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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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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常睁大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认真倾听的模样。
  何金宝觉得这一个表妹是从来没见过的好,李兰佩也是打小就长在京城,乡下的这些东西见都没见过新奇地着,何金宝又是个爱玩会说的,这两个小的一个讲京城的事,一个讲乡下的事,相处的居然格外的好。
  李夫人总共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的很,只是她在家受了小妾的气,对于李尧岁很有点心冷,看着李兰佩跟何金宝要好,李夫人心里盘算了一阵。这何金宝虽然是庶出,家世也不高,但是这孩子看着老实,又是真心跟李兰佩要好的,想必以后会是个疼人的,而且何家又是何夫人当家,自家亲姐姐肯定亏待不了外甥女。
  性子虽然软了点,被人欺上门,但李夫人也是个通透的人,这几年在家又是灰了心,也不期望达官显贵光耀门楣,只盼着女儿能平安康顺。
  存了这样的心思,李夫人倒是打起了精神,小心地给李尧岁写了信,隐晦地把想与何家结亲的意思透露了一下。
  这年六月的时候,李尧岁那一个小妾刚生了一个胖小子,正高兴着呢,对于李兰佩这一个女儿也就没那么关注了,而且何家这一门亲戚,李尧岁也是知道的,虽然门第不怎么高,但是家里田多地多,也是个富贵人家,就回信说了一句“由夫人做主”,就撒手不管,专心逗弄新生儿去了,只字不提李夫人回府这一事。
  收到回信之后,李夫人又是偷偷地哭了一回,更是决意要给女儿找个一心一意的夫婿,也不着急跟何夫人提联姻这一事,专心地看起何金宝人品来。
  对于陈霜降来说,在何家的日子,倒是她最安稳的几年了。
  周正要替何太爷跑外事,平常很少见着,周嫂子是个和善的人,又念着赵老太的情,对于陈霜降很是照顾。
  就连看上去很是正经严肃的何太爷,处惯了,才知道这也是心善的老人,陈霜降一开头还很是怕他,每次见着都是特别小心翼翼,被何太爷无意扫上一眼,都要忐忑半天。
  洗衣服的时候,陈霜降看到何太爷的一条手巾也不知道在哪给钩了一小个破洞,陈霜降是个节俭惯的,看着一条手巾还有八成新,也舍不得扔,随手就绣了小花,把那破洞给遮了起来。
  等何太爷练完拳擦汗的时候,看到这手巾,就乐了:“想不到我老头也用上了这些年轻姑娘的玩意。”
  当时还把陈霜降给狠狠吓了一通,还以为这一次自作主张要被责罚了,后来才知道,何太爷小时候狠吃过苦,现在富贵了也还是很有点乡土气息,手巾钩破的事情他是一早就知道的,觉得扔了浪费就这么凑合着用,只是没想到让陈霜降给绣了朵花,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破在哪了。嘴上虽然没说,但对于这一个小丫头,何太爷还是很满意的,觉得挺合脾气。
  渐渐地等陈霜降摸熟了何太爷的脾气,才慢慢地放开了胆子。
  这天一早,陈霜降正在院子里打扫,忽然二门守门的小厮跑过来说:“你家来口信了,过两天你姐成亲,你娘让你回家帮忙。”
  陈采春成亲!陈霜降一下子就懵了,虽然早就知道陈采春定了亲,成亲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突然,毫无预兆的。
  第二十四章:突来临采春定亲
  越想越是觉得这个事蹊跷,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要冲出胸口一般,陈霜降不得不专门停下来稳了一下心神,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然后跑过去找了周嫂子。
  陈霜降的地位很有些微妙地尴尬,说是何家丫鬟吧,又没有买断,说是雇工吧,又偏没有雇期这么长的工,仔细算起来的话,陈霜降是全借了周嫂子的面子才能签下这五年的工期。
  周嫂子是何太爷面前的老人,平常又是难得开口,好容易才老起脸皮安置了一个陈霜降,之后倒是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在何太爷面前赔了好久的小心。
  陈霜降也知道周嫂子的难处,更是一心一意地干活,除非必要,都不肯出院子,倒是也消停。
  要请假出门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这时候又不像过年过节时有个现成的章程,要麻烦上许多。
  先是回了周嫂子,周嫂子倒是很痛快地应了,然后对着陈霜降说:“你这事,单我说了不管用,你得回了太爷、夫人,他们准了,你才可以家去的。”
  何太爷这边倒是没多话就准了,还赏了陈霜降几个钱,两匹麻布,算是何太爷给陈采春添的妆。
  当陈霜降去求见何夫人的时候,何夫人正在跟她的心腹商量着事,满腹心事。
  因为心疼女儿,所以谨慎看人的李夫人,虽然没有跟何夫人明说想要在她儿子中间挑个夫婿,但是李夫人是负气离家的,出来的急,带的下人少,李尧岁又不上心,所以李夫人的院子里有不少何家的下人,何夫人的那一点心思自然就瞒不过何夫人了。
  当知道李夫人居然看中了一向跟自己很有些不对盘的何金宝,这让何夫人愤怒的同时,原本已经熄灭的念头,慢慢地又蹿了出来,既然何金宝可以的话,那为什么何金贵不行,更老实听话的何金元也好的。
  正商量着呢,忽然听陈霜降来请假,何夫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叫进来随口问了几句,就准了陈霜降的假。
  候在一旁的王嫂子看着陈霜降,忽然就有了个主意,悄悄地在何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何夫人一愣,回头仔细盯着陈霜降望了几眼,在陈霜降感到奇怪之前,挥手让她退下了。然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怎么听说陈世友家是盐户的。”
  “这有什么相干,娶媳妇又不是嫁女儿,盐户什么的跟咱家又有啥关系的?而且小门小户家的丫头听话又勤快……也孝顺不是。”王嫂子停顿了一下,讨好地笑了笑。
  “给老四先纳妾么?”
  纳妾?王嫂子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跟何夫人下面可是干了好多年活,对于何夫人不待见何金宝的那份心思早就一清二楚,要不是想着让她亲生儿子娶到李兰佩,何夫人根本不会理会何金宝的事情,还纳妾呢,能给何金宝一口饭,一身衣服穿,她就已经觉得自个很慈悲了。
  而且要是把陈霜降说给何金宝当妾,那不是还有一个正室的位置空着么,何夫人是想在李夫人没说明说出口之前,把何金宝的亲事给确定下来,所以何金宝要娶的话肯定是要娶妻的。
  王嫂子也是知道何夫人在等她说话,赶紧凑上去说:“当然是娶妻了,这陈家丫头模样也算是顶好的,女工也好,拿出去谁家不夸,放在这十里百里村子里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拔尖的了。”
  这话说得何夫人似乎是很有点心动,王嫂子趁机又是挑着优点好好地夸奖了陈霜降一顿,只差没把陈霜降夸到天上仅有,地上没有的天仙了,末了又加上了一句:“她家的娘子我认识,夫人去说亲的,没有不同意,肯定成的。”
  陈霜降担心陈采春,一得了假就急匆匆地收拾东西往家里跑,远远地看了看,除了房子外面的青苔似乎更厚重了一点,家里似乎也没什么变化,陈霜降还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没准是送信的弄错了,根本就没有成亲这一回事。
  陈家的人都聚拢在厨房里,热腾腾地一锅子煮鸡蛋冒着水汽,地上还有一盆红彤彤的颜料水,正把一个个鸡蛋小心地放在颜料水里过一遍,放在箩筐上沥干水。
  陈采春也在其中,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既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
  “傻愣在那里干嘛,回家了,就赶紧来帮忙!”杨氏偶然一抬头就瞧见陈霜降呆呆地站在门槛上,往里看,立刻就不高兴了。
  “我累了,想倒会。”陈霜降只管盯着陈采春,也不管杨氏说了什么,随口回了一句,然后一脚跨过来,把陈采春拉了出去,“三姐陪我一会。”
  “这丫头越发的不懂事了!”杨氏一生气,手下难免就用力了一点,咔嚓一声,就撞破了一个鸡蛋,幸亏这鸡蛋都是熟透的,杨氏看看破的也不是太严重,若无其事地把鸡蛋扔了回去。
  赵老太看着,慢悠悠地说:“小孩子家的就由她们去吧。”
  陈霜降拉着陈采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看没其他人在,才焦急地开口:“三姐,你真的要成亲了?我总以为要再等好几年的。”
  “娘要送阿楠去县城的学堂,娘舅家的定头全被她拿去托人情了。”
  “那你的嫁妆……”陈霜降大吃一惊。
  这边娶嫁的风俗比较复杂,男方送到女方的聘礼也分了好几种,小礼中礼大礼,因为送过聘礼之后也就算是定亲,所以一般也叫定头。小定也有叫“四洋红”或者“六洋红”,绸缎衣料四到六件,金戒子两只,耳环一副,富贵人家里还会有其他金坠子金钗等金头面不等。中礼也叫“送六四”,用杠箱装上包头六十四对、油包六十四只、麻饼麻团等等各六十四只,还有老酒几担。之后再送上大礼一百二,这里是就一份大头,穷人家一般送银馃子,富人家送金铢子或金馃子,但是数目一定要是一百二十个不能多也不能少。
  第二十五章:陈霜降为姐愁嫁
  定头送得越是丰厚,喻示着这段姻缘越是美满,而一般道理来说,女方家会只收一半的数目留给女儿办嫁妆用,另一半则用女儿自做的绣品包了,并着金团、油包一类东西做回礼,送还给男方。
  当然定头全收的人家也有,为了女儿以后能在男方家日子过的更体面,他们会置办出比定头更丰厚几成的嫁妆,经常称之为富嫁。
  所以一听说陈采春的定头被杨氏花光了,陈霜降立刻震惊地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家里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绝对没有可能拿得出置办嫁妆这么庞大的一笔钱的。
  “能怎么样,她说舅舅家是至亲,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陈采春说的很平淡,但是被陈霜降紧紧地握住了手,陈采春忽然就涌现出了一阵委屈、不甘,眼泪珠子扑落落地滚了下来,“她究竟还能偏心成什么样子啊……”
  陈霜降也沉默了,陈采春的日子就在后日,杨氏那里陈霜降是指望不上的,所以她特地守在村子口,等到陈世友回家,一开口就是问了关于陈采春嫁妆的事情。
  在何家做工的这几年来,因为跟杨氏有点心结,除了必要的时候,陈霜降基本没有回过家,上一次见到陈世友还是年关那会,只不过大半年没见着,陈世友的相貌已经改变得太多,害的陈霜降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
  算起来的话,陈世友今年应该是刚四十岁,因为长年累月地在盐田里劳作,日晒雨淋的,面相很显老,但是精神一向倒是挺好。只不过前几年,贩卖私盐的时候,为了逃避官兵的追捕跳海,陈世友的身体就一直没有调整过来,这两年事情不断,更是催人老。
  猛的一看,陈世友已经是十足的老态了,两鬓苍白,皱纹横生,连一向挺直的腰背都佝偻了下去,慢慢地往前挪动着脚步,明明什么东西都没带,却有一种不堪重负的沧桑感,看上去竟然比何太爷都还要显老许多。
  陈世友的日子也是不怎么好过吧,渐渐地陈霜降也觉得自个眼眶有点热,似乎是要掉下泪一般,不知不觉中,对于陈世友的那一点怨愤也淡了许多。
  说起陈采春嫁妆的问题,陈世友很苦涩地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喃喃地说了一句,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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