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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阴司守灵人-第54部分

小说: 阴司守灵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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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很怕,但他为兄弟和后人压下了恐惧,拿出勇气来质问我,挺不错的一个老头。
    在王老头回答问题时,我用手机录下了他的话。我拿出手机,说:“您松手,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等他放手,我到一边把录音调到了王老头讲算计王喻的地方,又回到老人身边播放给他听。他听的连连退后,咬牙坚持站稳,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事实就是事实。您应该知道王喻很巴结她当官的三爷爷……”我面无表情的慢慢说着。
    老头软坐在地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过了好一会,他自言自语的唠叨:“怎么出了这样一个东西?听外面的流言老子还不信……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啊!老祖宗说生不进官门,老三,你当了官怎么就变了个样?”
    他唠叨了很多零碎的话,似乎一瞬间老了很多。
    贪心王老头害了自己,对亲人造成心灵伤害也是无法估计的。
    我安慰老人几句,刚走出门几步,老人在后面无力的喊:“是老头子糊涂,小曼是个好孩子,别被老头影响了你们,真那样,老头死都不能安心……”
    听到他担心王曼的话,我举起手摇了摇,说:“您放心……”
    复制了一份王老头承认算计威严中年人的话,我把录音通过委婉的方式送到了威严中年手中,他能给赵家或者诸葛老头添一点堵也是好的。
    处理完一些琐事,我带着念风赶向诸葛随风的空墓。
    天色微亮,远远的看到一片废墟,我傻眼了。念风揉了揉眼睛说:“你的坟怎么倒了?”
    突然,巨大的狂风卷着路上的沙石、灰尘吹过来,两旁的大白杨都被压低了脑袋,我用手挡着眼睛,依旧睁不开眼。念风惊骇的说:“好多宝宝,咦,好大的棺材……”不等她说完,她好像被什么玩意撕扯着,挣扎着说:“放开我。”
    
    第七十章 诡异的手
    
    风吹的眼睛都睁不开,我感觉到了妈妈和宝宝们的气息,等念风喊:“放开我”的声音远去,诡异的风突然停下了。
    我猛的睁眼,只捕捉到了棺材消失的瞬影,木呐的站了好一会,惊悚无比的对着空气喊:“妈妈……宝宝……念风。”
    狂风吹落了树叶,树叶缓缓飘落到脸上,是我得到的回应。
    停下叫喊,我脱掉鞋子,脚底烫到的地方还有些难受,蜡油却诡异的消失了。我摸了摸鞋内和脚心,没有一点蜡迹,如果不是脚底淡淡的不适,我都怀疑自己是否与风丫头合过命。
    妈妈强行破法带走念风是为什么?我的空坟为什么会倒?
    我带着疑问打电话给关铃,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关铃似乎挺忙,快速的说:“你妹妹在锁鬼棺里不会有事,至于你鬼妈的目的,你得问她。”
    “嗯,谢谢小姨。”我拿着电话点头,又说:“您救醒了王曼,记得提醒她,凶灵在头七会去找小王曼报仇,有些因果不能由旁人帮着解决只能靠她自己。”
    快速的交流一些信息,关铃说:“王曼那丝魂魄缠在骨头上很难搞,我先去忙了,你这些天也累的够呛,回去好好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听着忙音,我把手机装进口袋,也装了一份温暖到心里。
    亲人一句平常的关心,就像注入心田的活水,再累也是幸福的。
    回到家,打开大门,看到屋里的情况,我手上的锁嘭的一声砸到脚上,惊骇的忘记了疼。
    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椅子摆的整整齐齐,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鞋子整齐的摆在房间鞋架上,床上被子也经过重新整理,比我叠的整齐很多。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替换着新鲜空气。
    我仔细想想上次的情况,饭是念风和生母做的,而摆拖鞋和叠床单的应该不是她,她没本事通阳。至于齐奇,算了吧,玩虫子的女人不在放虫子咬人就谢天谢地了。
    仔细检查全屋,床脚内侧一尘不染,厨放柜脚也擦的干干净净,如果是人偷偷干的,谁无聊做这些?我抱着侥幸心理,跑去询问庄里人,都说除了我根本没看到有人。
    “小竹,你说是什么东西在捣鬼?”我摸着夜萧自言自语,听到厨房有声音,赶紧跑了过去。
    家里用的是土灶,土灶旁放柴禾的地方堆满了新柴,五分钟前还空荡荡的锅里,翻滚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水,灶里的火也才灭没多久。
    这可不是高温电炉,几分钟根本没法把水烧开。
    我沉着脸蹲在灶门口,摸了摸灶底下以前烧的老灰,灰带着正常的地气,不是鬼带得那种冷意。
    “辛苦了,谢谢,请出来一见。”
    找香过来点了一炷,看香火烧的趋势,没有东西接受香火,我感谢一声,也没得到回应。把香插在了灶边,拿脸盆装着热水端到房间,只见装着冷水的大盆摆在地上,小椅子放在盆边,毛巾搭在椅背上,拖鞋也工整的准备好了。
    强压下惊悚的情绪,我淡定的调着水温。仔细感受着周围的情况,依旧毫无所获。
    吱呀!
    风自然的关上了窗子,接着门也被带上了,吓了我一跳。
    如果是鬼,我也不怕,关键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觉挺渗人的。
    缓慢的抽出夜萧放到一边,在心底暗吼:“谁?”。仔细感知着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太诡异了,就算不怕正气也该有点反应啊!
    我胆颤心惊的洗完澡,故意没收拾换洗的衣服,装着若无其事的去吃饭,竖起耳朵听着房里的动静。
    心不在焉的吃完饭,一直没听到有动静,装着很困的样子进房间,衣服被拿走了,被单也铺开了,床头放着一本爸爸喜欢在太阳底下翻的《礼记》,看样子那东西准备让我睡前看会书!
    完完全全的接受它的好意,我躺在床上翻了会书,装着实在太困,脑袋滑落到枕头上,书掉在胸口闭上了眼睛。
    保持着均匀的呼吸,放空身体,又强迫着自己别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突然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我本能的翻手抓去,偷偷藏在指缝中的针似乎扎中了突来的手。
    手只是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我肯定怀疑是幻觉!
    针上沾着我的手指血,血是红色,红色非常特殊,天、地、人、鬼、神都能看见红色,也能被红色沾上。带红色的针能扎进那只灵异的手,手虽然不见了,但诡异的手上会扎着一根不是人认知中的针。
    而带上我的血就是给那根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针寄灵。
    我赶紧从床上弹起来,拿着针插进神柜上的香炉里,点燃一炷香贴着额头,对着墙上挂着的“仁、义、礼、智、信”拜了三拜,又把香插进了香炉,暗念:“针带血,醒灵。”
    拿出插在香炉里的针,用手指摸干净,忍疼扎进自己手心。虽然没扎太深却非常疼,让针扎在手上,我咬着牙回到房间,在床边点了一炷香,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这炷香是祭拜我的手心的血,我的手疼,那东西的手也会跟着疼。
    实在是太困,我慢慢的忘记了疼,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手不小心按床上,针有一半斜插进了手心,疼得我直冒冷汗。
    砰!
    堂屋传来碗掉在地上的声音,我赶紧走出去,冒着热气的菜和碎屑洒在桌脚边。
    我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血,无奈的叹息一声,对着空气说:“何必呢?”
    出去尿尿回来,打翻的菜已经收拾好了,桌上摆着热饭和筷子。
    “哎!”
    我长吐一口气,走到神柜前抓了一点香炉里的香灰撒在带血的手心,默念:“洗灵”,慢慢把手心的针抽了下来,又用香灰抹在了伤口上。
    这样那只手被插的针也就没了。
    “我说……”
    吃了两口碗,我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又说:“我说您到底要干嘛?洗碗刷锅做饭洗衣服吓唬我很好玩?对了,您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惜没有东西回答。
    “孝……孝……子……你又在装神弄鬼?大白天对空气说什么?”跟我一般大的青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屋里,生怕屋里有鬼。
    “烧窑的,找我有事?”我放下筷子。他站在外面没敢进屋,抓着后脑勺,说:“那个孝子,咱们也算一起长大的吧?你看……你看……”
    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冷着脸说:“有屁快放,没事滚蛋。”
    他皮肤很黑,与庄里另外一个家伙合称烧窑卖炭的,两个家伙关系也很好。
    “邻村死了一个人,今天是头七,明天的葬期。”他结巴的说着,然后闭着眼睛说:“我在喜欢的妹子面前拍着胸脯吹牛逼,说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让你帮忙守头七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看在咱们打破脑袋的交情上,你一定要帮忙!”
    是有打破脑袋的交情,小时候他们欺负我是捡来的孩子,于是我一个人打他和卖炭的两个,我们脑袋都砸破了头。想想儿时的事,感觉挺有趣的。
    “说说出了啥邪乎事?”我问。他猛的摇头,摆手说:“没事。”
    “人在家里停到了头七才找我?你当老子像你一样傻?”我瞪着眼珠子大骂。他赖皮的笑了笑说:“也就是那妹子的嫂子,连着几天都梦到刚死的公爹了。”
    儿媳妇梦到公公,有点意思。
    “来点详细的!”我进房间拿烟,等烟拿出来他背后多了一张椅子,我说:“怎么不坐?”
    他不知道有椅子,回头一看,吓的双腿发软,坐到了地上,说:“哪来得椅子?”
    “大变活人都有,变个椅子出去太小意思了。”我随口说着,心底却在叫苦。“要不给你变只鬼出来?”
    端椅子请人坐是礼仪,大白天趁人不注意偷偷把椅子搬过去,也怪吓人的。
    烧窑的摇了摇头,快速的说:“就是那嫂子刚怀了儿子,家里挺宝贝她的!她做这梦家里特紧张,附近也就是孝子你有真本事。人刚死人没请你,半途出事了没有脸来,我这不是牛逼吹过头了嘛!”
    “想要我帮忙也行。”我走出堂屋,看着不远处一颗大树顶端的鸟窝说:“你爬上去,完好无损的取下来,我就跟你走一趟。”
    烧窑的看着鹌鹑窝,缩了缩脖子,说:“孝子,你不会来……来……真的吧?”
    我看着像风都能吹断的树枝,严肃的说:“谁有空跟你开玩笑。”心里却差点笑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儿时的“仇”早过了十年吧!
    
    第七十一章 死婴
    
    烧窑的走到树下,仰头盯着树梢上的鸟窝看了会,哀求的说:“三哥,您真没开玩笑?”
    看着他无赖的表情,我端着酒杯坐在屋外的椅子上,冷脸对着鸟窝伸了伸手。
    他摸着树皮看了眼临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在手心,以一副为了妹子能上刀山的样子双手搭在粗壮的树干上,跳起身两腿夹着树干又掉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扭头求饶着说:“三哥,我恐高。”
    举着酒杯向他示意,我仰头喝光,提着椅子进屋。
    烧窑的连忙抱着树往上爬,大喊着:“三哥,我爬,我爬!”他慢慢往上趴着,爬过了树腰,之后再往上爬一步就向下看一眼。
    我在屋里淡定的吃饭。
    等他爬了一大半,强壮的身板压的树开始摇晃了,他紧紧拉着树枝,转头大喊:“三哥,你不会玩真的吧?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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