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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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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到何金宝这才刚感到松一口气的时候,这天回去却是看到顺心坊里面乱的很,破了好几个坛子,方嬷嬷正唉声叹气地在收拾,陈霜降却是面带着怒意,端坐堂前。
  问了一声才知道,原来何夫人听说关于陈霜降的那些谣言,气得直接蹦了过来嚷着要找何金宝,那时候还是上工时间,何金宝还在兵部,自然是不在家,陈霜降还在想着就究竟是该见还是不该见。
  顺心坊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不能挡了何夫人不让她进来,何夫人却又是没什么耐心,在这里面等了一会,就想着往里面冲,偏偏当时在铺子里看着的是最一板一眼的小桃,一个要进一个不让,自然就起了冲突。
  居然连一个小丫鬟也是这么张狂起来了,何夫人气不过,立刻跳起脚来,叉着腰堵在店里面骂了好些难听的话,那几个坛子也是她推翻的打破的。
  居然都闹到顺心坊。
  ?
  第一百零二章:决绝
  本章节由panpan0297为您手打制作
  陈霜降知道,不免又是生气起来,却也没因此失了理###房才委屈地对着何金宝说:”我究竟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居然这么厌弃我的,这是要连条活路都不给了!“
  好不容易这流言才刚平息了下去,经过何夫人这么一闹,怕是又要被重新拿了出来当茶余饭后的谈点来津津乐道地议论了。
  若只说陈霜降出生贫贱,擅妒不容人,那也倒罢了,除开难听一
  些,也不算是太大的事,但是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扯上了妇德有亏,荒淫不贞,在有些乡下地方都还保留了私刑直接沉潭的处罚。
  而且这也不单是一个人的事,有时候都能严重到影响整个家庭,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名声,一辈子被人指点轻视了去。
  对于何夫人来说大概是个好事,刚好有借口让何金宝休了她,跟何家断绝关系,但却是要是陈霜降往绝路上逼迫了,要不背负着污名含冤一生,再来也就只有以死明志了。
  虽然也是争吵过几回,但就陈霜降本身来说,她还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何夫人的,早些在分家之前也都是恭恭敬敬的晨昏定省一天也没少过,后来虽然断了往来,但是这些年每次的年礼也是没有短那边一分,对于何太爷何如玉的事,陈霜降夹是没有抱怨过半分,总该是仁至义尽了。
  而何夫人她却是……
  一想到这些,陈霜降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心思倒像是喂了怎么养不熟的白眼狼了,要是早知道的话,当初哪里还会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的。越想,陈霜降越是觉得恨,几乎连眼泪都快气要下来了。
  ”她也是……“
  何金宝这才刚说了一句,陈霜降正恼怒着,连带也迁怒上了何金宝,抹了一把眼,恨恨地借口说:”她是你娘,她精贵,我是草芥,我活该死,行了吧!“
  何金宝苦笑不已,顾不着陈霜降挣扎,死死地箱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面按,跟哄小孩一样不停地顺着她的后背,好不容易等陈霜降哭的歇了歇,何金宝只说:”这事就交我办了。“
  把这一个事情给揽了下来之后,何金宝倒是一直惦记着,等到空的时候,就郑重地上了那边何家拜访。
  因为提前下过拜帖,何老爷何金富倒是早早地得了消息,特地的等在家,何老爷还有些不解,说:”不就回个家,怎么非得弄得这么麻烦?“
  何金宝把何夫人上门闹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次,然后对着何老爷说:”我就求老爷这么一次,请太太不要管我家的事了,不然我也只能是请离宗别姓,从此再跟何家无半点关系!“
  何老爷不大管事,对于何夫人的事情也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觉得何夫人做的有些出格,但是一听到何金宝说的这话,几乎要被气昏过去,拎了凳子就要砸死这一个不肖子,被何金富死死拉住了,才没有砸下来。
  离宗别姓,要是真这么弄出来的话,那就是跟何家这一个宗族彻底地断绝了关系,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背祖离宗的最决绝做法。
  还以为何金宝这么郑重其事地是为了什么,没想到却是一来就说了这么绝情的话,也难怪何老爷气得怒发冲冠,只咬着牙关骂着:”逆子,逆子,只为了那一个女人,你要气死你老子不成!“
  何金宝也不躲,只管对着何老爷跪下磕了个头说:”从小到大老爷你也就从来没管过我几回,以后就当跟从前一样,再也不要管我就好。那一个女人却不是别人,跟我一块长大的是她,给我做衣缝被的是她,就连你们都管自己逃难去了,在家等我,替我照顾太爷妹妹的还是她,是我亏欠她太多才是。“
  ”太太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也就别讲什么母子情分了,本来就不是什么亲生的,说这些那也太虚了一些。老爷只会说我不孝忤逆的,怎么也就不会想想太太管这家这么多年,究竟做了什么。“
  ”金元好好的没病为什么卧床这么多年,我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掉进水里高烧不止,如玉跟着搬家走了却又是被丢弃在枯井里面……老爷你只管着自家享福清闲的,这么多儿女生了出来,不是光养着给口饭就好,就算养条小狗小猫的,好歹也是要问一声生死的。“
  ”金宝住口!“何金富在一旁听得越听越是觉得心惊,他本来就是明理的人,这些事情就算是不知道,多少也是能猜到,只不过他做不到何金宝那么决然,何夫人又是他亲生母亲,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说,说不得,只能是远远地避到外地去,眼不见未净。
  只是何金宝这么口无遮拦地一气全说了出来,直把一个何老爷气得浑身发颤,双腿直抖,竟像是负了千百斤重物不堪承受,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赶紧扶了何老爷坐下,何金富却对着何金宝的莽撞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人把这些隐私的事情就这么
  ###出来,他自己跟何如玉倒还好,反正都已经撕开了脸###以后分开单过就好。只是就苦了何金元,人在何家里面,又是没什么进项,要是真被人知道他装着体弱的事情,那他以后的日子,直怕是会更艰难了。
  这些话憋在心里头太久,一激动下就一下子全抖落了出来,等看到何金富对着他摇头,何金宝才觉得这话说的也有些不对,只不过话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哪里还能再收回来的道理,只能是沉默地低了头。
  何老爷实在是气得有够呛的,何金富缓声慢语地劝了半天,为着何金宝说了半天的理,何老爷总算是有些听了进去,无力地摆着手说:”翅膀硬了想飞就飞吧,我也管不到你了。“
  看着何老爷一下子像是苍老了无数的样子,毕竟是父子连心,何金宝也是觉得不好受,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闷地。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想说说不出来,想吐吐不出来,真要把自己跟闷死一般。
  何金富在一旁看得着急,只不住地对着何金宝做着口势,说:”金元,金元。“
  好一会,何金宝才反应过来,又说:”“老爷,过了今日,我在这世上也就只有金元一个兄弟了。我们娘早死,见不到今天这一幕的,我也舍不得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就让金元跟我过活去吧。”
  “滚,都给我滚!”何老爷又是愤怒又是伤心,摔了几只花瓶把人都赶了出去,跌坐在椅子上,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好好的一对父子究竟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今天这一个样子,想着想着,不由就老泪纵横悔不该当初。
  “听听你这混小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真要把爹气死不成!”不仅是何老爷,就算是何金富也是气得够呛,揪着何金宝领子,一个拳头差点没直接砸到何金宝脸上去。“你这个混蛋!”
  何金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何金富长年在外,年纪又是差的有些多,虽说是兄弟,但两人几乎从来没相处过,但是何金富每次回家带什么的话,倒都是每人都有份,从来都没落下过何金宝,更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对着这样的何金富,何金宝一时间也是说不出任何理由的,只能是沉默地别过了。
  反而是何金富首先放开了何金宝,只说了一句:“赶紧接金元走吧,等太太知道又要闹腾起来了。”
  大约是何金富着人知会过何金元了,等何金宝到这边的时候,何金元已经等在门口,什么都没带,更是什么都没说,只跟着何金宝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看着何金宝跟着何金元一起回来了,陈霜降一开始还以为只是跟从前一样,特地接过来暂住的,赶紧把人安顿了下去,却是觉得何金宝有些奇怪,问了一声。
  何金宝却是突然地抱了陈霜降的腰,把头埋在她身上闷闷地说:“我跟那边断绝了关系。”
  陈霜降怕痒,只觉得就何金宝呼出的气弄得她痒痒的,刚想着推开他,却是听见了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就觉得腰间凉凉的,何金宝似乎是在悄悄地哭,怕是他心里真的也是很不好过吧。
  陈霜降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只能是抱住了何金宝的脑袋,慢慢地抚着他的后背。
  何金宝一早说把事情交给了他,陈霜降还只不信,心想那个可是何金宝嫡母,说不得骂不得,能有什么办法的,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何金宝居然是能为了她做到这么决绝的地步。
  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何金宝跟何家断绝关系的事情总是一件丑闻,很是被人议论了好多天,弄得何金宝都有些怕出门了,几乎每一个人见到他都要就这个事情问上那么一两声,背后也是指指点点的。害的他很有些不胜其烦,总有些开始明白流言伤人这一个道理了。
  不过因为何金宝跟何家绝交,何家婆媳不合又是由来已久,大多数人倒是都想该是何夫人为了逼迫陈霜降下堂才弄出那么许多传言的,看来也是不可以尽信了。
  只不过无论外面怎么个流传法,要说那些流言是何夫人放出来的,陈霜降却是怎么都不信,且不说何夫人有没有这个心机,这些事情怕也不是光何夫人就能知道的,更不用说到处乱传了。
  流言虽然是渐渐平息了,只不过日子仍是不大好过,毕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何金宝当然是最不好过的一个,何金元也是闷闷不乐,陈霜降也是高兴不起来,这一家人过得都有些郁郁。
  等这一个月的账本拿出的时候,陈霜降不觉更是觉得有些头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谣言的影响,这几个月的生意明显要比前些日子差一些,都快少了一半了,每日光看着店面都觉得有几分门可罗雀的冷清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这店怕是不好开了。
  到年关的时候,从驿站送来了一个大包裹,是特地拜托了杜桥县###夫人收来的棉花棉种。
  虽说是种过两次棉花,陈霜降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实物,高兴地不得了,赶紧去借了纺车试了好几天,总算是纺出线来了。
  喜滋滋地拿了给何金宝看,何金宝却是不顾一屑地说:“这有什么特别的,还不如麻线好,值得你费上这么大劲的?”
  这还是头一次纺出来,这棉线的确有些粗,也不够结实,不过摸上去却是比麻线要平滑的多,想来织起布来也该是比麻布要舒服的多。
  陈霜降心理拿了主意,也不理会何金宝泼了什么冷水,自顾地剥了棉种出来,好好地收着,剩下的棉花也不多,都被陈霜降捻成线,织了一小块布,也不够做什么。刚好何如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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