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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驯泼妻-第10部分

小说: 驯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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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脉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下来。

“在外头一年半年,我不会特别想到她,回到藏剑门,我会以拜访旧识的心情去探望她,我不是感觉不到她的心意,只是我从不曾为了她而动过安定下来的念头。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很无情,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都有的共识,她自己也清楚得很。”

听完他的解释,她已经慢慢能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若是连月影那样的女人都留不住他,那么她又算什么呢?

她不过是他父亲拜访昔日恩人时,“顺道”带回来的媳妇儿,他对她不了解,更甭提会有什么感情,这样的她又如何能留得住他这颗浪子的心?

“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说着,他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脸颊,“不过既然命运安排你我相会,你总该给我机会的。”当他的手心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着。啊,好熟悉的感觉……他的手心温暖而深情,就像她是他手中独一无二的珍宝般,这种奇妙的感觉及他那掌心里熟悉的温度,她似乎曾经感觉过……在哪里呢?

啊!她心头一震,惊疑地凝视着他。

黑衣人?这一瞬间,她不知怎地竟将他和当日那黑衣人联想在一起。

不,他不会跟那个黑衣人有任何关系的,毕竟他不需要拦轿看自己将过门的新娘子,何况若那黑衣人是他,那陆叔叔也不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

她真是昏头了,居然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及念头。

见她那出神时的迷惑神情,他不觉心情浮动着。俯下头,他攫住了她湿润而柔软的唇片……第六章在这荒山野岭、了无人迹的地方,镇淮心无旁骛、专心二息地亲吻着他钟情的女人;而她,也因为刚才的情绪激动而显得脆弱许多。

他轻吻着她淌在脸颊上的泪水,细细地抚摸着她的粉颊;水脉感受着他温柔的抚触,脑子里有一阵的空茫。

她的唇片虽然因方才的哭泣而微微颤抖着,却还是生涩地回应着他。

星眸微眯、朱唇半启,她的神情充满着魅惑男人的魔力。

镇淮将她紧紧地锁入怀中,更深刻地吮吻着她:他的唇重重地挤压着她柔嫩的唇瓣,像是强烈需索着花蜜的蜂蝶般。

几度,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但那种几乎不能呼吸的感觉,却又教她全身充斥着莫名的兴奋及快感。她的身体渐渐地燃烧起来,脑子也是。

“陆……陆震淮……”她呢喃着。

“你可以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吗?”他一笑。

“呃……”她怔了怔,呆呆地望着他。

他的唇再度压在她唇上,并以他强势索求的舌尖探访她甜蜜的唇齿;他在她口里翻腾,几番试探着她的回应。

终于,她开始生涩地回应起他的探索,并试着与他舌尖交缠。

“水脉……”她的反应让他有点吃惊,当然也有点兴奋。他一手托住她的背,一手覆上她起伏急遽的胸脯。

“啊!”她一惊,羞怯地怔望着他。

虽说这儿人烟罕至,但毕竟还是在外面。

“不行……”她试着扳开他的手,但他却十分坚持。

天晓得他得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抵抗她对他强烈的吸引力!

“不!”他沉声一喝,使劲但不粗暴地紧拥着她。

“你……”她怔愣地睇着他,在他火热的眼眸中,她看见了某种跳动的、闪烁的、炽热的、强烈的火,那是一种充满着霸气、占有、需索、渴望的目光,而她竟被它吸引着。

镇淮将她紧紧地扣在怀中,每当她一挣扎,她那柔软丰盈的浑圆便摩蹭、挤压着他结实的胸膛,那柔软的触感教他的脑子像着火似的焚烧起来。

他的手忘情且无法控制地探进了她的衣襟里,一层一层地探寻着、摸索着。

“不……”尽管他的抚摸让她血脉逆流,她还是尽量理智地回绝着他。

只不过她不强势的回绝在他眼中,都是虚张声势、欲拒还迎的小伎俩;他渴望着她,非常强烈而冲动地渴求着她。

“水脉,做我的妻。”他的大手覆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柔地抚摸着,“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牵动着。”说着,他的手轻捻她柔软的耳垂,然后是白玉般光洁的颈项。

他扯松她的领口,将他火热的吻落在她细致的颈子上;沉下眼,入目的是她呼之欲出的白皙浑圆。

“嗯……”当他的吻像烈火燎原般地吻上她的颈子,她开始全身轻颤。

他仿佛知道如何做才能撩起她的情潮般,熟稔地抚弄着她的身体;虽然仅是隔衫之抚,却足以教她心荡神驰。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从身体里抽离般,让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由他带领着自己,茫无头绪地往前走去。

她不知道他会将自己带到什么样的境地,只知道在这一刻,她对他的渴望并不少于他对她的。

原来他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难怪她会在乎,难怪她会懊恼、会生气……她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他带来的快慰,当她再微微开启双眼,竟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山涧旁的平坦大石上。

正午过后的赤阳射穿茂密可遮天的树丛,一线一线地射一止他俩身上。

他俯身在她身上,为她遮去了强烈的光线,这一瞬间,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被他所呵护、爱惜着。

也许是身体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及抚慰,她的心防渐渐撤除,余下的只有潜藏的女性意识。

“水脉……”他一边吮吻着她细致的颈子,一边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试图平缓自己强烈激荡着的情潮。“可以了……”她尝试着要他到此为止。

“不行。”他说着,半认真半玩笑的吮吻起她的颈项。

他在她耳颈间厮磨着,直教她酥痒得想笑。“喂……别……好痒……”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个顽皮的小女娃般。

林子里十分安静,几乎只听得见水脉银铃似的笑声;但此时镇淮突然神情肃然,戛然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扬起头,望向枝叶茂盛的林梢,“朋友,你该看够了吧?”说着,他动手帮水脉整整衣襟,神态一派自若。

水脉惊慌地拉拢衣襟,扬首张望着树梢。她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但镇淮却说上面有人?

正当她想发问的同时,林梢上枝叶摆动,一道黑影忽地从天而降……※※※面对着眼前身着黑衣的陌生人,镇淮不惊不戒,反倒气定神闲。此人没有恶意,不然他早就出手了。

水脉注视着这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记忆一下子又翻回了二十几天前。是他吗?是当初那个掀她帘子、抚摸她脸颊的黑衣人吗?

这黑衣人和当时的黑衣人一样,只露出两颗眼珠子,而那眼神相同的散发出一种自信及霸气。真的会是他吗?为什么他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他的目标是陆镇淮还是她呢?

这一瞬,她发现自己的心脏正不规律且急遽地枰抨跳着。

※※※

那黑衣人似乎发觉水脉正用一种惊异的目光注视着他,旋即对她一笑。

见黑衣人的视线在水脉身上一扫而过,镇淮的脸上明显地浮起了愠色。

“失礼,我是路过这林子,不小心撞见二位的……”黑衣人抱拳一揖,“若有打扰,请勿见怪。”话落,他一个纵身,飞出了林子。

镇淮望着他飞出林子,暗暗惊叹着:此人轻功与我不相上下。

这江湖上充斥着各路人马,有善有恶、良莠不齐,如今他带着水脉同行,更是得随时提高警觉。

见时候也不早,若不尽早起程,恐怕掌灯时候无法到达下一个落脚地点。

“水脉……”他回头一睇,发现水脉居然发怔出神。

“嗯?”水脉神情奇怪、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她猛地摇摇头,“没事。”她怎么能跟他说刚才那黑衣人,或许就是她所说的“心上人”?她怎能说她曾经要一个陌生人带她走?

只是……刚刚那黑衣人真是当日那黑衣人吗?

天呀,她的思绪全乱了。

“我们该上路了。”他说。

“嗯。”她点点头,被动地由他扶上了马背。

镇淮一蹬上马背,从她身后拉住了缰绳,喝地一声向林外驰去。

※※※

掌灯时分,镇淮带着水脉住进了镇上的一家客栈。

他要小二替他们准备了一间上房,同时也点了几道店里最拿手的好菜及好酒在房里享用。

“水脉,”看她连吃饭时都能吃到发愣,镇淮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询问:“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她装傻充愣地笑笑,“没有呀……”

“没有?”他存疑地睇看她,“自从那黑衣人出现后,你就变得很奇至,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支支吾吾地,“我……我是……”她不能说,这是她的秘密,绝不能告诉陆镇淮。更何况这件事要是让陆镇淮知道,他就算追到天边海角,也必定会将那黑衣人找出来不可。

迎上他澄澈却热情的眸子,水脉不觉莫名心虚。

她已经接受了他的抚触,也回应了他的渴望,她不晓得那只是自己单纯对情欲的一种好奇及期待,还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他……这种心猿意马的事实在不是她该做的,她必须理出个头绪,知道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水脉,”他突然抓住她搁在桌上的手,严肃而警戒地注视着她,“不准瞒我什么事,因为我从没瞒过你什么。”

她心上一震,心虚惊惧地回望着他。

他发现了吗?不,她绝不能有一丁点的不寻常,况且她也还没确定那黑衣人是否就是当日那一个……“没什么,真的。”她淡然一笑,“我想也许是……我有点受惊了吧?”

“受惊?”他眉头一挑。

她颔首,“嗯,那黑衣人突然这么蹦出来,我……”她未说完,镇淮忽地笑了起来,“你是这么胆小的人吗?”当日她都敢跟一个陌生人提出“带她走”的要求了,怎会今天却因一个黑衣人的出现而惊慌呢?

“我……”她确实不是个胆小的人,不过当下她无论如何都得承认自己胆小如鼠。“我其实是很胆小的。”

“是吗?”他露齿一笑,“我可不觉得。”说着,他径自低头吃着饭菜。

水脉偷偷觑着他,心里有一点不安稳。

她总觉得陆镇淮这个人不像他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他的眼睛澄澈透明,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也许,他什么都知道……“ㄟ……”“ㄟ什么ㄟ?”他抬起眼睇着她,“你就不能叫我一声镇淮吗?”

她皱皱眉,“我叫不出口。”想起月影可以那么自然又亲热地喊他一声镇淮,她的心就无由地揪紧着。老天爷,她……她竟在吃醋!?“怎么叫不出口?”他问。

“因为……”她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冲口便道:“这么叫你的不只我一个。”

他一愣,旋即嗤地一笑,“那我可以叫我爹以后都喊我淮儿。”他说。

“不是陆叔叔,是……”她秀眉紧蹙,略带埋怨地说:“月影姑娘不也是这么叫你的?”

镇淮微怔,“月影?”月影已经喊他镇淮喊了几年了,他也一直觉得没什么不对,而她居然介意?

睇着她颦蹙眉心的吃味神情,他不由得一阵暗喜。原来,她是在吃月影的醋。

“你不喜欢她也那么喊我?”他眉眼带笑地瞅着她瞧。

迎上他微带促狭意味的眼神,水脉不觉有些害臊。“我……我管不着。”

镇淮纵声大笑,豪迈地仰头饮下桌上那壶美酒佳酿。发现水脉竟然如此介意月影的存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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