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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清末英雄-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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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话的是钟枚,他看完简报没有去想江浙的事情,只是看到满清敢绑架王季同,心中恨的不得了,“湖州三和兴武四的关系不好,但这次我们的目标只能针对兴武六。先生是在英租界出事的,当时几经换装之后凭借满人的猪脑子能抓得到,那就好像一颗子弹杀了三个俄毛子那般运气,这事情一定是兴武六在捣鬼,最少是他们的人在通风报信。不过我们动他们不能以这个借口。其实借口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把他们的底细摸出来。”
  费毓桂这边也说道:“对,情报搞清楚了,到时候甚至可以让狙击手点杀他们的大头目,其他小喽啰就散了。洪门的主旨是反清复明。动了不好,特别是在沪上动了不好。我们和兴武六的争斗最好对外宣传为内部火并。毕竟这清帮早先不就是叫做安清会嘛,安清啊安清,不安清,满清怎么会放心呢。”
  “对。我们就要挂着安清的招牌,卖反清的狗肉。”单毓年说的好玩,大家都是笑了。房间里的气氛一时热烈起来。
  俞子夷笑毕。又问道:“那我这边要怎么准备,军火要些什么?”
  “手枪要十几支,但子弹要多,步枪我们已经带了一些。在有炸药最好要几百……”说话的是钟观诰,俞子夷就吓了一跳,忙道:“衡藏,沪上这里可不是东北,哪有多少炸药啊?”
  钟观诰还是没有完全的从东北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他还是把兴武六当成俄国人,听了俞子夷的话笑了起来,“哦,我倒是忘记了,你就随便看有什么家伙吧。不过这兴武六能在英租界站住脚,和巡捕房的洋人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我们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后,离间他们和工部局的关系很是重要。我脑子笨,你们要是有好的离间之策可以讲出来。”
  钟观诰说的在理,但是大家都不了解实际情况,所以想不到什么。王季同见大家没有好的意见,说道,“兴武六那边的事情已经在查了,一有情况就会汇报过来。”
  “这样最好了。只有了解底细才能离间工部局和兴武六。”钟观诰想了想道:“不过再过几天,王金发和竺绍康的部队就会坐着天津的船到港了,这几百人一到,兴武六就会警觉,所以这几天就要查清兴武六的堂口和骨干,万一他们有什么举动我们也好马上动手。我们这次随船带的武器不多,而且枪支在市区太过暴露,还是要准备些冷兵器的好。”
  几百号人应该准备什么兵器呢?俞子夷正想着的时候,钟枚说道:“能杀人就行,别那么讲究,我看斧头就挺好,买也好买,藏也好藏,砍起人来……”
  钟枚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穆湘瑶拉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先生在这,王季同和杨锐不同,毕竟是没有见过血的,还是委婉的好。
  钟枚被他拉住,马上明白过来,不过话都说了不少了,只好对着王季同讪笑一下,不过王季同却不以为意,他道:“其实简报里还有个情况没说,就是那天晚上被抓的同志找到了,他们的尸体飘到了陆行那边。虽然查验下来时被毒蛇咬死的,但怎么可能两个人都被毒蛇咬死?而且还都咬在腰上,这完全是满清欲盖弥彰的伎俩。”
  王季同一说被抓的同志死了,俞子夷心中一惊,脑袋血液上涌,只感觉一阵头晕,他可不是象钟枚等几个见过血的,好一会才恢复正常。他大声道:“我也要去杀鞑子!”
  “你不能去!”王季同道。其他几个同学也让他不要去。俞子夷虽固执,但是劝了一番下来,知道自己就是去了也是给大家添麻烦的,只好作罢。
  大家都已经商量完毕,穆湘瑶这边开始分配任务道:“先生,你看这样安排可好。耆仲和梓怡两个先回江苏,一人负责调查各地的情况,一人负责接触徐宝山;卜岑还有衡藏先留在沪上,等待和王金发等会面,卜岑这边想办法加入洪门,把江苏那边溃散的洪门会众聚拢过来,然后再运动收编浙东的会党,衡藏就和王金发他们在一起,立足于浙西。我则负责沪上,除了保护总部,再就是把兴武六赶出英租界。”
  穆湘瑶参谋出身,安排的都很细致,王季同道:“可以,就按这样行事吧。洪门的名义已经解决了,卜岑完会后留一下,嘉兴的熬嘉熊下午便到,他一直在浙西运动会党,到时候我们一起见见。洪门曾国璋的会众被赶到沪上,已经山穷水尽了,加上他这人太贪,手下都已经和他翻脸,待过几天打听到刘福彪等人的下落,便可以借着洪门的名义,软硬兼施,收服他们。事情是这样安排,但你们要谨记,这次要应对的都是帮会中人,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同志,恶习不少,更有可能会朝三暮四,大家还是要小心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定策2

  穆湘瑶听王季同说要小心,心中暗乐,当初在东北的时候,游击队因为在辽西活动,涉及到的各种势力很多,为了纯洁队伍,政委工作都是由他这个二把刀代做的,政委到底有何作用,他是很清楚的。现在他独自在沪上,江浙各地需要的政委相信东北那边也是会配属过来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诸事安排完毕,王季同让大家会房间休息,屋子里只留了钟枚一个,钟枚看见他连俞子夷都安排出去了,心中便有些紧张起来,但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他深呼了两口气,然后端正的坐在一边静默不语。
  王季同看着他的样子点点头,第一期里杭嘉湖的学生不少,杨锐在这么多人只派他回来,还是有原因的。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卜岑,入会马上两年了,可有什么感想?”
  本来以为王季同回直接安排任务,谁知道是说这个,不过钟枚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他沉声道:“只恨晚入会五年,要不然国家早已光复了。”
  见他这么说王季同笑了起来,是啊,要是复兴会早成立几年……不过想到这着他摇摇头,要是真的早成立几年,不说别人,就说他都是不会入会的,当时他还是醉心于康梁戊戌变法,只待变法失败,这才看清寄希望于光绪那个怯弱皇帝我中国复兴无望,这只是一;另外对他刺激最深的,其实是癸卯年(1903)满清居然要同意俄国的那七项条件,这完全是丧权辱国。当初竟成也是这时候才忽然转变扬言要革命的。真是时也运也,任何的组织都只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出现。
  王季同感叹完,又道:“卜岑对于皇帝怎么看?我中国是帝制为好,还是共和为好?”
  钟枚虽然是个杀神,但是在读军校之前可是个举人。其实当初南洋公学的特班学生都是从各地汇集来的精英。是满清培养用来未来治国的栋梁之才,只不过因为一个墨水瓶和拒俄运动,他们就和满清一刀两断了。钟枚默想一会,然后道:“有道是天下大势,久分必合,久合必分。当今天下已有必分之势,庚子年东南互保便是此势之端倪。革命之后一旦共和,那各地势必将分崩离析,各自为国;可要在革命之后推行帝制,也无可能。如今西学东渐,越到后面共和越会是人之共识,贸立帝制将会是自掘坟墓。”说道这他又是一叹,“自印度、波兰接连被外族所奴役,种族主义便开始发端。再经蔚丹等鼓吹,如今我国排满主义盛行。其实若当今的皇帝是汉人。那么行君主立宪之策也不是不可。”
  复兴会虽然有思想教育的文件,但是这些学生们学识深厚,并不完全会被那些文件束缚思维,这其实是他们的可贵之处,也是可怕之处。对于学生们的这种情况,杨锐是有所警惕。他前段时间提议的政委制估计就是针对这个的;而蔡元培则是提倡民主,或者他早年在南洋公学特班的时候,已经告诉这些学生要民主,可以说没有他灌输的民主。这些学生当时也不会退学。而王季同则是中立,他认为一味思想完全一致那么思想将会僵固,到时候除了委员会之外,下层的人员都会变成党奴;当然,一味的象蔡元培当初那样讲究民主,那么整个组织则将毫无斗志一盘散沙,活力和战力、民主和纪律,两种之间还是要把握好度的。
  王季同对于钟枚的认识深为认同,天下分崩离析之势已成,但是世人观念又日益趋向共和,庚子年的时候,就在张园,第一届中国国会便已经召开了,此会虽然没有存活多久,但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沪上作为中国思想最为开放之地,已经预示了今后天下之乱世。
  “卜岑,你说的很对。”王季同肯定的道,“不过中国情况极为反常,今四万万五千万人口,识字者只有一百余万,也唯有这一百余万人听说过共和,剩余者则不知道共和为何物。这一百余万人虽少,但通过公权、绅权,完全可以操控这剩余的四万万四千余万人,一旦共和,那么只是这一百余万的共和,而不是四万万五千万人之共和。海外革命党对美国之三权分立极为推崇,其实按照竟成的说法,我中国其实也是三权分立的,皇权、绅权、民权,三者也是分立的,只不过王朝越久,三权越是含糊不清。有士绅勾结官僚压榨百姓的,这是绅权勾结皇权;有士绅纠结着百姓闹事造反的,这时绅权拉扯着民权;我们之革命当为四万万五千万人谋福利,不是为一百余万人立共和,更不会再立皇帝。这是会章上明文所载,不可违背。”
  王季同说了不少,但还是没有解答共和与帝制的矛盾,钟枚心中虽疑但神情却是平静,王季同看着他的样子,再次点头,然后道:“卜岑,以后你要是对所做之事有所疑惑,那么谨记我会宗旨即可。”
  钟枚谨记点头。“是!先生。”
  “洪门的主旨一向是反清复明,要想运动洪门,没有什么比反清复明更有号召力了……但是这口号喊了几百年,却少有成者,倒是洪秀全以拜上帝会为形式,起事之后吸收了众多洪门会众,你可知,洪门为何不能成洪杨之事?”所托之事极为重大,临开口的时候,王季同又改口问了其他的问题,他还是觉的慎重一些好。
  “洪门反清复明之口号,已经喊了两百多年了,到今日,反清仍是应该,但复明则变得空洞无物,已经不能号召人心了;同时洪门之中恶习众多,入会要钱,仪式过繁,会中也多为良锈不齐,常常打家劫舍,毫无纪律;另外最要紧的是,洪门山堂林立,无统一领导,聚散无常。漂流靡定,难以和大规模清兵相抗衡。”洪杨之事已过去了五十多年,但对革命来说,还是有很多经验教训在里面,值得深思总结。
  钟枚说的都切中洪门之弱点,王季同点头道:“好!不管是洪门也好,会党也好,其实都是有这样弱点,运动会党的最终目的是吸收会党、重组会党,如此才能彻底将他们变为革命之力量。不过那些会主、堂主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把权力交出来的,除了武力相向,还要用另一套名义去吸引他们。”说到这,王季同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匣,站起身。双手递给钟枚。
  钟枚见他郑重,也站起身。双手接过。开打白玉匣子,里面却是一叠明黄的绫锦,锦缎底纹上祥云瑞鹤,绚丽多彩,他心头一镇,在王季同的示意下小心的展开绫锦。只读了开头手便是一抖,惊道:“这是哪里来的?!”
  王季同不以为意,只是说道,“你先看吧。有事看完再说。”
  钟枚见他镇定自若。心下开始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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