弱,时常是说着说着,就迷糊地睡去了,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陈霜降却是让何金宝把人都叫了过来,聊家
###随口问:”将军府造好了没,本来还说年前能搬进###快八月份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将军府早就造好了,因为陈霜降这样的身体不易搬动,就没有谁再提起过这个事情了,何金宝听得陈霜降这么问,只能说:”里面还在粉墙,家具也是还没打好,暂时还住不了人。“
”嗯。“陈霜降点头,”等搬了家,这庄子以后就留给如玉,丫头家营生也不容易,以后嫁人也好体面一点,田也有百来亩,如玉跟何珗一人一半吧,还有我的私房,也平分了。“
这话就很有些遗言的味道,只心痛地何金宝别过了头,直说不要浑说,何如玉跟何珗哪里还能忍得住,只捂着嘴低低地哭,反而更是觉得压抑。
陈霜降只当是没看到,喘了一口气仍是说:”春红我是还了她身的,要是愿意的话,就让他们留着,秋兰小桃,你也看着,等以后大了贴点嫁妆,也给她们配个小子嫁了,也不枉费辛苦一场的。外面的事……“
陈霜降还没有说完,正端水上来的小桃一别头,却是直接失手摔了茶杯”直勾勾地盯着陈霜降拼命瞧,然后突然地冲出了门,边叫着:“大夫,大夫!”
这寻眼望去,那一床薄被上面已经星星点点晕开了鲜红的血花,大家顿时都慌了起来,团团转地叫大夫也有,叫稳婆的也有,更慌的只能是叫着老爷老爷。
何金宝刚想着冲出去,陈霜降却是紧紧拉住了他的柚子,努力地说了最后一句:“也照看着司马沂,皇后没多久了,她对我们有大恩。”
何金宝还待看,陈霜降却是已经软软地松了口,昏死过去了。
叶太医就在边上呆着,听见人叫,很快地过来了,一下也是慌了,大声叫:“快拿我银针来,叫稳婆来,这胎要下来了!”
这往来的人一多,何金宝呆呆地立刻就被挤了出去,何如玉跟何珗也是早就被春红给拖了出来,正是怕得浑身发抖,一看何金宝顿时就跟见了主心骨一样,何珗猛地就是扑了上来,直搂着何金宝的脖子叫着:“爹,娘,爹,娘 ……”
就连平常看着冷静的何如玉也是手足无措地望着何金宝,眼泪汪汪地问:“嫂嫂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何金宝一把搂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这两个小的还是在安慰自己,不停地说:“没事,很快就好,很快就好,没事!”
这边看不到,里面的陈霜降又没有出声,只有叶太医不停要针要药的声音,何如玉听了半天,只觉得心里跟揪着一样,怎么都安不下来,突然猛地占了起来,说:“我去求太爷,太爷最是喜欢嫂嫂了,一定会保佑嫂嫂的!”
听到何如玉这么说,何珗也是迈动着两只小断腿,赶紧跟了上去,说:“我也去求!”
这边是跟那边何家分了开的,太爷的棺木又是运回了乡下,没处拜祭去,就在后面设了一个堂,也不好立太爷的牌位只供了他一些旧物,陈霜降以前还会时常来上柱香,呆一会。
何金宝心烦的时候也喜欢过来,也不定做什么,只是看一看,仿佛就能心安一糕
只是这一会,就算是跪在这里也是不能安心,越是烦躁,恨不得对着那柱子一头撞去一般。
何如玉跟何珗却是正经地上了一柱香,跪在地上,念一句请太爷保佑嫂嫂。娘平安无事,然后重重地叩一个头,再念一声,再叩一个。
何珗惴惴不安地问:“姑姑,太爷能听见么?”
何如玉却说:“一定没事的。”
这两人虔诚地祈求着。
何金宝只愣愣地看了一下,突然又是跳了起来,喃喃地说:“我要去陪着她,说好一直陪着她的。”
跟头愣牛一样,何金宝这一发起猛来,下人哪里能拦得住,一路让他冲进了房间,陈霜降正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叶太医正在施针,稳婆正在止血,血水一盆一盆地端出去倒。
看何金宝进来,众人只吃惊了一下,却又是怕骚扰到太医,也是没空理会他,只让何金宝到了床头,拿了绢子给陈霜降擦了擦汗。
好不容易,等叶太医施好了针,这血总算是慢慢地止住了,陈霜降也是悠悠地醒转了过来,只看到何金宝,还有些恍惚地叫了一声,“金宝?”
第一百二十一章: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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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我陪着你,你别怕,没事的。”何金宝###笑的,却是觉得一阵的心痛,一下就落泪了,正好溅到陈霜降脸颊上,忙不迭地拿绢子擦去,却是又一颗,直直地砸了下来,何金宝赶紧别过了头。
陈霜降似乎是吃了一惊,吃力地拿手在脸上摸了摸,才确定真是眼泪,想着笑,刚才伸手却是已经把她全身力气都耗光了,像笑又是像哭,“这么大个的男人了,要是被你手下那些人知道,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的……”
何金宝忍不住悲痛,又怕是陈霜降看到难受,好不容易才是忍住了,哑着嗓子说:“所以你要时常管着我,说着我,不能扔下我一个的……指不定我还能招惹出什么祸事来的。”
陈霜降也是知道何金宝故意让她牵挂着,他虽然是心粗,却是不分是非,这些年来,哪一次祸事是他故意招惹来的,倒都能让他化险为夷的,只觉得十分感激他这一份心意,不由点了点头,话都还没有说话,又是觉得一阵的痛,陈霜降也撑不住,又是昏了过去。
那边稳婆还在不停地说着用力用力,一看陈霜降都已经晕了,顿时慌了手脚,只向着叶太医求助:“羊水都已经破了,何夫人再不用力生的话,这胎怕是要憋死在腹中了。”
刚在说,那边又在喊:“又出血了,又出血了!”
叶太医也是为难,他男子进产房已经是十分地不合规矩了,只拿了帘子从陈霜降腰这边隔开的,这再出血,妥当的办法就是他再看,只不过这男女大防的,这边又是人命关天,医者父母心,叶太医只觉得为难,一直拿着眼睛瞄向何金宝。
何金宝对着陈霜降焦急地叫了半天,都没见她醒,心乱如麻哪里还能看到叶大夫这点小心思,只管对着叶太医喊:“太医,快看看我夫人,快救救她!”
叶太医也是心一横,让人撤了帘子,在陈霜降下身施起针来。
正忙乱着,却是见春红匆匆跑了进来,说:“老爷,宁大夫来了,要请他进来么?”
何金宝哪里知道宁大夫是谁,他此刻只觉得跟溺水一般,无论什么大夫都要试上一试,自然是不反对。
“可是宁良宁大夫?”叶大夫正在吩咐人切了参片,去熬参汤,听到这边就是问了一句,看到眷红点头,立刻就有些喜不自禁,赶紧说,“快请快请,这位可是妇科圣手的!”
也不知道宁良究竟是怎么才突然到何家的,虽然是换过了干净衣服,却还是掩不住的满面风尘扑扑,进来之后也无心应酬只略拱了拱手,就直接拿了陈霜降的手来诊脉,又是对着叶太医问了几句,然后吩咐:“去切根人参煮着。”
听到叶太医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才是多看了一眼,点点头表示赞同。
让这边稳婆先在这边看着,宁良把何金宝跟叶太医都叫了出来,说:“何夫人身体太虚,这一胎怕是没力气生下来的,若是这么一直拖下去……大小都是保不住的。”
虽然是有了预感,但是被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何金宝还是像是突然被人重击了一拳样,心痛地全身都是佝偻了起来,想了想,艰难地说:“只要能保我夫人的性命,怎么样都行。”
看着宁良跟叶太医沉默不语的样子,何金宝的心越发地沉了下去,浑身发冷,手足僵硬的。
宁良思量了半天,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我倒是还有一
法,只不过学了之后从来没用过,只得三四成把握,将军看如何?”
再这么拖下去,陈霜降是十成的没性命,但那边又是只有三四成,何金宝不得不苦恼地扯着头发,最后只能说:“就照着宁大夫的意思办。”
而宁良提出来的方案却是让人大吃一惊,剥腹取胎儿。
开膛剖腹的医术自古就有,只不过因为实在是太过于骇人,被世人所不容,渐渐地也就失传了,到现在也就只有能在古书上能找到一二痕迹而已,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会这一手。
叶太医只听得目瞪口呆,定定地望着宁良,不住地说:“这可是太……太……”
宁良苦笑着说:“我这身医术是在西域学的,那里倒是开明一些,也有些人会这开膛剖腹之法,我也只看过一次,从来没自己动手过。”
叶太医也是个痴迷医道的,吃惊了一会,很快就接受了,还不无担心地说:“这事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
##事确实是关系重大,宁良也是不敢假于人手,让人准###的东西,只留了叶太医帮手,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本来也是要何金宝一同出去的,何金宝却是怎么都不肯,只说一
定要陪着陈霜降。
宁良也是叹了气,说:“将军也是战场上下来,想来是不会被吓到。”于是就同意了。
换过了干净利落的衣服,用棉布蘸了烈性的烧酒仔细擦过了,然后又是诊了一回脉,拿了参汤给何金宝,吩咐不时地喂给陈霜降吃一口。
又是用布条把陈霜降的手脚都绑在床上固定住,怕陈霜降万一中途醒来,痛得乱蹿乱动不好。
这才是跟叶太医两个人在陈霜降肚子上仔细地按了一回,似乎是下了决心点了点头,拿了一把小银刀,在烛火上烤了烤,又是微微凉一会,这才是对着陈霜降肚子剖了下去。
何金宝一直握着陈霜降的手没放,这一刀下去见了血,陈霜降似乎是觉得痛,不由地轻轻地抽了抽,这才是惊觉过来,赶紧勺了参汤小心地喂到陈霜降嘴里。
宁良却是一刻不停,只拿刀切了一道小孩手臂长的口子,把皮肉往边上翻去。
一下子血肉模糊的,都能看到肠胃,还在微微蠕动着。
叶太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直吓得腿都软了,脸皮泛青,使劲地捂着嘴巴,强忍着才是没吐了出来,不过饶是如此,叶太医居然也是稳稳地就托了盘子,宁良要什么,他就递什么。
就算是久经沙场的何金宝,看到这场景也只觉得诡异的很,心里头一阵一阵地泛着毛,又是泛着寒,不住地想,这都剥开了肚皮了,陈霜降还能活吗,该不会是被宁良骗了?
正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参汤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