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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爱若云泥-第10部分

小说: 爱若云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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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怎么了?”
江图南半晌没说话,呆滞的目光却突然噙着一片月光。
他环抱着我的背脊,把我拥在怀里,低下头来,嘴唇触碰上我的嘴唇,动作无比小心,就像是小时候,他为我轻轻舔去进到眼睛里的灰尘。
“何月西,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龙舌兰迷惑的味道充斥,江图南打着舌头的声音在我的耳畔不清不楚地说。
我的心脏一瞬间加速,跳到快要把整排的肋骨戳穿。
他又吻下来。
坑爹的是,为了灌酒方便,我支走了房间里所有的佣人。碍于身高和体力的双重劣势,在他吻够了之前,我只好叫天天不应了。
后来我几次三番地拿这件事给江图南秋后算账,说他吃我豆腐,要他把作业给我抄。
江图南把作业本递给我,不紧不慢跟我理论:“何月西,俗话说的好,你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瞪他一眼就跑,其实我心里想问他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那天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但又觉得,没必要问。
有那个婚约绑着,我们注定会在一起。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什么时候相爱,是一个没什么紧要的问题。
**
我抬头看看现在的江图南,便更加觉得陌生的很。
我站起来,突然有一些无助。我体会到了太多的残酷,我曾经把他当做最亲密的人,可现在,我们在反目成仇。
我现实起来,这个人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我不能向一个陌生人苛求饶恕。
于是学着他的样子抱了胳膊,态度柔软一些问他:“江图南,我问你,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答应不起诉月铭。”我又补上一句:“钓鱼除外,我没耐心。”
江图南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门。
我干瞪眼,只好跟在他后面走进去。只要他能答应放过月铭,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踏进凶宅什么的,根本不是事儿。
走进客厅的瞬间,回忆扑面而来。
同样是江家庄园,上次住的地方改造的面目全非,这处别院却是保持原样。是因为凶宅的缘故吗?
江图南坐在沙发上,把一个东西远远地抛过来,我接到手上,发现竟然是一串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一直毛绒绒的ted熊,看着有些眼熟。
江图南端起精致的小瓷杯,轻轻抿一口佣人刚刚沏好的茶,对我说:“何月西,你把自己当成人质,和我住在一起,我就答应暂时不起诉何月铭。你必须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随叫随到,你什么时候跑路,何月铭什么时候遭殃。”
……人质?!
我大脑当机,反应了半天,突然找到一个现代词汇来解释江图南的这段话。
“你是说,你要包养我。”


 章三四:重新洗牌

江图南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大言不惭地说:“你要真这么自信我也没什么办法。”
我双手交叉环抱住胸口往门外走,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又折回来。
“成交。”
我坐进沙发里,端了另一只小瓷杯,轻轻碰一下江图南的杯子沿儿,说。
权宜之计而已,这不过是另一轮斗法的开始。只不过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轻敌。
江图南却并没有和我“干杯”,午后的光线下,他的头发颜色浅浅的。
江图南说:“何月西,你记不记得,这一栋楼你早就交过房租了。”
我一愣,突然回想起来什么,顿时哑然失笑。
江图南一本正经对我说:“唔……是用你的“倒霉基金”换来的。”
我皱皱眉,记忆倒回到17岁那年。
因为我热衷于和江图南打赌,而且逢赌必输,因此我输掉的五毛钱钢镚已经在江图南那里攒满了一个超大号的铁猪存钱罐了。
从我来江家到我上高中这十几年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江太太商场上的手腕一如阿周叔所听说的那样,果断的很。没几年就兼并了山城好个大财阀家族,剩下的小财主都不成气候,甘愿俯首称臣。于是山城从原来的财阀共生变成了江家一家独大。
17岁那年电视新闻里江太太经常露面,阿江婶婶一边织着毛线,十分八卦地对我说:“现在我们山城,江太太那就是古代的女皇武则天呐,江公子就是太子咯。”
所以江家在浅丘的庄园开始扩建,加高。我却住到了阿周叔家。
从江太太平常的言语间,我已经听出口风不对了。她开始旁敲侧击我功课太差,要我去美国留学几年。还每每江图南的面,大肆夸赞着山城的名门闺秀,每到周末就办舞会,找来各家小姐参加。当然,没有我的份。连江家新来的小女佣都知道,这是江太太在选儿媳妇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所谓装修,事实上也算是找个借口,在对我们姐弟下逐客令。
于是我只好搬去阿周叔家住。也开始申请转学。但住了几天,一天夜里,我被窗外的聒噪声惊醒。
深更半夜的下着雨,我从窗户向下看去,江图南手里举着一把塑料伞,正在阿周叔楼下对着我的窗户吼。
他说:“何月西!我赌五毛钱,你不敢下来!”
我看着大雨里的他,那一把单薄的塑料伞像是大象头顶的一小片荷叶,根本就不足以遮蔽。但江图南却像是察觉不到一般,高高举着另一只手,手里是那一个特大号的钱猪。
我拿了毛巾冲下楼去,把江图南赶进楼道里去,一点点帮他擦着湿透了的头发。
江图南却一次又一次地拉开我手里的毛巾,看着我的眼睛说:“何月西,你又赌输了。这些钱我全给你算成房租,所以你还是回去住吧。”
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所以我们都自动忽略对方脸上的眼泪。
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知道,就像那个钱猪永远交不起江家的房租,我永远也配不起江家的儿子。
**
我从回忆之中走出来,江图南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们近在咫尺。但那时候的我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们再次的相见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我装作被那些回忆迷惑,像是醉了酒一样,故作软弱,缓慢地歪上他的肩膀。轻轻闭上眼睛,一点点滑下去,最后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里。我想要讨好他,稳住他,月铭才有活路。
我依靠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他把我推开。我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江图南对我说:“何月西,其实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非要走到这一步的。”
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片刻之后,远处有车轮疾驰的声音。
我看着表,下午两点半,他的生活习惯我了解的很清楚。没想到他还是个时间控,上班都这么准时。
我等的就是这时候。
我耐心地等了一个小时,然后走出门去,对故意打着哈欠对佣人们说:“刚才我朋友约我出去喝个咖啡,我出去一个小时就回来。”
我出门,找到那个电话亭。江家附近我再熟悉不过了,七年间不论商家店铺再怎么变,公共设施总是不怎么变的。而我,可以把这里每一个电话亭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手指敲在电话上,一秒一秒地倒数着。
“叮”
电话铃响了。
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和周隼约好了时间,要他在这时候打这个公共电话的号码。
我拿起电话,对电话那头说:“江图南暂时不会起诉,你查到月铭关在哪儿了吗?”
周隼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无比讨厌,他吼道:“哼,你是跟他上了几次/床才让他松口的?我找人查过了,暂不起诉的犯人条//子们不收,他应该是被江图南自己关着,关在哪儿鬼才知道!”
我忍住自己的一肚子火气,对他说:“好吧,你先找着,我先拖着江图南。”
电话那头的周隼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一样怒气冲冲的,他说:“那个傻子我马上就找人弄出来,你不用跟他磨叽,那些有钱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还没接话,电话里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音。
我愣神一下挂掉电话。
或许是我在千佛眼呆太久,什么恶人都见过,看着什么样的坏蛋都不怎么一惊一乍了。
比如说周隼。嘴巴贱死,心眼子毒死,剩下的,倒也不是特别穷凶极恶。他本是恨死了阿周叔一家,但当我们带着一个杀人犯离开江家,走投无路就要在天桥下面打铺盖的时候,是他找到了我们,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章三五:再遇

人生中第二次见到周隼的时候是我高二下半年的十一月,那时候距离在阿周叔家以“野种”的身份第一次见他,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据说,他一年都没有回去过阿周叔的家,而我,也彻底忘记了那张见过一次的脸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那个年龄,我像很多同龄人一样,有点青春期叛逆,喜欢听摇滚乐。聒噪的金属音入耳,不觉得吵闹,反而觉得那才是“范儿”。
我的闺蜜徐安怡和我有同样的爱好,我们俩最爱的事情就是每个星期天坐地铁去文化市场的地摊上,淘来各种地下乐团新出的唱片。这些地下乐团大多打扮怪异,行为乖张,不被大众所知。唱片大多粗制滥造,封面都没有。但对于被”追求个性“的文化荼毒了的我们来说,这才是牛掰!
我最喜欢的一个摇滚乐团叫“lairgame”谎言游戏。乐团的主唱叫“隼”。
有一次,我和徐安怡逃课去看他的演唱会。
旧工厂废墟上临时搭出来简陋的舞台。隼赤裸着上身,下边穿一条破烂的牛仔裤。麦克风上缠绕着一支蔷薇,遮挡住他线条凌厉的脸。
隼把烟头在蔷薇上掐灭,对着台下乱晃的刺眼白光,歌声嘶哑。
我和徐安怡偷偷溜到到后台要签名。远远地瞅见隼走过来,作为2b的我首当其冲,拿着海报和签字笔,勇往直前地扑过去准备堵路。
但没想到旧工厂改的场地地面上都一些机床钉子,我一个不留神就绊住了,摔了个狗吃屎。
等我惨呵呵地捂着膝盖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个世界模糊的很呐,因为我左眼的隐形眼镜摔掉了……
五百度的近视让我完全变成睁眼瞎。我只好一边喊着徐安怡的名字,一边像一只鬣狗一样匍匐在地找着那个完全透明的小东西。
一只铆钉鞋在我的旁边停下来。
我一抬头,发现隼正弯下腰来看着我!
我的小心脏瞬间把持不住了,也不管什么隐形眼镜,拿着海报就往他怀里塞,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喜欢你的音乐吧啦吧啦的。
隼没说话也没签名,他突然按住我激动地乱晃的胳膊。
他把手指放进嘴里,片刻后又拿出来,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的左眼。我这才发现他食指的指腹上托着一只透明的小东西。
“别动。”他说,声音并没有舞台上那么沙哑叛逆,目光也很清澈。
他把隐形眼镜给我戴上,我的世界又重新清晰起来,我看着眼前这个人,可是他却低下头给我签名。
我突然觉得,他低下头的样子十分熟悉。
他把海报递给我,上面飞花大草地写着“周隼”。
徐安怡这才追上来,神秘兮兮地问我:“何月西,你发什么呆嘛,他给你电话号码了?”
“哪有哪有。”我连忙摆摆手,心里想的却是:他姓周吗?听阿周婶婶絮叨过,阿周叔的那个“野种”似乎也叫周隼……


 章三六:不在场证明

后来我知道,隼和周隼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周隼是阿周叔口中的不肖子。他不仅不上学,玩摇滚,还和千佛眼那些“杂碎”们混在一起。
在不知道第几次从治安署签字领人之后,阿周叔声色俱厉地对我和月铭说:“你们俩给我记住,离那个家伙远点,他迟早会干出来什么杀人放火的不得了的事情!”
但没想到,犯了不得了的事情的,却是平日里最乖巧的月铭。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尽管只是出来打了一个电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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