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卖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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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小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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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爱又恨连续剧 蔡小雀
坦白说,这篇序文写来真的有那么一点难以启齿,因为我不想承认自己也是属于热爱霹雳终级无敌洒狗血之八点档的爱好者之一。
当然了,不想承认,并不是瞧不起爱看八点档的任何一位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婆婆妈妈阿公阿嬷,而是因为最近我居然也加入了那款“爱看又爱骂”的八点档热心观众一族。明明告诉自己某某电视台八点档演的完全不合理、不正经,不符合社会伦理道德的最高中心思想,但每次八点一到,还是会着魔般的打开电视,颤抖得快抽筋的食指硬是欢欣鼓舞地给它按下去!
系啦!
就是这种怪异吊诡却又爱又恨的矛盾心情,每次看每次骂,却还是每次都想知道剧情究竟会发展到多么离谱的地步。结果,又造成了收视率狂飙。
(呜鸣,我就是幕后推手之一啦!)
明明知道这种戏一定是好人好到很贱,坏人坏到很奸,每次好人在商议要对付坏人的桥段时,大门一定都不会记得哺,坏人的爪牙甲乙丙丁一定会躲在门口偷听到机密内容,然后跑去报告给坏人知道,接着好人的好计划(?)就被当场瓮中捉鳖……(这句成语是这样用的吗?)
以及好人却都那么蠢,永远都会相信坏人说的每一个字,再不然就是相爱的好人男和好人女在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得以美满成婚的前一天(不然就是前两天、三天),恰恰好好人男或好人女就被坏人给害死。
然后悲愤痛苦仰天长啸的好人女或好人男,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对付那个坏人。让坏人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可偏偏那个作恶多端的坏人永远会熊熊“被雷打到”(以上四个字只是形容词,非动词也),突然因为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幡然悔悟,后来转为对付另一个更坏的坏人。
再不然就是那个最凶狠最大尾的大坏人(通常是指被分配到从戏的中段,突然冒出来接替前任大坏人继续对好人们使坏的那个坏人),在做遍丧尽天良、罔顾伦理、没心少肺、人神共愤、十恶不赦的种种坏事,却还能够吃香喝辣、使坏耍贱、戕害百姓、杀人放火,又吃又拿、舞权弄势了至少两百集后,终于在最后大结局的那一天,得到非常悲惨的下场。而这个所谓的“悲惨下场”,通常是被捉去关,不然就是很干脆地挂掉……就酱子。
而且这最后一集,最大快人心的“结局”往往只占九十分钟到一百二十分钟剧情的最后三分之一,也就是三十分钟或四十五分钟,甚至更少。
所以问题就来啦!
为什么在这两三百集的过程中,通常都是在讲述好人有多么善良亲切、容易相信人以及做人有多么诚恳与可贵,但是每一集偏偏都会遇到命运与坏人联手的打击,让他们坠入比死还痛苦的人间炼狱中?就算遇到贵人,贵人会跑;遇到亲人,亲人会死;遇到爱人,爱人会变心;就算没有变心的,也会跑,再不然就是会死……总之,永远脱离不了这可怕的命运捉弄三部曲。
如果不是在描述好人有多么好欺负,跟就是在形容坏人有多体会欺负人,千篇一律,令人骂也骂不过瘾,却还是看也看不厌倦。
真是……让我阿雀雀瞠目结舌,敬佩到五体投地啊!
能够编出这么不合理却又这么令人着迷的戏剧,实在是……实在是……
(歹势!由于本人贫瘠的脑浆实在搜罗不出更好的词句,来赞美这些一了不起编剧们“伟大”的编剧能力,所以请各位在“实在是……”后面自行填上自己最满意的答案,谢谢。)
总而言之,身为又爱又恨八点党的党员之一呢,阿雀雀最近几天终于彻底沉沦了……
因为我、我、我……我竟然打电话去某家电视台,跟他们温柔又亲切的0800小姐抗议好人枉死、坏人当道、败坏风俗、剧情不公……了!呜呜,可耻的阿雀雀遗剽窃雀子爹的那三句金玉良言——你们这样编,是按怎样对社会能通过?你们这样演,是按怎样能对百姓交代?
你们这样播,又按怎样能在邻里间跟人家立足?
失礼啦!阿爸,我因为一时太气愤我喜欢的文强被坏人搞死得那么惨,结果失去理智把你的金字招牌三箴言拿来用啊!
歹势呀!0800的小姐,我不该把那股子发自内心深处的怒火对着你发泄,还抱怨兼哽咽并擤鼻涕给你听啦!下次我一定会控制一点,我一定会多做好事少打屁,多写稿子少看戏……
——什么?×台的偶像剧“命中×定我爱×”开始演了?啊,请容许小的告退先!
咱们下本书见啰……(赶紧抱着笔电边闪躲夺命连环电话筒,因为某位袁姓阿姊已经被气到快抡起电话筒从阿雀雀的头上巴(或敲?)下去了!)
那个……阿姊,我我我……我还是一定肯定绝对会努力赶稿的啦!
第一章
“在很久很久以前……”
“呜,不要讲啦……”
“有一座破庙……”
“呜……不要啦……”
“破庙里的窗户都破烂得关不上了,只要阴森森的冷风一吹,就喀啦喀啦地作响……”
“哇!”诸小蓝放声大哭,小手捂着耳朵奔逃出去。
诸家其余五姊妹面面相觑。
被围在她们之中的大支红蜡烛火光摇曳,散发点点温暖光芒。
“我……”诸小绿一脸困惑,挠挠耳朵。“我还没开始讲到鬼耶。”
“对啊对啊,我也还没听到跟鬼呀妖呀狐呀有关的字眼。”诸小黄同样一脸的茫然。
“这样小蓝就怕了?”诸小橙神色古怪,指指面前的大红蜡烛。“亏我还特地点了几根红蜡烛,还以为这样她就会安心点的。”
“拜托,上次我不过点了一根白蜡烛,她就像见了鬼一样惨叫了半个时辰。”诸家最小的妹妹诸小紫手托着圆嫩嫩的粉腮,余悸犹存。“这次要是点白蜡烛来讲鬼故事,她肯定直接撞墙冲出去了。”
“小蓝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小啊?”诸小靛噗哧一笑。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惑。
但是更让人大感惊奇不解的是:这么怕鬼的人,立下的第一志向竟然是当个降妖伏魔的女道士?
诸小蓝,你嘛帮帮忙!
飞奔逃回闺房里的诸小蓝脸上泪光犹斑斑,急急忙忙把门关上、落栓,并掏出怀里一大叠随身黄符,开始一边猛舔一边猛贴上门框四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呃,不对,是嗡叭弥酷酷嫂……咦?还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来者?不对,好像也不是这个,是……”她越是慌乱脑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平时背好的驱魔咒全部忘光光。
呜呜呜……好恐怖,好恐怖,干嘛说神道鬼的?明明知道她最害怕这个了。
咦?她眼角余光好像瞥着了一抹什么。
诸小蓝疑惑地抬起头,随即睁大了双眼,直直瞪着悬挂在梁上的毛茸茸白色物体。
“啊啊啊——”下一瞬间,骇人尖叫冲口而出。
狐妖出现啦!
一阵杂沓脚步声急奔而来,但最先震开门,冲进来的是前五毒教敦主苗艳青。
她美丽的凤眼里闪过一丝警觉的精光,满手都是淬毒暗器,急急关切问道:“小蓝妹妹,怎么了?是哪个笨贼嫌活得不耐烦了想对你下手?看我不赏他个百来枚毒沙子——咦?”
苗艳青对着梁上那道白影一呆。
“发生了什么事?”凤扬城主穆朝阳也迅速赶到,一双锐利鹰眸迅速环顾四周。“有刺客吗?”
紧跟在穆朝阳身后的是城内的卫士们,至于大呼小叫赶来的莺莺燕燕,自然就是诸家其余五姊妹了。
“小蓝,你见鬼了吗?”眼力不好的诸小黄紧张地揪住苗艳青的袖子,满脸担心。
“我是嫂嫂。”苗艳青叹了一口气,旋即好心地帮她转了个方向。“小蓝在这儿。”
“呜呜呜……有、有狐妖……”诸小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颤抖着手法怯地指向梁上,“它肯定是来吸干我的精气血的……呜呜,我就知道会有么这一天……”
狐妖?
所有人不约而同疑惑地抬头望向高高的梁柱,只除了摇头叹气的苗艳青。
“喵呜。”一只毛色雪白蓬松的猫对着底下众人呜叫,不忘撒娇地拂动着长长的白色尾巴。
唉……苗艳青对着众人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这、这不是灶下范大妈养的瓜子吗?”卫士甲眼尖,叫了出来。
“对啊,眼熟得很,肯定就是范大妈这两天走失的猫……”诸小紫也啊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瓜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倒教范大妈一阵好找呀你。”
瓜子无辜地喵呜了两声,接着灵巧地自梁上一跃而下,又自顾自一溜烟出门去了。
“猫?”诸小蓝泪眼汪汪,愣愣地看着那只差点让她吓到暴毙的祸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跑掉。“原来它是猫?不是妖?”
众人一时蹄笑皆非。
“我说小蓝啊,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穆朝阳身为诸家姊妹的义兄,自然对训练义妹增加胆识一事,当仁不让。“明儿个就来个特训好了,我保证你三天后——”
“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苗艳青很不给亲亲相公面子,闲闲地抱臂道。
“哎呀!娘子,你怎么对为夫这么没有信心呢?”穆朝阳当着众人的面,虽然很想摆出凤扬城主霸气威权的气势来,可是只要一遇上爱妻,口气偏偏就是凶不起来。
“夫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盘算过的计划。”苗艳青眸儿娇懒妩媚,似笑非笑。“你想带小蓝去城北的鬼屋夜游,打算一次彻底治好她的心病。”
“鬼屋?!”诸小蓝脸色大变,紧紧抱住苗艳青不放,没命地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小蓝乖,嫂嫂不会让你朝阳哥哥真这么做的。”苗艳青警告地白了某穆姓城主一记。
“呜呜呜,嫂嫂……”诸小蓝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我怕鬼……”
“小蓝,你不是成天口口声声说将来要去‘龙虎山’找张真人拜师学艺,习得一身降妖伏魔的好本领吗?”穆朝阳被她哭到头都痛了,浓眉打结。“这么怕鬼,连劳什子妖怪都怕,这样你还能降哪门子妖、伏哪一只魔呀?”
“可你们又不让我去。”诸小蓝虽然哀怨地控诉,却也没忘了继续哭。“呜呜呜……”
“开玩笑,我们怎么放心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学法术?”穆朝阳实在很不想戳破她的美梦,但还是不得不冷冷道:“再说你是女的,龙虎山上的道观里可全都是男的,你要是以为我会让你跑进那堆有道之士里头瞎搅和,搞得山上鸡飞狗跳——”
眼看着诸小蓝吸吸鼻子,眼眶发红,又将放声大哭,苗艳青赶紧警告地对他使了个眼色,再转头对诸小蓝柔声道:“小蓝妹妹,我们不就是放心不下你吗?再说了,龙虎山路迢迢,光乘车都得坐上三五个月的,你可别忘了,路上会经过荒山野岭,说不定还得露宿乌漆抹黑的荒郊野外、乱葬岗、断头谷,或是闹鬼的荒废山神庙什么的。”
诸小蓝听得脸色发白,捂着小嘴。“乱葬岗……山神庙……”
她失控了一十七年的超强想像力又开始漫无边际地膨胀了起来!
乱葬岗上寒鸦夜啼,一团团青色的鬼火飘呀飘地对着她飘过来,残破的土丘上霍然伸出了一只森森白骨手掌——啊啊啊!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所以啦,深夜问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