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烈焰咖啡,只差一个爱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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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洋愤怒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她看到他眼底刻骨铭心的恨意,他有多恨他们,更加恨他们生下的自己肮脏无比。
所以他才会每时每刻想着了结性命。
他拉起她的手,没有一点犹豫带着她离开,永远的离开。
“儿子这么孝顺,居然给老子带女人来,那就给点钱喝酒吧!”男人失去理智跑来,抱住叶至善。
“放开!”叶至善恐慌地挣扎。
一旁的张利洋瞪大眼睛陷入无尽的恐惧,麻木地站在原地。曾经的场景再次重现,那时候是他的能力不足毁掉了一个女孩的人生。现在难道又要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毁掉他最爱的人么?
张利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似乎想用尽声音与父亲拼搏,歇斯底里怒吼:“住手!住手!住手!”
堆积了整整二十年的愤怒一瞬间化成泪水宣泄而出,他疯了,确切的疯了,为了叶至善疯了。无论是谁,都不允许伤害他最爱的人,双亲也罢。
张利洋随手捡起砖头狠狠砸向父亲的后脑勺上,父亲疼痛地松开手瞪大眼睛看张利洋,摸了摸疼得不得了的后脑勺,只见手上一抹刺目的鲜血。
父亲怒目横张叫骂:“小兔崽子,你他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老子不打死你!”
粗暴的一拳将张利洋轮倒在地,父亲借着浓重的酒意丧失理智,一拳拳揍在张利洋脸上。张利洋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父亲虐`待。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记忆犹新,张利洋甚至享受这种疼痛带来的快感,没有任何知觉,只是闭上的眼睛。每一次他以为自己死去了,睁开眼却还是这个肮脏到悲伤的世界,肮脏的自己,身上布满的是那男人和那个女人凝结的血肉,倒不如了结这条低贱的性命。
叶至善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双腿发软,下意识捡起地上的玻璃瓶,颤颤巍巍地举着玻璃瓶,朝那个男人的背后踱步。她始终狠不下心,那个男人毕竟是张利洋的父亲,但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活活掐死张利洋。
叶至善难过地闭紧眼睛,咬牙下狠狠砸出玻璃瓶。
睁开眼间,地面已是一片血腥,男人倒在地上捂住鲜血淋漓的腹部,那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张利洋的脸上、瞳孔中,一切都结束了。
女人双手握紧一把刀,眼底丧失理智,浑身布满伤痕和血液。她不想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被毒打,她不想让那个丑恶的男人活在世上,她必须亲手杀了他,杀了他!
一瞬间崩溃。
叶至善忍着想哭的冲动,下一刻牵起张利洋的手逃离,跑得越远越好。可是张利洋已经麻木了,置身在充盈着血腥味的空间,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双亲自相残杀,无能为力,甚至是让他们全都去死的私心。这样不是很好吗?张利洋一直一直以来期待的结局,做梦都想实现,而如今张利洋却不忍心,毕竟他们是他的父母啊。
男人挣扎起身,就算是死也要拖一个人下地狱,布满鲜血的手扯住女人的头发,将女人的头按在地上拼命撞,男人嘴里不时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女人怜爱的目光望着张利洋,忍痛微笑,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张利洋的手,可是距离好远好远,远的让她心好累,低哑的声音喊道,“孩子,快走,快走……”
最后女人闭上眼睛死去,躺在冰冷的血泊中微笑死去。
猛地张利洋跪倒在地上,仰头痛彻心扉哭喊:“妈!”
叶至善恐慌地拉着张利洋,眼前那个疯狂的男人向这边踱步,嗜血的目光,满身是血……叶至善受不了刺激失声尖叫,“利洋……利洋,他来了,快走,快走!”
男人似乎不甘心,想把所有人拖下地狱。
“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张利洋我求你,快走,我们快走!”叶至善下狠心一巴掌将张利洋从悲痛中打醒。
“想走晚了!”男人咧开嘴发出恐怖声音,面向死亡的邪笑,向张利洋挥来残酷的刀刃。
张利洋瞳孔急剧收缩,凛冽的刀光刺痛双目,只在一瞬间,炙热的鲜血从身体喷发而出,过不了多久,失血过多将会伴随疼痛死亡。
叶至善抵住男人挥来的刀,弱小的力量拼命作斗争,现在开始就让她来保护张利洋吧。
叶至善咬牙喊道:“还愣什么,快走啊!”
张利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保护,那他算什么男人。悲痛抛之脑后,用力站起身,冷漠的目光俯视父亲,踱步走向男人,没有一丝犹豫,残酷无情地抬脚将这个丑恶的男人踢倒。紧紧地握住叶至善的手,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不是因为憎恶而选择伤害,而是为了保护我爱的人,仅此而已。”
二十年来,张利洋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如今只换来云淡风轻的结局。真有那么轻松吗?尽管他恨自己的父母,每次回到家只想着怎么去逃避,他不想看到父母一整天的争吵不休,他也想像普通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张利洋倒在叶至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我什么都没了,他们永远离开了,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
叶至善抱紧张利洋,“你不是还有我吗。”
叶至善明白张利洋心里的难过,其实他不太擅长表达内心的想法,还会为了一些苦恼翻来覆去思索该怎么去做。
他是嘴硬心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攻击父亲时手颤抖的厉害,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够挣脱,可他却松开了手头的砖头任父亲暴打,眼前的人可是他的父亲,他怎么狠得下心。到最后一刻,他才彻底明白母亲的爱。
就让叶至善来抚慰张利洋的心灵,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终有一天叶至善会成为一个心仪的聆听者。
第36章
听完他们的故事,我忍不住哭了,心里的愧疚一下子汹涌而来。原来这段时间他们经历了这么多难过的事,作为朋友却一声不问,这情何以堪。
我哽咽问,“那他的父母没事吧……”
“他的父母去世了。”
“对不起。”看到叶至善难过,我意识到说错话,立刻抱住她安慰,我能做的只是给她一个依偎的怀抱。
“哭吧,把难过都哭出来。”我沉声道。
叶至善挣脱我的怀抱,一脸平静地笑说,“哎呀!我才不是小孩子,哭什么呀。”
看到她那样子,我着急了,“我还不了解你么?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你就喜欢逞强,哭出来心里才痛快。”
叶至善不高兴地皱眉,瞪我一眼,转过头不理我,“哪有朋友安慰我,是让我哭的。”
“哦,也对。”我嘿嘿地笑,嗔声讨好她,让她不要生气,好话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从嘴里冒出。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基友,才会怂恿你哭的。”我说的理所当然。
一听这话儿叶至善莞尔偷乐,她知道我的个性,小事和大事一样担心,她才没有生气,只是逗我玩的。
叶至善转过身,握住我的手,诚心诚意道歉,“我一直以来心里很愧疚,有太多话想对你说,对不起……”
我捂住她的嘴,她惊怔地看我,想说的话硬生地吞回肚子,我认真地眼神看她,“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要道歉。”
叶至善闭口不言,想说太多太多的话,不道歉心里总是过意不去。那时候的她真的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说了难听的话。
想到这里叶至善难过地皱起眉头。
“呀呀呀……我不是说了新娘就要有新娘的样儿,看你把眉头皱得跟个小狗似的,一点都不漂亮。”
我和往常一样,看见人皱眉就揪心,虽然不关我屁事,但我看了心里就是不痛快。像是那鸡蛋里挑骨头似的强迫症,所以我要用尽一生放荡不羁抚平所有皱起的眉头,见一个抚一个,让笑颜灿烂。
叶至善被我弄得捧腹大笑,我不客气给她挠痒痒,她扔我一脸枕头,我俩打成一片,欢声笑语,所有不快都随风而去。
张利洋回来了,本着申钟承心里高兴,张利洋却宣布了重大消息,申钟承大吃一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什么,你要和叶至善结婚了!”
申钟承比自己结婚还要兴奋,拍了拍张利洋的肩膀,不容商量,“这样的话我要当伴郎。”
身为张利洋的好兄弟,自然要捧场,更何况是终生大事。
“可是……”张利洋看了方重晗一眼,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呀,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准备一份特大礼。”申钟承信誓旦旦地扯了扯衣领。
张利洋直言,不想让申钟承失望:“伴郎已经有人选了。”
“是谁!今天和他结梁子了我,敢抢我伴郎的位置,活腻了是不,今天我不打死他,我就和他姓!”申钟承哼气,火冒三丈,撸起袖子一副干架的模样。
张利洋弱弱地补了句,“方重晗。”
一听这个名字申钟承不出一秒就被冷水浇灭气势,蔫坏的冬瓜似的矮小,扭动着机械的脖子,定睛不远处的方重晗,僵硬地扯起嘴角傻笑,别提脸色有多难看。
方重晗冷清的目光扫视申钟承,悠然地摇晃杯中的咖啡,抬眼看申钟承,猫儿般慵懒且危险的声音,“刚才是谁,要和我梁子的,的确我有些活腻了,今天你要打不死我,就要和我姓哦,方钟承。”
方重晗眼梢处写满愉悦的气息,戏谑地抓起申钟承的手,往自己胸口处揍。
申钟承只得欲哭无泪,被抓的手垂死挣扎,不停的向利洋哥抛求助眼神。
作为好兄弟的张利洋确实要帮一把,不然怎么说的过去。可张利洋想了想,能欣赏到申钟承求饶的场景,是件别有一番风韵的大事,何乐而不为,于是愉快地双手环抱胸前,一旁看好戏的姿态。
说来,作为哥哥似乎不曾管教过弟弟,以至于弟弟如此的冥顽口齿伶俐。是时候给点威严,恰好今天是个好天气,那么哥哥不客气了。
“不要……不要……打脸!”申钟承惨叫。
张利洋在旁满脸的享受,好戏一出,干脆拿手机录下这精彩场面,以后无聊时,可以拿出来欣赏欣赏,想到这里,张利洋倒是一脸邪笑。
方重晗深意的目光,“既然你喜欢当伴郎,哥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过前提条件是……”
申钟承止不住哭声小脸可怜,看来没少挨揍,哪儿还敢吱一声,心里暗自埋怨。只是这怒气放心里实在不爽,于是乎尽数往张利洋身上发泄,谁叫他见死不救看好戏的。
方重晗咳了咳嗓子,申钟承立刻转过身微笑,一副乖顺的堪比狗狗的样子,方重晗顿时心情大悦,宠溺地摸了摸申钟承的顺发。
张利洋鄙视地看了一眼申钟承。
“前提条件是必须说服金瑞当伴娘。”
“什么!”申钟承震惊地眼珠子掉地上,毫不犹豫拒绝,“这比登天还难,不然一刀杀了我吧。不可能的事,伴郎伴娘还是让给你们好了。”
让金瑞当伴娘的这个观点上,张利洋达成一致,“我反对,我的婚礼我做主。”
“我也有做主的份儿吧,老公!”
身后传来一阵娇嗔的女声,叶至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笑,他只觉后背冷汗直流,猛地转过身,给老婆大人捶捶背捏捏肩,别提那张笑脸多英俊。
方重晗看见我,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连忙踱步回到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微笑,柔和的目光看我。
叶至善态度极其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