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惊婚-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跟我们说:“差不多我们已经知道了,回去之后会整理你们所有人的口供,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应该能就此了结了,只要方青山的身体没大碍就好,都是自己人,你们真有什么问题就私下解决吧。”
准备走的时候,又退回来看着方青山:“对了,你那个幽幽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最好劝她去医院检查检查,还有,麻烦你转告她,能自己处理好的问题,最好自己处理,可千万不要什么事都找警察,我们也很忙。”
两个警察走了之后,医生也上前将氧气罩重新扣回方青山的嘴边,也跟着退了出去。
房间只留下我和方青水,原本也是打算要走的,还没开口交待方青山保重身体,他就喊住了我们:“梦琪,青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方青山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客套话,让我和方青水都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还没等我们想好下面的话,方青山继续说:“我想我这辈子都要和幽幽绑在一起了,梦琪,对不起,我没有尽到做你丈夫的责任,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我们也离婚了,你当然有权利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他转脸面对一直沉默如冰的方青水:“青水,我们俩同母不同父,从小到大关系都不好,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让我骄傲的弟弟,我也没有做好哥哥的角色,小时候还害你受了那么多欺负。爸他其实挺喜欢你的,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你写的每一本书他都看了,你们很奇怪他那些流行的口头禅都是哪里学来的,其实都是从你书里。呵呵,其实你们俩能在一起挺好的,与其让别人照顾梦琪,不如你照顾她让我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方青山所说的这番话总感觉是在交待什么临终遗言,让我听起来浑身都不舒服,却又不忍心打断他。
方青水这才有了反应,一步一步挪到方青山的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如此亲密的时刻,让我想到了那句古老的诗词,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何况,他们二人,都来自同一个伟大的女人。
如果婆婆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一定此生无憾了。
原本我们想等方青山的身体好了一些之后一起去看望婆婆,可是时间不等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的电话带来的是怎样的噩耗。警局来电话,婆婆在监狱里用玻璃碎片割腕自尽了。
她始终没能等到两个儿子和好的那一天,也没有等到儿子和儿媳妇和好的那一天,更没有等待小儿子方青水的婚礼。甚至临终都没能再见公公一面。
警察交给我们一本日记,是婆婆在监狱其间写的一些回忆录。
里面的内容再次让我们触目惊心。
原来,二十多年前她就已经犯过罪,原来,她年轻时的经历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坎坷百倍。我们都太年轻,根本不能深刻的理解她所受的苦,但我们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我们没有因为她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而厌恶她,我们只会因为她忍受了一切生下了方青山和方青水而崇敬她。当然,我们也知道了她日记里的另外一个人,公公。
公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一直都想刻意隐瞒我们的究竟是什么,在看了婆婆的日记之后,我们全都明白了。
曾经的那个女人,就像陈子寒一样,是一朵妖艳的罂粟花,外表美丽,内心邪恶。她渴望掌控一切,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其实婆婆完全可以不用害怕交待出当初不小心杀害她的起因经过,警察完全可以还她一个公道,先不说能不能构成正当防卫,就算始终要偿命的,正义总是站在她的那边。
其实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恨过公公,我想,这一切都换成是我,我会非常痛恨方青山。就像当初,他亲手将陈子寒领进方家家门,我就恨他,他为了陈子寒跟我说离婚时,我也恨他。不过我懂,这所有的恨都源自对他的爱。
而婆婆对公公的包容和理解,也全都是因为爱。
我们都是农村远嫁到异地的女人,为了真爱抛弃了很多更加美好的东西,我们也为了爱默默忍受了许多,却依然坚持着。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每个人经历的艰辛程度都不一样,你可能深有体会,了解我的苦,但你却不能如我感受到的那般刻骨铭心。
婆婆的日记里,最后一句话是:我为爱来到这里,也为爱终结在这里。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相信,我的子女也会继续保持这份爱,快乐幸福的活下去。
第3卷 难得无情 111 大闹灵堂
按照方家的习俗,婆婆去世是要在家里摆灵堂祭奠并且宴请亲戚朋友的,可由于方家距离老家的亲朋好友太远,没有几个亲戚愿意过来,这顿饭便只有我们一家子人。
公公自始至终都没有皱过一次眉,反而显得格外的淡定,从知道婆婆过世的消息开始,他就一直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愿意跟我们说一句话,饭也不愿意多吃一口,现在的他,和我同桌吃饭的时候,再也不会往我饭碗里夹一口菜。
原则上来说,我和方青山已经离婚了,等于跟方家已经脱离了关系,方家有喜事还是丧事都跟我没有半毛线关系,可他们对于我来说,依然是亲人,婆婆也永远都是我第二个妈。我跪在她的遗像前,早已忘记了眼泪是以什么样的弧度流下来的,也不知道陈子寒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突然间觉得头顶上方来了一道力气,我的头发被用力的扯住,突然间觉得所有的发根都要被拔起,疼痛感瞬间撕裂了头皮,我下意识的握住了那个揪我头发的手,然后就听见一个刺耳的女音:“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青山跟你都已经离婚了,你凭什么披着白跪在这里,这个家跟你有关系吗?我真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女人,贱人,你给我滚,不是你,方家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我咬着牙承受着剧痛,感觉头皮要被整个扯下来,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顿辱骂弄的手足无措,要不是方青水在后面拉开了她,恐怕我的头发要被她全部拔光。
此时方青山也匆忙的从洗手间里出来,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奔过来就拉住了发疯要打我的陈子寒,吼了一句:“你干什么?你疯够了没?”
这一声训斥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陈子寒止住了所有的吵闹,站定了身子,慢慢转过脸,看着满脸痛苦的方青山,开始哭了起来:“青山,是我啊,我是幽幽,你怎么能对我吼呢,你说过永远都不会对我发脾气的,你说你这辈子都只疼我的。”
她伸手指着我,语气里全是嫉妒和恨:“你说,这个女人,她凭什么可以批白,凭什么可以跪在你妈的灵堂前,她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跟方家都没有关系,青山,你把她赶出去好不好?我陪你吊丧,我陪你守着阿姨的灵堂。你让她走好不好,好不好啊青山?”
她说的多委屈,放佛是我鸠占鹊巢,是我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我一想到婆婆进去之前还苦苦的哀求我,不要追究陈子寒的一切责任,而陈子寒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这个时候还要与我争个你死我活,在婆婆的灵堂前放肆。
我冷静的走到她面前,她也转过身面对我,我忍着头皮又胀又麻的痛,当着婆婆的面,伸手打了她一耳光,一字一句:“这一巴掌,我是替我妈教训你,你毒杀了她的亲孙子,她不仅原谅了你,还恳请我不要追究你的过错,你不懂感恩,反而在这里大声喧哗,你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说完,我又用力甩了她另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我是给我自己打的,我跟方家有没有关系不重要,今天我在这里为她追悼,是因为我曾真心的叫她一声‘妈’,也是她在临终之前托我帮她照顾方家,我与她名义上的关系并不重要,重要是我尊重她,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我的妈。”
第三个耳光,她已经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但一直没有发作,我继续说:“这一巴掌是替整个方家惩罚你,别说你现在跟方青山还没有正式结婚,就算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以前和现在,新帐旧账一起算,你在方家如此放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还是不悔改,婆婆在天之灵一定不会认你这个儿媳妇!”
“住嘴!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替方家教训我,‘婆婆’是你该称呼的吗?”陈子寒不仅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反而更加的愤怒了,她举起手就要还击,巴掌还没有落下来,就自己先挨了一个耳光,只是这个巴掌不是我打的,而是方青山。
我愣住了,方青水也愣住了,陈子寒更加的震惊了,公公坐在一边的轮椅上也没有说话。
方青山握着拳头,双眼早已布满了血丝,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你给我出去!”
“青山,你在说什么?我是幽幽啊。”陈子寒不明所以,完全不懂方青山会对她有这样的态度。
“我说你给我出去,没有听见吗?!都给我滚,都给我滚,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妈面前叫嚣,都!给!我!滚!!!”他将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
这是我第一次见方青山如此的暴怒,从他闪烁的眼眸里,依稀可以感觉到他的心痛,心酸与心寒。
这种心情,来自对陈子寒的失望,也来自对我的亏欠,更有对婆婆的最深切的悼念。
此时的他只是需要安静,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我们只需要给他一点时间,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可这一切陈子寒不懂,她从来就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伴侣,她以为方青山对她的承诺彻底违背了,她以为方青山不爱她了,以为方青山完全是站在我这边来维护我而对抗她。她恨恨的跺了跺脚,瞪了一眼婆婆的遗像便夺门而出。
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了。
公公叹了口气,推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方青山坐在婆婆的灵位旁,低着头再也没了声音,隐约可以看见他抽搐的肩膀。我很想走过去安慰他,却再也没有了跨出那一步的勇气和理由。
我看着婆婆的遗像,她苍白了头发,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双眼看着我们眯成了一条线,她的笑容被永远的定格在了相框里,也永远刻印在了我们心里。
公公再次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被黑布缠绕的类似酒坛子的东西,对我们说:“送我回医院吧,我不想留在这里。”
第3卷 难得无情 112 爸妈来了
就算公公不主动提出回医院,我们也会这么建议他,毕竟他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待在家里到处都是关于婆婆的回忆,怕他心里太难过,又一直压抑着自己不释放出来,生怕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回医院,至少可以加强观测。
我爸妈终究还是接到了消息,连夜坐车赶了过来,我去火车站接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他们坐了一夜的车,肯定很劳累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但见到他们二老的那一刻,我依然控制不住的决堤了。
时光不等待,终究还是白了他们的头。
上一次见到我爸妈的时候,还是在我和方青山的婚礼上,这一次却是在婆婆的葬礼上。
父亲还是那样的沉默,偶尔看我几眼,双眼布满了血丝,不知是熬夜还是替我担心。母亲更是眼睛都肿了,不是我冷血,我妈跟婆婆貌似就婚礼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有说,只是同桌吃饭而已。
可她的眼睛明显是哭过了,也不应该会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亲家哭成这样。我所能想到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