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民嫡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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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泫然欲泣,哀怨的说道:“我身边只有徐妈妈一人照应,与外界断绝往来,我怎知他回京了?不过是瞧着嫂嫂照料瑶姐儿心力交瘁,想为她分忧罢了。大兄若是那般想我,我索性回北院住着的好。”
德亲王想想也是这个理,他往常见她,北院的门都是锁着,不见客。
定是巧合罢?
心里暗怪萧宁多事,险些错怪了白素素。
翌日
凤瑶早早的起身,收惙好,草草的用了膳,与德亲王妃汇合。
远远地凤瑶看着一位妇人牵着马,眉宇间闪过疑惑,马厩都是男子,怎得有妇人?
采芙看了眼那妇人,低声解释道:“那是马康家的媳妇,马康吃喝嫖赌样样齐全,染了不干净的病,去的时候瘦成皮包骨,浑身上下无一处好的。原本以为她的日子会好过,没有想到她是个节俭的,马康盖的被子舍不得丢弃,洗了晒干后继续用,也得了怪病。这不,之前在二小姐院子里当值,如今被赶到了马厩。”
凤瑶微眯了眼,阳光下,她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干瘪长满红块。
“她是翠兰?”
采芙一惊,小姐怎知她是翠兰?
虽然满腹疑问,采芙却知道分寸,不过问主子的事儿。就好比,为何木樨阁与琼华殿摆设一样?
凤瑶目光晦涩,越过翠兰,上了马车。
翠兰至始至终低垂着头,紧紧的攥着缰绳,不敢分心。
不多时,德亲王妃与凤玉一同前来,对于凤玉的出现,凤瑶丝毫不觉得意外。
凤玉坐在凤瑶对面,一头长发用一块偌大的丝巾包裹,密不透风。
采芙有些意外,二小姐没有找大小姐麻烦?
凤玉哪里不想?看着凤瑶气定神闲,心中来气。可她头皮一天比一天痒,今早晨更加严重,一抓头发掉了一大把。问了府医,府医束手无策,根本没有找出病因。只得提议母妃带她一同去国寺,请求慧祯大师给瞧一瞧。
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国寺,德亲王妃怕凤瑶累着,安排小僧弥带着凤瑶去厢房休憩。
凤玉不想在凤瑶面前出丑,头上瘙痒难耐,忍的极为痛苦。一下马车,顾自跑的没影儿。
凤瑶走的慢,到了厢房的时候,凤玉已经在里面坐着。
林妈妈先一步放进来的东西,一片杂乱,可见凤玉已经事先翻找过。
凤玉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来的匆忙,东西都没有带,你是我姐姐,用你的不打紧吧?”手上拿的正是德亲王妃亲手给凤瑶做的里衣。
凤瑶唇瓣紧抿,一言不发,眸子凝结着寒霜。
凤玉仿若未觉,继续在箱笼里挑挑拣拣。看到一床亮色的被子与一床素净的被子,眸光微闪,指着那床亮色的被子,吩咐红娇带走:“姐姐身子骨弱,妹妹便不打扰了。”说罢,似不注意一般,绊倒脚边的箱笼,里面的东西‘哗啦’散落一地。
采芙捏紧了拳头,气红了脸,可碍于凤玉是主子,她这个奴才不得口出狂言。
“欺人太甚!”待人走远了,采芙咬紧牙根。抬手擦了眼里的泪水,跪在地上收拾。
“扔了。”
“小姐!”采芙愤懑不平,可又无可奈何。
林妈妈怕采芙惹恼了凤瑶,麻利的收拾好,提出去扔了。
而另一边,红娇抱着被子,头皮发麻。无人比她更清楚,这被子里装的是什么。越想越头皮紧绷,心里不明白二小姐把送去给大小姐的被子抱回来作甚。
似看透红娇所想,凤玉冷声道:“她是个谨慎的人,被子送过去的时候,她让林妈妈给换了。那素净的被子才有问题!若我不知,岂不是将那有问题的被子抱回来了?”
凤玉拆开丝巾,青丝铺落一地,有一处都能看见头皮,目光渐渐阴鸷。
红娇暗暗吁了口气,由于马康好赌成性,家境不好,住的地儿都是又破又小又潮湿。他好女色染了花柳病,病倒在屋里头翠兰压根儿不管他,床榻上、被褥里长满了床虫。而这种虫专门吸血,又能传染病毒。
翠兰她根本不知道,洗晒之后,吸了马康血的床虫根本就没有死。翠兰盖了被子,虫子吸了她的血,她便染上了花柳病。
原本她想要将翠兰打发出去,碍于有人替她求情,便派到了马厩。倒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
红娇心里隐隐担忧道:“大小姐会不会有所觉察?”
“瞎操心!”凤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这种虫子白天蛰伏,晚上才会爬出来。除非烧了被子,否则难以发现。
只要凤瑶盖了那被子,她便能高枕无忧了!
第十七章 恶报
国寺位于紫霞山山顶,奇峰怪石立于两侧,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直通国寺。
凤瑶来时没有来得及欣赏,此时推开禅房的窗子,风景一览无遗。
几座山峰环绕紫霞山而立,宛如刀削斧劈,绿荫翳深。夕阳下,几缕云霭袅袅飘拂,似轻纱,若银瀑,仿佛置身水墨画中。
视野开阔,心中郁气顿消。
凤瑶从不曾发现国寺景致这么好,以往来国寺,全部的心思,全都放在云初身上。以至于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好好的观赏。
除了他,也只学会了琴棋,颇有他的气势。
采芙端着斋饭进来,蔬菜豆腐,样样做的精细。
凤瑶看了一眼,胃口顿失。国寺里的杂烩炖好吃,只可惜入不得王妃的眼,她没有口福,不禁怀念与云初在一起的日子。
采芙苦口婆心的劝说,哄凤瑶吃了几口。小心翼翼的拿出药包,将药汁倒进碗里,伺候凤瑶服下。
“蜜桔?”凤瑶眼底闪过微芒。
采芙一脸茫然。
凤瑶却已经起身漱口,林妈妈立即将床褥铺好。
凤瑶褪去外衣,着了底衣站在炕边,手抚摸过素净的被面,入手滑腻微凉,极好的料子。
掀开预备躺上去,采芙眼尖的瞧见床褥上有一块污渍。
“不必换了,这污渍洗不掉。我们没有带床褥,也住不了几日,不妨事。”凤瑶心生感叹,沈家获罪时,即使入宫后的漫长一年,她吃穿用度都是极粗糙的次等品。如今能活过来,已经是莫大的满足。至于这些个身外物,她倒是不怎得在意。
采芙还要多说什么,一旁的林妈妈拉扯住她的衣裳,沉声道:“这一路舟车劳顿,小姐累了,莫要耽搁小姐休息。”浑浊的眼神飞快的看了凤瑶一眼。
采芙欲言又止,被林妈妈拽着去干活。
凤瑶躺在炕上,身下垫着软绵的褥子,依旧觉得冷硬。苦涩一笑,习惯真可怕,以前睡在潮湿的地牢,虫鼠乱蹿也能睡。不过娇养了一段时日,她便不习惯了。
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万籁俱寂,凤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啊——”尖锐的凄厉的叫喊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
凤瑶陡然惊醒,心悸的坐起身,听着周边窸窸窣窣的动静,片刻后,阵阵脚步声从门口急促走过。
那个方向……凤玉?
凤瑶眸子闪烁,抹去额上的虚汗,裹着被子重新躺下。
另一边,凤玉抱着头一声盖过一声高昂的嘶喊。
疯子一般蹲在床脚,浑身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眼睁睁的看着随着她的动作,一头乌亮的青丝根根飘然落下,刺痛她的双目,直击她敏锐的神经。
“不……不……”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抱着一丝幻想,凤玉尖声命令红娇拿铜镜过来。
红娇看着凤玉大块大块脱落的青丝,许多地方有鸡蛋大小的头皮裸露在外,丑陋不堪。
心中惴惴,二小姐突然发作,半夜里醒来要喝水,看着枕头上脱落了许多的头发,随手一抓,便掉了一大把,摸到坑坑洼洼的头皮这才受了刺激。
“杵着作死,快将铜镜拿来!”凤玉惶惶不安,满肚子的怒火宣泄在红娇的身上。
红娇胆战心惊的从身后拿出铜镜,二小姐最爱美,尤其这一头秀发,每日都要花上一个时辰保养。如今头皮上长满了脓包,秀发脱落,如何不受打击?
“鬼啊——”
“啪——”
凤玉瞳孔一紧,惊恐的看着铜镜里头发稀疏、蓬乱的‘鬼’,吓得打碎了铜镜,紧贴着墙根向后退。
“小姐……”红娇见凤玉反应激烈,脸色惨白,害怕她有个好歹,硬着头皮想要扶开凤玉。可看着她手臂上的一个黑点,手生生顿住,凝神细看,昏黄的灯火下,那黑点圆鼓鼓,泛着些微的红。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红娇唇瓣颤了颤:“小……小姐……床……床虫……”
凤玉穿着单薄的裘衣,背部紧贴着墙壁。听了红娇的话,只觉得后背冰凉刺骨,麻痒的感觉从脚趾头涌上头顶,头皮紧绷。动作缓而慢,目光近乎呆滞的紧紧盯着手臂。
那一点,雪白如藕的手臂上,尤为刺目。
凤玉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两眼阵阵发黑,头晕目眩。
她不知道为何,原本该出现在凤瑶床上的床虫,怎得这一刻,爬到了她的身上!
心跳有一刻似停顿了一下,接着如擂鼓般跳动,恐惧席卷着她。发狠的摁死了床虫,一手鲜红微微发黑的血。
“水!快给我水!”凤玉想到翠兰的模样,惊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她不要变得那样丑陋不堪,一辈子躲在阴暗里!
慧祯大师!
她要找慧祯大师,大师一定有法子医治她!
凤玉不等红娇端水净手,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一行人。
德亲王妃看着凤玉不修边幅,披头散发,赤足跑出来,脸陡然一沉。正要训斥,视线落在她的头上,心中震惊!
“怎么回事?”德亲王妃询问着红娇。
红娇吱吱唔唔的说道:“王妃,二小姐从中毒醒来,头一日痒过一日,前两天开始掉头发,没有这么严重。今日来国寺,梳头的时候,只是缠绕在木梳上。方才二小姐醒来,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落。并且……并且生了脓疮。”
她担忧凤玉得了怪病,可心底隐隐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事情太过蹊跷,恐怕有人暗害二小姐!
但是红娇拿不定主意,不敢瞎说。
至于床虫的事情,红娇没敢说,若是王妃发怒,第一个拿她问罪!
德亲王妃目光怪异的盯着凤玉的头,神色晦涩,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什么。
凤玉看到德亲王妃,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手指紧紧的掐进德亲王妃的手腕,急切的说道:“母妃,救救我!我不要死!我知错了,日后定会潜心悔改……您行行好,请慧祯大师给我治病!”
第十八章 证据
月光下,凤玉头上的脓包,显得可怖恕
德亲王妃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病。她的头发不是根根脱落,而是一块一块的掉,像极了鬼剃头。但是她头上却又冒出密集的脓包,极为的古怪。
“可有碰什么东西?”德亲王妃吩咐人去请慧祯大师。
红娇哪里知晓?二小姐的症状太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唯一古怪之处,就是她头上带着上回大小姐点破的毒银钗。莫不是问题出在这上面?
红娇正要开口,凤玉先一步说道:“母妃,玉儿也不知。今日早早的睡了,半夜里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