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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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南给宣莞打去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是关机状态。
之后又拨了两次结果是一样的,他随即给房仲打了电话。房仲却是一愣,不知道出了这样的状况。
“不知道?”顾城南怒道:“林子呢?他干什么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照理说有什么事儿他一定会报给我的!不会是……”房仲话一顿,随后紧忙又说道:“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他和房仲想到一起去了,挂了电话,他手心已经一层冷汗。
严旗看出他表情不对,问:“怎么样?”
“给陈局打电话,赶快找人!!”
严旗一愣,惊动了陈局看来出乱子了,他没再废话赶忙跑出去召集人马。
顾城南随即又给野猛拨去电话,半天那边才接。
他上来就问:“野猛,黑石还在监狱吗?黑石帮的人有没有什么动静有没有分支渗到中国?”
“没有。咱们的人最近盯得紧,除了前段时间□□被缴就一直很安静,怎么,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听到他言语确定,顾城南一手撑着桌角算是松了半口气,“那就好,没什么,有任何消息打电话给我。”
房仲很快就打来了电话,说是虚惊一场。贺宣莞从火锅城一待两个小时,林子闲着没事儿就去隔壁买了包烟,谁知就买烟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但没过十分钟就找着人了,只是……
“只是什么?”
“和……那姓白的小子在一起。”
顾城南半天没说话。
最后说了句,“林子的烟,该戒了。”
☆、生日礼物
和经佑的再次碰面,宣莞选择了站在另一个视角去看待现在的他。
其实和从前比较经佑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更深沉、更阴郁了,很多话题和想法也比从前消极了不少。
某一个瞬间,宣莞想到了顾城南曾对她说的话,他说这个世界没有公不公平也不由得你怨天尤人,你有能力就去要自己的公平,没有能力就去创造能力。
他说的淡如泉水,却能给宣莞的血液里燃起灼热感。
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不同的地方。
有些人的表情很冷漠,却能让人感觉得到一股坚毅的力量。有些人话很少,说出来的东西却像一品好茶悠然提神、回味无穷。
宣莞发觉自己的思想变了。
和经佑分开之后宣莞想到再过几天就是顾城南的生日,取手机之前,她特意去趟附近的商场买了一条领带。
下午四点多宣莞才得空去取手机。
从手机维修中心出来,宣莞看见顾城南的奥迪a8就停在门口。她走过去开门坐到副驾驶,发现他在抽烟,她进来了他也没有掐掉——他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宣莞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
“你给我打电话了吧?对不起啊我手机坏了,又一直在忙忘了告诉你一声。”
“没事。”他对她笑了笑,“出版社那头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不用过去了。”
宣莞看看表已经四点半了,“那咱们去哪儿?体育馆吗?”
“你想去吗?”
“想啊!”
顾城南又笑了笑掐掉烟,启动车汇入车流。
晚上,两人从体育馆出来回到家已经九点了。进了家门,宣莞把购物袋子放到茶几上跑去厨房喝水,顾城南看看袋子问她,“买的什么?”
既然是生日礼物,宣莞不想提前曝光。
她喝了两口水跑回去把袋子拿起来,“没什么。”
顾城南看看她又看看袋子,表情还是那样很平静地从兜里掏出烟,边问她,“买给自己的,还是买给别人的?”
他虽然极力控制心情并且控制的很好,但宣莞感觉得到他还在生气。
她不瞒了,把袋子举到他面前说:“给你买的,下周你生日。”
生日?顾城南一愣,把烟盒里抽出来的一根烟又塞了回去。
十一月十五号是当年他进流年之家的日子,真正的生日早就不记得了。这么多年,生日对他来说就是身份证上的几个数字,没了流年之家和院长,一切也都没了意义。
宣莞给他买生日礼物,真是让他很意外。
“我的?”他这才露出真正开心的笑容,接过袋子,“是什么?”
“领带。”
宣莞把领带拿出来。是条宝蓝色的,纯色没有任何图案,是顾城南喜欢的样子。
“给我戴上。”
“现在?可是我忘了怎么戴了。”
“没关系,试试。”
顾城南把领带展开递给她,宣莞接过来两边看了看,给他戴到脖子上,顾城南配合地低头。
她一手握着细的那头,另一手拿着宽的那头绕来绕去,表情纠结着,“是这样绕吗?”
突然顾城南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她一愣,抬头看他,他一勾唇角又低头亲了一下。
宣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别闹。”
顾城南却突然抱住她向后退了一步坐到沙发上,宣莞被他抱着骑坐在身上。
宣莞这时再看他,他的眼神变了。
“城南……”
顾城南不说话,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上去解她上衣扣子。
她一惊手攥住了衣领,顾城南抬眼看她,手向下挪继续解第二颗。
他眼睛红了,发猩红色。
宣莞突然想到他是在生她的气,因为经佑,因为她什么都没说他以为她瞒着他。
宣莞知道顾城南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她、保护她。她习以为常也并不反感,从前父亲也是这样做的,这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宣莞也自知自己太弱胆子又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可这样有利也有弊。
他清楚她的动向,他误会了。
宣莞解释:“我今天碰到经佑了,偶然的。”
顾城南还是没有理她,一颗颗解开了扣子。
“城南!”
“宣莞,松手。”他蹙起眉,看着她的手。
“你误会了……”
他猛然抬起头,“我们结婚了。”
不变的表情,眼却像是一匹狂野的狼,隐忍着、隐忍着,随时有可能一跃而出。
这一瞬间宣莞怔住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有脾气,有血腥。
两人这样僵持良久,最终是顾城南认输了。
他松手,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后背贴靠在沙发,淡淡地说了句,“你还是不愿意。”
之后,他抚宣莞站起来自己去了浴室。
洗手池里哗哗的流水声,水流顺着他的指缝在瓷盆里激旋涌进下水道,脸上的水一漱漱顺着脸颊留到下巴又流进指缝……
他红着眼洗了几遍脸,身体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
严旗跟着他下楼的时候斟酌着词:“四嫂手机坏了,这是确实。至于白经佑,他们应该碰巧遇上,四哥你别多心……”
严旗后面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想着:
白经佑你最好别对她动什么心思,不然我要白家毁在你手上!
……
“还要我对你多好你才肯分给我一点儿?”
他低下头,终于肯承认他是有多害怕敌不过她的青梅竹马。她与那个人之间,回忆太多。
今晚的夜长得让人心慌。
还不到凌晨一点,宣莞已经醒了好几次,而身旁的人还是没有回来。她坐起来抱着膝盖发呆,半晌终于还是披上睡衣来到书房门口。
书房的灯亮着,门半掩,他在里面。她敲敲门走了进去。顾城南站在窗户旁正在抽烟,见她来就把烟掐了。他走过去,看她眼睛又红又肿刚刚一定是哭的很厉害,他暗暗叹了口气一下子心就软了。
唉,她就是他的命,他能拿自己的命有什么办法?
顾城南上前挪挪步子把她抱进怀里,“是我错了,不该说那些话。”
她头埋在他胸前,眼泪殷湿了他的衬衫,“是我错了,我应该早点儿向你解释的。”
“不用解释。”他怕她解释不清,“宣莞记着任何时候,如果你说你心里还有他,我会等。如果你说你心里没有他了,我就相信。”
她点点头一下子心安了,不过还是解释道:“我承认,我和经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他有亲情、有友情、有年少懵懂的爱情,这些感情混在一起,在我的过去是不可磨灭的。但后来我和他分开了,这么多年过去不得不说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她抬起头看他,“我遇到了你。”
她说:“所以,到现在唯一还能牵连我跟他之间的就是从小到大那份似亲情似友情的东西。城南,我不能否定它的存在,那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否定我自己。但是我确定,份感情里面没有爱情了,再也没有了。你信我吗?”
他摸着她的头发,“信。”
“那还生气吗?”
顾城南恢复往日的柔情对她摇摇头。
他不是对她生气,他只恨错过的这七年没法弥补。
“那个女孩儿……”宣莞觉得母亲有一句话还是靠谱的——该说的事情要说出来堆积在心里是会形成误会的。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如果你说你心里还有她,我也会等。如果你说你心里没有她了,我就相信。”
“……相信我。”
“好。”
青,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事。过去,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去美国吧
十一月初,可可结婚了。
婚礼这天的一大早宣莞翻箱倒柜找那条两人一起买的裙子,说好的要在她婚礼上穿。翻来翻去最终在娘家带来的箱子里找到了,同时又翻出了那个盒子,盒子里面是那个粉色的钱夹和那方父亲留下的手帕。
她展开手帕看了看上面刺绣的字,又叠起来放了回去,把钱夹拿了出来。
顾城南做好早饭时宣莞正换好裙子站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好看吗?城南?”
顾城南没有反应,宣莞回过头看他正拿着钱夹愣神。
宣莞问:“怎么了?”
他拿着钱夹,胸腔提着口气,堵得慌。话,缓缓问出口,“这个……”
“这,是我爸爸生前给我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我能打开看看吗?”
他直勾勾的盯着这个钱夹,宣莞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儿奇怪,“哦,行啊。”
于是他伸手转动了上面金色的纽扣。
打开钱夹时顾城南的似乎心脏都要停了——放照片的地方空空的,夹层里面放着一百美元的纸币。
她还留着。
她还记得?
“里面,里面怎么还有一张美元?”
“哦,是啊,这是挺久的事了。”
“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记。”宣莞一时感概,也陷入了回忆,“七年前家里出了事,那时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我赶快买机票回国。当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听话地买了机票。回学校的路上被抢了,当时拿的就是这个钱包。但是抢我钱包的那个人是瘸子……不是,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瘸了,我只记得他浑身乱乱的还受伤了。我就把钱包夺回来了。”她还特意把自己说得勇敢些,反正顾城南也不知道。
“所以你给了他钱?”
“恩,他也是中国人,还受了伤,做这些不好的事可能也是形势所迫吧。”想想当时那人的样子她吃惊自己还记得那么清晰,对那个人仍旧感触颇深,“人在国外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同胞情。你怎么知道我给他钱?”
“……”顾城南看表,“你要迟到了。”
“哦哦对!”
再聊下去恐怕要来不及了,她答应了可可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