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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恋恋陶色-第4部分

小说: 恋恋陶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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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汗水。

“为什么非要我出面?那位当家是谁?”他将烟按熄,奇道。

“她叫纪陶然,才刚上任三年,今年二十二岁……”阮大德边说著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二十二岁?只是个小伙子嘛!”他不懂,阮大德会斗不过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

“她不是小伙子,她是个……女人!”阮大德道出重点。

正因为是女人,才非得要蓝翼青出面不可,因为,他天生是女人的克星啊。

“女人?”蓝翼青诧异地接过那张照片,一看之下更形错愕,低呼:“是她!”

照片中,一个身穿劲装的短发女人正斜靠在一辆YAMAHA重型机车上,侧著脸与一名老者对谈,那英气勃勃的眉眼,及微翘的嘴唇,蓝翼青只消瞄一眼就能确认她就是昨晚的那位机车帅骑士。

“你认识她?”林丹琪愕然。

“嗯……见过一次。”他想起照片中女人泼悍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龙三还没查出她的身分,他倒先知道了她的底细了。

义帮的大当家哪,她的确有那份气势。

“你见过她?什麽时候?”阮大德惊诧不已。

“昨晚,她还救了我一次呢!”他笑了笑。

“昨晚发生什麽事了?”林丹琪紧张地问。

“没什麽,只是车子被擦撞了一下。”他不愿多谈,在美国他就遇上不少这类的事,太快窜起总会惹得别人眼红,尤其是同业几乎都视他为眼中钉,恨不能让他出点意外,因此他早就对这些找碴习以为常了。

“天啊,为什么你昨晚都没说?”林丹琪不安地依向他,满脸惊惶。

“昨晚哪有时间说?”他意有所指地觑她一眼,昨夜两人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上了床,极度放浪地享受著肉体的快感,一直到天亮前才入睡,然後今天早上又得见阮大德,时间匆促得连聊天都没空。

“你哦!”林丹琪脸红,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他被她娇媚的丽颜获得心头火热,低头重重地吻住她的红唇,一只手更肆无忌惮地绕到她的臀部,隔著软丝睡衣搓揉摩挲著她玲珑的曲线。

阮大德看他们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局促地轻咳一声,又直:“若是蓝先生和纪大当家有一面之缘,那就更好办了……”

他浅尝即止,从美人的口中抬起头,眯起眼冷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阮总,想利用我去说服这位义帮大当家?”

“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阮大德尴尬地搔了搔後脑。

“也好,我亲自来对付她,把她的电话给我。”他正好想再会会那位引发他兴趣的“野马”。

“没有人能直接找到纪陶然,我也只有他们义帮“帐房”总管的电话,得经由他安排……”阮大德道。

“这麽麻烦?”他不耐地皱眉。

“不过没关系,眼下有个机会可以省去这个麻烦……”阮大德露出狡笑。

“哦?什麽机会?”

“明晚有个由义帮出资的慈善义卖酒会,往年,义帮人当家必然会出席,您可以在酒会中遇上纪陶然。”

“义卖酒会?地点在哪里?”

“丽晶酒店二楼。”

“好,帮我安排进场。”蓝翼青点点头,并转头向门外低喊:“龙三!”

龙三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取消明天回美国的飞机,打电话给理察,告诉他土地的事情很顺利,一切包在我身上。”他吩咐道。

理察吉鲁是这次“蓝风天堂”计画的另一位股东,是美国旅馆界大亨,也是蓝翼青的好友。

“是。”龙三点头退出。

“喂,你要在香港留这麽久,是为了公事,还是色心又起?”林丹琪故意问他。

“怎么?你吃醋了?”他眉一挑,看了她一眼。

“不,我怎麽会吃个不男不女的女人的醋,她长得这麽普通……”林丹琪哼道,纪陶然要当她的对手,还早得很呢。

“没错,她和你根本是天差地别,但就算她长得普通,我也得搞定她,因为事关我的“蓝风”计画,她可是我进军香港的一大关键,所以,这次在香港停留期间我一定得搞定她!”他搂住她,安抚地吻了吻她的红唇。

“是哦!有你出面,哪个女人不投降?”她叹道。

“呵呵呵,你太恭维我了,丹琪。”他得意地大笑。

“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就可以打包票,她一定会拜倒在你这“女性杀手”的裤管下。”林丹琪眯起眼,想不出有哪个女人抵抗得了蓝翼青的魅力。

“那不正好?使点美男计换来一大片土地,这交易正合我的胃口。”他抿了抿嘴,手伸进她低垂的睡衣领口,罩住她尖挺的乳尖掐捏。

“你这人哪……色性不改。”林丹琪依向他怀中,哝软地轻啐,谁也别想绑住这位风流的航运界大亨。

“蓝先生是男性本色啊!”阮大德适时地拍一记马屁。

“说得好,阮总,只要是女人,管她是不是义帮当家,一样难逃我的手掌心。”他自信满满地笑著,彷佛东涌那块土地已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我先预祝蓝先生顺利成功。”阮大德谄媚地陪笑,然後非常识相地退出房间。

纪陶然和她那片土地都将是他蓝翼青的囊中物了。

他搂住林丹琪往卧室的大床走去,边与她热烈地做爱边如此思忖。

他已经等不及要早点会一会“纪大当家”了。

※。4yt。※。4yt。※

义帮总坛位於旺角的一条小街底,以一墙之隔,墙外是纷扰的传统市集,墙内却是这个历史悠久帮派的大本营。

绕过这面老墙,迎面而来的是一大扇耸天木门,木门上的磨石牌楼上雕著一个大大的“义”宇,穿过这扇门,便是个老式的三合院落,铺满红砖的中庭一尘不染,几株老松矗在两旁,为这几乎可列为古迹的老宅平添几分磅砖的气势。

进入正厅,一幅匾额悬在高梁上,上头以隶书体书写的“义薄云天”四个大字,正好点出义帮的精神所在。

六十多年来,义帮成员从不敢稍忘这四个从祖先流传下来的帮义精髓,早年许多人从中国内陆移到这里居住,义帮便是协助这群居民安身立命、开垦建设的主要功臣,而那块匾额,正是人民感怀他们义行所赠,这是义帮不同於其他帮派之处,他们是个因“义”团结,而非因“利”勾结的组织。

而今,随著时间演变,香港黑道逐一窜起,当一些老帮派逐一式微之际,义帮的努力却仍能不受威胁,继续在这复杂的大环境中屹立不摇,靠的正是其强势的作风,还有帮内个个组员精练的身手。

义帮人人练拳已是众所皆知的事了,尤其是当家的传人,皆受过严格的身手训练,这样一个武力扎实的组织,再加上其多年来累积的财富以及与政界的良好关系,香港其他的帮派从不敢轻触其缨,即使垂涎觊觎著义帮的地盘,也没有人敢上门挑衅。

可是,到了这一代新当家纪陶然接手後,义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已变得有点走样,最让众长老伤脑筋的是他们这位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当家竟是个有点暴力倾向的危险分子!

说起纪陶然,三代元老锺老和葛老都只能摇头,明明是个女孩,却不知承袭了谁的脾气,拳头永远比人脑动得快,只要谁惹了她,肯定是加倍奉还,经常弄得他们两老心脏差点休克不说,还得不断地为她收拾善後。

唉!这都得怪前任当家生了个女儿後,隔了十年才又蹦出个儿子!偏偏老当家夫妇又英年早逝,只能由性格违常的艮女先接任当家一职,直到那位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大到足以接手义帮为止。

不过,看来他们要撑到少爷纪悠然长大可能有点困难,因为不出几年,他们这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搞不好会被纪大小姐给吓得先行归天。

瞧瞧她昨晚在半岛酒店干了什麽好事,好不容易帮她安排了相亲,她却不爽地赏了人家王纪企业少东一拳,害得他们还得拉下老脸去向王记董事长陪不是,而她小姐却打完人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惹出什麽大祸。

怎麽说王记企业在香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难得对方少东对小姐有意思,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大家当不成情人,交个朋友也不错啊,可是她那又辣又直的性子就是转不过弯……

唉!

钟老与葛老两人对坐在大厅的八仙桌旁,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当初实在不该让小姐接任当家的……”锺老後悔地道。

头顶光秃,却蓄著一下巴的白胡子,他的怪模样向来是义帮最容易辨识的标记,只是他老是怪自己是为义帮操太多心才会变成秃子。

“现在说这有啥用?谁要老当家从小叫她练拳,把脑子都练没了。”葛老嗟道。

他身子瘦小,却很硬朗,是个练家子,现下帮内的拳师多半是他教出来的徒子徒孙。

“奇怪,前任当家怎麽会生出个这样的小辣椒?我记得少夫人也很温驯啊!”锺老获援头,百思不解。

“也许是隔代遗传,你忘啦,咱们上上一任夫人的个性可也辣得一塌胡涂呢!”葛老悄声道。

“咦!可不是吗?被你这麽一提,我倒想起来了,大嫂也是奇Qisuu。сom书个凶婆娘呢!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锺老恍然地拍著桌子。

他和纪陶然的爷爷同辈,当时都称呼纪陶然的奶奶为大嫂。

“嘘……这话你可别乱说……”葛老忙道。

“怕什麽?她早就不在啦!”钟老啐道。

“你们说谁不在了?”一个稚气的声音突然自他们背後冒出。

“哇!”两老吓得从椅子上弹起。

“别怕别怕,是我。”十二岁的纪悠然笑嘻嘻地拍拍他们,脸上全是戏谑的神色。

“少爷!你是嫌我们活太久,想吓死我们是不是?”钟老抚著胸口,转身向纪悠然抱怨。

这位小少爷没其他本事,就是喜欢神出鬼没吓人。

“不,你们可是义帮硕果仅存的元老,我还巴望你们活过一百岁呢!”纪悠然年纪虽小,一张嘴却比姊姊纪陶然还利溜几十倍。

“我们绝对活不过一百岁,只要你姊姊继续惹事的话……”葛老衰声道。

“我说了,早点把她嫁掉不就成了?她那性子就是欠男人调教。”纪悠然跳上一张椅子坐下,少年老成的口气与模样十足是他父亲的翻版。

“就是听了你的话,我们才替她安排相亲的啊,可是想必你也听说她昨晚的劣行了,她还发脾气把人家揍了一拳……”钟老一掌拍著额头低嚷。

“这就是你们的错了,这种老套的相亲姊姊怎度可能接受?”纪悠然伸出食拾左右摇了摇。

“抱歉得很,我们老头子只知道这种老套方法!”锺老咕哝地瞪了小鬼一眼。

“不然你说,还有什么法子能让男人接近她?小姐浑身都是刺,谁敢追她啊?更别提她现在的身分了,光是听到“义帮大当家”这个字号,全香港的男人大概全跑光了……”葛老无奈地道。

“那就找香港以外的男人嘛!”纪悠然立刻道。

“香港以外?”锺老一愣。

“找那些不知道她有多辣多凶的“外地人”,我相信,总有几个不怕死的想来试试……”纪悠然俊俏的小脸蛋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可是,到哪里去找个你所谓的“外地人”啊?”锺老皱起老眉。

“这……”纪悠然才要出鬼点子,就被大门外那破口大骂的喳呼声给打断。

他和锺老及葛老互看一眼,马上中止这个死也不能被来人听见的话题。

“妈的!怎麽会这样呢?又是一堆花,全给我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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